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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月下夜談

  墨家十杰,一枝獨秀。

  當然了,默蒼離確實多智近妖。

  但要說能夠在默蒼離手底下逃脫,然后讓默蒼離也不得不套上馬甲行走江湖的九算有多么拉胯,卻也是小覷九算許多。

  在俏如來通過葉青的幫助前往魔世之前,便曾經表態過對于九算的身份要自己去查。

  自魔世回來之后,俏如來暗中也搜集了葉青在這一年間的舉動。

  然后根據這些情報,再加上俏如來對于葉青的了解,對于其中幾位九算的身份有了一定懷疑。

  其中,便要屬傳聞中以死謝罪的鱗族師相欲星移,和被攻破萬里邊城,損失慘重的鐵軍衛軍長鐵骕求衣,這兩人的嫌疑最大。

  欲星移遠在海境,又被傳聞自殺身亡,俏如來便隨口試探了悄然找上自己的鐵骕求衣。

  如今被俏如來隨口一詐,鐵骕求衣便一口承認了九算的身份,著實出乎俏如來的預料。數個呼吸之間,俏如來便在心中有了諸多猜測。

  卻聽見鐵骕求衣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截樹樁上,雖然面色仍有些難看,但不改軍人的氣勢,對著俏如來說道,“我在墨家九算當中排行第二,陰謀、手段、權謀,這些是九算的拿手好戲。我也承認這些東西手段我都用過,但我也是麾下萬千將士的苗疆鐵軍衛軍長!”

  說到這,鐵骕求衣語氣低沉,“我可以叫得上每個鐵軍衛士兵的名字,記得他們的樣貌!他們不僅僅是守衛苗疆的一道屏障,更是我鐵骕求衣的手足兄弟!但如今,他們死了!完全屈辱的死了!”

  心情激蕩之下,鐵骕求衣體內真氣四溢而出,卷起一地落葉飄零在空中。

  仰頭長出一口氣之后,鐵骕求衣繼續說道,“我不能原諒!我是鐵軍衛軍長,堅守和出擊都是我下的命令,理應由我來承認責任。我應該在萬里邊城被破后,和我那群兄弟一起死去。如今我茍活于世,如果不能為他們復仇,還有何臉面再說自己是鐵軍衛軍長。”

  俏如來聽完鐵骕求衣慷慨激昂的復仇宣言,內心毫無波動。

  慈不掌兵,善不經商。

  要說鐵骕求衣是否真有這個為同袍兄弟復仇的念頭,俏如來想來是有的。但這個念頭后面還有沒有其他的目的,俏如來想來也是有的。

  俏如來問道,“二師叔,你要向葉青復仇,還是要向修羅帝國復仇?”

  深深地看了一看隱藏在陰影中的俏如來,鐵骕求衣并未直接回答,“師侄,墨家自誕生以來,便是以滅魔護世為己任。我雖然是九算,但也是墨家的九算,將所有魔族趕回他們應該待的地方,還人世一個朗朗乾坤便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你以為呢?”

  俏如來最近心中一直在回憶,當初葉青在正氣山莊之中,向自己灌輸的學說。

  嗯,按照葉青的說法,鐵骕求衣這便是要擱置次要矛盾,抓主要矛盾。

  也是聯手一致對外。

  或者按照此時同行的說法,便是結盟。

  思考片刻,俏如來心知他這個墨家鋸子和上一代的九算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與其結盟,然后如袁紹般徒有虛名,不如大家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中合作更好。

  俏如來的拒絕,并未讓鐵骕求衣意外,或者說,如果俏如來輕易答應了結盟的請求,反而會讓鐵骕求衣輕視。

  “既如此,那便各展所長吧。師侄你眼下是唯一能夠發揮墨狂最大功效的人選,如今第一要務便是要找到解決臉上魔紋的方法。這魔紋到底是詛咒,還是一種術法?”

  “此魔紋名曰血紋魔瘟,乃是魔世的一種咒術。俏如來曾多番努力,眼下唯有以自身佛門功法才能稍作壓制。不過我父親和二弟曾經前往佛國,我打算接下來也前往佛國一探究竟。”

  其實俏如來還有一種猜測沒有說明。

  基于葉青透漏其知曉未來這一事實成立,那么葉青必然也知曉如何解除或者壓制血紋魔瘟。再加上之前與葉青對戰之時,葉青也感嘆俏如來居然真的被種下血紋魔瘟。

  那是不是可以得出一種猜測——

  在魔世,帝女精國的公主魔伶乃是出了名的蛟龍一族,葉青也是蛟龍一族,俏如來是在帝女精國中被種下血紋魔瘟。

  而在魔世游歷中,俏如來從未在任何典籍或者傳聞中聽說過血紋魔瘟。

  從這些事情來看,不排除血紋魔瘟是蛟龍一族秘傳法術的可能!

  當然了,這些只是諸多可能當中的一種猜測,俏如來也不會在此時將這件事告訴鐵骕求衣。

  除了不信任外,被魔伶公主種下血紋魔瘟的過程,也不足為外人道也。

  鐵骕求衣心中閃過有關于佛國和史艷文、史仗義的情報,口中問道,“是傳聞中達摩祖師創建的佛國?但以當前來看,史賢人至今從未出手,恐怕是失陷在佛國當中了吧?如今,你再談佛國,會不會太過冒險?”

  “多謝師叔關心,俏如來乃佛門弟子,想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況且,如果能在佛國遇到父親,那么對抗修羅國度更是增添了一道強勁助力。”

  “也罷,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便早去早回。對于苗疆的局勢,你怎么看?”,鐵骕求衣問道。

  組織了一下語言,俏如來說道,“葉青的手段雖然粗糙,計謀雖然簡陋,但攜大勢而來,確實達到了三分苗疆的結果。”

  “苗疆王庭如今正統的苗王乃是競日孤鳴,這位北競王可以說十分能忍能謀,如果沒有師尊和葉青,恐怕眼下的苗王便是蒼越孤鳴了吧?”

  抬眼看了看俏如來,鐵骕求衣鐵鑄的面容上不帶一絲波瀾的問道,“為何會是那位蒼兔?以競日孤鳴的手段,連我也要驚懼幾分。就憑那個被競日孤鳴帶歪的苗王子如何能成事?”

  回想著與蒼越孤鳴寥寥無幾的數次碰面,俏如來說道,“單單一個蒼越孤鳴確實難以成事,但如果有九算參與其中,我想即使是競日孤鳴,他的王位也坐不安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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