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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長大以后

  那就吃吧,吃飯時,胖子媽一再跟張怕說話,意思是讓他管住胖子,這孩子越大越不省心,吃藥也能差點把命吃掉。

  胖子默默無聲的聆聽。

  等吃過飯回到樓上,張怕問胖子:“變乖了?以前不都是跟阿姨頂嘴么?還吵架。”

  胖子說:“這次住院,起碼讓我懂了點事,真的是經歷一次生死才能長大。”

  張怕說:“全是廢話。”又說:“養著吧,我走了。”

  “陪我聊聊。”胖子說。

  張怕說:“上網,有的是人想和你聊。”

  “他們是想聊我的錢。”胖子說。

  “難道聊你這個人?你有什么可聊的?”張怕開門下樓,可馬上又回來:“我的書。”

  胖子說:“不知道擱哪兒,自己找。”

  張怕只能自己找。

  一共兩本書,硬是放在兩個不同地方,共同點是都很新。這個新是內頁很新,封面就不一定了。

  一本書掉在柜子后面,書皮積了一層灰。另一本是在床下找到,書上面是一只襪子。

  張怕把書和襪子勾出來,胖子直呼:“我說呢,襪子怎么丟一只,干找找不到。”

  張怕把襪子丟到胖子臉上,拍拍兩本書,拿著下樓。

  胖子忽然想起什么。大聲喊:“給我留一本。”

  “再見。”張怕快速下樓。去跟于媽媽打聲招呼。回去自己家。

  在屋里拿紙巾擦兩本書,云爭進門說:“我媽說她幫咱們買煤,花不了多少錢。”

  張怕說:“幫著買行,到時候得你們去干活,還一個,問清楚多少錢,我不缺錢,咱得自己出錢。”

  云爭恩了一聲。再問道:“哥,涂英那事怎么辦?”

  涂英的事就是原來學校的幾個小太妹的欺負,還…℉…℉,有社會上的幾個混混的糾纏。依著張怕的想法,反正轉學了,不再來往就是。涂英也是這么想。

  可瘋子、老皮這些人不這么想,他們想幫涂英出氣。

  張怕想了下說道:“太多事情了,羅成才和盛揚他們的事情還沒了,何生生的事情也沒了,咱們實在不能節外生枝。”

  他提到的三個名字,全是打初中起就有志于黑社會事業的英才。被他強力從黑社會組織的懷抱中撕扯出來。

  盛揚和羅成才能稍微好一些,畢竟盛揚的親哥還跟那些人混。總能說上話,也不會不給面子。

  麻煩的是何生生那幾個學生的事情。在曠課的那段時間里,何生生跟縣前街看歌房的混子混。那個老大叫黑皮,估計是黑社會組織運氣最不好的家伙,混了這么多年,硬是被張怕三番兩次的收拾。

  來一一九中學找茬,被張怕帶著全班學生毆打兩次,第三次跟李英雄發生糾紛,張怕也是帶人加入戰團,黑皮又被痛毆。

  這個倒霉蛋一次次被揍,威信盡失,越混越回去,到現在已經久久沒見,不知道憋著什么壞水,不能不防。

  此外,十八班所有學生就沒一個省事的主,搞不好每個人都有仇人,比如老皮五個人,仇人到處有。甚至于一心打籃球的高飛也能跟人干起來,只能說這個班級太瘋狂。

  聽張怕這么說,云爭商議道:“哥,你看這樣好不好,事情要一點點做,這次事情咱們忍了,但不能有下一次,要是那些人還找涂英麻煩,無論如何得打回去。”

  張怕說行。

  云爭說知道了,回去自己房間。

  按照張怕的脾氣來說,有人敢找麻煩,一定要快速解決掉。可云爭、老皮這幫家伙還是少年,做事情應該有所拘束才行,不能隨意妄為。

  看云爭離開,張怕繼續擦兩本書,小心翼翼的清理了又清理,收進包里放好。

  《怪廚》第一版第一冊,他手里只剩這兩本,一定要保存好。

  隔天上課,如同老皮昨天說的那樣,劉悅向他請示,說中午放學去大虎吃烤肉。

  張怕說:“只要不是我花錢,你們愛去哪吃去哪吃。”

  劉悅說:“不是有班費么?”

  張怕說:“班費不是這么花的!”

  他正說著話,發現門口有人影晃動,是倆妹子。一個是張真真,抱個布包站在墻邊。另一個是余洋洋,手里是一摞筆記,看見張怕先說老師好,又說找云爭。

  張怕回頭招呼一聲:“云爭,出來。”再走向張真真問話:“你找我?”

  張真真先看他的手,然后:“我去辦公室了,門鎖著的。”

  張怕說:“今天還沒過去,你有事?”

  張真真沒有馬上說話,反是看向余洋洋和云爭。

  云爭出來教室,見是余洋洋,表情馬上不自然,小聲問:“有事?”

  余洋洋說:“我知道你在學習,也知道你們班級的進度,這是我的學習筆記,是初三年級正常進度的筆記,你可以拿去看,看多久都可以,我不著急。”

  云爭說:“謝謝你,不過我底子太薄,要從頭開始學,你忽然讓我看三年級的題,會看不懂的。”

  “這樣啊。”余洋洋從兜里拿出張紙片:“這是我的電話號,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問題,隨時可以問我,什么時候打電話都行。”

  云爭接過紙片說謝謝。

  可是余洋洋沒走,見云爭一直不說話,才又鼓起勇氣說:“你的電話號,能告訴我么?”

  云爭啊了一聲,趕忙念出串數字。

  余洋洋重復兩遍,說聲走了。快速往回跑。這是想趕緊記下號碼。

  等余洋洋走掉。云爭看張真真一眼,再看看張怕,木著臉回去教室。

  走廊里沒有外人,張真真打開布包,又是雙手套,說換了線,比上次的要薄一些,現在可以戴。

  張怕趕忙接過來。戴到手上才說話:“那雙在辦公室,天冷肯定戴,還一個,不是說了讓你專心學習?”

  “不耽誤學習的。”張真真說:“我都是一邊背英語單詞一邊織,兩邊不耽誤,而且記得更牢。”

  張怕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說聲謝謝,又問:“不是休息么?”

  張真真說:“家里沒人,我來學校自習。”

  張怕想了下說道:“那你好好學。”本來想讓張真真去他的辦公室學習,畢竟教室太大太空。可又擔心小姑娘誤會,到底沒敢說出口。

  張真真說:“你上課吧。我去自習了。”說完話回去自己班級。

  看著這么好、這么乖巧的小丫頭,張怕就越發恨那個混蛋禽獸老師!你家里有妻子有孩子,還欺騙班里學生玩愛情?這樣的人應該直接宮之!

  戴著手套回到教室,看眼云爭,看眼瘋子,看眼羅成才,再看劉悅和涂英,心說現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這才初中三年級,就一對一對又一對?

  想了想,說聲自習,回去辦公室。

  照例是練會琴,再開始打字干活。九點半的時候,大虎打電話問他今天能不能去練拳。

  張怕說能,又說:“你不怕死,我就敢埋。”

  這一天不光要練拳,還是約會日。隨著臉上皮膚漸漸恢復成自然狀態,一周兩次的約會日也恢復過來。上午的張怕要格外專心,必須盡快完成本職工作。

  不過呢,高飛又有想法了。

  第二節下課的時候,高飛來辦公室:“老師,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下。”

  張怕看他一眼:“別說又想打架。”

  高飛說:“就是這個事。”跟著說下是怎么回事。

  還是上次挨揍那家伙,因為瘋狂辱罵高飛最喜歡的華人球星,也是瘋狂辱罵了高飛的家人,高飛特意弄斷他右手三根手指,不讓他打字。

  后來高老爸出面,以二十萬的代價,軟硬兼施的解決此事。

  事情是解決了,對立雙方的矛盾沒有解開。

  被斷手指那家伙出院回家,用左字繼續罵那個球星,而且更瘋狂更難聽。還說高飛打傷他,為避免判刑,和高爹兩個人跪著求自己原諒,后來是他大發善心,收了少少二十萬決定和解。說自己大度、善良、不與垃圾一般見識,不然一定能告死高飛,別的不說起碼判個一年兩年。

  為了壯大聲勢,他不但是自己罵人、又自己吹牛,還找了幾個朋友一起黑那個華人球星。更主要的,把高飛一家人也是狂黑一通。

  高飛經常上籃球論壇,也上貼吧玩,看到這些言論當然生氣,想了一天,到底忍不住,來找張怕商量。

  張怕聽的直皺眉頭:“你說,就是你口中的黑子,他們瘋狂罵一個人能得到什么好處?”

  高飛說:“具體的不清楚,不過有些人是職業黑,黑人是可以拿工資的。”

  “還有這么個偉大職業?”張怕有點驚訝。

  “網絡上有很多想象不到的職業。”高飛說:“老師,我特別想揍那個混蛋,想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張怕說:“你也是笨,不經過大腦思考問題,打人有意思么?那家伙就是賤,就是喜歡罵人,法律都管不了,你想怎么管?”

  “他罵的特別難聽,難道就忍了?你是沒遇到這樣的人,如果他是罵你,估計你早就跳起來了。”高飛說道。

  張怕說:“肯定不會跳起來。”說著又重復一遍:“你也是笨。”

  “我怎么笨了?”高飛問道。

  “他愿意黑,你就讓他去黑唄,反正你家有錢,他沒有。”張怕笑著說道。

  高飛想了下問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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