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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條件

  葉春秋開始寫方子,讓人送煉丹的材料來,仙尊有命,而且又是煉丹,即便是蔡真也只得乖乖的供應,于是許多的材料送至‘圣殿’,葉春秋不疾不徐的開始擺弄著他的材料。

  至于無上老母,葉春秋只要離開她超過二十步,便免不了讓她寬衣解帶,他不介意無上老母光著屁股沖出圣殿,想來她也沒有這個膽子。

  這個女人……智商有限啊。

  又或者說,在自己種種的TIAOJIAO之下,根據心理學的解釋,她已漸漸接受了這種環境,已經再難反抗了。

  就如你將玻璃瓶罩住一只蟋蟀一樣,起初的時候,蟋蟀看不到玻璃瓶,只以為前方是真空,于是一次次的躍起,結果立即被透明的玻璃擋住,撞得它頭破血流,時間久了,蟋蟀便產生了某種永遠無法逃離瓶中的認知,于是即便你將玻璃瓶揭開,它也不會輕易嘗試跳躍。

  葉春秋已忘了這是什么定律,大抵現在無上老母就成了這只蟋蟀。

  二人同處一室,她已懂得了適應與葉春秋互動的節奏,葉春秋起身要開門向小婢吩咐什么,她便自然寬衣,赤LUOLUO的面對葉春秋,雖然也會含羞,可是當看到葉春秋那不屑于顧的眼眸,心中便禁不住惱恨,這是一種被人踩在泥里的羞辱感。

  她總是習以為常的鉆進錦被,葉春秋回來,她只能裹著錦被給葉春秋斟茶遞水,她開始有些怕這個男人了,他即便對外頭的小婢,乃至于對最普通的信徒,往往都是溫文爾雅,語氣溫柔,有時甚至和小婢開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帶著和氣,可是對她,卻歷來是聲色俱厲,從不將她放在眼里。

  到了睡覺的時候,葉春秋躺下,她只能乖乖如小貓一般蜷縮在葉春秋的身邊,將他抱緊,生怕惹上他糟糕的脾氣。

  在確認自己的父親已經安全離開,葉春秋的臉色終于緩和了許多,連心情都變得爽朗起來,臉上的陰沉漸漸散去,雖然對無上老母依舊板著臉,卻不再是從前那般,幽深的目光里總是殺機畢現。

  今日正午,有人尋上門來,小婢在外通報,葉春秋便冷冷地給了無上老母一個眼色,無上老母很是無奈,只好寬衣,赤身躲入錦被,放下了紗帳,葉春秋則按住刀,坐在榻前,雖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是隨時蓄意待發,只要稍有不對,他不介意立即拔刀而起,將帳中的無上老母殺死,來個玉石俱焚。

  門被小婢打開,緊接著數十人進來,為首一個,正是蔡壇主。

  葉春秋冷眼看他,淡笑道:“噢,哮天犬又來了,不知有何事,本仙尊練仙藥要緊,沒有空見你們。”

  這一次,蔡真居然比昨日要淡定一些,面帶微笑,領著眾壇主和香主向葉春秋行禮:“見過仙尊。”接著才道:“不知無上老母何在?”

  葉春秋看了帳中一眼,那無上老母乖乖的低咳兩聲。

  蔡真聽到了無上老母的聲音,深深的看了葉春秋一眼,方才道:“哦,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是來給仙尊報喜的。”

  葉春秋不露聲色:“喜從何來?”

  蔡真眼眸瞇著,這瞇起的眼眸之下,卻仿佛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徐徐道:“那狗皇帝終于迷途知返,乖乖就范了,就在不久前,他送了數十個咱們的兄弟回來,對于我們開出的條件,無有不允。仙尊,你說這是不是大喜的事?”

  葉春秋萬萬想不到朝廷會這樣輕易的妥協,一個壽寧侯有這樣重要嗎?

  在他的認知里,壽寧侯固然是國舅,是張太后的親弟弟,可畢竟這件事關系到了朝廷的體面,還有朝廷對于教匪的態度,按理來說,朝中這么多文官武將,就算是有尸位素餐的人,可是內閣之中的劉健、謝遷等人,卻沒一個是吃素的,現在朝廷這樣妥協的態度,有些匪夷所思。

  只是蔡真說放回了數十個兄弟,葉春秋可和這些人不是兄弟,想必這些人也是白蓮教的核心,他們和一般的信眾全然不同,都是知道底細的,說起來,這蔡真的人手又壯大了,人數只怕不下百人。

  這對自己不是什么好事,葉春秋便道:“噢,朝廷還答應了什么條件?”

  他假裝隨口一問,并不指望得知答案。

  可是蔡真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語氣之中還帶著挑釁:“朝廷已經許諾,到時會將所有關押的弟兄統統釋放,噢,還有,朝廷會給我們準備一艘海船,準我們押著壽寧侯至天津衛出海,除此之外,還有金銀若干……”

  一艘海船……

  葉春秋冷笑,一艘海船怎么可能裝得下數千個‘教匪’,至多也就容納一兩百人罷了,這些人壓根就打定了主意,沒有準備把所有人帶出生天,只要朝廷那兒乖乖就范,他們這些核心便會帶著無數的金銀珠寶揚帆出海,而剩余的‘教匪’,便是那些最可憐的信眾,則完全暴露在官軍的重壓之下,他們在天津衛一旦放了壽寧侯,緊接著,數路大軍便會齊頭并進,將北通州的教匪統統殺個干凈,雞犬不留。

  如此……朝廷終于平定了叛亂,許多將軍借此立下赫赫大功。

  而這些真正的惡徒,卻已是楊帆千里,帶著享用不盡的財富,銷聲匿跡。

  呵……

  真是好算計。

  他看著得意洋洋的蔡真,慢悠悠的道:“蔡壇主為何要來告訴我這些?”

  蔡壇主虛偽笑道:“自然是一切都要稟知仙尊。”

  “是嗎?”葉春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么,朝廷何時會備好海船,又會什么時候讓‘我們’去天津衛。”

  蔡壇主冷冷看他,殺機重重道:“十月十三。”

  十月十三,還真是好日子啊,相距現在,也不過是半月光景。

  葉春秋猛地想到,殿試也是在十月十三,他心里不由暗暗惱火,自己……極有可能趕不上殿試了,甚至……可能連走出北通州的機會都沒有。

好吧,這月還有兩天不到了,希望還能求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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