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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你慫了嗎?

  李富真的酒量著實不差,也許是多年來縱橫商界歷練出來的,感覺是比李允琳的酒量好點。但在借酒澆愁的意味之下,那喝酒的效率變得有點高,一瓶拉菲三兩下就到了底朝天。李富真微微搖晃著起身,又想去酒柜拿酒。

  唐謹言急忙站起來,伸手攔住,阻止道:“差不多了怒那,多喝要醉。”

  李富真拍開他的手,冷笑道:“聽說九爺千杯不醉,這會兒跟我說要醉?看不起我李富真?”

  草了……老子說的是你會醉!唐謹言真是哭笑不得,繞過案幾攔在她面前:“真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李富真從他身邊擠了過去:“你不喝就滾,我自己喝。”

  唐謹言沒法和她擠來擠去,只好讓開。不知道是用錯了力道呢還是被酒意影響,他這么一讓,李富真反倒站不住了,踉蹌了一下就往地板上栽。唐謹言眼疾手快地伸手,從側面攔腰抱了回來。

  然后空氣瞬間凝滯。

  李富真肩膀頂在他的胸膛上,眼神有點散亂地看著不遠處的酒柜,劇烈地喘息著,卻沒有掙扎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唐謹言也呆愣了半秒,然后很快反應過來,扶正她站好,迅速收手后退半步。

  一時安靜得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能感覺出兩個心跳都變得很快,唐謹言是蛋碎的,而李富真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沉默片刻,李富真輕輕吁了口氣,淡淡道:“謝謝。”

  唐謹言也吁了口氣,還好是李富真這樣的人,冷靜壓倒一切,否則真不知道怎么應對了:“不客氣,怒那你都站不穩了,別喝了。”

  李富真淡淡道:“我想醉一次,你敢不敢陪我?”

  唐謹言嘆了口氣:“借酒澆愁愁更愁,又是何必。”

  李富真眼里露出一絲嘲諷:“你不就是怕么?”

  唐謹言一正:“怕什么?”

  “怕風言風語說你做我的入幕之賓?怕我喝醉做出事情導致不可控的結局?怕允琳說你禽獸不如和你翻臉?怕別人說你饑不擇食這么老的都不放過?可笑自夸錚錚鐵骨,連喝個酒都怕這怕那,就因為我是李富真?原來唐謹言和任佑宰那廢物也沒什么區別。”

  靠了……唐謹言起了點怒意,但卻又知道這話真不能順著話頭腦門一熱的說老子怕個毛,那是真二貨表現。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住怒意,淡淡回答:“我只不過希望允琳的姐姐保重身體。你已經醉了,我扶你休息。”

  說完也不等李富真回答,強行摟住她的腰,連拖帶拽地把她拉到床邊,一把丟了下去。李富真一路掙扎,哪里掙得過他的力氣,直到被丟在床上,還憤然跳起來,怒目而視。

  “別那樣看我,又沒非禮你。”唐謹言掏出手機,撥給了李允琳:“來陪你姐姐,她醉了。”

  這個電話打出去,李富真徹底沒了聲音,沉默地坐在床頭看著唐謹言,微微嘆了口氣:“你說你不是漫畫里的角色,我卻覺得你和機器一樣冷靜。”

  唐謹言怔了怔,剛才的話聽著醉意醺醺,可這句話卻像是酒醒了的樣子。他沉默片刻,終于道:“如果非要醉,等允琳來了,我陪你們一起喝點。”

  李富真笑了笑:“好。起碼不會姐妹倆在這里無人關照。”

  李允琳來得有點慢,足足過了一個小時才到。按了門鈴,是唐謹言開的門,李允琳站在門口非常曖昧地盯著他看了半天,吃吃一笑:“何必喊我?本來有機會的吧?”

  唐謹言沒好氣地彈了她一下:“少來這套。”

  “哼哼……”李允琳揉著腦袋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李富真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披了床毯子。

  “已經睡著了?”

  “嗯,那會兒估計五六分醉意,說話有醉態,可條理很清晰。后來等你過來,又起了一瓶,誰知道你來得慢,她就掛了。”唐謹言嘿然:“你故意晚到的?”

  李允琳吐了吐舌頭:“瞞不過你。”

  “你這什么心態呢?”

  “我覺得……歐尼很可憐,夫妻分居兩年多了……”

  “草……你們那時候說我詭異的去同情樸槿惠,說是同情誰也輪不到樸槿惠對吧?李富真難道不是么?同情誰也輪不到李富真啊,她比世界上99的女人都牛逼好嗎!”

  “那可不一樣……”李允琳看著睡熟的李富真,幽幽一嘆:“別人又不是我姐姐。”

  唐謹言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想了半天,只好道:“算了,你在這照顧她吧,我可不適合在這留夜,就先回去了。”

  李允琳驚奇地看著他:“你怕什么啊?”

  這姐妹倆,腦回路還真是如出一轍,唐謹言沒好氣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是毫無必要的問題。我在李富真房間里留宿算什么事?有這個必要橫生枝節嗎?”

  李允琳指著自己的鼻子:“有我在啊。又不是孤男寡女。”

  “有用嗎?只會傳得更齷蹉好吧。”

  李允琳偏頭看著他,嘖嘖有聲:“九爺確實開始變得有點慫慫的。”

  唐謹言實在忍不住了,被李富真嘲諷慫,他還能冷靜對待,可這是李允琳呀!被李允琳嘲諷變慫了,大約和被自家女人嘲諷陽痿了差不多的概念,是可忍孰不可忍?唐謹言氣沖沖地抱起李允琳,直接走向了大床:“讓你看看我慫不慫!”

  李允琳咯咯直笑:“來呀……醉酒姊前玩妹妹.avi,也不錯的呀。”

  “所以說你們女人猥瑣起來,比男人狠多了……”

  也許是長期獨自入眠,也許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李富真多年來已經很少體驗過在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人吵吵鬧鬧的環境了,早在唐謹言和李允琳嘰里呱啦的時候,她就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刮噪,只是實在聽不分明,也睜不開眼睛。

  隨著時間推移,刮噪聲越來越奇怪了……變成了那種聲音,那種這些年來只在做夢的時候聽過的聲音,嬌媚入骨,卻又能直入心靈。

  李富真終于勉強睜開了眼睛,聲音的來處變得更加清晰。就在不遠處的床上……

  她慢慢睜大了眼睛,宿醉的暈眩和迷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兩道白花花的身體在她的床上大肆征伐,上面的男人肌肉堅實,塊壘分明,充滿了強勢的爆發力,而下面的女人嬌小玲瓏的,在男人的征伐下婉轉嬌啼,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感覺到那種被徹底征服了的弱受氣息,和男人強勢的動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男人身上有紋身,七條張牙舞爪的青龍隨著強勁的動作恍若翱翔九天,撕下了面上沉穩有節的外表,內里黑暗且桀驁的草莽氣息刺得李富真瞇起了眼睛。

  允琳這叫聲……她很舒服吧……

  李富真咬著下唇,心中無端端興起了一絲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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