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云帶著重傷昏迷的商君昊離去,這一場風波也隨之徹底結束,凌仙閣內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只是那明顯都心不在焉的眾人,讓這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真是一場好戲啊!”
靜室之中,軒轅皓月輕聲一笑,神色玩味的望向了一旁的帝女姜瑤,言道:“帝女可想說些什么?”
聽此,姜瑤上下掃視了他一眼,隨后冷聲言道:“看樣子你是絲毫不擔心呢。”
“哈……!”
軒轅皓月搖頭一笑,反問道:“帝女認為我需要擔心什么呢?”
“明知故問!”
姜瑤云袖一拂,淡聲言道:“商君昊乃是法家首席,一身殺法已然將近圓滿,如此都不能讓這圣劍有所回應,那寧淵僅憑三言兩語,就讓天刑乖乖隨他回去了,這意味著什么,我想你應當比我更清楚。”
“嗯……”軒轅皓月點了點頭,緊接問道:“因此帝女才有此一問么?”
“我只是不想在多出一個難以掌控的因素。”
姜瑤望向軒轅皓月,淡聲言道:“這天刑雖尚未圓滿,但到底是天道正法圣劍,威能絕非一般,若是她真正侍奉這寧淵為主,先前你我商談的事情,只怕都是在浪費時間了。”
聽此,軒轅皓月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輕笑說道:“這一點帝女可以放心,今日之事雖然出現了點小小的意外,還我可以用性命擔保,天刑絕無認主的可能,縱是有,那也不足為慮。”
“嗯!”
見這軒轅皓月如此自信的目光,姜瑤眼神微微一凝,隨即說道:“我要的不是這般空口無憑的保證,天刑的存在,將會帶來太過不可掌控的變數,我不可能就因為你這三言兩語的保證,就是冒如此巨大的風險。”
“哈哈哈,帝女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呢。”
軒轅皓月放聲一笑,隨即點頭說道:“好,既是帝女如此說了,那么我也不好再隱瞞什么,不錯,天刑的確是變數,若你我向這寧淵出手,這圣劍極有可能會成一重阻礙,但是帝女不要忘了,這圣劍源起何處,如今她雖化出了劍靈,但對于吾軒轅家而言,仍在掌握之中。”
“哦,是么?”
姜瑤冷聲一笑,凝望著軒轅皓月說道:“我提醒你一句話,這寧淵非同一般,若是不能將其雷霆斬除,那么日后必然后患無窮,甚至會危急你我兩族之根基,這一點,你應當清楚!”
軒轅皓月點了點頭,言道:“這一點無須帝女提醒,若那寧淵是庸人,怎值得你我在此一會,商討這四方殺局呢?”
“哼!”
姜瑤冷哼了一聲,將目光自從軒轅皓月身上移開,輕聲道:“既是如此,那就收起你那番傲氣來,認真對待。”
軒轅皓月一笑,說道:“帝女難道不知,現在的我就是最認真的模樣么?”
聽此,姜瑤只是冷笑,并未接聲言語。
笑臉對冷臉,軒轅皓月也未見惱怒,繼續說道:“這寧淵實力雖是驚人,但如今根基尚淺,未成氣候,殺他并非什么難事,真正麻煩的還是妖皇與那一方神秘勢力,兩位堪比大圣的強者,此等底蘊也是非同一般了,不知道帝女對此有何見解。”
提及此事,姜瑤眼神頓時一冷,寒聲說道:“那一戰之后,我已經動用了所有渠道,甚至往三皇天去了一趟,請琴圣啟用伏羲八卦推算,但仍是毫無頭緒。”
“哦!”
聽此,軒轅皓月也不由微微皺起了眉來,言道:“連伏羲八卦都推算不出一絲頭緒么,難不成那一方勢力之中,也有證道之兵!”
姜瑤搖了搖頭,言道:“這倒不是,只不過三年前,天龍一族入六道輪回轉世,天機因此徹底混亂,縱是伏羲八卦也難以理清,根本無法推算出什么。”
“天機混亂!”
軒轅皓月喃喃一聲,隨即舒眉一笑,言道:“既然不得先知預先,那就用大勢碾壓吧,我倒是想要看看,這隱于黑暗之中的人,有沒有這個能為,擋得住這一場四方殺局!”
聽此,姜瑤沉默了片刻,方才出聲言道:“這寧淵實力,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你說此人真的會出自一個小小的北域寧家么?”
“嗯!”
軒轅皓月眼神微微變幻,問道:“帝女的意思是……”
“儒門!”
姜瑤話語一沉,凝聲說道:“或者道釋兩教”
聽此,軒轅皓月沉吟了一聲,隨后點了點頭,言道:“的確,這般的人物,只有三大教門能可調教出來,只不過道門深居大羅天,已有將近萬年不問世事,釋門獨享三十六佛國香火供奉,也有近萬年未曾步入神州,他們應當不會因此就讓傳人入世。”
“那就是儒門了!”
姜瑤沉聲一言,神情亦是變得凝重了起來,言道:“他們是不是已然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方才暗助那君青衣,當日在姬瑤宮中,那白衣劍者隱有幾分儒門風采,另一人雖未真正出手,但卻故意遮掩了面容,莫不是儒門之中的那一位大圣。”
姜瑤的推算,使得軒轅皓月再一次皺起了眉來,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說道:“若真是如此在背后暗助這君青衣與寧淵,那么這一場殺局更是必要了,事到如今,儒門意圖已不見遮掩,那么吾三皇世家,也不必惺惺作態了,九皇之爭,哈……!”
聽此,姜瑤也是默然了一陣,許久之后方才說道:“既是如此,那就以這位試探,看看儒門是否真正要一意孤行吧。”
軒轅皓月點了點頭,言道:“我已經派人前去邀請敖殤與商君昊了,不過依照他們方才的狀況,我想應該要給他們兩天調養一下,屆時就是九皇之爭正式開啟的日子,就當你我給這儒門送上一份賀禮吧。”
“就如此定下了!”
聽此,姜瑤也不在多言,拋下了這一句話語之后,便起身離去了。
“帝女慢走!”
軒轅皓月點了點頭,并未起身相迎,只是目送著這位姜族帝女離去,微勾的唇角帶起了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