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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你說我敢不敢?

:補之前欠的加更  室內氣氛更詭異了,什么叫“你想上誰”?唐謹言那時候說這話,指的除了你李富真還有誰?你這么問讓人怎么答?上你?

可那是說給別人聽的,表示自己不慫你們李家,如果做了沒必要隱瞞,而不是說自己真的要上啊  好在李富真也沒逼問,又淡淡說了句:“李家就這么被你踩啊,我李富真不是李家人?”

  唐謹言牙疼似地吸了口氣,這女人怎么開始無理取鬧了呢?搞得不像李富真了都倒是一旁李允琳眨巴著眼睛,露出了一抹有趣的笑意。

  一個心亂如麻還強裝冷靜結果說出來的話變得無理取鬧的歐尼,嗯,很有趣啊唐謹言你懂得再多也不可能窺盡女人心呢。

  就在唐謹言尷尬得要死無法回答、李允琳笑吟吟地看好戲的時候,有護士敲門進來:“會長醒了!”

  三個人同時起立,那點亂七八糟的情緒全盤收起,神色都變得嚴肅無比。

  醒了,意味著脫離了危險。強大的財力支持下,痊愈的可能性就變得很高很高,至少在短期內他還有發號施令的能力,足以讓整個帝國平穩過渡。這比之前想象中最壞的局面好了百倍。

  李健熙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是虛弱,虛弱得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掌控風云的強者,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垂死老頭也沒什么區別。李允琳默默地看著,眼眶有些發紅。這對父女,其實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過面了。在自己根深蒂固的記憶中,眼前這個老人強得讓人絕望,可是現在的他好像風一吹就會死。李允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總覺得感性一起,鼻子就有點酸。

  唐謹言默然站在身邊,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義父。

  那時候義父也是這樣的,從孩子心中頂天立地的神祗,跌落了凡塵。

  見是這三個人站在床邊探視,李健熙好像有點意外,卻很快閃過了然之意,虛弱地開口道:“在镕回去主持局面了?”

  李富真低聲道:“是。”

  “你做得很好。”李健熙喘了幾口氣,慢慢地說:“這次我不一定能挺得過去,你去喊金律師來,我要修改遺囑。”

  李富真平靜道:“聽說您醒了,我就已經喊他來了。”

  “嗯”李健熙看了她一眼:“佑宰的事讓你太過壓抑?”

李富真沉默,心知父親已經看透了一切,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留唐謹言喝酒到半夜,導致風言風語。這件事說起來自己確實有錯,但她總歸是人,情緒上頭的時候真的忍不住啊  換句話說,父親也確實沒對那事生什么氣,說穿了她就是去嫖鴨子也是上層普遍的風氣,那些家族名媛prty都習以為常,和誰上了床又代表什么?非要說生氣,大概氣的是自己做事不仔細,導致別人笑話,讓他失望吧。

  見眾人消化了自己的意思,李健熙忽然道:“允琳”

  李允琳低聲回答:“在。”

  空氣安靜了一下。李健熙低聲道:“恨我嗎?”

  李允琳搖搖頭,沒回答。

  李健熙又道:“我修改遺囑,是為你。”

  李允琳一怔,正想推辭,卻聽李健熙續道:“我的遺囑里,原先有你的份不是股份,是家族事務糾劾權。”

  唐謹言李富真相顧駭然,這李健熙還真敢想!這尼瑪簡直是要把李允琳架在火上烤,真實目的是為了讓唐謹言給李家保駕護航啊!就不怕唐謹言借權生事,此后洪水滔天?

  李健熙看出眾人的驚駭,虛弱得沒有表情的臉上反倒露出笑意:“這次是打算刪去。因為我忽然明白,這對你反而更好,和李家沒有任何關聯的你,反倒才是他們的妹妹。你的份額給富真了,沒意見吧?”

  李允琳松了口氣,微微一笑:“沒。”

李富真眼睛一瞇,唐謹言心念電閃,這就意味著李富真對家族有了糾劾監察的權力?這就牛逼了  李健熙又道:“富真如果要離婚,我擔心會有其他問題。這事情麻煩謹言幫個手,這種事在官面上永遠沒有你來做方便。”

  唐謹言點點頭:“義不容辭。”

  “就這樣吧,至于那些風言風語,不要放在心上,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李健熙閉上眼睛:“你們去吧,等律師來前,允琳留下來陪我一會兒多久沒見了,有七八年了嗎?”

  李允琳終于哭出聲來:“有。”

  醫生在旁邊插話:“會長最好不要多說話,閉目休息為佳。”

  李允琳道:“不說話,我就在這陪著。”

  李健熙眼睛眨了眨,又慢慢閉上,果然沒再說話。

  唐謹言嘆了口氣,沖李富真示意了一下,兩人轉身離開。回到休息室,唐謹言默默喝咖啡,腦子里轉了很多很多事情李健熙這樣的人,任何態度都會導致整個國度的變局,他不得不謹慎思考這番對話里面隱含著的東西。尤其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家族糾劾監察的權力這種本不該存在的東西落在李富真手里,會引發怎樣的變局?

  李富真卻好像沒想這些,居然架起了二郎腿,悠然喝著咖啡,好像看著一件很有趣的東西似的,偏頭打量著唐謹言皺眉沉思的臉。

  這家伙爬到現在的位置,真不是僥幸呢,瞧這殫精竭慮的模樣昨夜的冷靜,今天的霸氣,如今的思考。一個成功者應該具備的屬性幾乎一個不缺,李富真忽然想起初見的那一天,那個在她面前說八十多年前李秉喆還在務農的男人。

  假以時日,他就是李健熙,根本無需懷疑。

  明明欣賞得無以復加,但很奇怪的,她說出口的話卻是完全相反的言語:“昨晚沒說錯,果然是很慫。”

  “什、什么?”唐謹言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她:“你說誰來著?”

  “說你。”

  唐謹言氣得都笑了:“我今天還不夠霸氣?哪里慫了?”

  “不過敢欺負沒有頂梁柱的一幫家屬而已,李健熙一醒,哎喲,眉頭皺得跟抹布一樣。霸氣哪去了?不過欺軟怕硬而已。”

  這尼瑪真是不講道理,這是二百五一樣不管不顧的喝茶聊天的時候嗎?唐謹言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在考慮些啥,也不相信她不知道面臨變局,可她非要這么說有什么辦法?唐謹言忽然覺得這女人的表現有點熟悉,有點像是自己早年在夜店里看中了哪個馬子,卻偏偏要嘲諷她長得丑,故意引發她的怒氣挑釁一樣。

  可你已經幾歲了喂怒那?唐謹言沒好氣道:“隨你怎么說。”

  李富真好像找到了調戲小鮮肉的那種感覺,根本停不下來,悠然道:“真隨我怎么說?”

  唐謹言無奈道:“你還想說什么啊?”

  “說你號稱上了一個女兒就敢上第二個,不過吹牛而已!你這瞻前顧后的男人哪里有那種膽子?”

  唐謹言肺都快氣炸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他面無表情地把杯子一頓,站起身來走到李富真身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轉身摁在一旁的桌子上。

  李富真被他的粗暴弄得心中一驚,被捏著手腕面對著桌子摁著,感覺很疼。這才醒悟這是個暴戾的黑社會,可不是真能調戲的小鮮肉。不過一驚之后,卻又莫名的覺得有一絲釋放了的快意其實自己并不抗拒?或者索性說就是等著這一刻?是了是了,那樣不可理喻地故意挑釁他,豈不就是為了這個?

對了,他這是真的生氣了?他生氣起來原來是這樣的  唐謹言略微喘著粗氣,壓在她背上,附在她耳邊冷冷道:“真覺得我不敢?”

  李富真知道只要自己說是開玩笑,唐謹言必定會借坡下驢的收手。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冷笑:“你當然不敢。聽允琳說你的夢想還是無所忌?真是放屁。”

  唐謹言一陣氣血上沖,長期以來強行冷靜強行理智強壓了不知道多久的黑暗與暴戾終于徹底爆炸開來,左手捏著她的兩只手拗在背后,右手狠狠地撩起了她的套裙。

  李富真清晰地感覺到黑絲被扯得粉碎,到處都被他摁得很疼,可是卻奇怪的越發快意,仿佛這些年積壓的情緒在這場粗暴之中盡數釋放得一干二凈,甚至有點期待,從來未曾體驗過的男人的兇殘和霸道,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滋味?在允琳身上看見的那種被征服的感覺,又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唐謹言心中還是有幾分理智,喘息著問:“你說我敢不敢?”

  李富真下意識回答:“你當然不啊”

  一陣劇痛貫穿全身,李富真忍不住慘叫出聲,差點痛昏過去。可心中卻是一陣畸形的快意,對,就是這樣,再粗暴一點就對了!

原來被征伐,是這樣的  “后悔了嗎?”他停止了動作,聲音有點怪異。

  “”李富真沉默了很久,低聲道:“我自愿的。”

  伴隨著這句對話,唐謹言終于開始動作起來。從疼痛慢慢變得充實,慢慢感受到飛上了云端的暈眩。李富真知道自己是沖動了,比昨晚還沖動十倍,而唐謹言也沖動了,失去了向來的理智。甚至她很清楚唐謹言對她毫無感情可那又怎樣呢?上了一個就敢上第二個,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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