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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貴陽最后一道門戶龍里的總兵呂三貴必須做一個決擇了,那就是是以死捍衛龍里,誓保貴陽,完成當日對巡撫夏國柱的諾言,還是被賊秀才的“以禮服人”說服。
李治亭很享受這種別人在糾結,在煎熬,痛苦做出選擇的過程,因為這讓他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身為漢人,身為舉人,身為大明朝士紳的一員,對于清兵入關,李治亭早先也是排斥的。只是,當他發現大清兵的刀殺人比較快時,他在糾結之后,迅速做出了選擇。在江西時,針對那些抗清義師所提出的清為滿州異族所建,入關乃是征服漢人,所以漢人必須起來反抗一說,李治亭動用妙筆,首先就是替滿州人正名,稱他們并非異族,而是生活在大明朝統治之下的關外臣民。故而,滿州人和關內的漢人流民一樣,在受到明朝壓迫時,理所當然要奮起反抗。同理,漢人的農民都可以當皇帝,滿州人一樣可以當皇帝。華夏以來,漢人統治異族為合理,反之,異族統治漢人亦不為過。關鍵在于,所行國策,治國之策,是否符合儒家之道,一昧秉持“華夷”之辯的陋習,那肯定是不對的。若圣人在世,也當行變通,以為切實。
如此文章,自是得了清江西巡撫張朝璘看重,至于這滿州大兵入關后的所作所為,李治亭自是視而不見,便是不得不提,也是寥寥數語,大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屠城也非滿州獨有,古來便有之嘛。文學樓剃發易服什么,也是新朝雅政,另外還有漢人已經腐朽,正需新血注入等等新解。在太平軍攻入江西之前,李治亭正在研究融合說,此說若成,則滿州入主中原統治漢人便是天經地義了。只可惜老天爺沒有給他機會讓他的文章在清廷眼中大放異彩,如今他搖身一變,成了“華夷之辯”的最堅定支持者,并且機緣巧合的充當了完成華夏一統的“急先鋒”。
黃金三百兩,鑄有周大帥頭像的銀元三箱,還有一位愛新覺羅家貴婦,是李治亭為呂三貴帶來的大禮。如果這些不夠,那沒關系,他還有很多,只要呂三貴開出價碼來,他李治亭是斷然不會皺一點眉頭的。
“呂將軍從前是鞏昌王殿下的部屬,我家大帥和巡撫大人對鞏殿下都很推崇,此次出兵入黔,亦是為了解救懸于邊外的李晉王和鞏殿下。將軍雖然現為吳軍,但不可否認,將軍是抗清英雄,且將軍素來忠義,也不忍李晉王和鞏殿下流落邊荒吧。”
“以禮服人”同時,李治亭也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呂三貴從前是鞏昌王白文選的部將,清軍攻入昆明后,因失去和白文選的聯絡,呂三貴才降的吳三桂,故而李治亭便從此處著手切入,情禮兩全,不怕他呂三貴王八吃秤砣。
糾結了半天的呂三貴終于有了反應,他眼了眼那些黃金和銀元,臉頰抽了抽,然后咬牙道:“呂某視錢財如糞土”
呂三貴話還沒說完,就聽李治亭道:“再加黃金三百兩!”
“吳三桂待我不薄,當日若不是他接濟,我軍將士家眷不知要餓死多少。”
“再加黃金三百兩。”
李治亭加碼時,當真是神淡云輕,渾然不肉痛。
“這”
呂三貴也不是不懂見好就收的人,只是他還是有些猶豫啊。他緩緩起身,目光從黃金和銀元不經意的掃向了那姿色一般,但據說卻是當今大清皇帝姐姐的那位旗人貴婦身上。
這女人倒也豐滿,雙峰很是肥大啊。
李治亭察言觀色,不露聲色的走到那旗人貴婦前,將她的手遞到了呂三貴手中,微微一笑:“美人配英雄。呂將軍,這位烏那希格格祖父便是舒爾哈齊,按咱們漢人的輩份稱呼,順治得叫他聲姐姐。”
“將軍吉祥!”
被自己那無賴子丈夫張四回賣給官府的烏那希熟練的將袖帕往上輕輕一揚,給呂三貴行了一個標準的旗人禮,然后將臉蛋微微垂下,兩耳間有一絲紅韻。
“唔”
呂三貴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滿州格格行禮,一時間倒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李治亭湊到呂三貴耳前,低聲道:“將軍有所不知,這位格格剛剛生產過,乳水很是充足。”說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噢?!”
呂三貴微怔,那目光卻是下意識的再次掃向格格的雙峰。果然,很飽滿。
水到渠成了,李治亭心下得意,這一路上貴州的大小吳軍將領還沒幾個不被以“禮”說服呢。呂三貴的動搖就在這呼吸之間了。
不想,呂三貴突然一個激靈,如被蛇咬般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漲紅著臉悶聲不說話。
李治亭一愣:難道真碰上不為錢和女人動心的?
念及此處,他輕咳一聲,沉聲道:“如果將軍執意破壞抗清大局,不顧李晉王和鞏殿下的生死,那將軍可曾看見城外我太平軍的十萬雄師!”
“看到了。”呂三貴的聲音很低,臉上的紅色卻不曾褪去。
“既然將軍看到了,那李某也不好再說什么。我家大帥素來以禮服人,不愿多傷性命,可將軍如果不聽勸,非要與我軍為敵,那我只能用這個來說服你了。”
說完,李治亭便做出轉身要走姿勢,這時呂三貴卻一把拽住他,顫聲道:“貴使且慢,呂某開關,開關!”
“好!”李治亭大喜,“如此就對了,我家大帥從來就是以德服人的君子,前面那些將軍同僚哪個不是被以禮服之”
“是,是,齊王殿下以德服人,呂某敬佩,敬佩”
呂三貴此時已變了一個人,在那不住點頭,只是說話間那一雙眼睛卻直溜溜的盯著烏那希格格。
“長夜漫漫,將軍何不去尋個樂子?”
李治亭很識趣,呂三貴略微尷尬,卻說起開關的正事,二人商議完畢后,李治亭自是將人和東西留下回去復命。
屋內,呂三貴已是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住烏那希,急色道:“格格,我”
“將軍動作且溫柔些,今夜我是將軍的人。”
烏那希自從被丈夫回賣官府,送來貴州后,早日伺候多人,經驗門道熟絡,知道如何應付這些臭男人。一雙手探去,卻“呀”了一聲:“將軍你?”
呂三貴臉色一紅,剛才他卻是控制不住,出了一次。
“不妨,不妨,今夜包叫格格滿意。”
男人沒有說自己不行的,出了一次也得行。當下呂三貴就猴急般的抱著烏那希上了大床,一夜纏綿下來,走路都打飄。卻是不忘早早帶著親信開了關門,太平軍以禮服人,令人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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