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南門,有一人身穿白衣,從雨中而來。
對于他的形容似乎除了一身白衣便沒有了其他形容,因為他太過冷峻了甚至讓人不敢直視那么又有誰能去真正的形容他?
京都的大門不論白天黑夜皆是敞開,就算是此時都有進出的商隊在吆喝,士兵在盤查。
他就這樣往前走,走過了商隊,馬兒的嘶叫聲停了,人們的吆喝停了。
走過了京都南門,這些大唐的精英兵士在他走過之時甚至連上去盤問的勇氣都沒有,只感覺身處血海之中掙扎,痛苦。
直到他走了很久南門都不再熱鬧,不是因為人少而是因為他們太過安靜,不是因為無馬而是因為馬兒連粗氣都不敢喘出。
南門的守門將士立刻便要去兵部匯報此事卻看城內有一匹戰馬奔騰而來,那人身穿藍色鎖子甲,白銀耀獅盔,手持若蘭槍,英氣逼人!
就算她再如何掩蓋自己俏麗的容顏也無法讓人忽略她的美,她是大唐第一女將軍,若蘭槍霍若蘭。
她手持若蘭槍隨后一揮,語氣冰冷“先前之事軍部已知曉,一切照舊。”
說完她便轉身朝著西門奔去,因為西門出事了,因為整個京都最強大的幾方勢力都在朝著京都西門天明寺趕去。
蕭張在雨中奔走得很快所以不過小會兒便快到宮門之前,他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見有人漫步秋雨中朝著他所奔走的方向而去。
他就只看了一眼卻好似看到地獄的惡鬼朝自己張開了血盆大口瞬間吞食了自己,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極致恐懼讓他這囂張之人都略感恐怖。
只不過他是誰?他可是如此囂張的蕭張!所以他依舊朝前而去只是速度慢了些。
蕭張還未說話那一襲白衣的身影便先開了口“你就是蕭張?”
蕭張深吸口氣,躬身行禮:“晚輩正是蕭張。”
“前方帶路。”
“不知前輩要去何處?”
“百花巷深處,司命閣前。”
蕭張帶路無人攔不過也沒人敢攔,因為當白衣男子走過之時他們甚至連槍都快握不住又如何敢攔?
蕭張走的很快他走的很慢但是他卻永遠離蕭張只有五步之遙。
身后男子的境界實在太恐怖了,他究竟是誰?為何要去司命閣?
蕭張心中不解卻怎么也提不起思考之心因為身后跟著的便是地獄的惡鬼,那種若隱若現的殺機讓他就好似身處刀山之上處處一片寒光又如何提得起思考之心?
百花巷的香因為秋雨的原因傳的并不是那么廣但是依舊傳遍了方圓三里之地,當蕭張聞到那股花香之后卻是稍微松了口氣,因為終于要到司命閣了,這一路上行走刀山之上小心翼翼,此刻聞到花香如何能不松口氣?
“對未知要一直保持警惕,害怕,否者當你放松之時便是人頭落地之時。”
這是一種提醒也是一句話的教導不過這句話卻讓蕭張整顆心都懸起了,身后之人簡直蕭張不知道怎么形容也不想去形容所以只得加快了腳步踏入百花巷中。
這場秋雨的確磅礴但是卻壓不住這滿巷春色,因為百花齊放,好一處風景名勝之地。
“當年孔默也是因為看到這百花巷才讓副院外多出了一個百花巷?”
“聽大司命提起過此事好像是如此。”
“你心里面不服我?”
這句話讓蕭張愣在那里,自己不服他又如何知曉?就算他再囂張也知道在身后之人面前一定要尊敬有禮,因為那股殺機時時刻刻都懸浮在四周,就好似一柄殺人劍一直抵在你的喉嚨處如何能不尊敬有加?
蕭張還未回答男子便淡然說道:“也是正常,畢竟你們這一輩人才輩出,野花盛開的年代。”
“前輩秒贊。”蕭張認真回答不過身子挺直,對于此話他覺得他們這一輩當之無愧。
“你叫蕭張,也就是囂張,只不過你不夠囂張。”白衣男子隨意笑道:“記得當年我破虛之時殺了一位魔族的知命修士從此名聲大震。”
蕭張瞳孔微縮,直到聽到此事他才終于想起身后之人是誰了!知道他是誰后蕭張顯得更加尊重甚至站在一旁等到他走上前才說道:“白起前輩,巷的盡頭便是司命閣。”
白起點頭道:“你叫蕭張便要對得起囂張此名,就算面對我你也可囂張,就算一死又如何?人生在世不囂張一場又如何算走了一場?”
蕭張的確囂張但是他明白真正囂張的可是眼前的前輩。
破虛境界挑戰魔族當年知命先鋒肖云蘭,生死之戰,在兩軍對壘之前,最終結果他的劍刺穿了魔族知命先鋒肖云蘭眉心,一代知命修士被他越境擊殺!
隨后的十年他殺了魔族四位知命修士以殺入道進軍知命行列!
他囂張到當年魔君親自出手擊殺他都被其逃走!魔君是誰?太宗陛下那個年代深不可測的巔峰強者!當年白起才剛踏入知命都能在他手下逃脫那是何等的強悍囂張?
所以白起說的話沒有錯,現在蕭張面對他就像當年他面對魔君一樣!面對魔君又如何?他依然刺出一劍隨后逃走,雖然重傷。
但是他從來不怕,并不因為魔君強大的實力而有絲毫害怕,倘若當年他怕了結局便只有一個,死在魔君雙手之下。
蕭張認真的思考白起說的何為囂張一場甚至都忘記跟上,當他發現離得太遠之后才急忙追去。
也正是這追去讓他看到了那一劍,如此完美的一劍。
沒有任何的花哨,也并沒有動用真的劍,只是化指為劍朝前一揮,一股劍氣出,光是那股劍氣便讓人窒息,因為殺機早已封鎖了一切你可活命的機會!
所以這一劍是沒有任何花哨的一劍,是如此完美的一劍,因為此劍出你便毫無任何生還機會。
這是一種自信,一種囂張,一種霸道,也是一種殺機!
這是屬于殺神的殺劍!殺劍出手必見鮮血!
司命閣前罩住小蠻與竹瑪的護罩破了,那放空的秋雨瞬間便彌漫了那處空缺,小蠻與竹瑪甚至還未來得及逼開秋雨便被疾馳而下的秋雨浸透。
他出現的太突然,劍也出的太快,蕭張都來不及收住腳步所以他的臉頰被一絲劍氣劃破,鮮艷的血液飛濺而出好似綻放的玫瑰最終落在秋雨中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