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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二十五章:戰斗開始

  這些天,就算是普通百姓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往日就算是到了晚上,也是繁華喧鬧的街道,這些天都徒然安靜了下來,夜幕降臨后,幾乎就聽不到什么動靜了。筆《趣》閣ww.qu.

  今日,注定是一個不會安寧的夜晚,在黑暗之中,臉色肅然如一的新軍穿過了一條條的街巷。

  先鋒的軍馬,早已分為一個個小組,在小巷里默然地散開,為大部隊朝紫禁城挺進,清除掉障礙。

  這突如其來的軍馬,顯然讓占據了各處津要的叛軍猝不及防,還不等他們反應,槍聲一響,戰斗便已開始了。

  這其實只是小規模的戰斗,雙方的武器都是步槍,雖然叛軍大多數的武器,是性能較差的初代步槍,而新軍的步槍,已經列裝到了第二代的改進版,無論是精度,還是射擊的便利,甚至是槍托的構造,都有了巨大的進步,可雙方在武器上,終究沒有形成太大的代差。

  可即便如此,雙方的差距還是很快被顯現了出來,而這個最大的差距,并不是武器,而在于人!

  新軍的官兵,在無數次戰斗和演練之后,已將步槍的火力發揮到了極限,日夜的操練,使得各個戰斗小組早已配合到了無間的地步。

  一旦遭遇敵情,小組的人便迅速地散開,幾個人開始進行射擊,進行火力壓制,隨即,骨干開始貓腰沿著墻根,或是匍匐前行,待靠近到了一定距離,直接投擲手雷,或者是用步槍進行殺傷。

  精干的射手,則是負責消除對方的射手,隱匿在隱蔽的位置,將對方放倒。

  啪啪啪啪……

  幾聲看似零散的槍響之后,緊接著,完全沒有準備的叛軍,有人抱頭趴下,有人下意識的抬起步槍朝著黑暗放了一槍,而這一槍,迅速地暴露了他的位置,緊接著,射手開始攻擊,一聲痛苦的SHEN吟之后,突擊的人已到達了預定的位置,手雷投擲而出,轟隆一聲巨響,戰斗便進入了尾聲,緊接著,大家開始徐徐的警戒前行,確定戰果,之后繼續前行。

  這種戰法,非常的快捷,根本無需命令,一旦遭遇了敵情,所有人便自覺地開始各司其職,熟能生巧,且屢試不爽。

  而叛軍雖是也擁有火器,可是他們的士氣和操練,都遠遠及不上新軍,一旦遭遇了敵情,大多數人都已經懵了,勇敢的人很快被射手清除掉,而冷靜的人正想抱頭伺機還擊,卻很快便被迅速地突破,只消片刻功夫,一隊叛軍便被消滅了個干凈。

  無數的人影,有序地在各個街巷開始穿梭,此時這長街上,除了叛軍,再無其他人,所以戰斗進行的極為順利,當叛軍察覺到哪里不太正常時,想要收縮兵力,卻已是遲了,因為新軍的進展極為迅速,十幾個小組,迅速地清除了一切障礙,不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

  新軍毫不耽誤時間,繼續迅速地突進,即便遇到了大股的叛軍,往往主力直接投入戰斗,接著,小組自各條街巷出現,這些叛軍往往士氣并不高昂,而且大多只懂得使用步槍,卻幾乎沒有任何組織性可言,這種鮮明的對比下,新軍一下子便可將其打垮。

  大明的京營,大致可分為三千營、神機營和五軍營三大系統,此外,還有直接對內廷負責的勇士營。

  其中,五軍營的規模最為龐大,五軍營分中軍、左﹑右掖和左﹑右哨五營。

  此時,在中軍營營地里,這中軍營的總兵官程錚一宿不敢睡,今夜的事,事先就有征兆,身為京營中的武官,程錚心亂如麻,卻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那些決心和朱厚熜謀反的軍馬,其他軍馬,大致和程錚是一樣的想法。

  朝廷對于武官多為輕視,這種骨子里帶來的輕蔑,使得絕大多數的武官都不免帶著小心和謹慎,因為稍有差池,都可能惹來滅頂之災。

  正因為如此,程錚名為總兵官,看起來名堂響當當,可實則卻是夾著尾巴做人,一分半點都不敢意氣用事。

  其實奪門之變開始,就已經有人來游說了,先是朱厚熜派了人來,程錚沒有奪門的膽子,也不敢從龍,雖是對來者客客氣氣,甚至低聲下氣的,可是讓他帶兵出營,他卻是一萬個不肯;隨后,便是詹事府的侍講葉辰良。

  雖然葉家人都已轉移,可是葉辰良卻選擇留了下來,甚至連夜去找上程錚,陳說厲害:“大人,紫禁城火起,只怕……”

  程錚知道葉辰良是誰,更是知道葉家和太子休戚與共。

  程錚自然知道葉辰良此來所為何以了,心里也早有了推脫之辭,便說:“宮中失火,自然有人去滅火,這不是外臣可以管的事。”

  葉辰良心里一沉,道:“難道大人不知道,有人想要謀逆奪門嗎?”

  程錚毫不猶豫地道:“我沒有聽說過,若是有,自然會有旨意下旨討逆。”

  “太后被圍,旨意不得出。”

  程錚道:“那么,可有兵部的調令?沒有調令,本官擅自調動兵馬,便是萬死之罪。”

  葉辰良也算是聽出了程錚的言外之意了,直白的說,就是不愿意了。

  可既然來了,自然不愿輕易放棄,葉辰良一臉認真地繼續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若有五軍都督府的調令,倒也可以,越是非常之時,就越是要有明文,否則豈不是興兵作亂?”

  雖是武官,可也難得了程錚的一口好口才,他的每一句話,都將葉辰良堵了個嚴嚴實實。

  謹慎甚微,確實貫穿在大明武官們的心底最深處,這是經過了無數的教訓得出來的。

  平時文官們盯得太緊了,你吃喝玩樂玩女人沒有事,你吃兵血,貪墨軍餉,也無人問津,可唯獨你若是稍稍敢調動一兵一卒,或是稍稍立了什么大功勞,無數猜忌就來了,各種子虛烏有的彈劾便是滿天飛,緊接著,便是最為嚴厲的裁處,甚至抄家滅族,五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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