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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歪打正著

  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喬一凡。

  “祁大老板,我們這邊收工了!”喬一凡在電話那頭笑呵呵的。

  “還在現場?”

  “是啊,這大火足足燒了三個多小時,這里山路狹窄彎曲,消防車根本就上不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它燒啊!”喬一凡道。

  “怎么樣,他們也去了嗎?”

  “是啊,不過等他們下去看的時候,除了車的金屬骨架,基本啥也沒剩下了!”

  “有什么現沒?”

  “沒有,尸體都被燒成碳了,一碰就碎,再也無法找到生物樣本了!”喬一凡說完,語氣一轉,道:“經過勘察,那里應該是五個人的尸體!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不在現場,這事也只有他們和他們知道了!”我笑道。

  “你把我整糊涂了,什么叫‘他們和他們’啊!”喬一凡有些不滿,道:“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撤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想了一會,這才現,楊晨的確是個人才,我當時真的是小看了這人。

  溫菁道:“情況怎么樣了?”

  我先將喬一凡告訴我的事又和她說了一遍。

  “四個逃出去三個!”我好整以暇地靠在沙上,然后,又摸了一支煙點上,剛吸了一口,就被溫菁一把搶過去給擦滅了。

  “你少抽點不行啊!”溫菁瞪著我,雌威初現。接著,她又問道:“還有一個怎么樣了?”

  “死了!”我嘆了口氣。“不過,他卻救了我們今天審問的那個人!”

  “什么意思?”溫菁不明就里。

  “楊晨四個人當時抓了他們的其中一人,就是我們在機房審問的那個!”手里沒有了煙,我有些不自在,不自覺地又將手伸進了口袋。“因此,對那個神秘組織而言,楊晨一方由四個人變成了五個!”

  “那現場的五具尸體又是怎么回事,你不說逃出了三個嗎?”溫菁更加迷惑了。

  “我讓楊晨從火葬場偷了四具遺體放在車上!這樣,他們在車毀人亡后,現場就會遺留四具尸體!”

  頓了一下,我又繼續道:“但后來,我又讓楊晨抓了他們其中的一個,這樣,如果現場沒有五具尸體的話就會引起那些人的懷疑。而在這個時候,楊晨他們的人在交鋒中死了一個,所以加上已有的四具遺體,現場就留下了五具!但那些人并不知道這些情況,他們會以為,楊晨四人和他們被抓的一人已經全部葬身火海了,因此就不會再懷疑。而且,喬一凡說根本提取不到生物樣本,所以那些人即便有天大的本事再也查不到什么了。更何況,喬一凡他們在現場,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做一些事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死在沖突中的人正好可以替代那個被抓的人了!?”溫菁恍然大悟。

  我笑著點點頭,道:“這就叫歪打正著!”

  溫菁嬌笑著,摟著我的脖子親了一口,道:“呆瓜,你真行!”

  我白了她一眼,故作老成地道:“還有更厲害的在后頭!”

  然后又喃喃道:“他們可能要沉寂一段時間了!”

  “如果他們不動,我們豈非就沒法找他們的弱點了?”溫菁歪著腦袋看著我,手卻仍然圈掉在我的頸后。

  “是啊!”我嘆了口氣,道:“不過沒關系,這么多幫人,也夠我們忙活的!再說了,他們最好就此什么也別再做,咱們從此也不用再擔心!”

  “你想得美!”溫菁神色一黯,將頭又靠在我胸前道:“這事沒那么快會結束的!”

  我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溫菁忽然又活潑了起來,笑道:“不如趁著這空檔,咱們好好出去走走?”

  “你真是我的紅顏知己啊!”我奸笑著將她拉過來,狠狠地親了一口。

  “那,去哪兒呀?”溫菁喘息著道。

  “貴州……!”我的話已經含混不清了,因為嘴巴沒空。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那伙綁架我的人已經找到了,不過他們全部死于一場車禍,鑒于實情,他們已經結案。

  我連忙夸贊了他們幾句,說他們辦案神,短短兩天就找到了歹徒,雖然未能將其繩之以法,但其終遭天譴,真的是疏而不漏啊等等!對方也謙虛了幾句,然后就結束了通話。

  然后,我將洪開元找了過來,將最近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告訴他我要帶溫菁出去散散心,并叮囑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要多加注意。

  洪開元也沒在意,就說既然你們去度蜜月,我就不好意思摻和了等等之類的渾話。

  兩天后,我將公司的事務稍作交待,便帶著溫菁直飛昆明。

  我們先在昆明玩了兩天,現絕大多數景點已經失去了原有的自然風貌,溫菁有些不開心,說這些東西參雜了太多人為的元素,怎么瞧怎么別扭。

  我見她不是很開心,就故作神秘地道:“想不想看一些純天然的自然景觀?”

  “有嗎?”溫菁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挺了挺胸,將手一拍:“包您滿意!”

  見狀,溫菁樂不可支,拍手而笑。

  第三天一早,我就帶著溫菁坐上了去往貴州盤縣的大巴。一路上,因為可以領略那一帶的奇特丹霞地貌和自然的鄉村風光,旖旎的風景給溫菁高興得大呼小叫。而我卻總及時給她個白眼,說她沒見過世面。

  她問我,難道還有更好看的地方?

  我笑而不答。

  上午十點多,我們在縣城下車,然后我打了一個電話。接著又換了小巴,一個多小時后,到了一個叫普古的地方,下車后,我又打了個電話。

  不久,就看到一輛三輪摩托駛了過來,那開摩托的看了我倆半天,這才道:“您二位是深圳過來的吧!”

  我點點頭。

  那人就憨憨地笑了,道:“我是張老師叫來接您二位的!”我笑笑,就和溫菁上了車。三輪車一路搖搖晃晃,又搖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一個叫‘黃毛豬多’的地方。

  那摩托車司機說,前面的路已經沒有了,只能送到這里了,再往前走兩公里山路,就到了。我問他多少錢,司機說,張老師的客人不能收錢。無論我如何堅持,但司機死活不要,最后他干脆一溜煙跑了。

  等我們走完那司機所說的兩公里,已經下午兩點多了,看著面前一個只有幾戶人家的小村子,溫菁問我道:“呆瓜,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呀?”

  我點點頭,道:“我有個在這里當老師的朋友,已經在這里呆了差不多十年了!”

  溫菁大感意外:“十年?!”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溫菁就道:“這里除了山還是山,交通又不方便,他怎么可能在這里呆那么久?”

  我告訴溫菁,這朋友叫張哲,以前是我們學校隔壁那個師范學校的,比我高兩屆,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他,和我一樣,他那時在勤工儉學。

  張哲性格隨和,但卻又很固執,因為在某些方面我們有著共同的話題,所以,他是我在大學期間最好的朋友。

  畢業后,我和很多同學都失去了聯系,但唯獨和他一直都保持著聯系,七八年來,我們雖沒再見面,但總會時不時地有些聯絡。

  張哲是貴州盤縣人,自幼家境貧寒,也是家里的獨苗。他父母是晚年得子,為了支持他上學,他父母的付出比一般人更為艱辛。

  正因為如此,他年邁的父母并未能等到安享晚年的時刻,在張哲考上大學后,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相繼去世。從此,張哲就沒了任何的依靠,也沒了經濟來源。

  但他是個不肯認輸的個性,后來,通過自己的努力,不但年年能拿到獎學金,而且總是利用閑暇來勤工儉學以補貼日常的開銷。

  也許是家庭不幸的經歷,張哲立志要改變家鄉的面貌,畢業后便回到了老家,幾經周折,最后在普古的一所小學里留了下來,之后一直都沒再離開。

  后來,還娶了一個當地村里的姑娘,比他大兩歲,現在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溫菁沒有接話,聽得有些出神。

  正當我說得起勁時,遠遠就聽到有人在喊我:“是祁宇嗎?”

  回頭看時,只見一個中年人正沿著一條小路朝我們飛快地跑了過來。

  我有些訝異,因為看來半天,我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

  走近了,那人道:“祁宇,這么多年沒見,你好像沒怎么變啊!”

  我皺了皺眉,又仔細看了看他,一時間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面前的這個男人,看樣子得有四五十歲了,頭不但開始花白,而且還掉了不少,臉上已經有褶子開始蔓延,皮膚黝黑,唯一有神的是一雙眼睛。

  這個看起來比我差不多大了十多歲的中年人怎么會認識我呢。我非常納悶,更何況,我以前從沒來過這里。

  我滿腹狐疑地盯著他的眼睛又看了一會。

  忽然,就覺得這眼神很是熟悉,同時也驚呆了:這不是張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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