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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9節 預知未來

  單飛見趙達一口猜到他的用意,倒佩服這人的玲瓏心思。查明華佗的死因讓他意外發現白狼秘地有人亦到了許都,讓他很快想到旱魃大批量產出一事。

  從女修的角度來看,白狼秘地必須連根拔起,可在白狼秘地認為,你打了我這么久,我忍了你這么久,你真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有壓力自然就有抗力,他單飛來到許都不過數日,已發現白狼秘地不再與世隔絕,而是動作頻繁。眼下的他,不但密切關切蠱毒的發難,更要提防白狼秘地的目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鬧不好,許都就是所有人的終結點!

  他因為考慮極遠,這才想要見見那很像朱建平的人物,需要從其口中了解些白狼秘地的事情。

  “倉舒之死一事看似孤立,實則牽連極廣。當年助曹軍掘水之人所傳的信使若真是朱建平,我就需要從他口中問些事情。趙大人,煩勞你帶我去見他。”單飛建議道。

  趙達動也未動,笑笑道:“我知道單統領今日會來這里,也知道單統領遲早要見那信使,如何還會將他藏著掖著呢?”

  他說話間,向院門處望去。單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一人正從院門外走來。

  那人微胖的身材、花白的頭發。單飛一見那人,立即認出那人正是沛國的朱建平。不過他倒沒有立即開口相認,因為他感覺朱建平和他在樓蘭相見時,又有點兒不同。

  具體哪里不同,他一時倒說不出來。

  朱建平見到單飛,微微一笑道:“單先生,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單飛微揚雙眉,“我還不是老樣子,不過看來許久不見,朱先生倒是益發過的不錯了。”一聽朱建平開口,他立即知道朱建平哪里不同了。

  朱建平多了些自信和派頭。

  以往的時候,朱建平更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對他一口一個單公子的叫著,很有點兒懦弱。幾年不見,朱建平看起來派頭倒是大了很多。

  很多人都是這般,落魄的時候自怨自艾,得志的時候光芒四射。

  朱建平的自信從何而來?

  單飛琢磨時,朱建平似聽出單飛的調侃,微有臉紅道:“單先生……那個,這個……我現在其實……其實……”他本來一肚子腹稿的模樣,見單飛驀地疏遠的客氣,一時間全憋了回去。咳嗽幾聲,朱建平看向趙達道:“趙大人,能不能容我私下和單先生說上幾句呢?”他對趙達,倒是一派從容。

  趙達心中不悅,不由道:“閣下真的姓朱?可閣下對我們自稱姓董的。”

  朱建平咳的嗓子都有點兒開裂,“趙大人,容我以后慢慢和你解釋,眼下我很需要和單先生單獨說上幾句。”

  礙于朱建平信使的身份,又因單飛就在身旁,趙達忍住心中的不滿,打個哈哈道:“這倒需要問問單統領的意思。”他是很想在旁邊聽聽的。

  單飛假裝沒聽懂趙達的意思,徑直道:“趙大人若不介意,我的確要和朱先生單獨談談。”

  趙達微有遲疑,笑著離開。

  朱建平不顧許多,拉著單飛到了院外的榆樹下,感覺別人聽不到了,立即賠笑道:“單公子,我見到趙達的時候,自稱姓董名祀。你叫我董祀就好。”

  “你這么大的人了,的確應該懂點兒事了。”單飛皺眉道:“你如果擔心董小姐家人抓你,改個名字的確無所謂。不過如今就我們兩個,我何必一定用假名稱呼?”

  “不是懂事,是董祀。”朱建平比劃了半晌,終于把這兩個字說清楚。

  單飛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今天吃藥了沒有?好好的,你為什么要改用這個名字?”

  “單公子,我必須要叫這個名字,因為蔡文姬要到許都了。”朱建平解釋道。

  單飛實在無法接受朱建平解釋的跳躍,“我倒沒必要稱呼你董祀,今天我還沒用飯呢。”

  朱建平滿是不解,“你如何稱呼我,和你有沒有用飯有何關系?”

  “那蔡文姬要到許都和你叫董祀又有什么關系?”單飛反問道。他感覺許久不見,朱建平和神相的差距還是有點兒大,不過更近神經了。

  朱建平啼笑皆非,還是認真解釋道:“大有關系,大有關系。因為據我所知,蔡文姬到了許都后,嫁給的人就叫做董祀!”

  單飛眼皮驀地跳了下,神色極為異樣,失聲道:“你說什么?”他從朱建平這句話中瞬間察覺到一件事情這個“神相”朱建平似真的可以推知未來了。

  他伊始聽朱建平自稱董祀,并沒有留意什么,可聽到朱建平提及蔡文姬要嫁給董祀一事,立即意識到這是將要發生的歷史。

  據歷史記載,蔡文姬被匈奴人擄掠到了草原,被曹操贖回后,的確嫁給什么屯田校尉董祀。單飛只記得,有次董祀犯了死罪,蔡文姬披頭散發的去跪見曹操,求曹操赦免了董祀,除此之外,歷史對這個董祀并沒有什么更多的記錄,他是因蔡文姬而留名史冊的。朱建平如何會知道這件沒有發生的事情?

  朱建平似知說漏了嘴,尷尬的搔搔頭道:“單公子,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用對你隱瞞什么。你也應該看出,我有點兒不同了。”

  嗯,你是有點不同了,更神經了一些。

  朱建平聽不到單飛的心聲,繼續道:“據我所知,蔡文姬嫁給董祀一事是注定要發生的,就和曹沖一定年少而死一樣,世事玄奇,自有命數其中,我無能更改命數,就只能順應命數,自稱董祀了。”

  他不解釋單飛還有點兒猜測,他一解釋單飛完全糊涂了。鼻子里面冒著冷氣,單飛嘿然問道:“命中注定,董祀和蔡文姬注定有一場姻緣?”

  “是啊,是啊。”朱建平不迭點頭。

  “你改名董祀,就是要成就這場姻緣?”單飛又道。

  朱建平欣喜道:“單公子果然是天下少有的聰明人,對于這么復雜的事情,居然一聽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單飛連忙搖頭道:“我記得你的姻緣似乎是和董花小姐拴在一起的?”

  朱建平沒有聽出單飛的嘲諷,認真道:“單公子,蔡文姬就是董花小姐啊。”

  單飛怔住。

  他腦洞雖是不小,但對這個結論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你說什么?蔡文姬就是董花小姐?”

  朱建平總算知道單飛的疑惑,忙道:“單公子,這件事很是玄奇,非是你這般怪人,真的不能理解。”

  單飛不知道這算褒獎還是暗損,皺眉道:“你能不能將這件事按照順序給我講一下?”

  “我本來準備就是按順序給你講的,可你糾結在董祀的名字上,倒打亂了我的腹稿。”朱建平有些委屈,擰著黃豆般的眉頭半晌,這才一拍腦袋道:“單公子,你還記得董花小姐吧?”

  看單飛要把拳頭塞到他嘴里的樣子,朱建平忙道:“我是說,你記得她是在富平失蹤的吧?”

  “嗯。”單飛嘆口氣道,“我記得,我記性還算好的。”

  朱建平知道單飛諷刺他記憶糟糕,尷尬道:“你猜董小姐后來到了哪里?”

  單飛本想說我怎么知道?可他隨即想到朱建平方才的言語,順著那個思路道:“難道說,董花小姐通過乾坤挪移,附身到了蔡文姬的身上?!”

  朱建平身軀一震,半晌才挑起大拇指道:“單公子,真有你的。雖然猜的不完全,不過和真相很接近了,了不起,真的了不起,一般人想不到這些的。”

  單飛耐著性子道:“真相是什么?”

  “真相是,董花小姐通過乾坤挪移到了白狼秘地。”朱建平認真道。

  嗯,我猜的和真相太tm的接近了!白狼秘地和蔡文姬差了幾千里呢好不好?

  單飛要不是好脾氣,幾乎一耳光打在朱建平的臉上。不過聽到白狼秘地幾字,他精神振作,意識到朱建平果然和白狼秘地有點關系。微微舒了口氣,單飛道:“我猜你一定是有事找我吧?”

  朱建平欣喜道:“單公子就是聰明。”

  “你要是真有事找我幫忙,麻煩你把所有的事情給我講講。”單飛幾乎要掐住朱建平的脖子。

  朱建平不由后退一步,“我就是要講所有的事情啊,你總是打斷我的思路。讓我不得不多加解釋,都說欲速不達,單公子,你需要耐心一些。”

  單飛輕嘆一口氣,話都不再多說一句。

  朱建平拍了腦門半晌,終于找到了話題,“你一定想問我董小姐如何會到了白狼秘地?我怎么知道她到了白狼秘地?”

  單飛“嗯”了聲。

  朱建平舒了口氣,“這就是好人有好報了,我不想好報會落在陸河的身上。是陸河找到了我,幫我進入白狼秘地。”

  單飛心中詫異,他還記得陸河,那個西域怪客,長的和河馬一樣,土木技術很是精湛,這人居然能進入白狼秘地?

  “你一定想問我陸河如何能進入白狼秘地的?”朱建平又道。

  單飛感覺自己和朱建平是雞同鴨講,倒不如朱建平自說自話好一些,又“嗯”了聲。

朱建平輕嘆一口氣道:“他其實就是白狼秘地的人呢,他一直苦苦的找尋白狼秘地,就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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