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中人?
撒著水龍頭的那位仁兄嘴角抽搐,指著葉凌哆嗦的問道:“請問,你和這車的主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葉凌一愣,隨即起身拍了拍手:“兄弟你是誰啊?”
“我認識你,剛才在大廳中聽見沈月心說你了,葉凌嘛,沈月心的男人。”青年深吸一口氣道。
“哎呀,真是自己人啊,難道仁兄你和劉杰也有仇?”葉凌聽到他能說出自己的名字,興奮的很,看來真是自己人啊。
青年點了點頭:“我是莫星,我老子是莫子道,東海市的書記,我老子壓劉杰老子一頭,而我和劉杰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葉凌頓時呆了,莫子道的兒子?那不就是在林雨晴爺爺壽宴上出現的那個人嗎?
靠,這堂堂東海市的太子爺竟然還有這愛好?喜歡朝著人家車發飆?
“你二弟攻擊的,是劉杰的車?”葉凌突然想到了什么。
莫星點了點頭,一副你懂得的模樣,想到這里他竟然還很舒爽的抖了抖身子。
葉凌都呆了,真是水深王八多,到處是大哥啊,這大哥的喜好還真挺另類的。
“原來我看錯車牌了,也不知道這車子是哪個的,跟劉杰車牌一模一樣,就一個字母不一樣啊。”葉凌很是大方的聳了聳肩肩膀。
莫星深吸氣,努力的保持笑容:“你放氣的這個車,是我這個的。”
葉凌面露尷尬,真是的,自己竟然還插錯車了,你看看這整的叫個什么事兒啊。
“這事兒鬧的,你說說,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來給你換個轱轆哈,放心,絕對給你換成國產高質量的。”葉凌一仰頭,模樣還挺瀟灑。
莫星陰沉著臉:“老弟啊,我看著你這么還有點自豪了呢?”
“我這人從來不會自豪,謙虛謙虛,嘿嘿,謙虛才是我的本性,你懂的。”說著話葉凌打了莫星的肩膀一下。
“算了算了,我自己讓人修吧,我感覺你這人自帶倒霉系統,讓你修車我怕車子給我修沒了。”莫星很識趣道。
葉凌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哥們仗義,不過我看你這陣子有火氣吧?這泡尿顏色可夠濃的啊。”
莫星搖了搖頭:“啥也不說了兄弟,咱倆這關系,比一起扛過槍的戰友還要鐵,走回去,晚上下了宴會哥哥請你喝酒。”
兩人竟然因為一泡尿的緣故,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簡直是太奇妙了,有時候恐怕沒人會相信,一泡尿竟然尿出個第一衙內的兄弟來。
“兄弟,我看你剛剛用的叉子挺順手啊?”莫星突然詭異一笑。
葉凌一愣,頓時點頭:“哈哈,同道中人,你懂得懂得。”
下一刻,只聽見噗噗幾聲,停車場內警報聲響起,兩人哈哈大笑,撒丫子跑了。
回到大廳內,葉凌看著莫星的目光越來越欣賞,這衙內不錯,挺爽快的,值得一交。
“我說兄弟,你和劉杰兩個堂堂東海市頂級大少,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值得你二弟親自出馬。”葉凌真的很好奇,真的。
莫星卻是咬牙切齒:“老子就是看不慣他那虛偽的模樣,就是看不慣。”
“爽快,沒毛病,biu的佛。”葉凌豎起大拇指贊賞道。
突然,葉凌眼睛一頓,使勁揉了揉眼睛,一旁的莫星看了看葉凌的目光,而后一臉我了解的模樣。
“兄弟,想泡這個妞啊?她可不好泡,她老子是咱們的公安廳廳長,脾氣暴躁著呢,人送綽號霸王花。”
葉凌點了點頭:“反正脾氣是夠爆的,跟她老子差不多。”
寧玉珊,兩人說的正是寧玉珊,今天晚上的寧玉珊可沒穿警服,而是穿著一身紅色的華麗禮服。
緊束的腰身襯托出那婀娜多姿的身姿,胸前半開的設計更是令無數男人都想一窺胸前的白皙風景。
寧玉珊端著一杯香檳,目光一轉,看到了緊緊盯著她的葉凌,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可是下一刻頓時陰沉了下來。
不過就在此時,沈月心來到了葉凌身邊,挽住葉凌的手臂:“走吧,宴會該開始了。”
葉凌點了點頭,一旁的莫星也起身站了起來,眾人都朝著大廳周圍擺放的桌子前走去,然后各自坐了下來。
“咳咳,各位貴賓好,歡迎來到由華美集團和兒童基金會共同舉辦的安心慈善晚宴。”
“本次晚宴的宗旨就是把愛帶給正在受著苦難的孩子們,相信有了各位的鼎力支持,他們一定會過的更好,更快樂,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我們的社會很健康,可是總有一些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那個地方生活著一群在溫飽線掙扎的孩子們。”
“他們渴望社會的幫助,而你們在座的諸位,都是各個行業的精英翹楚,相信在座的諸位一定都有著一顆慈愛的心。”
“或許我們每天隨意節省一點的花銷,就可以讓那些可憐的孩子擁有更多。”
“讓他們穿的暖和一點,睡的床軟一點,可以多吃一些肉。”
“福利院的經費有限,所以我們能夠伸出手,援助他們一把,相信會讓孩子們感覺到感恩,關懷。”
眾人聽完后都是鼓掌,葉凌臉色嚴肅,他這具身體從小就生活在社會的底層,自然知道主持人說的都是真的,甚至還不算真實。
福利院中,一個個被拋棄的孤兒從小生活在福利院中,吃不飽,穿不好,到了冬天孩子們的小手凍的跟雞爪子似的,都開裂了,露出紅紅的嫩肉,讓人看著就心疼。
而就在主持人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一名青年站了起來,撓了撓頭:“我說,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還有人在溫飽線上掙扎?開玩笑呢吧。”
“雖然想讓大家捐錢,明說不就完了,說這些謊話來騙我們干什么?”
說完話,這青年還朝著身邊的人笑了笑,而他身邊坐著的,赫然就是劉杰。
葉凌頓時楞了,他的心仿佛都被這青年的笑給刺痛,他不是在坐的眾富豪,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他從社會底層走出,見多了世態炎涼。
可是,你不喜歡捐錢,不喜歡做善事,你就坐著看不就完了,有必要說出這么一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