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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有南飛雁圍著洛陽轉了幾轉,振翅飛遠——飛遠還是要回來,因為離開只是為了再一次的歸來。
單飛看著大雁南飛,感覺到秋意蕭殺的時候,和曹棺進入了洛陽。洛陽本是繁華古都,但如今只剩下了孤獨。
洛陽南臨伊闕,北依邙山,東據虎牢,西望函谷,臨黃河天險,本算是較易防守之地,不過在隋唐之前,帝王看重洛陽的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其居中原之中,漕運方便,遠比長安更有利于控制中原。
可曹操卻舍棄了洛陽。
只因為洛陽早沒有了昔日的繁華,東漢光武帝劉秀曾經擴建的都城,繁華興旺一時,天下之都,當年西域通商前來的商賈不絕于路,不過如今早被董卓一把火燒的只剩下斷瓦殘垣。
單飛騎馬入了洛陽,見洛陽行人稀少,雜草叢生的模樣,也是不由有分感慨。
曹棺出了許都城后就換轎為馬車,一路急行,可說是少有耽擱。
馬車才入洛陽城,迎面就飛奔數騎,為首那人雙眸如鷹,臉微瘦削,乍一看頗為沉冷的模樣,只是一見曹棺的馬車,立即翻身下馬迎上來道:“三叔。子丹來了。”
曹棺在馬車里應了聲。
那人看了馬車旁的單飛一眼,抱拳道:“曹真曹子丹,閣下可是單飛?”
單飛見來人頗為親熱。微笑點頭,心中卻是一動。
曹真曹子丹,這人有料!
聽聞此人為曹操族子。其父曹邵替曹操招兵被害,曹操憐曹真失親。這才收養曹真,不過也有說其父本叫秦邵,替曹操送死,這才讓曹操感激秦邵恩德,收養其子,改姓為曹。
單飛對這些其實并沒有太大興趣。
就像曹操的出身說法也很多,實際上根據《三國志武帝紀》中記載——其父曹嵩莫能審其本末,不知道就說不知道。這才是正派史學家的做法。
不過后人附會,看曹操和夏侯氏關系密切,說其父曹嵩本姓夏侯,后改曹姓,這才對夏侯家如此親熱,這種說法明顯受宗親氏族思想的影響,認為宗親才有如此的凝聚力,
實際上就算親兄弟都有如世仇一般,宗親氏族不過是古代家庭維系生存的一個框框,抱團取暖嘛。常人守規。能人立規,曹操、劉備、孫權這等人物能在三國脫穎而出,靠的絕不是墨守成規。而是有超越俗人的遠見,他們信任某人,也是因為這人實在是有可信之處。
得益演義的戲說,曹真這人在演義中得到的評價是——大都督曹真,數敗于蜀。在演義中曹真算是諸葛亮的背景,司馬懿的墊腳石,實際上這人絕不簡單。
諸葛亮六出祁山,被演義說的像是要沒有馬謖、阿斗拖后腿,立即就一統中原一樣。實際上諸葛亮北伐是伐了,可只是在隴西左近打轉轉。只能說西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更不要說統一中原。
而力挫諸葛亮的功勞絕不能獨自歸功司馬懿,曹真最少能分掉五成的戰績。
曹真見單飛只是望著他不語,不解道:“怎地?”
“沒什么?久仰……”單飛脫口而出的時候,見到曹真眼中有分異樣,立即改口道:“見子丹器宇不凡,想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了。”
曹真本自詫異,暗想單飛能得三叔重視,必定有幾分的本事,見其開口久仰,暗想我們不過初次見面,你能知我名都是不太可能,怎說久仰?他不知道單飛對他真有點久仰,不過見其雖是客氣,卻沒絲毫自卑之意,暗想這人城府是有的。
“閣下客氣了。”
曹真亦是客氣回了句,轉望馬車,低聲道:“三叔,人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曹棺在馬車中又是“嗯”了聲,突然道:“你以后對單飛,可像對三叔一樣的信任,有什么事情,不必瞞著他,多找他商量。”
單飛和曹真均是一怔。
曹真沒想到曹棺居然對單飛這般信任,單飛卻是心中微暖,知道曹棺開口一句話就讓他在洛陽有了很大的幫手。
半晌的功夫,曹真終道:“子丹謹記三叔所言。”他又若有所思的看了單飛一眼,這才策馬前頭帶路。
馬車又啟,再次停下的時候,到了座府邸前,府邸連牌匾都沒有,看起來只是經過簡單的修整。
府邸四周有高墻聳立,門前極為簡單,更無贅物,內在的情況讓人看不分明。
單飛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搞保密工作的地方,他那時候真正做事的地方,都是簡單利索,少有旁的累贅。
工作環境都是亂七八糟的,你讓領導怎能認為你做事有條理?
大門開啟,馬車竟能長驅直入,可見大門的寬敞,經前方闊院,馬車終停在院中前堂處,堂中坐著幾人,見馬車行來,數人緩緩站起,一人卻是仍坐在堂中,神色略有陰翳。
單飛望見堂中一人衣著簡樸,腰間隨便插了把單刀,見他望來微微一笑,單飛心中一喜,不想張遼竟然也來了洛陽。
可他隨即發現堂中有一人冷冷望來,目帶寒光,單飛暗自皺了下眉頭,那人正是荀奇。
不過單飛對荀奇前來并不意外,他早聽郭嘉說過荀奇是盧洪舉薦之人,盧洪是發丘中郎將的統領,如今這件事極為神秘,他單飛既然參與,荀奇怎能落后?
堂中坐著那人面色干枯,臉上除了皮之外。竟像只剩下個骷髏。
難道是盧洪?單飛心中暗想。
他做出這種推斷完全靠平日經驗,初入行的做什么都等著別人來教,成功人士能成功靠自學。很多時候都是不聲不響就把環境了解的七七八八如同老油條。據他這些日子的分析和觀察,估計校事、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三個部門可算是平級系統。校事地位或許略高。
曹棺前來,能沒事人般坐著不迎接的,眼下除了趙達、只有盧洪。
曹真早翻身下馬,迎著堂中坐著的那人道:“盧大人,曹大人來了。”
他說的完全是廢話,偏偏這種排場必不可少。
盧洪聽了,終于站起來走到堂前拱手笑道:“曹三,許久未見了。”
曹棺并未離開馬車。只是道:“曹棺身體不適,不想出車,還請盧大人莫要見怪。”
“怎么會,多年的朋友客氣什么。”盧洪哈哈大笑,終于瞥了單飛一眼,問道:“這就是你看好的單飛?”
曹棺車中道:“單飛,見過盧洪盧大人。”
單飛抱拳施禮,暗想盧洪直呼曹棺的排行,看起來稱兄道弟很是親熱,可曹棺讓他施禮。或許有讓他帶點戒備的意思。
曹棺不是個客氣的人,亦不會讓他和曹真客氣的。
盧洪又看了單飛一眼,淡淡道:“好了。人都齊了,曹三你的手下說一定要等你來才能行動,甚至說要等你來才能說出你們這些日子的收獲。”他說話間,回頭看了一人一眼。
那人瘦小枯干,胡子一把,可身材似未發育完全一樣,一直垂手立在堂角,聞言只是沉默。
曹棺車中道:“石來是聽我的吩咐,盧大人要怪。就怪曹棺好了。”
盧洪臉色數變,終于哈哈笑道:“曹三你真的越來越風趣。兄弟只是等的不耐,這才嘮叨兩句。趙大人的吩咐,我們當然都要盡力去做。”
不聞曹棺說什么,盧洪扭頭望向荀奇道:“給曹大人看看我們最近的收獲。”
單飛精神微振,感覺似又回到從前的時光。
這可是官倒啊,做的準備工作肯定和私倒一把鏟子,一個籮筐,幾根繩子不同,他雖對什么長生三香持懷疑態度,可知道盧洪、曹棺出手,再加上一幫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輔助,這個工程在如今這個時期,絕對應該算是極大的手筆。
荀奇應了聲,手從背后一摸,再是一抖,有張絹帛展現開來。
單飛不由舉目望去,只是看了眼,就知道這是張地形圖。
據他所知,《尚書禹貢》算是中國最早的一部地理學專諸,以天然山川、河流、海岸將天下分為九州,記錄黃淮、長江等河流以及其中的二十余座山脈。
在《山海經》、《管子》里,均有九州地形的記載,而在長沙馬王堆出土的文物中,就有西漢的《地形圖》、《駐軍圖》、《城邑圖》等。
這些圖形當然比不了如今的衛星定位,但對古人認知地理的指導意義不言而喻。
荀奇拿的不但是張地形圖,竟然還是張立體圖——圖上山脈連綿、溝壑清楚,比起當代的地圖少了分簡潔,但多了分直觀,讓人一眼望去,竟有入山身臨其境之感。
這幫人還是很有水準。
發丘發丘,原來還兼職地質測繪的活兒。
單飛暗自點頭,就聽盧洪道:“曹三,你不出來看看?”
曹棺道:“盧大人若是不嫌麻煩,說說就好。”
盧洪臉色微冷,顯然對曹棺不死不活的態度很是不滿,看了荀奇道:“你和曹大人說說。”
荀奇點點頭,不管曹棺有沒有看到,將地圖掛在墻上,大聲道:“曹大人,因你提醒,卑職前段時間曾到洛陽城北的邙山,北邙本崤山支脈,卑職用數月時間詳細查探,將邙山全景描繪而出,據卑職所看,北邙最少有八條龍脈。”
單飛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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