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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冷淡,鬼豐語氣冷漠,看起來更勝月色。
如仙嫣然一笑,似乎習慣了鬼豐的這種腔調,“可有興趣的話,如仙都和宗主說了,如今實在再找不到什么讓宗主有興趣的話兒了。”
“單飛為人如何?”鬼豐問道,眼眸中閃過分思索,顯然還在考慮和馬未來的賭局。
“如仙……”如仙有了片刻的猶豫,蹙眉道:“如仙真不知道怎么來說他。有關他的事情,如仙都和宗主說過了,初見單飛的時候,如仙也有點意外,因為他很像我在鄴城看到的單飛。”
“很像?”鬼豐反問了一句。
如仙喃喃道:“很像,可他又不像我見到的那個單飛。”她說的極為矛盾,半晌終道:“在鄴城的時候,他本是個極為癡情的人,我看他對甄柔有極深的感情。”
鬼豐眼中似有分奇異之色,這次卻沒什么不耐,只是靜靜的聽著。
“可再見他的時候,如仙感覺他對甄柔這個名字很是冷漠,似乎根本不認得甄柔一樣。如仙從未見過變化這么大的男人。”
“聽你所言,你好像閱盡天下男人一樣。”鬼豐淡淡道。
如仙“噗哧”一笑,搖搖頭又道:“而我在酒樓前見到他的那一刻,竟有了莫名的心跳。”
看了鬼豐一眼,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如仙嬌聲道:“宗主不覺得奇怪嗎?”
“你對誰心跳,我沒有任何興趣。”鬼豐冷冷的回了一句。
如仙看起來想踹鬼豐一腳的樣子。終于還是笑道:“可當初如仙對宗主說了,宗主可是很有興趣。宗主當然知道,如仙有道符。遇到類似的符,都會有些反應。當初如仙雖是不動聲色。但一顆心其實也如打鼓一樣。好在如仙知道如何控制,這才沒讓單飛再有懷疑。”
鬼豐只是“哼”了聲,示意知道,不過他也沒有打斷如仙的話,顯然是在考慮著什么。
如仙輕聲又道:“如仙借贈單飛手帕的時候,摸了他胸口的那道符,發現和義母曾經說過的神女靈符很是相像,這才告訴宗主。這個單飛,可能和馬未來有關。而在這兒之前……”
抿嘴嫣然一笑,如仙道:“如仙已經讓貂蟬去試探單飛的本事,刺了他兩劍,發現他本領實在泛泛。”
“可他還是從茅廁跳了出來。”鬼豐終于接了句。
如仙明白鬼豐的意思,搖頭道:“但若是真正的高手,比如宗主這樣,無論誰在哪里刺你,都不會得手。單飛當然不能和宗主比較,可這也是如仙奇怪的地方。”
“哦?”鬼豐似有分期待。
“他武功尋常。雖然在鑒別古物上有些門道,在經營酒樓上也有分天賦,但如仙聽義母說過。神女靈符本是神女傳人的標志,馬未來竟然將那東西輕易給了單飛,這說明馬未來又很看重單飛,這么說……單飛肯定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本領。”
“你終于說了句有用的話。”
鬼豐冷哼一聲,“神女傳人絕不會是蠢人,而馬未來更是聰明絕頂之人,他把神女靈符給了單飛,又和我如此做賭,肯定就是有他的把握。”
“他或許只是不想讓你殺單飛而已。如果宗主對單飛下手,單飛絕對活不過你的一劍。”如仙遲疑道。她顯然來了很久,也從馬未來、鬼豐的話中聽到了不少事情。
“你覺得會有這么簡單?”鬼豐反問道。
如仙終于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無論如何,宗主顯然也是有分把握,不然也不會和馬未來做賭。”
“我對馬未來沒有任何把握。”鬼豐沉聲道:“在這世上,如果真的有讓我忌憚的幾個人,他無疑就算其中一個,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他的用意。”
“那宗主還和他做賭?”如仙不解道。
“我為什么不賭,我輸了本沒任何損失。”鬼豐淡淡道。
如仙仔細一想,突然笑了起來,“宗主說的是,馬未來竟然沒有說宗主輸了做什么,他怎么會犯這種幼稚的錯誤。”
見鬼豐冷冷的望著她,如仙終于笑不出來,蹙眉道:“宗主這么看著如仙做什么?”
“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鬼豐凝聲道:“無論你有多高的本領,千萬不要小瞧馬未來。馬未來雖老,卻絕不糊涂,他設賭就一定有他的深意,只是幼稚的我們沒有想到而已。”
說不定馬未來是故弄玄虛呢。
如仙心中暗道,終究不想和鬼豐辯論這個問題。
聰明的男人不會和女人較真的辯論什么,可這道理其實一樣適用聰明的女人,因為無論怎么辯論,你們若不想砍死對手、又還要在一起的話,糊涂是最聰明的方法。
“如仙,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鬼豐突道。
如仙笑靨如花,“宗主終于也說了句如仙喜歡的話。”
鬼豐看著眼前這個極具誘惑的女人,淡淡又道:“你這么聰明的女人,既然發現單飛身懷神女靈符,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如仙笑容變的淡了很多,默然片刻才道:“如仙曾對單飛表達過好感。”
“那他怎么反應?”
“如果是夏侯衡、曹馥那種男人,只要如仙動動眼色,他們一定對如仙死心塌地。”如仙自信道:“其實只要是男人……沒有道理不對如仙不動心的。”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挑釁的看著鬼豐。
鬼豐只是道:“你約了單飛,單飛根本沒有理你,看來他不是男人?這就是你的結論?”
如仙一滯。
鬼豐淡然又道:“或許他是男人,只是你的魅力不如你想的那樣罷了……”
“鬼豐!”
如仙嬌容一整,很有些冷意。“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來指點!”女人無論怎樣,總是討厭男人懷疑她的魅力。更何況像如仙這樣的女人。
鬼豐看著如仙,眼中有分冷漠道:“我沒有指點你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幾件事。第一,我和你不過是合作的關系,你對別的男人如何,我懶得去管,可在我面前,你不用使用你對那些男人的手段,我半點興趣都無。”
如仙臉上媚色終于淡的和月色一樣,不但淡。反倒有了蕭肅之意,“那第二呢?”
“單飛不為你吸引,只能說明他和那些沖動的少年不同,非但不同,他反倒老成的可怕,我和他談了幾句就知道,他比任何人考慮的都要多,他心思的縝密,遠勝常人,這說不定就是馬未來選中他的理由。”
鬼豐淡淡道:“你要真的要想從他口中知道些事情。麻煩你用些女人真正的手段,而不是用你只能迷倒那些楞頭青的媚術。”
如仙冷笑道:“聽你這么說,你好像比我更懂女人的手段。那不如你來教我,我倒很想看看你有什么真正女人的手段。”
“更懂不敢當。”
鬼豐回道:“只是我是男人,更懂男人罷了。”
如仙只是冷哼一聲,反問道:“有一有二,還有第三?”
鬼豐沉吟片刻才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提醒你,你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如仙眼中有寒光掠過,淡淡道:“我不解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你當然知道我最近做了些事情。”
“我不但知道你弄出很多事情,還知道你今晚殺氣很大。”如仙亦有分冷淡道:“你今晚看來殺了不少人。”
“我不想殺人。”鬼豐負手望了眼天上的月色。“但我今晚的確殺了不少人,你知道為了什么?”
如仙本待搖頭。終于道:“因為你想逼趙達他們出手,你現在雖有勢力。但如今天下最有實力的當然是曹操,你要找三香其余兩香的下落,一定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更何況你手中的異形香……”
她沒有再說下去,反問道:“我這次說的對不對。”
鬼豐看了如仙一眼,“這才有些像我想要的樣子。”頓了片刻,見如仙欲言又止,鬼豐道:“他們被我們這么一逼,當然會全力以赴,趙達對這事不行,可他們還有個曹棺。”
“螳螂捉蟬,黃雀守后。”如仙看著鬼豐道:“你準備趁他們得手的時候出手?”
“不是我出手。”鬼豐搖搖頭道:“我還有事要做,要做這件事的本來是你。”
如仙多少有分冷漠道:“你對三香很有興趣,可我興趣并不大。”
“我不知道你對三香有沒有興趣。”鬼豐喃喃道:“不過你義父對其一定很感興趣。”
如仙花容微改,失聲道:“你知道我義父的下落。”
鬼豐搖搖頭道:“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我肯定一點,你義父當年對三香的興趣肯定比我還要濃厚,而他離奇失蹤,這些年竟還沒有消息,說不定也和三香有分關系。”
轉望思索的如仙,鬼豐道:“因此我給你個建議,你一直在找你義父的下落,但茫然沒有任何頭緒,既然如此,不如盯緊單飛。”
“盯緊他?”如仙纖眉一揚。
“不錯,盯緊他,一直到他和曹棺找到三香為止。”鬼豐喃喃道:“我有種預感,找到了三香,定然能找到你義父的下落,我言盡于此,信不信隨便你。”
他話音未落,身形一閃,已然消失不見。
如仙咬了下紅唇,看著鬼豐離去的方向,哼了一聲,挺起高聳的胸脯道:“鬼豐,其實我一直懷疑你和單飛一樣,都不是男人了。”
她憋了一口氣現在才出,可隨即輕嘆口氣,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語道:“盯緊單飛就能找到義父的下落?難道真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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