被卸掉四肢像尸體一樣躺在地上的大祭司雖然還沒有死,但氣若游絲的狀態看上去挺悲慘的,而建剛則站在旁邊笑得如同一朵綻放在春天的野桃花。
要知道建剛可不是什么善茬,從一開始登場就不是,這家伙可是以殺人殺入行的,如果沒有猴爺的話,這家伙八成會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殺手,而這樣一個人折騰一個半吊子的詛咒法師,那簡直跟玩一樣。
不管是詛咒還是巫術,說白了就是消耗生命力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在別人那里也許很珍貴,但放在建剛這里那件就是跟鬧著玩一樣,就算讓他們組個團一起詛咒建剛,她即使站那不動,三百萬年都消耗不光她的生命力。
“我什么都不問你,我就是想弄死你。”建剛擺擺手,穿著鞋踩在祭司的臉上:“不過我沒想到你這么脆弱。”
說完,她拎著這個還有半條命的祭司掛在了房間的鐵鉤子上,準確的說是把他的肋骨掛在了上頭,劇烈的疼痛讓這個半死不活的家伙渾身顫抖了一下,但舌頭和聲帶都已經被扯掉的他,連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了。
重新背上包,建剛拉開門走了出去,然后拿起手表看了一下定位,身子晃了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不過很快她就再次回來了,手里也多出了幾套武器系統。
在完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她順利的進入了關押著撇子幾人的牢房,這地方說是牢房,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大的木頭籠子,跟關狗的差不多,撇子幾人坐在里頭不知道在干什么,旁邊的看守正在打瞌睡。
建剛慢條斯理的走到那個看守的身后,伸出手在它的下巴上一擰,電影里的扭脖子是扭脖子,而建剛卻直接把那人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扔下血淋淋的人頭,建剛笑瞇瞇的看著籠子里目瞪口呆的幾個人:“怎么?被嚇著了?”
這幾個人到底還是見識少,哪里見過如此慘烈的狀況,有倆人甚至在聞到腥臭的血漿之后,當場就吐了出來,那種半消化的榴蓮嘔吐物混者屋子里的血漿,那味道……說實話,就算是建剛都有點忍不下去。
“穿上裝備。”建剛把他們的裝備扔進牢籠:“一個不留。”
“啊……”這一下連撇子都愣了:“真的殺人?”
“嗯。”建剛皺起眉頭:“不服從命令,小心我扔你們去挖煤。”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撇子幾人穿上了裝備,然后從屋子里走了出去,而他們一出去,立刻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子彈在一瞬間就打了過來,撇子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卻發現子彈打在自己的裝備上只有微弱的沖擊感,別說疼痛了,就連身子都沒晃動一下。
而建剛更是無所謂,如果不是擔心子彈把衣服給打得稀爛,她甚至連防御都懶得防御。
在這種堅如磐石的狀態下,幾個菜鳥立刻反應了過來,開始開槍還擊,帶有尖端火控裝置的高斯狙擊遠不是那些粗糙的AK能夠比擬的,他們精準度非常高,配合面甲完全可以做到百發百中,所以只用了五分鐘不到,所有沖他們開火的人就徹底被打了個干凈,槍聲也緩緩停止了下來。
“分散搜索,一個不留。”建剛揚起手:“記住,在戰場上哪怕你再善良也絕對不允許有憐憫。”
“如果是平民怎么辦……”撇子雖然不知道建剛為什么會突然發出這么殘忍的命令,所以他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破壞公約的……”
“這里。”建剛冷冷的笑了笑:“沒有平民。”
幾個菜鳥分散開來,他們穿梭在各間屋子里,而看到那些屋子里的東西之后,原本還有些動搖的都突然變得無比堅定了起來。
好不夸張的說,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屠宰場,在一間鎖得很嚴實的屋子里,他們發現了大量的巫毒玩具,這些東西雖然號稱是玩具,但都是實打實的以人體制成的東西。
比如風干的手臂,從骨骼的大小來看應該是屬于未成年人。比如用人皮制成的手鼓以及用腿骨制成的骨笛,還有一些不明用途的但同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東西,總之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觸目驚心。
看到這些東西之后,撇子這個自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也沒什么同情心的人簡直就陷入了無端的憤怒之中,甚至不用建剛打招呼,他們就已經開始發瘋似的尋找這里的幸存者。
而此刻建剛正在一間屋子里用電視看著CD,這些CD里的內容都是由這里的人記錄的,絕大部分都是制作巫毒玩具的過程。
怎么說呢……可以這么說吧,如果沒看過的人恐怕根本難以想象這些錄像上的殘忍程度,善良限制了絕大部分人的想象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可能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想象不到人類居然可以可怕到這種程度。
即使是心志堅定的建剛在看到這些東西時也都是像大部分人看片兒那樣快進著看,因為如果不這樣,她甚至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雖然沒有完全看完,但從抽樣檢查來看,每盤CD大概都有兩個受害者,他們遭受的酷刑幾乎沒有重樣的,而這里一共有近五百張類似的有編號的CD。
如果把自己代入那些錄像中的人,建剛認為快速的死去大概會是世界上最好的恩賜吧,畢竟在清醒的狀態下生生看著自己的手臂被開水煮成骨架這種事情比死亡還讓人痛苦吧。
默默的關掉電視,建剛起身離開,走了出去。而她剛一出門就看到撇子面露難色的朝這邊走來,面甲已經摘了下來,眼神很復雜,臉色也很蒼白。
“你吐過了?”
“這個……”撇子摸了摸頭:“第一次殺人,有點……難受。”
“嗯,正常的。都搞定了?”
“差……差也差不多了,只不過我們在后面的小寨子里發現了不少婦女兒童,他們在那看著,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建剛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過去,來到離這不遠的一個規模小一點的寨子,從布局來看,這地方應該是家屬區生活區之類的地方,而在這里的空地上坐著幾十個女人和小一百個兒童。
這些兒童大部分是男童,他們赤膊著上身,蹲坐在地上,在建剛他們經過的時候紛紛抬頭,視線跟著建剛一路前行。
“這里最小的只有六七歲,最大的可能有十四五了。”撇子皺著眉頭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建剛點點頭,然后走到他身后,從他的腰上取下一枚壓縮手雷,拔下保險就扔進了人群……
隨著超負壓的爆發,一兩百人幾乎在一瞬間被超過一千二百噸的超強力量給壓成了肉團,血肉在負壓引力消失之后炸開,瞬間讓這整個寨子被染上了鮮紅的顏色。
“為……為什么……”
“我說過了。”建剛滿臉厭惡的把掛在她肩膀上的一塊破碎的肝臟甩到地上:“這里沒有無辜者。”
是的,這里沒有無辜者。這些女人和小孩都是那些人的家人,而江湖上所謂的禍不及家人根本不能夠成立,因為這些人都是幫兇也都是惡魔。
從那些影像資料里建剛知道這些人其實也都是那個祭司的信徒,他們每個人都在所謂的儀式中分到過用人烹飪出的食物,而且遠不止一次,在那些殘忍的視頻中,哪怕是最小的孩子眼睛里綻放都是興奮、快樂和向往。
同情心有時候并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是猴爺教給她的,她同時也牢牢記住的東西。
“想知道為什么嗎?你們跟我來吧。”
建剛把幾個世界觀正受到沖擊的年輕人帶到了那間有電視的房間,然后打開了電視給他們播放起這些可怕的永遠不能公布于眾的視頻。
這些菜鳥沒有一個人可以完整的看完一整部,而他們的面前卻有幾百部同樣的東西。
看了一會兒,就有人表示不適,甚至原本已經吐空的胃再一次劇烈的翻涌了起來,從揚聲器里傳出來的絕望的慘叫簡直就成了摧心的惡鬼,哪怕捂住了耳朵也死死的往腦子里鉆。
“我不要看了……不要看了……”撇子的精神終于也到了崩潰的邊緣:“我想回家,我不要當特工了!”
建剛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到了門口,伸了一下懶腰:“影像資料帶好,這是珍貴的證據和資料,我們該去下一家了。”
“不!我不要再看這些了!”
“逃避?”建剛轉過頭,眉目帶煞:“你以為你逃避了這些東西就不存在了嗎?身為執法者,你可以沒有善惡觀,但你一定要有自我意識,知道你自己是在干什么。我給你們十分鐘平復心情,十分鐘之后,我們繼續前進。”
雖然心態已經崩了,但十分鐘之后,這幾個垂頭喪氣的菜鳥還是背著那些讓人作嘔的影像資料跟在建剛的身后,慢慢消失在了叢林深處。
而就像所有的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他們離開后沒多久,這里就出現了其他的人,來者是一群身穿著西裝、皮鞋看上去跟這野蠻和落后格格不入的人。
這些人一過來這就發現這個玩具工廠居然已經被一片火海所籠罩,腳下有一具完整的尸體,尸體上的胸口炸開的血肉就像一朵花。
“跟主人說,我們可能有麻煩了。”為首的黑西裝聲音低沉的說道:“這是被能量彈擊中之后的傷口,而現在唯一大規模使用能量單兵武器的只有塔城,看來這里是被塔城特工發現了。“
“塔城特工?他們來這里干什么?這不是三不管區域嗎?”
“誰知道呢,你如實匯報,讓主人小心一些。還有,請求主人將那幾個突然出現的奇怪家伙調來協助我們,這次是強敵,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