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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只要有人看

  這是他們的鬧劇,此時的張怕拿著筆記本電腦往家走。{看請到:w.wen穴6.om}請大家(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下了公共汽車,前行段距離左轉,走進幸福里街口,再往里走,路過小賣店,看眼幾個無聊的人在吹牛皮。

  繼續往前走,拐個彎,前面不遠就是燒得漆黑的殘屋。

  在房子對面墻角蹲個人,看側臉、體型,大概四十歲左右,戴個帽子,很無所謂的左看右看。

  張怕走到門前,拿鑰匙開門,隱隱有點不對感覺,好象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自己?

  右手繼續轉動,扭開鎖,抽出鑰匙,帶著房門開了條縫,然后回頭看,就看到對面蹲著的那人正在看他,一雙眼睛特別亮,牢牢鎖在他身上。

  張怕深吸口氣,轉身面對那人站住,對著看過去。

  那人就是蹲著看,從頭頂開始,慢慢看到腳,然后在地上揀起個玻璃球,隨手朝前一丟。

  張怕側身閃過,玻璃球砸在防盜門上,發出叮的一聲,噠噠的滾落地面。

  那人又揀起個玻璃球,朝張怕晃了下,又一次丟過來。

  張怕再躲,也不說話,好象對面那人丟的不是自己,就那么站著平靜對望。

  蹲著那人來了興趣,揀起兩顆玻璃球……在他腳前有十幾顆玻璃球,明顯事先準備好的。

  又是丟過來玻璃球,張怕又是躲開,可就在下一刻,一下飛過來六個玻璃球。

  不要以為多難,同時丟出六顆玻璃球,說明手功多厲害?每一顆都能打中目標……

  完全不是,擱你你也行,抓起把玻璃球一起丟過去就是,這招叫天女散花,恩,一定是的,是很高深的武林絕學。

  張怕沒躲過去,因為對面那家伙是站起來全力砸過來的。玻璃球的速度特別快,砸到門上、墻上的聲音也發生變化,鐺鐺的一聲聲響。

  這是沒法躲了,張怕趕忙一個側身站,要護住筆記本電腦,還要抬胳膊護住半側腦袋。

  砸的很痛,有一粒砸在胳膊上。

  張怕慢慢放下筆記本電腦。輕輕摸下被砸的手臂,穩穩朝馬路對面走過去。

  對面那人笑著說話:“身體素質不錯。反應不錯,不過你不行,糟蹋了,糟蹋了這個好身體。”

  張怕沒接話,繼續穩穩走向他。

  那人說:“別過來,我現在不想和你打。”

  張怕還是不接話,繼續往前走。

  “你這人怎么不聽人說話呢?”見張怕進,那人開始往側面走,盡量和張怕保持六、七米距離。

  張怕轉個方向。繼續走向他。

  那人邊退邊說話:“給你個建議,別糟蹋了這副身體,你的協調性很好,練三個月吧,三個月以后找你。”

  張怕依舊不說話,兩臂自然下垂,輕握拳頭。眼睛盯住那人,始終是一步步穩穩接近。

  他不是擺造型擺酷,這是最好的防御動作,避免在接近的時候被對手偷襲。

  對面那中年男人嘆口氣:“你沒意思了啊,跟你說話呢。”見張怕還是不肯開口,無奈罵聲草。又說:“記住了,三個月以后找你,好好練練,我可不想打一個弱雞。”說完轉身就跑,那速度快的好象有狗在后面追一樣。

  張怕反是站住了,看著那個人快速消失不見,腦子里在過電影。我到底又得罪誰了?

  這個問題不用想,因為想不明白。而答案在一個小時后自己揭曉。

  上次打架那個王中興,就是來自京城的牛人,因為追求劉小美跟張怕干起來,后來賭拳輸掉一百萬。

  其實張怕只打算贏二十萬,因為王中興把他的房子燒了,才又加二十萬。可才大氣粗的王中興硬是拿一百萬做賭注,你還能退回去不成?

  晚上六點鐘,王中興打來電話:“我找的人你看到了。”

  張怕說:“你是誰?”

  王中興很郁悶,要是可能的話,他想捏死張怕。當下卻只能壓著脾氣說:“我是王中興。”

  張怕問:“王中興是誰?”

  王中興冷哼一聲:“你說呢?”

  “廢話,我知道你是人是鬼?”張怕說道。

  王中興簡直要氣爆了,沉聲說道:“上次你選的地方,咱們賭拳。”

  “啊,想起來了,就是輸給我一百萬那人啊,你好么?”張怕問道。

  王中興說:“逞口舌之利有意思么?一個大男人,只會動嘴皮子?”

  張怕說:“不是啊,我還很能打,不然怎么贏你一百萬?”

  王中興壓著脾氣說:“是啊,贏我一百萬,你好厲害,敢不敢再賭一次,賭注還是一百萬,就是今天你見過的那個人,三個月后打一場擂臺賽,放心,絕對不打死你,而且為表示公平公正,給你三個月時間鍛煉、恢復身體,練到最好狀態。”

  張怕說:“賭不了啊,我把你給的錢買房子了,好大一棟房子,是人家給好大優惠才能買到,我不想放棄。”

  王中興忍著怒意說:“不用你出錢,敢不敢再打一場?窮鬼。”

  張怕說:“不用我出錢?那也不打,老子……不對,是我,我要有素質,我現在是有為青年,正在申請入黨。”

  王中興說:“你沒得選擇,必須打。”

  張怕說:“你不是玩賴么?上次打完,都說了事情了結掉,怎么還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簡單,我認為是個頭,就是個頭。”王中興說:“好好訓練,稍稍提醒你一句,今天你見過的那個人叫吳成遠,口天吳。”說完掛掉電話。

  “吳成遠?我就知道吳承恩,寫了個很牛很牛的猴子高手,要是猴子高手來和我打……還打個屁啊!”張怕嘟囔著放下手機,上網搜吳成遠。

  沒有資料,應該說沒有剛才那個人的相關資料,就是說一無所獲。

  張怕很郁悶:一個無名小輩也讓我搜搜搜,凈浪費時間。

  是不是浪費時間不知道,但是今天遇見的那個人很強。

  閉上眼睛回想遇見吳成遠的整個過程,想上好一會兒,起身出門,走到吳成遠蹲下的地方低頭看,看上好一會兒,抬步站到那個位置上,學吳成遠的樣子蹲下來。

  地上還散著幾顆玻璃球,張怕沒動,只低頭看。

  看上好一會兒再抬頭看向房門,那個位置站著自己。

  模擬吳成遠丟玻璃球的樣子甩一下手,再甩一下……

  這些動作跟打架沒關系,真正打起來,誰還管你丟不丟玻璃球,誰又管你是站著還是蹲著?

  張怕在找一種感覺。

  白天遇到吳成遠時,感覺這個人的所有動作都特別隨意,但是很流暢,不論是丟玻璃球,還是站起來跑,都特別流暢,好象水流一樣自如變幻。

  吳成遠說張怕的協調性很好,也是說一種感覺。

  有的人適合打架,是因為一舉一動特別協調,有自己的一種節奏。

  張怕的身體適合打架。

  不過打架靠的不是協調性,是持續不斷的練習。

  曾經的張怕很能打,剛搬來幸福里的時候也很能打,可慢慢地就弱了。

  因為你太能打,就沒人找你打,長久時間下來,久不打架,動作自然生了,身體反應自然慢了,肌肉也慢慢遠離了戰斗狀態。

  以前的張怕不用特意練習,每天都是實戰。

  現在的張怕不行,每天忙來忙去,很多事情做不完,哪有時間訓練?

  他是挺能打,就好象拳擊冠軍三年不練,也可以一拳打飛你一樣。可這是對上普通人,如果同樣對上拳擊冠軍呢?練與不練的差別就太大太大。

  現在的張怕是那個不再練習的拳擊冠軍,而吳成遠應該是一直在訓練的拳擊冠軍。

  他在找感覺,老皮出來問話:“哥,怎么了?”

  這個時間段,吃過晚飯,他在干活,五個猴子在進行所謂的學習。可還是那個原因,屁股長針坐不住,來來回回瞎折騰。

  張怕看他一眼:“今天老師講的課都會了?”

  下午第二節課講的內容,張怕說第三節自習課提問他們。可是因為生猛的秦校長,張怕被迫落荒而逃,暫停提問計劃。

  聽到張怕這句話,老皮嘆口氣:“我現在搬家還來得及么?”

  張怕說:“看樣子是不會,不會還不趕緊回去學?”

  “學了,可是學不會啊。”老皮說:“什么什么都不懂。”

  張怕說:“一年級的學習筆記可是發給你們了,你一點沒看?”

  老皮朝上面指指:“燒了,和你的東西一起燒了。”

  張怕起身道:“你是想挨揍了是吧?”

  “不想。”老皮嘿嘿一笑:“又復印一份,在教室沒帶回來。”

  張怕看他一眼,起身回屋。

  有太多事情是逃不過的,遇上那么一個生猛無賴、可偏偏為學生著想的校長,強悍如張大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反抗。

  對著電腦坐上許久,桌子上是那份入黨申請書,想了又想,拿筆開始抄寫。

  重要的不是什么身份,重要的是做什么樣的事情。

  原本有點抵觸的他,忽然想明白這點,別的一切就都不再重要。

  一口氣抄完,稍微歇息一下,開始寫《逐愛》劇本。

  有了主線,有了大概內容,寫起來非常快。

  劇本不像寫小說,要很多很多描寫,還要心理活動、或是堆砌辭藻什么的。劇本里的一切都很簡單,時間、地點出來,簡單介紹環境,然后就是人物的對話、動作,再有一些表情的輔助描寫。簡單說就是想在影片中表現什么內容,直接描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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