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介紹道:“知爾那塊綠洲叫珍珠湖,是真漂亮,湖泊,綠地,甚至還有樹和花。每次去他家,我總感覺他是雇了一大堆的工人來培育那片綠洲。”
“你就沒想過霸占那塊綠洲?”崔銘問。
“想過,每次去我都有這樣念頭。”風道:“但是我還能活下去,我還到不了喪盡天良的地步。”
崔銘點頭:“你總算有個優點。”即使沒有外界的約束,但心中還有做人的底線。
風很不滿:“什么叫總算有個?我全身上下哪里都是優點,我勤勞,善良,樂于助人……如果你敢反駁,那我就做一個不樂于助人的人。”赤裸裸的威脅。
“你老大,你說了算。”沙漠你都要霸占。
“哈哈……我說,你這個客人能不能幫主人干活,袖手旁觀你好意思嗎?”
崔銘攤手,紙牌一張張飛出,一條條大魚被射殺浮出水面。哪像風殺魚,一把刀要控制力度,殺大魚不能傷小魚,還得追著大魚跑。
風說對了,知爾所在珍珠綠洲實在是太漂亮了,風對珍珠綠洲的形容只及此地真實美景的十分之一。
這片綠洲是一片洼地,最外圍是相對茂盛的灌木群,有相當多以灌木葉為食物的棉尾兔。里面是綠地,綠草,還有大量的胡楊樹遍及這片綠洲。綠洲的中央是凹地,有一口面積只有三百五十平米的小湖,但最深達七米。野花、野草遍地。在珍珠湖邊,有一所木屋,是用胡楊樹建造而成的木屋,玲瓏精致,在屋外有個木架階梯,人可以走到珍珠湖邊,坐下,就可以將雙腳泡在珍珠湖中。
風說這似乎是一大堆工人培育的綠洲,而崔銘要說,這就是一大堆工人培育出來的綠洲。人工的痕跡非常明顯,甚至在珍珠湖邊還有石頭臺階,似乎是方便人取水用的。不肯定這片綠洲有沒有大量工人維護,這綠洲五成是人為建造的。不過,哪來的工人,就簡單說鋪設在湖邊的條狀石頭臺階,是長兩米的條狀完整石塊,這就不是風這樣一個土著能弄出來的。
“很漂亮,沙漠之珠。”崔銘在珍珠湖邊贊嘆:“鬼斧神工,頗有氣勢。”
知爾不置可否,他坐在臺階位置,雙腳浸泡在水中,見到兩人,站起來迎接,然后說了一句:“隨意。”就坐回去了。似乎早知道他們兩人會來一般。
風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采果子,上樹折樹枝做曬肉架,入水捕魚,如同自己家一樣。夕陽照射下的知爾非常淡定,偶爾因為風導致的水花鋪灑在身上,也沒有任何不滿。在風的指導下,崔銘去木屋里鋪設干草,做為兩人睡覺的地方。天天睡野外,看見小屋子,真有些激動。
知爾睡眠很少,晚上睡三四個小時,就坐在珍珠湖邊,要么眺望遠處沙丘山脈發呆,要么就是坐在臺階上看水發呆。風這家伙,話特多,就自己說自己的,知爾和崔銘到最后‘恩’都懶的說。知爾和崔銘倒是經常性的下棋。知爾教導了崔銘一種古老的象棋。這象棋有些類似國際象棋。主要有國王,王后,王子,各種士兵組成,可以任命士兵或者王子、宰相等為將軍,將軍具備相當強大的能力,是最重要的棋子。
這象棋好玩好玩在有一個內奸,游戲開始前,雙方各自暗扣一枚棋子,這枚棋子對應的對方的成員就是自己派遣內奸。雙方在交戰初期,要盡可能的找出自己的內奸棋子,通過對方攻擊的方式來判斷出什么棋子是內奸,同時還要偽裝自己的內奸,通過估計攻擊內奸手段,讓對方相信內奸。
在二十回合后,雙方祭師可以復活各自一枚棋子,然后就是開始任命大將軍,開始決戰。如果大將軍是內奸,那基本完蛋。大將軍不是,但是內奸是可以暗殺大將軍的,這時候就需要大將軍的衛士保護。所以內奸在動手之前,首先要擊破對方的衛士,也可以通過攻擊衛士來迷惑對方。
這種象棋,無腦走也可以,用腦走也可以。風也會,走這種象棋他就是看誰順眼,就任命誰為大將軍,看誰不順眼就判定是內奸,整一個暴君。但是就是這種暴君打法偶爾也能有奇效,風和知爾戰績二比八,還不算完敗。而知爾實在不想和風去走象棋,沒意思,崔銘很對他胃口,雙方互相算計,一步步挖坑,各種手段都用出來,有對手才有樂趣。
伴隨一天天過去,三人生活也有了規律,早上崔銘和知爾對戰象棋,風發揮話癆精神,左轉右轉。結束象棋后,崔銘和風各自去沙漠位置訓練,太陽落山回來,吃點東西,然后睡覺。
知爾對他們訓練無動于衷,他本人從沒有參與訓練。但是……
一個月后某天,崔銘正在沙丘頂部端坐,享受日光冥想,突然并不恐怖的骷髏命牌出現心中,崔銘騰空而起,一道利刃穿過崔銘的足底。崔銘落下一看,是一名士兵,一名身穿盔甲的沙子為結構主體的士兵,散發出原力的士兵雙手拿一根長矛,看著崔銘。
崔銘一張黃牌飛出,士兵突然發動,身體穿過黃牌,瞬間沖刺到崔銘面前,一個突擊刺殺,長矛準準的刺在崔銘的身體上。崔銘原力被穿透,準備反抗,士兵將崔銘挑起來,砸在沙地上。然后收手,后退,等待崔銘起來。
崔銘站起來,士兵雙手握矛,看著崔銘,崔銘一張黃牌飛出,士兵身體穿過黃牌沖刺而去。在崔銘面前立定,準備刺殺時候,黃牌倒轉回來,打在士兵的身體上,士兵被鎖住。崔銘腳下用力,身體倒退,左右開弓,一張張的撲克牌切割過士兵的身體。
側面五十米外,沙丘頂部凝聚出一名弓沙兵,彎弓射箭,崔銘一張撲克牌飛出,飛牌切開沙子飛箭,沙子四散。這時候崔銘背面傳來馬蹄聲,是一名手持長槍的騎兵,從沙丘頂部,長槍在前,盾牌護體,沖向崔銘。
射人先射馬,崔銘飛出三張撲克牌將沙馬飛死,那位騎兵落地后,抽出一口彎刀沖向崔銘。這時矛兵到了,崔銘黃牌定住矛兵,吃了弓手一箭。臥槽,怎么打?刀兵也到了……
非常狼狽的崔銘支撐過一會,立刻出黑牌,和刀兵交換位置,弓兵一箭射在刀兵身體上。崔銘圍繞刀兵轉圈,忍受刀兵偶爾的砍刀,這樣成功讓弓手無法射箭,讓矛兵無法突進。花費了好大功夫,終于是將三只沙兵斬殺。
剛結束,三十米外,兩只矛兵刷的出現,雙手拿了長矛,一個跨步對準了崔銘。這次崔銘敗陣,左右沖刺,速度很快,一前一后,崔銘被打的一點脾氣也沒有。
崔銘被打倒后,兩只矛兵成為沙子,散落在沙丘上。崔銘心中知道這矛兵和知爾肯定有關系,但是知爾似乎不想談,只不過知爾知道自己看破他不是普通人身份,額外教導一下。不過,這額外教導沒有什么好處吧?
正想著,三只矛兵出現,崔銘苦笑,大哥你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真是徒受罪,對我訓練沒有幫助。
崔銘正準備撤離避讓沙兵,崔銘身邊沙子聚攏,一尊崔銘模樣的沙兵出現在崔銘身邊,右手夾了一張飛牌戒備。崔銘忙跳離,四只沙兵已經殺到了一起,卻見三只沙兵按照順序的沖擊向崔銘,第一只長矛到了,崔銘沙兵側身,讓過了這一刺,借助第一只矛兵的身體掩護,飛牌攻擊第二只矛兵……
細節把握非常好,如同工廠的流水線一般,當矛兵攻擊時候,崔銘沙兵總是能先判斷出攻擊方向,而后后發閃避。崔銘心中疑慮,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也難說,崔銘在旁邊觀察,兩只矛兵已經消失,只剩余一只矛兵和崔銘沙兵在戰斗,崔銘只守不攻,閃避矛兵的沖殺。
矛兵的沖殺速度不比李青飛腿慢,矛兵和崔銘沙兵重復著機械無聊的動作,崔銘在旁邊看的聚精會神,大有所得。是原力,矛兵正面站立,每刺殺向不同方向,他的身體原力波動都是不同的。如同崔銘的飛牌,要凝聚原力在飛牌,增強殺傷力。矛兵也是一樣道理,向前沖殺時候,原力凝聚是正面的,很微弱的改變,專心觀察,可以發現當矛兵出沖殺時候,正面,特別是肩膀周圍的原力快速流動到雙手,而這些地方的原力就比其他地方原力在那么一瞬間要稀薄的多。
一直以來崔銘和很多人一樣,都在想著提高自己六要素中發的能力,卻很少人嘗試判斷對手的發。發時候原力改變是很細微的,不僅要用心,而且要細心才能發現和感受到。打個比方,如同拳架,拳手出拳都會有個先收的動作,再打出去,只要你能觀察到這點,并且提前判斷和防御,你就能將這招躲避或者招架下來。越專業的拳手,出拳越隱蔽,觀察難度就越高。即使觀察提前發現對方的出拳軌跡,你判斷的時間也非常有限。
這真是人能做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