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車上北月沉默數分鐘后,單刀直入道:“先學凝。”
“怎么學?”沒頭沒腦來一句,大姐,你可以把自己想的過程說出來,而不是直接說結果。
“心情寧靜,無思無欲,凝視自我。和普通人不同,準修行者在人物兩忘時候就可以感覺到原力的存在。有些父母修行者要替普通孩子強行修煉,就需要渡入原力,讓孩子感受領悟,俗稱種。這就等同埋下隱患,即使是雙生子,他們也是有區別的,更不用說父母和孩子。雖然種可以讓孩子強大,但也會毀滅孩子。”
“你是說傻傻發呆時候,感覺到身體有氣息流動?”
北月頗為驚訝:“是的,你怎么知道?你接受過凝的訓練嗎?”
“沒有,我在監獄時候經常發呆感覺到的。”
“然后呢?”
“然后我認為是監獄伙食太差,太久沒曬太陽,造成我營養不良,缺鈣,缺維生素。”
北月松口氣:“幸虧你沒有自己琢磨,五十萬分之一的人中,很多人是自己感覺到原力波動,很有趣,然后進行引導,但又沒有正規的教導,埋下惡果。如果是這樣,那凝就很簡單了,你四天之內就可以掌握凝的技巧。”
“聽起來凝很簡單,為什么會重下惡果?”崔銘詢問。
“因為正規訓練中,凝在入門之前,是不能被打擾或者分心的。凝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沒有正規訓練,很多人在修煉凝時,就很好奇的使用發,看是否能實踐運用,直接跳過了其中幾步。煉是增強身體,沒有一個好的身體而使用原力,原力會吞噬和損害身體,而且傷害是不可逆的,伴隨時間推移而逐步增加傷害,首先傷害的就是最脆弱的大腦。所以發狂和發瘋是野人的標準特征。”
北月將車停靠在一邊,是一家飯店:“吃飽點。”
“當然要吃飽。”
崔銘沒有想到,吃飽點還要另外一層含義,在領會凝之前,崔銘必須保持人物兩忘的狀態,言觀舌,舌觀心。一般來說,可以在七天之內領悟。但是按照人的體質,三天不進食喝水,就有死亡的可能。由于在原力冥想狀態,人體能量消耗也會降低。正常來說,準修為者在過凝一關,一般是五天左右。超過五天,肯定會大病一場,那花費在第二階段煉的時間和精力就需要更多。一般不超過七天,如果超過七天,就有可能死亡。由于在人物兩忘狀態,無法分辨出時間的流逝,感覺不到,導師就面臨兩個選擇,外力叫醒,將導致其成為野人。所以一旦進入凝狀態,導師都會選擇一條路走到黑,要么死,要么活。
“會死?”這是崔銘比較關心的。
北月回答:“入門是最危險的,這也是為什么普通人無法成為修行者的一個最大原因。因為普通人不可能在十天之內領悟凝。不過,準修為者超過七天的記錄很少,非常少,大多數是三到五天之間。”
崔銘好奇問:“你幾天?”
“70個小時。”北月回答停車:“下車吧。”
“下車?”崔銘下車一看,荒山野嶺,除了車燈外就一片黑暗 。他現在還認為北月先做再說明的行為方式相當不友好。
北月一指遠處:“看見了嗎?”
“什么?”崔銘瞇眼,借助星光問:“那是山?”
“天頂峰。”
“啊?”不詳的預感。
“你需要一個完全不受打擾的環境,那里是除修行者之外,誰都上不去,也不會去的一個地方。”
崔銘道:“我書讀的少,你不要騙我,很多老頭老太太大清早就去攀登天頂山。”
“我說的是天頂峰。”
天頂峰?崔銘知道天頂峰其實是一塊大石頭,長在天頂山最高處,比天頂山高一百二十米。四面懸崖,那地方確實沒人上去,我也上不去啊。
“走吧。”北月提了一個包包,里面打包了食物和水。
崔銘問:“白天去不行嗎?”
“你自己也知道,天頂山清晨就有人登山,我必須在清晨之前把你送到峰頂。”說罷自己先走。
崔銘無奈跟上:“我聽電臺說最近會有雷陣雨,會不會咔嚓一下把我把劈死?”
“運氣是實力的一種。”北月回頭看了一眼崔銘,前面帶路。
崔銘無言以對,只能跟隨北月,剛進登山路,腳下一勾,直直摔倒,北月也沒扶崔銘,等他起來,繼續朝前走:“修煉了練后,你可以將原力凝聚眼睛,不僅可以發現普通人中的修行者,也可以讓你眼睛比普通人看的清楚,看的更遠。”
“臥槽。”崔銘又被勾一下,人朝山邊竄了出去。
北月左腳一撐,人滑到,一把抓住了崔銘:“這是練將原力凝聚在足底。正常來說我的手不可能抓的牢你……”
“也是練,我知道了。”這是最爛的老師,崔銘問:“老板,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么才走了一百米就險些英年早逝?”
北月想了一會,右手隔了衣服抓住崔銘的手腕:“走。”
這下好多了,倒不是說不會摔,而是摔倒了也有人扯住,最少保證摔不死。其實,你可以考慮買一根手電筒……不過,崔銘不說。能和北月這么親密的接觸,摔摔更健康。別誤會,崔銘不是想著北月的美色,而是北月終于開始會正常的說話了。那就要把水晶的秘密套出來。開場白怎么說呢?你的胸好美,是不是藏了東西在里面?我摸摸,保證直接被人扔下山澗。
崔銘道:“你說這武器是你父親打造的,他肯定也是一位修行者,他人呢?”
“不知道。”北月回答。
“你父親肯定很厲害。”
“我不想討論這問題。”
怎么聊?怎么引到水晶上去呢?崔銘道:“你肯定有很多朋友吧?”
“我也不想討論這問題。”
臥槽了個去!崔銘問:“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討論的?”
北月似乎沉思了一會:“你為什么跟隨探險隊去沙漠?”
“我不想討論這問題。”崔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