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葉凌來說,他對于大秦的任何變化,都不感興趣,他現在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把體內傷勢給穩定下來。
可是,這一個月以來,他嘗試了任何辦法,卻都沒能解決體內的問題!
體魄,神力,都有些恢復了,可是對于他的戰力來說,卻被那可怕的力量給死死的鎮壓著,毫無掙扎之力。
關鍵是葉凌體內那該死的神秘漩渦之力,還恰恰將這彼岸花的力量給包裹著,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去滲透煉化的可能。
無解?!
反正葉凌是這么想的,一個月的他,幾乎也無可奈何了,只能無可奈何的暫時選擇放棄,等待自己身體出現一絲詭異變化。
這一個月內,葉凌也聽說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羅舍那個家伙,重歸封羅親王府中,而后開始和他的大哥,現如今幾乎內定的下一任封羅親王開始競爭。
葉凌也只是微微的關注了下,便沒再有任何的理會,那封羅親王府中,彼岸花已經全部不在了。
又或者說……被他給吞了,那么羅舍的利用價值自然就沒了,反正葉凌是這么想的。
仿佛是與世無爭一般,葉凌就這么待在飛虎軍的營地中,看著那些家伙們逐漸的傷勢恢復,他那叫一個急啊。
這一天,葉凌一個人待在屋子之中,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朗朗晴天,不由自主的苦澀笑了起來。
什么時候他也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來尋找彼岸花救葉飛,結果現在卻是修為被廢,而且體內被那可怕的力量所鎮壓,如同廢人。
“是不是很懊惱?”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聲音緩緩響起,而后一抹詭異身影浮現在了葉凌的床邊,令葉凌臉色赫然變了。
“誰!”
葉凌額頭緊皺,連殺陰沉之色浮現,可是當他想要調動體內神力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力量,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能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旁的家伙,鎮壓現在的他,更是摧枯拉朽一般,他若想反抗,幾乎不可能。
而當這道身影徹底凝現之后,葉凌赫然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道身影。
白袍國師!
“怎么是你?”
葉凌額頭皺著問題,這家伙怎么來了。
“為什么不能是我,若不是你的話,我根本就沒力量脫困,所以說你等于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付出的代價比較大。”
白袍國師滿臉笑容的說道。
此時的他,體內那羸弱的氣息,早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蒼勁有力的渾厚神力,令人不敢小視。
他的境界也早已恢復到了圣尊中期,滿臉和煦的笑容與之前葉凌看到的那個,完全不同啊。
“你想說什么。”
葉凌深出一口氣沉聲說道。
白袍國師聳了聳肩膀,而后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了一眼體內殘破不堪的葉凌,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我可以幫你!”
白袍國師很是淡然的說道。
葉凌先是怔了怔,不過旋即笑了起來,朝著白袍國師搖了搖頭。
“不需要。”
葉凌淡漠開口。
這話說完,在葉凌對面坐著的白袍國師赫然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凌,他真沒想到葉凌會這么說。
“你是不是沒聽明白,那么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你的傷勢我有辦法幫你給解決了,因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彼岸花的恐怖。”
白袍國師深吸一口氣,再次認真的說道。
葉凌則是擺了擺手。
“說了不需要。”
就是這么簡單和干脆,白袍國師聽完之后眼珠子都綠了,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氣,指著葉凌點了點。
“你知道不知道……”
“算了,你告訴我為什么會不要我幫忙,你救了我,我現在幫你是理所應當的!”
白袍國師張了張嘴,第一句話說到了半截又停下,之后再次的朝著葉凌說道,看上去似乎很是急。
葉凌則是冷冷笑了笑。
“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人世間啊,無非就是利益二字,你現在過來幫我,那就證明我一定有你用到的地方。”
“還有,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所以不會讓你幫,說的直白一點,讓你幫忙的話,我或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葉凌的話,讓白袍國師的臉色逐漸的凝重了起來。
白袍國師沒說話,過了片刻之后,他才深出一口氣,苦澀笑著點頭。
“好吧,瞞不過你。”
“你所見到的,現在執掌著大秦的那個國師,乃是我斬出來的惡念,結果他卻僥幸化為人身,之后將我給鎮壓。”
“之后奪取了那封羅親王的彼岸花,凝聚成了十朵,布下了彼岸大陣將我封印,不殺我,因為殺了我,他將會本源力量受到巨大創傷。”
“彼岸花,會不斷的吞噬著我體內的神力和神念,而后他再以一種手段,將那些力量給煉化了。”
“逐漸,逐漸的,他會徹底的將我給抽干,索性時間不算太長,這家伙想要掌控整個大秦,才故意演了這場戲,想要鎮壓所有人,之后奪取大秦運脈。”
“你誤打誤撞救了我,也因為這件事而徹底的廢了,我一直在找你,只不過彼岸花和我消失,我的惡身正在鋪天蓋地的找,所以一直在躲著。”
“其實你說的沒錯,我幫你也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因為吞掉你的彼岸花之中,有我的本源力量。”
“我知道你還沒把他給煉化,因為你煉化不了!”
“所以,救了你,剝離出你體內的彼岸花,我能將我的本源力量給取回來,否則的話我便不會再有突破的機會!”
“一聲估計都要停留在圣尊中期。”
白袍國師滿臉凝重的解釋說道。
惡念之身?
葉凌額頭一皺,這家伙怎么到現在才想起要斬惡念的?
葉凌的惡念早就在仙人境界的時候就斬了,這堂堂圣尊后期的國師,現在卻剛開始動手要除掉?
“我族和你們不同,以善惡凝聚為本體,聚之一身,之后大成,便斬去一身,留之一個,有踏入大圓滿的可能。”
“所以,你的疑惑我很清楚。”
白袍國師似乎知道葉凌在想什么,旋即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