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聳然,就連單飛亦是神‘色’改變。.訪問:щщщ.79.сОΜ。很多人對三香一事所知不多,但聽鬼豐和單飛‘交’談后,多少有些理解。
使用無間香是說可以回到過去改變一件遺憾的事情。可惜的是,使用無間香的人再也無法回來。
拋棄畢生辛苦得到的一切去改正一個遺憾,這件事聽起來簡單,但能做到的人若非有極大的勇氣,顯然都不會去嘗試。
曹‘操’不會去嘗試,鬼豐當然也不愿。
可如果回到過去的人能夠回來,那結果顯然絕不一樣!
使用無間回不來的話,很少人有愿意嘗試,但使用無間能夠回轉,那動用無間的人就算秉‘性’不改,但擁有能改變過去的能力,那簡直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誰不想擁有這種能力?
有些人呼吸已經粗重起來,想想都覺得臉紅心跳,若是真的擁有的話……
石來嗄聲道:“你說的是真的?”他那一刻卻沒有尋常人的想法,想的只是——那三爺是不是能回來?
鬼豐看了石來一眼,一盆冷水澆了過來,“以前的那些人,我們肯定帶不回來了。”
石來心中難受,單飛終道:“你如何能做到這點?”他內心對這種事情很是好奇,但還有幾分理智,暗想找到三香都像中頭彩一樣,曹棺這些年才找到一根無間,尋常人如何能夠輕易找到?
雖是這般想,單飛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沒誰會對這件事情全無好奇之意?
“這就是我來這兒三個目的中的一個。”鬼豐緩緩道。
眾人均是困‘惑’,不懂今日黑山軍之變和鬼豐的這個目的何干?
“我來這兒的第一個目的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將黑山軍收為己用。”鬼豐嘆息道。
黑山軍聞言大怒,趙一羽更是怒喝道:“你做夢!”
他們明白鬼豐是蠱‘惑’黃龍之人后,痛恨黃龍時更恨鬼豐。他們本不知道鬼豐武功如何,但想這人就算強煞,但黑山軍這些人在一起難道還怕了他?若不是忌憚不知道隱藏在哪里的山魈,亦見郭嘉、單飛始終未有舉動,這些人說不定早就動手!
“我做夢?”鬼豐淡然道:“若不是有‘女’修傳人和郭嘉在此,我恐怕不是在做夢。就算是如今……”他只是無聲無息的笑笑。
眾人心中發寒。卻不得不說鬼豐說的很有道理。
單飛輕嘆道:“鬼豐,這件事若是你做的,倒未免讓我失望。”
“哦?”鬼豐饒有興趣道:“你失望什么?”
單飛遺憾道:“你這種身手,卻對張宗主的親人和老妖祭酒下手,實在讓人失望。你若真的強煞,本不應該做這種事情。”
鬼豐搖頭道:“你錯了。”
單飛反問道:“我錯在哪里?”他不明白鬼豐怎么改正無間的缺陷,但知道對黑山軍最要緊的事情還是救回張飛燕的親人,這一問卻是幫黑山軍問的。
“你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是放屁。”鬼豐哂然道:“我做的事情。一定要達成目的,無論用什么手段。我初見你的時候就已說過,我不喜歡殺人,但擋我路的人,我不介意給他一劍。”
“你把人‘交’出來!”
趙一羽高聲斷喝,突然飛身縱起,向鬼豐沖了過去。
他本火爆的脾氣,見鬼豐和單飛‘交’談。若不是尊重單飛,早就‘逼’問張飛燕親人的下落。如今聽鬼豐承認,再也難耐心中的焦急。
黑山軍中,趙一羽算不上武功最強,但輕身功夫著實不弱,人一動就到半空,再一展。就要向鬼豐飄去。
鬼豐只是微微抬頭看向趙一羽,面目后的雙眸有絲譏誚。
單飛身形亦動,雖然慢了一步,卻是后發先至,半空追上趙一羽。一把抓住他的腰間,掄臂間就將趙一羽甩了回來。
“你做什么?”趙一羽一怔,若不是見到單飛幫黑山軍平定內‘亂’,方才又在山魈的威脅下救了黑山軍很多兄弟,早就發火。
“單統領是救了你一命。”張飛燕低聲道:“一羽,莫要沖動。”
張飛燕身為宗主,眼下雖然使不出功夫,可眼光還在,見鬼豐站在那里只是抬頭望向趙一羽的剎那,心中就是一沉。
鬼豐的冷靜簡直讓人悚然。
若沒有極為自負的身手,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點。
趙一羽冷哼聲中,雖有些不信,終究沒有再動,對宗主所言,他從不敢違背。
面具后的鬼豐似笑笑,“半年多不見,單飛,你的武功很有些長進,也沒有讓我失望。”
雷公、孫輕對鬼豐這般言語很是不以為然,暗想你鬼豐武功再強,難道還能比單飛要高明很多?
單飛卻知道鬼豐的眼光,謹慎道:“多謝夸獎。”
“不過你還需要更強一些。”鬼豐輕聲道:“我等著你最強的那一天。”
單飛很是困‘惑’,他知道很多敵手都是趁對方未萌時斬草除根,鬼豐和他并非朋友,為什么他變得更強鬼豐反倒益發的滿意?
“以你的武功,要抓老妖祭酒不是難事。可為何要蠱‘惑’黃龍,并不親自動手?”晨雨自從抵抗山魈后,一直沉默無言,這刻卻是問了句。
“‘女’修傳人最關心的果然還是這些。”鬼豐望向晨雨,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因為我要取件東西。”
“什么東西?”晨雨追問。
單飛暗中奇怪,他知道晨雨對很多事情并不關心,這會兒好像卻很有些執著之意。
“這本是巫家傳下的一件東西。”鬼豐慢悠悠道。
眾人均是驚愕,單飛更是詫異,本想問巫靈兒怎么會和老妖祭酒有什么關系,卻是強自忍住。
不想鬼豐隨即揭開了答案,“你們或許不知,老妖祭酒本是巫家之人。不過因犯了族規,這才被巫家逐了出來。”
單飛終于明白老妖祭酒為何對他這般親熱,只是老妖祭酒是瞎子,怎么能確定他和巫家有關?
老妖祭酒憑的絕非“單飛”這兩個字。
或許也是憑借神奇的蠱術?
單飛想想都感覺心中發‘毛’,暗想有機會一定要向老妖祭酒解釋下,避免另生枝節。若是因為這件事死在老妖祭酒手上那就太過冤枉了。
“你如何知道這件往事?”有蒼老的聲音從‘洞’口方向傳來。
眾人回頭望去,就見老妖祭酒不知何時到了‘洞’口,滿是褶皺的臉上帶著‘激’動之意。
“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鬼豐嘆口氣道:“我為了挖掘出這些秘密,耗費的‘精’力你等難以想象。我不但知道你是巫家的人,還知道巫靈兒早在我之前,做過的事情就和我現在做的一樣。”
靜頓片刻,見眾人都在等著答案,鬼豐微笑道:“她為何會在鄴城消失?單飛你是巫靈兒之子,不知道可曾知道原因?”
鄴城、‘女’修之棺、無間、做一樣的事情……
梁縣令曾經說過——巫靈兒在鄴城神秘失蹤。無人知道她的去向,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當初單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有過似曾相識的感覺,事后曾有懷疑——巫靈兒會不會和曹棺一樣,也使用了無間香?
巫靈兒不是失蹤,而是消失去了從前!
單飛將這一切聯系到一起后,緩緩回道:“因為……家母……要改正……無間香的缺陷?”他頭一次這么稱呼巫靈兒,多少有些別扭。可在這種時候,又不能不這么改口。
鬼豐大笑起來。“單飛,看來你對令堂所為也有些了解。巫靈兒為巫潛之‘女’,對于三香的了解,自然遠超常人。我和巫靈兒都知道,無間雖是神奇,可卻是神奇不過‘女’修之棺。”
單飛、晨雨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的震驚之意。
鬼豐居然對‘女’修之棺很是熟悉?
面具后的雙眸中寒光閃現,鬼豐繼續道:“傳言中,三香中的無間香本是‘女’修傳下,后來才會散落人間,有些是被‘女’修傳人保管。”
單飛忍不住又看了晨雨一眼。
他和晨雨熟絡。可很多事情,晨雨如果不說的話,他也沒有去問,他不想晨雨為難,對于鬼豐的這種說法,他絕不認為是無稽之談。
事實上,十三巨人的無間香可能來自傳術給詩言的人,詩言自己不就留給曹棺一根無間香?
無間原來是‘女’修傳下來的?
‘女’修之棺本來就是不可思議,也就難怪無間如此神秘!
“可無間香本來不應該有這個缺陷,若是無間只能送人到了從前,卻不能回轉,‘女’修就不會是‘女’修,無間也就不會是無間,更不會流傳這多年。”鬼豐繼續道:“巫靈兒就是明白這點,這才竭力想要破解無間的秘密,因此才去了鄴城。”
見單飛只是沉默,鬼豐緩緩道:“鄴城本是‘女’修之子大業所建,傳說中,大業曾窮盡一生之力,為‘女’修在鄴城建了墓‘穴’。大業本秦始皇始祖,秦始皇陵的營造之法,聽說就是從‘女’修墓葬中汲取的經驗。”
單飛心中一震,倒感覺鬼豐之言并非虛妄。
事實上,無論秦始皇陵還是‘女’修之棺所葬之地,遠比埃及金字塔還要玄奇,他未進過秦始皇陵,但在挖掘‘女’修之棺時早有幾分驚嘆,甚至曾經感覺‘女’修之墓或許不如秦始皇陵壯闊,但秦始皇陵的深邃恐怕也是不過如此。
‘女’修之子大業又是如何做到的這點?
“破解無間之秘的地方就在鄴城,也就在‘女’修之棺。”鬼豐緩緩道:“巫靈兒去了鄴城,本是要驗證這點。”
單飛不等回答,就聽老妖祭酒‘陰’森森道:“于是你希望從我身上得到‘女’修之棺所在的地點?”
鬼豐點點頭道:“老妖就是老妖,說的比誰都直接。”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這方法?”老妖祭酒冷冷道。
誰都聽出老妖祭酒言語的否定之意。
不想鬼豐只是笑笑,“你會的。前幾天你或許不會,但現在……你也沒什么選擇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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