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帝國特別推崇武技招式,實在是太實用了,這種劍藝,就算是沒有真氣,沒有強大肉身,也沒有強大靈魂,只要技巧在,就能做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成為十人敵百人敵,只是輕松等閑,只要體力不曾枯竭,就沒有應付不了的局面。”
有著如此技巧隨身,突然去到一個新世界,就算身為一個普通人,也能擁有很是不弱的戰力。
對于保命求存,著實有著極大助益。
靈魂穿越位面,什么都好,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危險。
一是容易露出馬腳,引來各方反擊;二就是稍一出格,會跟土著勢力既得利益者起沖突。
試問,又有幾個人能受得住一段很長時間的蟄伏期,等到打開局面,人都已經老了,也受盡了苦難,那就不是靈魂之旅,而是靈魂之難了。
“這正是帝國舉行武道賽的真意所在。”
經過氣運的燃燒推演,蘇辰還發現一個讓人驚喜的現象。
以往的所有實戰經驗,各種劍術招式如今全都化做薪材,把自己初初領悟的第四層次不破三尺推向了巔峰。
劍藝至此,已是凡人巔峰,下一步就是進窺神道。
他隱隱感覺到,如想再想突破,也不該是從技巧上下工夫,而必須是從力量上,從能量層次上面取得突破。
變劍藝為劍域,劍氣離體,擴大殺傷范圍,并凝聚力量,增加劍氣威力。
那是五階的道路了……
“沒有選擇推演獨孤九劍果然是正確的,一門武技厲害不厲害,有沒有發展潛力,其實只要看看曾經練習過它的人到達最高成就知道了。”
蘇辰花費氣運推演之前,也曾想過是不是推演自己用得手熟的幾門劍術體術,直到最后選擇這越門劍法,而不是獨孤九劍,當然有著一些考量。
獨孤九劍的精妙,讓蘇辰在五岳世界順風順水,論及這門劍術,基本上站在五岳世界的巔峰,但也只是五岳世界而已。
觀其本質,這門劍術其實還是處于劍法、劍招的范疇。
以無招破有招,窺敵之破綻,牽一發動全身,再破除敵方招數。
練習這門劍術的人,受限于世界和眼界,最多也只到了先天絕頂。
就算是其創始人獨孤求敗,到了老年,也只是說草木竹石皆可為劍,不拘于物,并沒有達到大唐世界那種以武破道,破碎虛空的地步。
說白了,獨孤求敗和風清揚沒有突破四階,最高成就實際上還是三階先天,他們最后都是老死的。
就算最后無敵于天下,也只是低武世界中的無敵。
至于令狐沖當時沒有內力隨身,還能刺瞎十余高手的眼睛,那些高手是什么人?
有一些是江湖二流,寥寥幾個初入一流的綠林響馬,是左冷禪收服的盜匪。
按如今的世界實力品級來計算,令狐沖的那些對手,實際上就是二階力量,并沒有跨入先天境界的低手。
彼方世界的高手,在此方世界變成了低手,這讓蘇辰很難堪啊。
他怎么有信心讓獨孤九劍去對付這次有可能出現的四階巔峰高手圍攻?
完全差了幾個檔次。
就象是在五岳世界之中,就算蘇辰把獨孤九劍練到極致,再推陳出新,面對十個東方不敗或者風清揚這等三階高手的圍攻,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去。
更何況敵人再強一個層次。
一門武技總有其極限的。
當然,勝負之事,并非這么簡單的一個對比,只能說,在所有人都用同樣的身體條件參賽之時,蘇辰覺得選擇適應本世界規則的高深劍道,還是很有必要的。
起碼有一點,蘇白鶴是說對了。
他認為蘇辰只是嘩眾取寵,不足以應付諸多同等級高手的圍攻,很快就會敗得凄慘,其觀點是建立在蘇辰沒有練成越門劍法第四層次不破三尺的前提條件下。
言下之意就是說,假如蘇辰練成了這門劍術,他的推斷其實是錯的。
從這里可以看出,就算是以蘇白鶴這種一生噴人為樂趣的大噴子,也不得不承認,如果練成了黃金劍圈,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足以面對任何困難局勢,也可能出現任何奇跡。
如今,蘇辰就體會到了這種奇跡到底奇在何方。
跟獨孤九劍的以招破招,天下無不可破之招還要計算了再反攻相比,這第四層的[不破三尺]簡直是在作弊。
他已經初略的領悟了一絲空間法則,相距咫尺,就是天涯……
敵人永遠也打不到我,我卻隨時隨地可以攻擊到別人。
這種劍法,簡直跟姚喜樂那套鬼步一樣的詭異,有著超凡力量。
接下來的幾天,蘇辰就呆在家里,也不練劍。
外面傳得紛紛揚揚的賠率勝率,似乎與他無關。
他只是專心一意的煉化培元丹、增功丹,花費了約三百萬買的藥材,一天天的就少了下去,肉身達到四階之后,經脈粗大強韌,能容納更多的真氣劍氣,這點藥材還真承受不住他的需索無度。
當然,也不是沒有后遺癥。
他的身體經脈也時不時的就會輕微傷到,到了這時,蘇辰也不吝嗇,直接花費一點氣運值修補,完全是不計工本的姿態。
經脈里的霧狀劍氣一點點豐盈起來,頭發絲般大小的銀色光流,漸漸的就變成了筷子般大小,并時不時的會聯結成片,有著液化的傾向。
蘇辰再次出劍之時,就能感覺到這股劍氣加持在利劍上面,有著一種極其鋒銳的氣息,只是遠遠看著,就能讓人寒毛倒豎。
“如果此時再面對項驚云的天地霸氣訣,體內劍氣至少不會一觸及潰,能抵擋住兩三個呼吸……假如在南江府衙前有這種修為,我甚至能夠以輕微傷勢的代價把他擊退,而不會弄得經脈內臟損毀的尷尬局面。”
上次項驚文項英的舉動,讓蘇辰大大的警醒過來。
這個世界的平和也只是流于表面,真正暗地里仍然是弱肉強食。
居安必思危,他雖然加入了南江府官方,但靠人不如靠己,還是把自己的實力提高起來。
有著自保能力,才能安心,誰知道項驚云會不會發瘋亂來?
事實上,項驚云比蘇辰想象的更要有耐心,府尊葛通也比想象中更有威懾力。
自從門外來了四位全副武裝的軍人守衛之后,蘇辰發現,這些天竟然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前來打攪自己。
不知道是在觀望,還是在預謀著什么。
蘇辰不知道的是,他這些天的閉關,完全不去理會虛擬網絡上面的褒貶,也不予以回應的行為,不但讓那些隨時關注著武道比賽的所謂專家精英們大失所望,還有一個人也是茫然失措,無法下手。
莫霞走在校園中,也去過安藝靜社,甚至去了“江左名花”的花店中,全都沒看到蘇辰的人影。
而莫家暗流涌動,形勢更是對她不利起來。
若不是她報了虛假信息回去,說自己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恐怕莫老頭已經換人前來拉攏關系了。
時間過得很快。
周二,三月十九,早晨,小雨初晴。
南江左家仍然跟往日沒有什么區別,只是顧惜春悄悄的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眼里帶著的期望也深深的隱藏著,生怕給自家寶貝兒子造成一丁點的壓力。
只不過回頭去往花店的時候,走在路上,她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改變。
顧惜春是一個樸實可敬的母親,她不但自己恍若尋常,更是要求左云秋和琴嫂都不去談論詢問武道賽的事情,更不會去問蘇辰,你有沒有把握,有多少敵人?啊,我好擔心啊,這些話語。
一家人以行動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勝也好,敗也罷,別有壓力,盡情發揮。
當蘇辰站在瀑布下,山泉旁,綠草地上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十位身著黑衣,散成扇形,面容警惕的選手。
這些人面上都有著精悍之氣。
經歷了第一輪的比試,大家都戰過十場,此時全都進入了狀態,更清楚眼前站著的何等樣人,半點也沒有輕敵的想法。
看他們的架勢,從一開始就準備結陣聯手。
只是互相打了幾個眼色,人影晃動間,就變成四人居中,兩邊各三人策應。
十人組成一個雁形陣,在一馬平川的草地上,正面對峙。
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已處在絕對優勢。
“這一場是硬仗!賽事官方絕不會給他僥幸過關的機會!第一場巷戰還能利用形勢,狹路相逢勇者勝,第二場是在平地上,兩方對圓,更是杜絕了任何取巧行為。不管他的實力是否真的遠超同儕,面對這種形勢,也只得原形畢露。”
蘇白鶴是一個很講職業道德的人,他既然大肆抨擊了蘇辰,也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口碑。
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評論,絕不容許出一點錯誤。
所以,南江這場一挑十比賽剛開始,他第一時間就進了觀眾席,目光炯炯的觀望著。
一見到戰場背景,就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