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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真挺難的

  有禮物就不錯。不說老皮五個猴子,只劉悅能圈著幾個人送禮物,說明他這個老師沒白當。

  正拆包裝,劉小美打過來電話:“恩,這份禮物我很喜歡,尺寸合適,樣式、顏‘色’都不錯,以后我的內衣由你買了。”

  張怕驚訝的“啊”了一聲:“可我不記得尺寸。”

  劉小美問:“剛買的就忘了尺寸?”

  “不是忘,是根本沒記,我都打算不合適去換了。”張怕說道。

  “豬。”劉小美掛斷電話。

  張怕繼續看禮物,都拆開以后發現神了,劉悅送了件特別帥氣的黑‘色’大衣,老皮五個人湊錢買了雙皮鞋,張真真送領帶,羅勝男送襯衫,劉小美送了一套袖扣、領扣,加條皮帶。

  最貴的是劉悅的禮物,最‘精’致好看的是劉小美的禮物,相比較,五個猴子和羅勝男的禮物有些普通。

  不過大家好象約好了一樣,這要是打扮出去一定很拉風。

  我們的張老師很高興,像小學生寫日記那樣找出個筆記本,在上面寫年月日,下面一句話:收了好多好看的禮物,今天真是有意義的一天。

  這家伙在日記里連誰送的禮物都不舍得寫,實在是……

  張大先生滿足了,把本子隨手一丟,倒‘床’上睡覺。至于涂英和劉悅還在隔壁屋喝酒……誰?你說誰?呼呼呼……

  第二天早上起來,出去洗臉的時候直接驚住,劉悅居然沒走?正彎著腰洗臉。

  張怕趕忙回屋里看,還好還好,所有人都在,一群人擠著打地鋪,好多好多的啤酒瓶子收拾在一旁。

  進屋挨個兒拍巴掌:“起來起來起來,太陽曬屁股了。”

  羅成才‘迷’糊著睜眼,看眼窗戶回話:“老大,哪有太陽啊?”

  不知道是‘陰’天還是霾。反正灰‘蒙’‘蒙’的天很沒有‘精’神頭。

  一群人呼隆呼隆起‘床’,呼隆呼隆洗臉,呼隆呼隆出‘門’,呼隆呼隆找地方吃早飯。

  看著他們沒睡夠的樣子。張怕語重心長的進行批評教育:“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你們是祖國的‘花’骨朵,雖然長歪了,但殘‘花’也是‘花’,你們不要氣餒,記住了。以后再有這種情況,一定把酒留住,等老師第二天檢查,畢竟我還沒喝。”

  沒人接話茬,一堆‘毛’猴子很認命地吃飯兼挨訓。

  然后就是上學唄,路上接到寧長‘春’電話:“帶兩千塊錢過來。”

  張怕大驚:“老大,你這是公然索賄。”

  “索你個腦袋,你的好兄弟們打群架,趕緊來‘交’罰款。”寧長‘春’沒好氣說道:“大過節的也不讓我舒服了,今天周六啊!你們是不是要造反?”

  張怕很認真的進行反駁:“一。那個節不是咱的,你身為一個員怎么可以慶祝西方這種無聊的節日?二,我有好兄弟么?我是獨生子,你一定聽錯了。”

  寧長‘春’沒好氣說話:“廢什么話?是胖子他們,趕緊來。”

  “報告領導,我不認識胖子。”張怕大聲說話。

  寧長‘春’鄙視道:“行啊,愛來不來。”掛上電話。

  張怕一聲嘆息,問劉悅:“有錢沒?”

  “要多少?”

  “有個一千七、八的就行。”張怕回道。

  “那沒有,你不用看他們,昨天買酒都是找我拿的錢。”見張怕的目光轉到老皮、羅成才幾個猴子的身上。劉悅搶先說話。

  張怕說:“那你們走吧,我有事。”

  老皮問:“要不要幫忙?”

  張怕看他一眼:“圣誕節快樂。”轉身去找銀行。

  劉悅笑道:“老師真哏兒。”

  “這是有病,得治。”老皮說上一句,攛掇劉悅:“打車吧。剛才哥在,沒好意思說。”

  “我去,你還有不好意思的事?”大牛揭發道。

  老皮說:“嚴肅點兒,咱這是探討怎么上學的重要事情。”

  劉悅拿出錢包看眼:“不行,還是走著去吧,我要減‘肥’。是吧才才?”

  羅成才木著臉不接話,老皮在一旁哈哈大笑:“姓羅的,我瞧不起你,你就不能回應一下么?”

  羅成才說:“好啊,咱倆單挑。”

  “靠,去死。”老皮回上一句。

  另一邊,張怕找銀行取了錢,打車去派出所。

  周六休息,可憐的寧大所長很郁悶坐在辦公室里。張怕在樓下打電話,寧長‘春’很快出現,一見面就說:“過去辦手續。”

  張怕說:“不用見?”

  “見什么見?‘交’錢走人。”寧長‘春’說:“這是罰款,你們之間的事自己談去。”

  張怕說:“我連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出去自己問。”寧長‘春’說:“你說說你說說,烏龜和老六還關著呢,他們又進來了,都是要瘋是不是?就不能省點心?”

  這句話很快被張怕送給胖子他們,共十三個人,見到張怕后,胖子有些吃驚:“你怎么來了?”

  “來接你們出來。”張怕說:“走吧。”

  胖子問:“‘花’了多少錢?”

  張怕說:“沒幾個,你們是怎么回事?烏龜和六子還關著,你們又進來了,要瘋是不是?就不能安分點兒?”

  胖子說:“你不知道。”跟著又說:“是誰給你打的電話?這事我們要死磕,怎么就給放出來了?”

  張怕笑道:“放你們出來還不對了?”

  “我們不想出來!憑什么啊,我靠,他們一群人……對了,他們人呢?”胖子問。

  張怕說:“我是誰都沒見到。”

  胖子琢磨琢磨:“靠。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張怕說:“你們慢慢算,我上班了。”

  胖子問:“多少錢?一會兒給你。”

  張怕說:“你們又不是沒錢,耗在里面干嘛啊?”仔細看看一群人,沒有頭破血流的就算萬幸,擺擺手說聲再見,第一個離開。

  他想走,后面竄出個脖子上有文身的小青年,罵道:“草,你誰啊?胖哥跟你說話,不知道啊?”

  張怕有點‘迷’糊,回頭看眼,問胖子:“這是哪位高人?”

  胖子過去就是一腳:“一邊兒玩去。”又跟張怕說:“那誰他弟弟……”說著話回頭找人:“我靠,老孟呢?”

  張怕笑問:“這是老孟的弟弟?行,有前途,跟老孟一樣虎。”說完轉身離開。

  胖子這些人惹的事情不用管,這幫家伙比抹油的耗子還難抓,十幾二十年的打架生涯,不是跟對頭斗智斗勇,就是跟警察斗智斗勇,實在找不到對手,就在幸福里斗智斗勇。指望他們吃虧,三個字,不容易。

  去派出所扎一頭,回去學校的時候,第一節課已經快下了。進辦公室看到羅勝男在試穿羽絨服,好奇問話:“你怎么來了?”

  “周六不能來么?”羅勝男擺個姿勢問:“好看么?”

  張怕假裝不明白,笑問:“又買衣服了?”

  羅勝男愣了一下:“不是你送我的?”

  “送你衣服?為什么啊?”張怕很認真的說:“我不知道。”

  羅勝男有些不明白,有些郁悶的脫衣服:“在我‘床’上放著,不是你的?”

  張怕以更認真的語氣說道:“不是我的,是我送給你的。”

  羅勝男剛把衣服脫下來,聽到這話,大喊一聲:“好啊,敢戲‘弄’姐姐。”

  張怕笑道:“‘挺’好看的。”

  “那是,姐姐是衣服架子。”羅勝男說:“謝了啊。”

  “禮尚往來。”張怕回上一句,去開筆記本電腦,接上數據線,把手機的錄象傳進去,再接上U盤,多做個備份。

  下節語文課,張怕帶電腦進教室,讓劉悅把她拍攝的視頻傳進電腦,同樣多做一份拷貝。劉悅說:“我一會兒買U盤,幫我拷一份。”

  張怕恩了一聲,對著學生說話:“李英雄,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做事情之前一定要想想欠我的一萬塊錢。”

  李英雄很郁悶很小聲的應聲知道了。

  對上這么一群猴子,張怕實在是不得不一再提醒。他擔心李英雄為了照顧小滿而鬧出什么事情,萬一不可收拾怎么辦?

  周六下午放假,學生們上課時就在琢磨下午去哪玩,好大一個圣誕節,管你天管你地,有節日先過了再說。

  張怕懶得理會,對上這么一幫祖宗,你就是再好的脾氣也給磨沒了。在張老師如今的要求中,只要不偷不搶不欺負別人不鬧事不進派出所,那就是一帆風順的十八班。

  放學后,任憑學生們去折騰,他飯都沒吃,蹬自行車去了舊貨市場。

  扎著馬尾巴的老板見到他,郁悶道:“你怎么又來了?”

  “什么話?顧客是上帝,我是你的上帝,知道不?”張怕推著自行車很驕傲的站在他面前說話。

  馬尾男無奈道:“上帝,有什么吩咐?”

  “聊聊唄。”張怕微笑說話。

  “不聊,我每一天都是要工作的,我是有繁重工作任務的,我要賺錢要養家糊口,要為偉大的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要努力建設四個現代化,要做……我說,你怎么不攔著我?”馬尾男說:“讓我一個人在這背誦政治書,你好意思啊?”

  張怕說:“瞧你這話說的,我正打算拿手機錄音,錄下來回家好好學習,這都是知識,學會了都是我的啊。”

  “那你慢慢學,我干活了。”馬尾男想走。

“別啊,你看啊,我其實就是想知道一個人名一個電話號碼,你就說了能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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