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好威風,這是什么劍法,能不能教我們?”
寇仲徐子陵沖了上來,期望之情溢于言表,每過一段時間,他們的敬佩之情就會增加許多,此時甚至有了一些崇拜之情。
“只要你們想學,沒什么不可,但是,寇仲子陵,我似乎記得你們沒人是用劍的。”
“若是刀法我會學得更快一些。”寇仲臉色一苦,心內糾結。
徐子陵更是看了看自己雙手,也是嘆道:“若是拳法掌法,我會更喜歡。”
蘇辰哈哈笑了起來,這兩人不愧為世界主角,所思所想與眾不同,更是有著獨特的自信,他們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能獲得成功。
一股迷之自信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是見著了蘇辰無雙劍法的驚艷威力,心頭崇慕之時,也不忘記自己的初心。
這種想法極為難得。
有許多人就是因為不自信,或者心志不堅,不能堅持自己選定的道路,到最后一事無成。
無論是拳掌腿法,還是刀劍槍棍,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一經決定,就永不悔改,這樣才能攀上至高巔峰。
做為世界的主角,寇徐二人什么都不懂,但不妨礙他們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別人要經歷過痛苦的磨練,歷經滄桑,才能最終明白的道理,他們就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而然。
真是羨煞旁人。
“萬物相通,無論是拳法,還是刀法,只是一種手段,并非本質,掌握了其中技擊原理,也沒有什么區別。”
蘇辰耐心的回答著,體內生氣彌漫翻滾,精元一點一滴變得更是圓潤龐大。
他知道,經過先前一戰,自己的基礎又雄厚了幾分,氣運之火更加鼎盛,此時說出來的道理,如口含天憲,有著莫名的說服力。
“謝師尊教導!”
徐子陵寇仲二人聽得眼睛發光,笑嘻嘻行禮。
就算是旁人,也能看出這兩個小滑頭,此時態度更真誠一些,更恭敬一些了。
“兩位小兄弟能得遇名師,真是羨煞旁人吶。”
王通一行人迎出門來,全都面帶笑容,滿臉喜氣,走到近前,禮數周全的請蘇辰入府一敘。
聽他們說話語氣,蘇辰在幽林小筑的一段時間之內,他們與寇徐二人已經十分熟絡了。
“能打退邪王石之軒,還差點斬殺當場,蘇先生的劍法之高,真是令人嘆為觀止,讓我等大開眼界,還望不嫌寒舍鄙陋,多盤桓幾日才是”
王通真誠說道。
這老儒無論怎么看都是天下名人,親自邀請也給足了面子,蘇辰心里有著想法,自然不會擺出生人勿近的模。
當下賓主其樂融融,進府歡宴不提。
談了一會天下大勢,感嘆了民生多艱,王世充就忍不住問道:“不知蘇兄怎么就跟邪王拼殺起來了,據在下所知,這人已經許多年沒有現身江湖,散人寧道奇曾經天南海北四處走訪,也抓不到半點影蹤。”
聽到王世充的疑惑,其他人也很是關心。
石之軒的事跡,底層江湖人士不太清楚,但他們這些人無不是消息靈通、有身份有地位的武林名宿,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通更是嘆息:“若是道魔之爭復起,這天下還要亂上三分。”
蘇辰細細品茶,也不隱瞞,笑道:“也沒什么奇怪的,蘇某聽說邪王的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自出樞機,玄妙高深,就去借來一觀,沒料到這位竟然如此小氣,不依不饒”
王世充“”
王通、歐陽希夷全都愕然,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容,感覺頭上幾千只烏鴉在呱呱鳴叫,風中凌亂。
“到底誰是魔道啊?看著人家的武功厲害,就去搶來一觀,這話說得天經地義,簡直令人發指。”
王世充怔愕一瞬,立即贊嘆道:“蘇兄真性情也,對付邪王這等魔道巨擘,確實不用講什么手段,如今學懂他的看家本領,此人已不足為懼,可喜可賀啊。”
這人雖然說著不足為懼,但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很恐懼的,實在是石之軒名聲太盛。
蘇辰笑瞇瞇又道:“那是當然,不死印法生死輪轉變化,著實高深莫測體魄越強,越能發揮此門功法效用,如王大人這等練體大成之士若是習得,就如虎生雙翼,再也不懼受傷了。”
王世充眼神狠狠的閃了閃,他手指一顫,差點打翻了茶杯,心里狂呼:“他怎么知道我練了明尊鍛體法,或者只是隨口說說?”
他面上笑容有些僵硬,強笑道:“蘇兄說笑了,王某半生戎馬,酷愛磨練體魄,氣血稍微旺盛了一點,哪里稱得上是練體大成?”
見蘇辰面色如常,似乎只是隨意一說,他又放下心來,又道:“如今烽煙四起,天下大亂,不知蘇兄有何打算,以蘇兄這等名望實力,若是”
“王大人客氣了,蘇某最是向往閑云野鶴,一生矢志武道,其他的卻不怎么放在心上,閑時教導一下兩個徒弟天下大事嘛,自有天下英雄操心。”
蘇辰打斷他的話道,他已不耐煩跟這位老狐貍斗心計。
如果看得沒錯的話,王世充身上的練體之術與羅松、杜浪、德門等人如出一轍。
這個世界的人或許會被他蒙在鼓里,他身為國術大家,練體圓滿達到罡氣境的達人,哪能看不明白。
這位統帶大軍的王世充不但修習了一種奇異的真氣,似乎能模擬各種屬性,品質極高。
這倒也罷了,他還練就了國術練體法,此時已是化勁大成,跟秦山海座下杜浪等人不相上下,配合一流真氣,能發揮出極強的戰力。
然比起蘇辰來,這種練體成就不值一提,但在本世界的人當中就很稀奇了。
“秦山海又露出冰山一角,讓人震驚啊,他如今身在何方還不知道,但這種布局簡直令人驚悚,不但各方勢力之中有他埋下的暗子,就算是朝庭大軍之中,也有極強勢力。”
“到時登高一呼,豈不是天下響應,好在我已經破了他飛馬牧場和江淮地區的后手,撕開一線羅網,大有發展余地。”
接下來,蘇辰就只是談論風月、詩詞文章,眾人其樂融融。
宴后,王世充提前告辭,蘇辰卻沒有什么行動,對自己的發現,只是當做不知。
不搶先動手只是因為他覺得,敵與友,有時候要看時機。
如今的王世充還有極大用處。
李密勢大,很快就會攻下興洛倉,劍指洛陽。
而宇文化及和王世充就將是他最大的敵人。
幾方勢力打得煙塵四起,一地雞毛,天下勢力正好重新洗牌。
這才是蘇辰的機會。
王世充出了東平郡,前行不遠,就扎下營盤。
一隊隊鐵騎從城內城外各處如百川歸海,匯流成一支雄壯的軍隊,四方游曳。
他拿出筆墨,匆匆寫下一卷絹帛,稍加晾干,吩咐道:“把這封信火速送往太原面呈教主,無雙劍的實力已達極高層次,跟傳說大為不符,非暗影所能匹敵,這事需從長計議,或者他老人家親自出手。”
“是,大人。”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王世充身后突然出現一個玲瓏身影,黑衣黑褲,頭面之上蒙著黑巾。
只是從那火爆凹凸的身體,才能看出這人是個女人,還是位年輕女子。
她接過絹帛,收入懷中,又微微一禮,身影晃動,就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