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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零章 余者皆噪音(5)

  (章節前在說一下,我對節奏的掌控和對背景設定的不盡人意,我會努力的去慢慢改,希望讀者們稍微給青杉一點時間,讓我在你們的督促中成長,謝謝大家。)

  裴硯晨冷笑一下看著雷鑫道“你真有意思,程曉羽是不是名不副實關我什么事?你有本事當著他的面去說啊?跟我這說什么?”

  裴硯晨的回答一下就讓雷鑫的腦子短路了,這劇情完全不對版啊!他說這句話也不過是試探,因為他今天看到裴硯晨和程曉羽完全零互動,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完全不似那天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么親密,他也不能直接問裴硯晨你到底和程曉羽怎么了,于是就說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試探話語,結果沒想到裴硯晨的回答就像是和程曉羽一刀兩斷的模樣,其咬牙切齒的表情完全發自內心,裴硯晨這出其不意的回答居然叫他沒有辦法往下接,只能尷尬的笑一笑道“我也就瞎說一下,畢竟我也不是作曲專業的,我也就轉述一下朋友的話,不過他寫《昭君出塞》可是真的,不信我叫他過來,你們認識一下。”

  裴硯晨剛想回沒必要,雷鑫已經轉身走開了。

  因為討論并不是很正式的有主講人的環節,也不需要很安靜的環境,可以隨意分組討論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所以自由走動并不算失禮的事。很快雷鑫就喊了一個扎著馬尾,頭發微卷的穿著唐裝的男子過來,給裴硯晨介紹道“這是音樂學院作曲系的高材生馮凱義馮師哥,現在是跟著大拿涂彥教授的研究生。”轉頭又對馮凱義道“這是裴硯晨,小提琴專業的,學院交響樂隊的首席。”

  長得就很曲高和寡的馮凱義見到裴硯晨眼睛也不由得一亮,伸手過來握手,說道“你好,學妹!校花的鼎鼎大名早就如雷貫耳,本人實在比照片漂亮太多。”

  裴硯晨無奈的站起來,用指尖沾了一下馮凱義的手道“過獎。”至于其他客套話,一句也沒說。

  雷鑫主動打開話題道“馮哥,現在是不是在寫一部《昭君出塞》?”

  說到創作馮凱義精神煥發起來,沉吟一下說道“正是,如今已經寫到展開部的《萋萋塞外》,《昭君出塞》是我思考多年,取材于粵劇《王昭君》的小提琴協奏曲,我自己是廣東人,對粵劇有深厚的感情,為了發揚自己所喜愛的民族音樂,所以特地采用單樂章的結構,運用協奏曲的體裁形式來演繹我心中的《王昭君》。”

  裴硯晨冷冷的說道“你這不就是模仿《梁祝》嗎?”

  馮凱義笑了笑,對裴硯晨的態度不以為意,說道“《昭君出塞》我已經醞釀多年了,只是《梁祝》先出罷了。況且學妹自己應該也清楚,從難度和樂曲的表現形式上,《梁祝》不過是套了西方協奏曲殼子的民樂,我無意評判程學弟作曲水平,畢竟他只有大一,還不是作曲的系的,能想出這樣的創意,并可以把它從越劇改編提煉出來,已經殊為不易了。但是要知道德奧的和聲與曲式是古典世界里的通行證,用古典寫民族音樂,需要首先具備良好的古典基礎。程學弟創作的《梁祝》古典功力不足,這點可以和俄羅斯比較,俄式古典跟我們華夏一樣比較注重旋律性,而且俄國作曲家同時比較具備深厚的古典和聲功底,柴可夫斯基和拉赫的旋律是俄國的,底子卻是德奧的,所以能被古典界承認,這點很重要。因此《梁祝》想要獲得國際上認可就很難了。但是我這部《昭君出塞》就不一樣了,我完全沿襲了西方奏鳴曲的協奏邏輯,將西方交響體裁和奏鳴曲式思維與華夏音調相結合,而不是僅僅披著一個協奏曲的外殼實際上卻是民樂。更為重要的是我的作品中,和聲結構和炫技也會重點突出,這樣更能體現華夏式音樂的色彩與功能的統一,我想它應該能彌補《梁祝》的不足,為華夏的小提琴音樂創作在立豐碑。相信等《昭君出塞》完全寫完,學妹就會懂得我的用心良苦了。雷鑫也跟我提過,請你做首席,今日得見學妹,也正合我意。”

  這個時候馮凱義、雷鑫和裴硯晨的對話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林熙也聽見了馮凱義的表達,雖然馮凱義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完全無視了程曉羽可以說是這個華夏民族音樂交響化流派的開創者,開創者這個名頭重要不重要?拿小說來說,你記得洪荒流的開創者夢入神機,你記得無限流的開創者z大,你記得退婚流的鼻祖土豆,可你知道跟風之作的第二部是誰寫的嗎?即使后來人寫的再好,超越原作再多,也抹殺不了開創者的光芒。林熙聽到馮凱義如此借自己的學生程曉羽來上位,心下當然不爽,走過來道“馮凱義,你能有點出息嗎?明明就是借鑒別人的創意,還舔著臉說醞釀多年,進行升華,有本事你完全按自己的創意來寫啊?”平時馮凱義的假清高就讓林熙頗為不爽,但馮凱義參加藝魂的“沙龍”,參加的并不多,又是八面玲瓏的雷鑫的好友,林熙平時也懶得和他計較,但踩她的學生捧自己這種事情,林熙就萬萬不能忍了。

  “林老師,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怎么能叫借鑒,按你這么說我們整個華夏都是借鑒的西方音樂的創作方法,按你這樣說我們都在借鑒貝多芬、莫扎特。在說了就許你學生思考和借鑒華夏民族音樂,我就不能了?你這也是強詞奪理了吧?何況我也沒說程學弟的創意不好,我只是表達了他在小提琴協奏曲創作上的不足!難道說真話都有錯?”馮凱義對林熙的質問也是莫名其妙,在他看來,他只是說出了真話而已。

  突然裴硯晨笑了笑道“莫扎特喜歡(這個是真事,并不是杜撰的),你怎么不跟著學?說不定你吃了之后,也會跟莫扎特一樣變成偉大的天才呢?”裴硯晨雖然經常打架,但是罵人真不是她的強項,最高技巧就僅止于“”這一項上面了,這是她貧乏的想象力所能達到的侮辱人的極限。雖然對有些人來說也是一門愛好,假設碰到這樣的人,估計裴硯晨也罵不出更兇殘的話語來了。

  馮凱義對漂亮的裴硯晨突然冒出這樣一句粗俗的話語來,簡直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著裴硯晨道“你,你........實在粗鄙不堪,不可理喻。”

  就連林熙也有些驚訝的看著裴硯晨,沒想到冷漠的裴硯晨居然會說出如此重口的話語,雖然莫扎特確實喜歡,但從裴硯晨這里說出來,畫風一亂,讓人心里都有些瘆得慌。

  雷鑫站在裴硯晨旁邊對她的善變也是驚詫莫名,剛才明明對程曉羽不屑一顧咬牙切齒的,轉眼就又要為他站臺,此刻只能打圓場道“馮哥一向性格率真、心直口快,或許平時有些恃才傲物,他說的雖然有些得不近情理,可也不是口空胡言啊?如有得罪,還請大家見諒。”

  裴硯晨冷聲道“我還是那句話,你有本事當著程曉羽去說啊,在我面前顯擺什么?我又不是學作曲得!”

  “有何不可,即使當著程學弟得面,我也會直言不諱的指出他創造中得不足。”馮凱義皺著眉頭說道。

  程曉羽坐的遠,雖然不清楚裴硯晨和雷鑫還有他輔導員林熙在說什么,卻覺得渾身冷颼颼得,果然寒顫還沒打完,就見林熙向他招手,示意要他過來。程曉羽自然不敢違抗師命,無奈的起身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書吧里的二三十個人都注意到了異狀,都停下了說話,看著開始有些讓人失望討論過程中一言不發的程曉羽,朝書吧的中心位置走去。

  林熙扯了程曉羽站在身邊道“這個是馮師哥,他有些關于《梁祝》創作的問題要和你探討。”

  程曉羽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倨傲的馮凱義道“請問馮師哥有何指教?”

  馮凱義道“我剛才指出了《梁祝》中古典技法運用不足,炫技和整篇交響的難度過低,這樣的作品是得不到國際音樂界的認可的!”

  “哦!這些我知道!我寫《梁祝》又不是為了獲得他們的認可!”程曉羽平淡的說道,仿佛《梁祝》對他來說不值一曬,無關緊要。

  馮凱義皺著眉頭道以指教的口吻說道“師弟眼界太小,不獲得國際音樂界的認同,如何讓我們華夏音樂走向世界、如何讓我們華夏音樂發揚光大?”

  程曉羽不以為意的道“師兄你這是舍本逐末,對我來說,寫音樂只是為了愉悅內心,并非為了得到認同,參雜著對名利的渴望,寫出來的音樂也不過是毫無情感的炫技!”

  馮凱義冷笑一聲說道“你不過是自己做不到,所以強辯而已。”

  “那沒什么好說的了。”

  “無話可說了?”

  看著周圍一圈質疑的目光,程曉羽也實在不能繼續低調下去了,于是說道“對于我們這種藝術生來說,講一萬句道理,不如拿出一點干貨。既然馮學長這樣有自信,那你敢和我斗即興嗎?做為一個肖邦獎得主,和你拼鋼琴演奏技法是欺負你!我們就比作曲,允許你拿寫過的曲子來湊數,我們現場演奏!在座的各位都是評判,就問馮學長你有沒有勇氣?”

(謝謝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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