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血色,帶著血腥的清風吹過之后再次吹起了一道清風,這道清風比較急促,好似雷雨將至黑云密布前的最后一道清風,急促的帶動飄落的鐵松木樹葉如同龍卷一般朝著貘熊卷去。
一道黑影,驟然出現,順著這急促的最后一道清風化作一道殘影瞬息遠去。
這道急促清風的目標是貘熊,這道黑影的目標同樣是貘熊,清風的速度極快,黑影的速度同樣快,兩者相輔相成速度更快,風難以琢磨,清風瞬間化作狂風!
瘋狂撕咬著著荒狼尸體的貘熊身子猛然一抖,它堅硬的如同鋼鐵瞬間撕裂荒狼的利爪舉起遮擋在了自己右眼前。
貘熊是側對著那道化作狂風的清風,它感受到那狂風中夾帶的強大力量,那股力量并不能威脅自己的生命,所以那道黑影選擇了攻擊它的右眼,側面的右眼是一個死角,一陣風就算急促的風它也并未在意,畢竟再急促也只是一道風而已,最多不就是吹動毛發而已。
不過當這道風近了,當這道風化作狂風,當貘熊感受到那股力量已經很晚,晚到它只能勉強抬起厚實的熊掌用利爪去阻擋。
利爪,熊掌,貘熊最強大的攻擊,如若用來防御同樣也是最強大的防御。
黑影顯現了,那是一支箭,漆黑如墨,玄鐵打造,不擇不扣的玄鐵箭,泛著黝黑光亮的芒,催促著狂風猛然撞擊在熊掌之上,利爪之上。
這一箭的力量貘熊覺得自己的掌自己的利爪應該能擋住了,就算有那狂風催促也應該能擋住。
可惜這不是一般的箭,這是蘇啟射出的箭,蘇啟說過自己的箭是蛇,是鷹!蛇擅于隱藏,如若不在真正攻擊之時隱入黑暗蹤跡難尋,鷹,迅猛,鷹如若鎖定目標俯空而下必然一擊必殺!
蛇與鷹,兩種極端,卻是兩種迅猛,接連一起碰觸的火花也必然是璀璨。
箭是特殊的箭,因為箭尖上沾有蘇啟的血形成的符篆速度更快,隱藏了聲音,消音的箭,多么美妙的無聲勝有聲。
蘇啟十分滿意自己射出的箭,一直都是這樣。因為不滿意他就不會松手,如此簡單!就如同孩子滿意自己最心愛的玩具,酒徒滿意自己的酒葫蘆,屠夫滿意自己的屠刀一般,他滿意自己射出的箭,美妙的很。
這一箭如此滿意,如此完美,蘇啟看著自己滿意的那支玄鐵箭,如蛇,如鷹般盯死了貘熊的右眼,如風般吹入貘熊的右眼,不過這道風是寒風,是萬年雪山上冰寒至極的寒風吹下,冰冷凄厲!
寒風吹起了血色的花,吹動了貘熊如山般的身軀,它跪在地上捂著右眼瘋狂的嘶吼著,它瘋狂的拔出那支玄鐵箭竟然硬生生的折成幾段吞入口中,用那尖利的牙硬是把玄鐵箭咬碎,玄鐵碎片夾雜著幾顆碎裂的牙齒吞入肚中。
貘熊渾身燃燒了起來,土黃色屬于大地的光芒轉眼變成血紅,貘熊瘋魔了,獸性讓它瘋,失去無數歲月陪伴自己的眼睛,疼痛,燃燒了它最后一絲理智。
貘熊的速度變得飛快,這似乎是瘋了之后理所應當產生的效果,人瘋了恐怖,這熊瘋了更加恐怖!
貘熊瘋了,荒狼就遭了殃,它的速度太快了,直接趕上了荒狼甚至還要超越了普通的荒狼,力量,速度,血性,瘋狂,都超越了,如何打如何搏 剩下的就只有圍攻,狼王呼嘯一聲,此時它只能帶頭沖鋒,貘熊這樣的狀態持續不了多久,如若擊殺貘熊吞了其妖丹,絕對能突破瓶頸,甚至打破靈獸沖擊元獸都有可能!
只有突破靈獸凝聚妖元力后才能繼續沖擊,打破元獸境界成為妖!
妖,任何生物都能成妖,一棵草,一朵花,甚至一粒沙,一顆石頭,一條魚,自然包括這一熊,一虎,一狼,只不過想要被稱為妖可沒那么簡單。
凝聚妖元之力突破本體限制,化作人身,這可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有些特殊產生靈智的生物可能修煉千年,萬年才能化身為人,這是一個艱苦的過程,這個過程中他們對人類修煉者來說也是大補之物,它們百年,千年凝聚的純凈靈氣足以讓修行者省去幾十上百年的修行。
人有幾個幾十上百年有修行便有屠殺,從古到今自然如此。
人,得天獨厚,這也是為何妖修煉到最后要化身為人,因為只有人才是最契合這天地之道。
有妒忌,有屠殺,這也是人與妖之間世代為仇的理由,很直接,不過仇恨這種東西也并沒有太多深刻的理由,有血,便有恨,有恨之后一切就十分簡單。
強大,狼王想要強大,就算黑暗中影藏了那該死的弓箭手它也要賭一把,擊殺貘熊,搶其妖丹逃之夭夭!只要突破,眼前的損失算什么有了實力就算百頭,千頭荒狼它都可以重新聚集,因為它是強者!
“嘖嘖,這狼王要拼命了,看來這妖丹還真是勾引人啊,不對,是勾引狼,大哥,連你的威脅都不顧,看來狼也瘋了,哈哈。”寧安搖搖頭,似在欣賞,欣賞這瘋魔之后的狂。
“獸始終是獸,就算有靈智后也始終是獸,畢竟未成妖始終帶有獸性影響本心,如若是你我定然不會如此,這就是的區別,不過”
“不過什么”寧安眉頭翹起,略有疑惑。
“那頭虎,有些不一樣。”
“區區一頭虎而已,大哥,我替你拍扁它我們晚上加餐,烤全虎。”
“再見!”
“大哥!”
“以后出門不要叫我大哥,我丟不起這個臉,你完全就是為我長臉的貨啊!”
蘇啟自然說的是反話,這反話自然也是玩笑話,倒是沒有多大意思,不過此時蘇啟心中有點煩躁,煩躁就要找些話來說說解解悶,開開大頭胖的玩笑自然是妙哉。
不過蘇啟始終還是很嚴肅,因為搞不懂一件事情,如果只是搞不懂,蘇啟還不會如此嚴肅,因為此時他連搞不懂的究竟是什么一件事他都未想明白。
“你糾結什么”一向冷靜的程俊看著蘇啟皺眉的樣子依舊冷靜,不過心中卻也思考起來,思考究竟什么事情讓大哥都如此糾結。
“你指那虎就算聰明些又如何連貘熊都敵不過有何懼我一劍而去定讓其血濺五步!”寧安抖了抖手中古劍,神色傲然,區區一頭虎,意思很明顯,天行的少年何懼任何挑戰 說是這樣說寧安卻是朝蘇啟遞了個眼色,左手隱晦的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隨即當做什么都未發生大聲叫囂道:“大哥,讓我去!待我一劍滅殺了這蠢虎,我們天行的少年別說虎了,就算是一頭龍也屠得了!”
蘇啟眸中一亮,瞬間便影藏起來,深邃的眸子中有一只鷹影藏暗中,低頭的瞬間犀利中閃過肅殺之意。
“原來它真的看到我了。”蘇啟再次朝虎望去的時候正好迎上虎也朝著其所藏之地看來。
這次兩雙眸子才算的上真正意義上的對視,此時的蘇啟想通了自己并未想通的一件事情,神色驟然一緊,右手一拍腰間,靈氣一閃而過,摸過腰上簡單普通的袋子瞬間其手中便多出了一柄玄鐵劍!
收回了弓,握緊了劍,此時蘇啟完全換了一個樣,氣勢驟然一變,沒有任何慵懶,沒有任何嬉笑,也沒有射箭中的那份滿足優雅,嚴肅中肅殺之氣驟然而生,只有殺過人的人才會有這股肅殺之氣。
他與寧安都有這股肅殺之氣,因為他們殺過人,而且不止殺過一個!
他喝道,只說了一字!為“攻!”
.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