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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秋風秋雨下的肅殺

  一開始巡視四周的魔族扭頭便朝朦朧的秋雨中疾馳而去,不過他奔跑的方向卻與海棠走來的方向對立,那位魔族士兵并不準備迎戰而是逃跑。[

  這是小隊的隊長下令的,雖然他非常不甘但是他必須把這個消息帶回軍營,人族插手了此事!

  “走?走的了嗎?”

  海棠心中對魔族有莫名的仇恨,他記不清了,不過他記得碧瑤說過這些魔族屠殺了他們滿村之人!

  這是仇恨!就算這連綿秋雨永遠不停都洗不凈的仇恨!這樣的仇恨只能用刀!用魔族的鮮血來祭奠死去的幽魂。

  他的刀出鞘,不對,他的刀沒有鞘所以并沒有所謂出鞘,只不過舉起了刀,然后朝前一送。

  他記不得這一式的名字了但是當他舉起刀漫天風雨卻動了,秋風送秋雨,滿世皆為刀!

  這魔族三人甚至兵器才舉起一半,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散開隊形展開品字圍殺陣法,漫天秋雨來了。

  秋雨中夾雜秋風,秋風中夾雜刀意,這是一道起始于秋風卻融入漫天秋雨的刀。

  海棠手中的刀亮,刀身亮自然血濺四方,碧綠色的鮮血噴撒在漫天秋雨之中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是那種潑墨的手法卻是在秋雨中綻放了一段屬于它們獨有的美麗,雖然這美麗有些猙獰。

  逃走的魔族甚至連廝殺的聲音都未聽到但是因為鼻子的靈敏已經聞到了他們魔族鮮血特殊的味道。

  那股味道濃郁得就算是在如此大雨磅礴之下也傳到了他的鼻中使得他的心中好似懸著一柄劍,心驚膽戰這詞用在他的身上倒是再適合不過。

  秋風秋雨中的刀意并未因為斬下了三顆面露猙獰的頭顱而有絲毫停歇,因為他必須要死,所以那風雨如此的狂躁,橫跨過了這漫天的朦朧。

  從遠處看去就好似海天連成一線的錯覺,剎那間整片天的風雨都順著一個方向而去,那刀意改變了大自然的規律,雨似乎不是從天而降而是從地而上。

  奔跑的魔族士兵在那天地的威壓之下顯得如此渺小,他能感覺到身后風雨傳來的寒意,那種寒意是鋒利的,可以瞬息間將他分離成無數塊的,死無全尸應該是形容得最貼切的后果。

  他沒有放棄,依舊在奔跑,奔跑在風雨之前不過這整片天地都是風雨,就好似海邊卷席而來的海嘯,如此渺小的他又如何逃得了?

  不過似乎有上天的眷顧,這雨突然變得更加的狂躁了,變得沒有規律,風不再順著一個方向而去而是肆虐得凌亂。

  這股刀意亂了,因為持刀的人狀態不對,面色潮紅的他嘴角溢出了鮮血,胸口劇烈的疼痛使得他連刀都提不起來又如何斬出刀意。

  天地的秋風狂躁,秋雨漫天,那股刀意也隨風而散,這場連綿的秋雨重歸大自然的掌控,順天而落。

  嘴角的鮮血被秋雨洗滌最終化作烏有,他的步履有些蹣跚但是最終還是強忍著胸口傳來的疼痛奔跑了起來。

  他是如此的快,奔走在雨中甚至都帶起了一道長長的雨幕,那些雨隨著他奔走的方向而飄動,因為他的度太快了,奔跑帶動的風影響著秋雨落下的方向。

  稍微輕松些的魔族因為秋雨的潰散冷靜的回頭觀察,這一看只看到風雨的趨勢改變,那人就在風雨中奔跑,度如此之快。

  他拎著刀,就好似從地獄來的惡魔,他卻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魔族!

  他真的害怕,因為雨中奔走而來的他實在太過強大,朝夕相處的隊友他知道他們的強大,能秒殺他三人也只可能是破虛境界的高手。

  面對人族破虛境界的高手他除了逃還能做什么?

  不過他能逃得掉嗎?

  他的度的確快但是如何能快得過雨中追來的那人?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所以他認為他應該拿出魔族戰士的驕傲,他回過頭,猙獰的表情,憤怒的嘶吼在掩飾他心中的害怕,他舉起了大小如同蕭張手中那柄劍的劍,橫劈而去。

  劍與刀相擊了,魔族士兵猙獰的神色變得緩和了些,然后變得非常驚訝!

  他的劍竟然穩穩的擋住了他的刀,雖然劍身上起了一道幾乎要被砍斷的刀痕!

  他不愧是魔族的精英士兵,下意識的便是一腳踢去。

  這一腳他只用上了五分力氣但是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生了,他這一腳竟然將心中視為魔鬼的人族高手一腳踢飛在了十米之外。

  怎么會如此弱小?

  他只是愣了片刻卻是揮舞著那要斷卻斷不了的巨劍朝著海棠怒斬而去。

  海棠揮不動刀了所以他并沒有用刀,他靜靜的盯著沖來的巨大身影,肆濺起了泥水,打亂了秋雨。

  當那柄劍即將接觸到他的時候他就這樣輕輕一側,側身躲過了這一劍斬來之后他便纏上了魔族士兵的身體,他做的很簡單,因為他的度很快,所以他騰升一躍,越過了魔族士兵高大的身軀,然后他的左手握住了魔族士兵肩上的黑甲,穩住了身軀,隨即他的雙手便纏上了魔族士兵的頸脖。

  頸脖處是最脆弱的,只要拗斷了便可。

  這一切行云流水但是終究他的力氣不足所以魔族士兵得到了一絲反抗的機會,他狠狠的朝著一旁的巨石沖去,當即將撞到之時卻瞬間轉身。

  那是黑石,一塊高六米的黑石,如此堅硬的黑石卻被撞得四分五裂,就好似被蠻荒兇殘的荒獸撞碎了一樣,恐怖得很。

  海棠的動作并沒有因為疼痛而有任何變化,雖然他的眉頭微微的挑起,但是他的雙臂卻像蟒蛇般逐漸的收緊,你甚至能聽到手臂與頸脖上黑甲摩擦的聲音。

  海棠的手臂都有些變形,那是骨頭將要折斷的趨勢,魔族士兵還在掙扎但是那雙豎起的眸子已經充滿血紅,頸椎處已經斷裂了,雖然他還未死但是卻離死不遠。

  我魔族的身軀不應該是最強大的嗎?

  就算秋雨的聲音再大他也聽到了身后那人族骨骼碎裂之聲,為何他的手臂還如此有力?難道他真的是沒有疼痛感不會死的魔鬼嗎!

  他一直都是忘了一件事情,魔鬼?那不應該是形容魔族的嗎?

  不過他也記不起這件事情了,因為隨著他耳旁的秋雨聲漸漸的削弱他的眼終于無神了,他最終也逃不過被這方秋雨埋葬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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