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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訝然,朱建平說的不算清楚,他卻知道恐怕不是壁畫吃人,而是有引力突來,將董花卷入其中。看著悲傷欲絕的朱建平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悲傷中,單飛并沒有急急追問下文。
等看到朱建平終于稍微平復了悲傷,單飛這才問道:“董小姐為了救你被吃人的壁畫吞了下去?”
見朱建平連連點頭,單飛詢問道:“你自然沒有被吞下去?”
“那是自然。”朱建平理直氣壯道:“如果那樣的話,我如何會和董小姐分開?”
你腦袋里面裝的是面條嗎,說的條理怎么好像燉在一鍋里?你要是再聰明一點,我說不定就會打你了。
單飛暗想也就是我還有耐性聽著你的凌亂敘述,忍住性子道:“那你沒有向孫鐘詢問董小姐去了哪里?”
“我怎么問?孫鐘也被吞下去了。”朱建平更是有理道。
單飛差點一記耳光抽過去,終于忍住了沖動,單飛皺眉道:“你方才沒說孫鐘被吞了進去?”
孫鐘怎么會被吞進去?單飛實在想不明白。
“你也沒問啊。”朱建平理直氣壯道:“何況他被吞進去是自找的,董小姐被吞進去才是冤枉的。”
“當時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說的完整些?”單飛“客氣”道:“你再這么說,我可能會要點金子彌補時間損失了。”
朱建平感受到單飛的不善,打個哆嗦道:“就在我被那吃人的壁畫要吞進去時,董小姐急急的趕來拉住我的手。孫鐘好像終于發現不對,從玉臺飛下來要救我。他的確很有本事,一把拉住我的頭發,雙腳竟深入地面半尺,看起來真的能將我拉出來,可董小姐卻離那壁畫越來越近。我請孫鐘救董小姐,他卻只是抓住我的頭發,我扛不住那吃人的壁畫,眼睜睜的看著那壁畫如長開大口般吸著我們,將我和董小姐雙手分開、又將董小姐吸入壁畫,心中非常憤怒。我想著死也要和董小姐一起的,是不是?”
單飛見他認真的看著自己,反問道:“可你看起來還活得不錯?”
“我是掙脫不了孫鐘的拉扯。”朱建平怒喝道:“他抓住我的頭發,我又不能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我那時想著董小姐被吞進去了,我也被吞進去好了。可孫鐘還是死死的拉住我,將我拉到他的身后,他居然在那種吸力下還能后退。我在他抬腳的時候撞了他一下,結果他也被畫壁吃了進去,我卻不知為何撞在畫壁之上,沒有被畫壁吃下去。”
單飛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半晌才道:“因此孫鐘、董小姐被壁畫吞進去,你反倒留在了原地?”
“是啊。我說的不是很清楚嗎?”朱建平倒是毫不含糊道。
你這種人能成為神相也是奇跡。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坑隊友的。
單飛心中感慨,可見朱建平說的雖是凌亂,但沒有說謊的神態,倒信他所言不假,“后來呢?”
“我那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朱建平傷心道:“我跪在那畫壁之前求它吃了我和董小姐相會,可是那畫壁好像吃飽了,竟然不再吃我。我等了很久,又拿石頭砸那畫壁,可那畫壁很硬,我根本打不破它。”
神色傷感,朱建平喃喃道:“我想著和董小姐要同生共死,她既然被妖怪吃了,我也不能獨活。”
見單飛懷疑的看著他,朱建平倒明白單飛質疑什么,解釋道:“可董小姐雖離開家人,心中還是念及家人,我想左右要死,總要將她的事情告訴董家,然后我就回到沛國。”
“你如何出得了那地下?”單飛質疑道。
朱建平倒是毫不稀奇道:“那地下雖是復雜,但董小姐在入內時每遇岔道都用金釵劃了暗記,我是順著那暗記出來的。”
單飛只能為聰明的董小姐和老奸巨猾的孫鐘叫怨,聽朱建平又道:“可這世上和單公子你這樣的人不多,大多人都是一本正經的過日子,根本不信這種離奇的事情。”
單飛聽著覺得別扭,心道我怎么就不正經的過日子了?不過他無暇計較,問道:“董家的人抓了你?他們聽你說了董小姐的事情,肯定要宰了你?你怎么逃得了?”
他想這人是專門負責坑隊友的,但如何能坑得了敵手?
朱建平苦笑道:“我本來感覺活不了,因為所有人都不信我,都認為是我害得董小姐失蹤,甚至害死了董小姐。他們將我關入大獄中,給我戴了枷鎖,那是專門對待死囚的。我聽他們說,我再不交出董小姐,他們就不會等到秋后,直接就殺了我為董小姐報仇。”
“你如何逃出來的?”單飛不耐煩朱建平的嘮叨,徑直詢問著關鍵所在。
朱建平猶豫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單飛的身后,單飛被他看的發毛,回頭望去,見身后不遠處就是李朗的墳丘所在,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我……我……”朱建平緩緩走到墳丘前,欲言又止。
單飛跟著他走近墳丘,皺眉道:“你若想死的話,我可以免費為你挖個坑了,不過你不要想占這個位置,這里有人了。”
“出來吧。”朱建平低聲道。
日早落,暗夜風涼,單飛看著朱建平緬懷故人的神色說了這么一句,忍不住心頭一跳,霍然向那墳丘望去。
一只手突然從墳丘伸了出來!
如斯深夜,這種地方,墳丘中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如同李朗死不瞑目,就要從地底掙扎出來一樣。
單飛的膽子就算金剛石做的,但驀遇驚變,還是不由退后一步。
朱建平反倒站在那里紋絲未動。
那只手乍一伸出,倏然暴漲就要探到朱建平的脖頸前,單飛眼尖,已見到一人如同僵尸般破土而出,膝蓋不彎、雙目泛白,卻瞬間已到了朱建平的身前。
單飛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神相”還有招僵尸的本事,見那僵尸五指的指甲如刀,下一刻就要將朱建平戳個窟窿的樣子。身形微閃間,單飛右手急探,食指和中指如剪刀般刺向那僵尸的雙眼。
“是朋友!”朱建平急聲叫道。
他聲音才出,單飛動作稍慢,那僵尸見勢不妙,爆喝聲中,反手向單飛的右手抓去,看樣反要扭斷單飛的手指。
單飛何等人物,探墓都要帶個竹簽子的,見土中突然跳出這種怪物,怎會和他雙手交接。右手急縮,單飛一腳無聲無息的踢出,正中那僵尸的臀部。
那僵尸一聲怪叫,整個人已然騰云駕霧般飛了出去。
朱建平看的目不交睫,只能迭聲叫道:“是朋友,我們是朋友。”
那僵尸重重的撞在一棵樹上,感覺背脊要斷,但居然還能魚躍而起反向單飛撲來。可他一個鯉魚打挺才是起身,霍然僵在當場。
單飛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根斷枝,尖尖的樹枝正指在他的喉間!
那僵尸本事非凡,也見過不少好手,但想到方才單飛雙手空空,在他被踢飛時,單飛還能好整以暇的折斷個樹枝再來制住他。單飛和他相比,二人速度的差距簡直像蒼鷹和土撥鼠般。倒吸一口涼氣,那僵尸終于變色,緊張的盯著單飛手上那樹枝再無動靜。
傳說中高手飛花摘葉均可傷人,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則是他從未見過的高手,那僵尸深知此人手上的樹枝已和利劍般犀利。
“是朋友!”朱建平不迭的叫著奔來。
“你叫什么叫!”那僵尸怒喝道:“狼都被你招來了。”
朱建平神色訕訕,扭頭去望單飛。他亦不敢靠近單飛,因為他已發現這個年輕人絕不好惹。
“單公子,他叫陸河,字九淵,是朋友。董家的人將我抓入大牢,就是他把我從牢中救出來的。”朱建平解釋道。
單飛點點頭,甩手間,手中的樹枝擦那僵尸脖頸而過,刺入那僵尸身后的樹干上。
朱建平不明白其中的玄奧,那僵尸見狀卻是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喉結冰冷。他本是將撲未撲的半跪在地上,可見單飛這般手段,那僵尸緩緩起身后反退后一步,這才松了口氣,神色頗有不自在。
那僵尸自然是個人。
單飛見此人個頭稍矮,腦袋卻大,身材比例很不協調,但單飛看得久了,卻很快發現這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協調的。
此人雙腿和上身等長,脖子好像縮進了胸膛,眼睛是小的,眉毛是淡的,氣呼呼的時候,鼻孔一張一合的好似和嘴巴般大小,但此人的嘴巴張起來,看起來反倒能將腦袋吃下去。
單飛看到這人的長相很是無語,暗想和這人比起來,龐統丑的還是比較有層次感,這人怎么長的如此隨意?
朱建平這次居然讀出了單飛的想法,一旁好心道:“單公子,陸河長的丑,可是他心地是好的。”
他不圓場還好,這么一說反倒讓那僵尸怒火中燒,一腳向朱建平踢去,那僵尸罵道:“我丑怎么了,吃你家糧食了?!要你整天開場就把這句話掛在嘴上?”
朱建平好像知道陸河的脾氣,倒能及時躲開,解釋道:“陸河,單公子是好人,我們就不必嚇他。更何況,我們也嚇不倒他,既然如此,我們何必故弄玄虛的對他?”
陸河一怔,見單飛冷冷望來,心中微驚。
單飛漠然道:“原來閣下躲在墓中是要暗算我的?”他隱約明白朱建平將他帶到這里做什么。
陸河本來和鍋底黑的一張臉有些發白,怒瞪朱建平,氣得手都發抖道:“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坑朋友的。你不按照計劃執行也就算了,你居然還將計劃向他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