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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章:心有屏障,戰前驅魔

  當日,軍營內異常忙碌,做出不少成績,發生許多值得關注的事。其中最吸引人注意的當屬決定出征人選的模擬選拔,結果讓人意外、但又很正常,普遍擁有更高手速、個人操作技巧更高的學生軍接連失敗,而且是大敗。憑借生死與共培養出來的默契配合,四營官兵以簡單、直接、粗暴的方式將一個個號稱精英的軍校高手挑翻馬下,戰績輝煌。

  三十場較量,學員組合僅獲得三場勝利,剛剛好十分之一。軍校這邊,公認水平最高的林、詹、莫三人沒有參賽,軍營中大小托馬斯的王牌組合同樣沒有參加,勝負難料。話說回來,即使學員增加一場勝利,也已無法改變大局。

  “見鬼。”

  慘敗讓人沮喪,曾經眼高于頂的學員們垂頭喪氣,即使那些沒有報名參加突擊隊的人也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競技能夠重開,登場為軍校挽回顏面。

  “有機會的,接下來還有二次選拔,各位繼續努力。”

  此前會議上報告四營情況的大胡子軍官叫南云,賽后總結雖不忘鼓勵,但也多少少帶有揶揄味道。學員們對這個名字與姬鵬人有幾分相似的副營長印象不怎么好,羞愧的同時有人忍不住怒目而視。對這種情況,老兵油子又怎會放過調侃的機會,紛紛開口嘲弄。

  “瞧見沒,不服。”

  “再來撒。”

  “算了吧,全滅了不好。”

  “高材生,未來精英給人留點面子。”

  聲聲譏笑令人難堪,學員們忍不住反駁幾句,也有人選擇沉默離開。

  “得意什么?通過卡拉曼塔消耗太大,精力沒有恢復,還有人帶傷作戰。”

  “好像咱們閑著享福,養精蓄銳。”士兵們哈哈大笑。

  “這么厲害,第七場怎么輸那么慘?”學員們拿出僅可炫耀的戰績反駁。模擬斗戰第七場,劉錚陽、韓林兒與小狐貍精三人組合大獲全勝,不僅擊敗對手,自己的損傷即可忽略不計。需要特別提到的是,小狐貍精是唯一穿越防線的女學員此次支援前線,女學員原本被排除在名單外,小狐貍精膽大包天,偷跑出來的結果。

  在母耗子都找不到幾只的軍營里,猛然見到小狐貍精這樣的美女,情況如何可想而知。那場比賽,三名學員獲勝固然因為實力超群,參賽士兵心不在焉同樣不容忽略。如今聽到這番話,官兵與學員之間,官兵與官兵之間頓時陷入爭吵。

  “靠女人,有點臉不?”

  “女人怎么了?誰被女人揍的屁滾尿流。”

  “讓著的知道不,好男不跟女斗。”

  “再來呀?剛才誰喊的,再來。”

  “來就來。”此前叫囂的彪悍士兵站出來,望著小狐貍精搖晃下半身:“小娘們,比什么?哥哥全都奉陪,保證讓你滿足。”

  長期困守山區,對每天被雄性激素刺激煎熬的漢子們來說,這樣帶有暗示調戲的話再正常不過,程度甚至可以用“文雅”“禮貌”形容。然而對剛剛從軍校出來、憋了一肚子悶氣的學員來講,這句話與裸的辱罵毫無區別,忍無可忍。

  “哈哈!”

  “這個畜生!”

  “抓他出來!”

  “找死?”

  “揍他!”

  周圍先是沉寂,接著響起爆笑、大罵、爭吵,進而發生到肢體沖突,很快蔓延開。

  牛犇過來查看競賽結果的時候,打斗初步受到控制,現場一片狼藉。一大幫學員七扭八歪倒在地上呻吟,還有人哭喊;士兵那邊情況好很多,除幾個陷入圍攻的家伙鼻青臉腫,其余皆無大礙。

  門口有人發現新任師長駕到,一聲吆喝,士兵們呼啦全體后撤;戰場立即空曠,中心余下幾個被揍的暈頭轉向的學員,猶自嗷嗷大叫著尋找敵人。

  “啊啊啊,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一名學員閉著眼睛,揮舞著王八拳橫沖直撞,身體卻猛的一輕,騰云駕霧般飛到半空。和他一起的那個看到有軍裝在眼前晃動,不顧一切沖上來對手紋絲不動,感覺就像撞上城墻。

  “我和你拼了!”

  “小屁孩。”

  托馬斯懶得和他鬧,張開雙臂將他抱到空中,順手丟到一旁。“好好歇著。”

  輕輕一抱,那名學員肺部的空氣幾乎被軋空,很聽話第倒在地上,再也沒了力氣。與此同時,另外幾個人也被林杰、安德烈和弄清狀況的學員制服,半攙半駕到本方陣營。

  士兵,學員,壁壘分明,對立分明,哪里還需要人挑撥。

  南云主動帶著幾名士兵過來幫忙,被憤怒的學員們堅決回絕。

  軍醫聞訊趕來,為傷者檢查身體。

  “敬禮!”南云很有覺悟,下令士兵們集體敬禮,接著匯報情況:“發生一場沖突,弟兄們”

  “他們打人!”學員們豈能眼睜睜看著他惡人先告狀,紛紛大喊。

  “還罵人。”

  “他們侮辱芳芳!”

  “他們不配做軍人,根本就是一群流氓!”

  一邊喧囂叫罵不止,士兵這邊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就連南云也不爭辯,任憑學員們七嘴八舌,把過程講明。

  牛犇靜靜聽著,實現偶爾隨話音移動,在幾個關鍵人物身上稍作停留。

  事件過程并不復雜,吵嚷中,牛犇大概弄明白經過,點了點頭。

  “不錯。”

  不錯?

  聞者無不感到驚訝,士兵們面面相覷,學員們望著曾經的同窗,神情有些失望。

  牛犇誰都沒理會,視線轉向軍醫那邊,等其忙完才問道。

  “怎么樣?”

  “無大礙。”軍醫是老手,三十幾歲,經驗豐富。聞聲后擦一把頭上的汗,回答道:“有幾個骨裂需要靜養,問題不大。”

  “帶去治療。”吩咐一句,牛犇轉身掃視周圍,問道:“還有誰想打?”

  沒有人接腔。眾人心里的念頭完全一樣,都把這話當成斥責。

  “我說真的。”牛犇認真解釋道:“路上一定有機甲受傷、或被擊毀,所以,戰場格斗同樣需要考查。就這個機會,想切磋的可以站出來林杰。”

  “在!”

  “已經選拔出來的四營官兵,由你考察。”

  “是!”林杰上前一步,刀眉輕挑:“誰來。”

  看到這一幕,學員們的精神振奮起來,有人發出叫喊:“誰來,上啊!”

  “不急著做。”牛犇擺手說道:“托馬斯。”

  “在!”

  “學員這邊歸你。”

  對著那個巨熊般的人,剛剛鼓起氣勢的學員陷入沉默。

  “呃”不像林杰那般氣宇軒昂,小托馬斯神情猶豫,看一眼七倒八歪的年輕學子,遲疑道:“算了吧牛大,這不合適”

  牛犇轉頭看他一眼,目光驟然變得銳利如刀。

  放在從前,小托馬斯會選擇頑抗,或許會表達不屑,此刻卻仿佛被抽了一鞭,身體驟然挺得筆直。

  “是,師長!”

  言罷,小托馬斯晃著屁股走到學員們當中,彷如一只狗熊走進雞窩,憨厚地朝所有人露出微笑。

  “大伙兒悠著點,我不頂打。”

  仰望著那張憨厚面孔,學員們目瞪口呆。人群中,韓林兒鬼鬼祟祟溜到小狐貍精身邊,低低的聲音和她說著什么。聽著聽著,小狐貍精幽怨憤怒的神情發生變化,頻頻點頭。

  “有道理,就這么辦。牛犇有點變了,不能全靠著他”

  “芳芳。”

  “誰?”思維在陰謀詭計中打轉,小狐貍精神情微惘。

  “牛犇叫你,快出去。”劉錚陽趕緊推她一把。

  “呃?”出了人群,小狐貍精仍未完全清醒。“牛犇有事?”

  “有事。”牛犇把她叫到身邊,接著在士兵群體中點名:“你,你,還有你,過來。”

  三人參賽小組,領頭者是那名開口辱罵的彪悍軍人,被點名后毫不猶豫,大步上前站成一排。

  “師長”南云欲言又止。

  周圍安靜下來,呼吸之聲可聞。

  牛犇看都沒有看南云一眼,叫出三人后問道:“姓名,年齡,軍齡?”

  “”領頭軍人神情微愕。

  “陳偉道,二十七,軍齡六。”

  “馮倫,二十六,軍齡六。”

  “徐達,二十八,軍齡八。”領頭軍人最后一個補充。

  聽著回應,牛犇依次去看三人軍銜,最高不過中士對服役超過六年的出色軍人而言,讓人不能相信。

  牛犇重點關注徐達,發現他作為對戰小組的組長,軍銜竟然最低。

  三十八師的強悍戰力,或許由此而來。

  心內想著,牛犇對三人說道:“芳芳二十一,生日未到,家中獨女,此前一直在學校,從軍不過兩個多月。”

  聽到這番話,小狐貍精大感意外,忽然不知想到什么,紅著臉低下頭顱。周圍人起初莫名其妙,隨后漸漸領悟到什么,神色變得復雜。

  三名軍人感觸最深,臉色難以像剛才那樣平靜。

  牛犇轉身,指學員群體說道:“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年齡和芳芳類似,經歷相似。再有,軍校的招生規則你們知道,這些人的家里非富即貴,最差也能衣食無憂,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能安然一生。”

  周圍越發安靜,牛犇轉身對三人、也對士兵們說道:“現在,他們在這里,將與你們并肩作戰。”

  不知不覺,學員們的呼吸變得粗重,士兵們紛紛低頭,徐達等三人臉上見汗,唇邊肌肉不停跳動。

  牛犇說道:“最少六年軍齡,三十八師百戰之兵,戰場搏殺篩選下來的精英。三人對戰你們贏了,為什么贏?好意思不贏?假如比的是單機格斗,學員們中隨便挑出一個,在四營都能打入前十。隨意挑選一組出來,放到戰場打熬一番之后,你們還能不能贏?”

  “至于芳芳放對單挑,四營有誰敢說必勝?或者這樣,我來組織一個學生組,四營組織最強兵組,比比誰更強?”

  牛犇語氣漸漸加重,沉聲說道:“對著一群比小五六歲的弟弟妹妹,你們有什么可驕傲的?有什么資格洋洋得意!”

  公平地講,這番話多少有些強詞奪理,然而從牛犇口中講出來,卻沒有誰能反駁。

  伴讀身份,年不過二十,輝煌戰績,雙殺八歧,新任師長很不幸,完成者是學員之一。

  牛犇接下去說道:“人人知道,軍人職責是保家衛國,訓練流血流汗,戰場拼死搏殺,為的是父母安享天年,姐妹不受侮辱,子女快樂成長”牛犇問道:“這是一句口號?還是要用生命守護的誓言?”

  “師長,我”徐達口唇顫抖,汗流如溪,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知道你的意思。那只是一句玩笑。”輕輕搖手,牛犇拉過小狐貍精走到徐達面前,淡淡說道:“來,對著你的姐妹,把剛才的玩笑再說一遍。”

  小狐貍精面紅耳赤。

  徐達如何敢說,如何能說。

  “對,對不起芳”

  “不許這樣叫。”小狐貍精冷著臉扭頭到一邊。

  徐達很無奈。一來磕磕絆絆說話不全,更重要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小狐貍精的全名。

  “師長,這是我的責任。”南云尷尬說道:“我不該”

  “你當然有責任。”牛犇打斷說道:“掛職,去銜;出發前,入選學員的訓練由你負責。”

  “是!”雖然覺得處罰太重,南云并無二話。

  “一根筋的家伙”安德烈默默搖頭。

  他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一日之內,這支隊伍的團長、正負營長先后去職,變動后注定迎來新核。

  “徐達這個組取消資格,留待下一批。”牛犇接下去說道。

  “啊?不要!”當面三人瞪大雙眼,徐達頭一個大聲哀求:“怎么處罰我都行,只要”

  “就這么著吧。”

  牛犇轉回身,對著學員們沉默片刻,最終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

  “解散。”

  小小插曲后,軍營內氣息有些異樣,情形發生很大變化。一方面,較量中受辱的學員“發奮圖強”,苦練配合;另一方面,已入選的士兵也都行動起來,回看斗戰視頻研究學員們的精彩操作,暗地里竟也憋著一口氣。

  驕傲的軍人記住了指揮官的話,要通過努力讓他關于“學員稍加磨練便可大勝士兵”的預言無法實現,或者,盡量使其時間延后。期間,雙方免不得相互接觸,私下再斗上幾場,因此和好、或生出摩擦,都是常有的事情。

  這些都是好事,牛犇了解后便不理會,任憑雙方慢慢磨合。關于訓練,牛犇自己遠不及霍青,而且不喜歡過多干涉軍務。基于這種想法,他與安德烈等人一道,把挑選出來的幾場對戰挑出來觀看,了解一下各個小組的大致戰力與風格,做到心中有數。

  有兩點給大家留下深刻印象。首先,三人對戰當中,軍人小組無論勝負,每個人受的損傷都大致相當,甚至出現完全一致的情況。其次,學員小組唯一獲勝的那個小組,三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糅合在一起,效果出奇地好。

  對前者,安德烈由衷感慨道:“三十八師名不虛傳,足可以一破十。”

  攻守一致,均攤傷害,能夠大幅度、乃至成倍提高小組的持續作戰能力。假如雙方以遠程交火為主要戰斗方式,甚至可以做到無傷。某種角度講,在與四營軍人戰斗的時,學員們每個人都要面對三人協防,與三人同時發動的猛烈進攻。

  總結之后才知道差距,研究過驚人的傷損數字,再看軍人們三人同體般的默契配合,不僅學員們冒冷汗,牛犇也不禁感到吃驚。現在他開始懷疑,學員們需要多久才能追上士兵,抑或永遠都無法達到。

  與此同時,安德烈想到別的。

  “你,我,再選個水平差不多的人,合練到這種程度”

  “天下無敵!”韓林兒適時送上馬屁,驕傲模樣仿佛說的是自己。

  劉錚陽堅韌強悍,小狐貍精暴烈勇猛,加上以猥瑣著稱、機甲大賽險于牛犇碰面的韓林兒,三種完全不同的操作風格,組合起來雖不像四營軍人那般默契無間,仍取得一場大勝。牛犇特意叫他們過來,心內本以為三人找到某些配合訣竅,希望可以推廣。只可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小狐貍精勇猛無雙,典型地攻強守弱,需要有人側面掩護,關鍵時刻維持強度;劉錚陽心思細密,戰斗時缺少霸氣,但卻更加堅韌。韓林兒擅長發現并且把握對手弱點戰場上的他就像個猴子,上竄下跳,掏襠挖眼無所不用其極;此前的那場比斗中,他曾撲上去抱對手要親被抱住的軍人驚恐厭惡之極,險些當場吐出來,接下去發揮的戰力可以想象。

  與小托馬斯磨練出來的不同,韓林兒風騷來自天生,處處讓人意想不到。風格使然,他在三人小組中充當引導者角色,穿針引線,把火力、防御集中到最需要的地方。

  “太無恥了,這貨比我還卑鄙。”小托馬斯給出評價,道出軍人們的心聲。

  “過獎過獎,有機會還得像前輩學習。”韓林兒謙虛的很,眼光賊溜溜直轉。旁邊兩名隊友心照不宣,不時偷瞄小托馬斯龐大的身體,心里不知打什么主意。

  拋開誰更陰險,看過視頻后,大家不得不承認,這三個人是天生組合,稍稍練習,都能找到合適位置,戰斗力焉能不強。

  “很難效仿。”安德烈總結道:“不過”

  “可以一試。”牛犇說道:“少武、林杰、莫凡,你們研究一下。”

  “呃?”安德烈目光微轉,說道:“捏合三大家族,你想干什么?”

  牛犇懶得理他,掉頭而去,徑直去了機甲修理場。出征在即,他需要和老魏還有軍中機械師研究一下能否做些有針對性的改造,沒有工夫閑扯。

  見其如此,別人又如何能閑著,整個軍營隨之發動起來,朝著冷酷的戰爭機器方向演變。

  “巴西亞人,道貌岸然,滿腦子陰謀詭計。”經過剛才的事情,小狐貍精情緒大好,走時不忘鄙視安德烈。

  “嘿”安德烈默默鼻子,對著少女無限美好的背影感慨,反擊:“落花流水,唉!小心啊,姑娘!”

  行走之間,小狐貍精步伐忽然錯亂,稍后才糾正過來。

  “神經病。”

  除了競技選拔,當晚還發生一件大事,四營官兵對屠夫的命運投票表決。投票現場,軍人們激烈爭論甚至爭吵,氣氛之激烈超乎想象,結果卻讓人大感意外。

  十九人棄權,其余人立場完全統一:若屠夫真心配合,應該遵守諾言。

  值得一提的是,牛犇有意安排屠夫本人和彬仔旁觀,親眼見證整個過程。

  “這是什么意思?”命運被人操作的感覺肯定不舒服,等到結果出來,屠夫幾乎虛脫在現場,咬牙質問牛犇。

  “嚇我?不信我?還是唉你別走,我的話還沒說完!”

  牛犇根本不理他,只命人將其壓回牢房。

  “怎么想?”相比屠夫,牛犇更在意彬仔的反應。

  “不太明白”彬仔緊皺著眉,心內充滿煎熬。

  這是實話。他能輕易看出那些士兵對屠夫的恨意,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結果一致決定放其生路,僅僅一句顧全大局無法解釋得通。

  沉思良久,冷彬抬起頭來,孤獨的眼睛里射出狼一樣的光:“老板告訴我說,你是在利用我?”

  牛犇并未感到意外,平靜說道:“龍老板的話不夠完整,在我看來,被利用是價值的體現。”稍頓,牛犇繼續說道:“除了復仇,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其中最重要的有兩件:弄清自己是誰,與將來的日子怎么過。”

  彬仔再度陷入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我跟你去。”

  聽到這句話,牛犇長吁一口氣,伸手拍拍冷彬肩膀。

  “走,先去為你改槍。”

  無獨有偶,當牛犇為出征積極準備,并試圖幫助彬仔尋找人生方向的時候,數千里外,索沃爾城內,有人正為同樣的難題所困,掙扎在心鎖當中。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面對妻子的質問,福生神情痛苦,清秀的面孔微微扭曲。

  “別問了,我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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