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暗影蛛后,黑寡婦這才是讓整個南方邊境聞風喪膽的名字。
就因為她的名字,所有的人類王國武士不敢殺毒蛇部落的人。因為她最毒,最美麗,最神秘,最恐怖。
凡是殺過毒蛇部落的人,全部都死絕了,而且是全家死絕,還是最悲慘,最可怕的死法。
傳說中,這黑寡婦擁有無數張面孔,每一張都無比的美麗,無比的動人。
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的真面孔。因為所有見過她的男人,全部都死了。
她最愛吸男人的血,而且是美男子的血。
她,是整個南方邊境的夢魘,是所有人類武士的夢魘,是所有美男子的夢魘。
沒有想到,她竟然盯上了自己?她什么時候盯上的自己?
“走吧,我的親親小郎君,我們這就回部落,準備拜堂成親吧。”黑寡婦夢陀蘿嬌聲道:“人家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嚕嚕了呢。”
這個對白,好耳熟啊。
現在蘭陵終于知道,為何毒蛇部落的幾百名武士會來圍捕自己了。
緊接著,黑寡婦一聲口哨,頓時從遠處狂奔而來一只猙獰的怪獸,奔跑的速度無比之快。
抓著蘭陵輕輕飄上了這個怪獸坐騎,朝著西南邊十萬大山深處狂奔而去。
“親親郎君,你好好睡一覺啊,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呢。”夢陀蘿小香舌在蘭陵臉上輕輕舔了一口,嬌聲道:“到家后,我們就拜堂成親,你長得那么漂亮,你的鮮血一定非常甜美,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隨著她的親吻,一股奇異的香味飄進蘭陵的鼻子內,直接讓他瞬間昏厥過去。
黑寡婦夢陀蘿帶著蘭陵,朝著毒蛇部落的方向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怒浪王國的王城卮都內。
“郡主殿下,天水城的那些領主們暗中推動的小型叛亂,已經被索汗衣平息了。”一個宦官低聲稟告道。
“索汗衣帶了多少人?天水主城為何沒有趁機亂起?”卮寧問道。
“索汗衣僅僅帶了三百人出城平叛,輾轉幾百里,將幾千叛軍消滅得干干凈凈。。”宦官道。
卮寧一愕道:“此人的軍事武功,實在了得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宦官道:“哪怕放在整個王國,也是極其出色的。”
卮寧道:“這樣的俊杰,難道就死心塌地為索氏賣命?索氏家族已經是要注定滅亡的。”
“我們嘗試過收買索汗衣,用權勢,美人,金錢,但是都失敗了。”宦官道:“這大概是一種主人翁精神吧,在索汗衣心中,他就是索氏的中流砥柱,所以他不是為索氏賣命,而是為自己賣命。”
“沒錯,確實如此。”卮寧道:“努爾丹他們為何只敢躲在后面煽動叛亂,為何自己不起兵反索氏?”
“大概是不敢,害怕被我們徹底利用,然后又拋棄掉。”宦官道。
“現在起兵,他們的利用價值還大一些,索倫死了,他們就沒什么價值了。”卮寧淡淡道:“現在,索倫應該快死了吧,夢陀蘿那個變態女人,最深惡痛絕的就是索倫這種屢屢拋棄女人的男人。”
王城天水伯爵府內,姐姐索寧冰每一天都度日如年一般,她幾乎是掰著手指頭在過日子。
每過去一天,她就在白紙上畫一道,算著蘭陵回來的日子。
甚至她每天起床后唯一的事情,就是等著太陽落下,然后又一天過去,距離蘭陵平安歸來的日子又近一天。
不僅如此,而且她還變成了一只驚弓之鳥,每一次外面傳來腳步聲,她都會心驚肉跳,唯恐會傳來什么不好的消息。
就如同幾個多月前,夜驚羽帶來了索倫的噩耗一般。
當時,因為有蘭陵的存在,他雖然不是弟弟,卻勝似親弟弟,所以索寧冰才勉強支撐了下去。而如果再傳來蘭陵噩耗的話,那她也不用猶豫一分鐘,直接就會拿起匕首,刺入心臟之中。
她柔軟的心靈,實在無法承受再一次的摧殘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忽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索寧冰頓時嬌軀一顫,整個心都提起來,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唯恐聽到什么壞消息。
“小姐?”外面的侍女氣喘吁吁急切道。
索寧冰心臟揪著,顫聲問道:“什……什么事情?”
此時,她的聲音都完全變了。
外面的侍女關心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沒什么?你快說,是不是索倫出什么事情了?”索寧冰顫抖問道。
“不是,是索汗衣大人來了。”外面侍女道。
不是蘭陵有事,索寧冰頓時大口喘息,全身都松懈下來,然后發現后背都濕透了。
然后,她輕輕用濕毛巾擦拭背后,脖子和臉上的汗水,收拾清爽后,去見索汗衣。
“大哥,天水城怎么了?”索寧冰見到索汗衣,第一句話問道。
此時,索汗衣英俊的面孔顯得更加憔悴了,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眼窩都有些陷下去了,他身上的鎧甲也有戰斗的痕跡。
但是,他依舊無比挺拔,目光依舊如同寒星一般銳利。
“前段時間,出現了零星的叛亂,已經被鎮壓下去了。”索汗衣道。
“是哪些武士領主叛亂了?”索寧冰問道。
“那些武士領主還沒有明著叛亂,是他們暗中操縱一群亂賊,制造了幾千人的小型叛亂。”索汗衣道:“不到半個月,就已經完全平息了。”
難怪索汗衣顯得那么疲倦,全身上下都有戰斗過的痕跡。
接著,索汗衣目光緊緊盯著索寧冰,閃過一道深情和火熱,忍不住道:“小冰,你瘦了。”
蘭陵離開后的這段時間,索寧冰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而且沒有任何胃口,所以明顯瘦下去了。
“我還好,大哥你是真瘦了。”索寧冰關切道。
“我是大男人沒事。”索汗衣豪邁大笑道:“那些武士領主自己不敢站出來,只敢暗中組織一些炮灰叛亂。我只帶著幾百人,就將他們殺得全軍覆沒了。”
事實也是如此,天水城那些蠢蠢欲動的高階武士領主,暗中組織了一支隊伍,以強盜團伙的名義進行作亂,試圖讓索汗衣調天水主城的大部隊前去鎮壓,造成天水主城的空虛,達到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效。
然而索汗衣只帶著幾百人出城鎮壓,天水主城依舊有上萬大軍。
而僅僅依靠著幾百軍隊,索汗衣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將這幾千人的叛亂分子全部消滅了。
不管是軍事還是武功,索汗衣都是萬中無一。
不過這半個多月,索汗衣不眠不休,在天水城領地轉戰數百里,幾乎沒有一天睡好覺。
而騷亂平息下來后,他來不及睡一覺,將天水城安置后,又馬不停蹄,風塵仆仆地趕到了王城,徹底了解王城這邊的虛實。
索汗衣問道:“小冰,國王陛下為何會這道新旨意,非貴族武士勛章獲得者不得繼承爵位,你細細說來。”
于是,索寧冰將自己賄賂卮亭公爵一事娓娓道來。
“卮亭公爵為了幫我索氏家族,和卮離王子徹底對立,在王室和內閣中都有非常激烈的爭論。”索寧冰道:“后來很多貴族官員開始站隊,甚至有風聲穿出,說卮離王子的儲位不穩。于是國王就頒發了這道旨意,平息了這場爭論。”
索汗衣痛苦地閉上眼睛,道:“國王陛下這是拿天水城當炮灰,表示自己堅決支持卮離王子的意志。”
“索倫那個敗家子呢?”索汗衣目光四處搜尋。
“他和驚羽去南方進行箭術修煉了。”索寧冰道。
“哼……”索汗衣冷笑道:“他分明這是逃避,又要去敗家禍害了,哪里是什么修煉箭術。而且距離大考只有兩個多月了,他就算是天才也練不出什么來,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廢物。”
聽到索汗衣這么說索倫,索寧冰心中不高興,抬起頭道:“大哥,小弟真的已經變了。”
“他只是在你面前演戲而已。”索汗衣道,本來想說狗改不了,但是見到索寧冰臉色不快,便沒有說出來。
深深吸一口氣,索汗衣道:“小冰你放心,家里還有我這個大哥。你記住,任何人都休想奪走天水城,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
這句話,索汗衣說得無比的真摯火熱。
索寧冰內心震顫,抬頭道:“大哥,謝謝你。”
“又說傻話。”索汗衣眼圈發紅道:“我時時刻刻也忘記不了,二十幾年前,父親牽著我的手從黑暗發臭的茅草屋拉出來的那一幕,那是我的新生。我更加忘記不了,父親臨死之前依舊拉著我的手,一遍一遍地囑咐我,他把你把索倫托付給我了。”
說到這里,索汗衣腦子再次浮現當時的畫面,頓時仰起頭,忍住淚水不落下來。
“義父雖然不是我親生父親,卻勝似親生。”索汗衣一字一句道:“索倫雖然很混賬不出息,而且和我也不投緣。但我作為大哥,就是要護住你們,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索寧冰頓時忍不住動情道:“大哥,你永遠都是我的親哥哥。”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美眸含淚,更加顯得絕美無雙,楚楚可憐。
索汗衣本就對她無比的愛慕,此時見到她如此動人,如此讓人憐惜,頓時忍不住情動,猛地上前伸手要抱住索寧冰,顫聲道:“不,我不要做你的親哥哥。小冰,讓我照顧你,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
猝不及防下,他竟然直接表白了。
索寧冰一驚,頓時用玉手抵住,不讓索汗衣抱住自己。
“小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
此時,無比情動的索汗衣幾乎失去了理智,張嘴猛地便要朝索寧冰的小嘴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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