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會心一笑,也不去打擾,他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就進了廚房,袁欣第一次來家,他想弄幾個菜,表現一下自己的手藝,雖然那種如同作弊菜品自己吃起來不怎么樣,但給別人吃,還是能讓人吃得極為滿意的。
吃過飯,蘇辰把袁欣送回了家,告別依依不舍的她,就開車到了城南青陽街。
城南是海城最亂的地方,其實也不能說亂,只能說最開放,各種娛樂場所很多,是海城有錢人夜生活首選地。
學園區周邊街道一到了晚上就安寧靜雅,城南區卻是到了晚上滿是躁動不安。
對年輕人來講,這里更精彩一些,也更繁華一些。
蘇辰看看要到‘舞月’酒吧,遠遠的就找了個地方停車,他走進一家商場,買了一件黑色外套,一個牛仔禮帽,就向酒吧走去。
從唐風那里得來的消息,如今正是蘇樂安去酒吧的時候,這人畢竟是練武人士,出外玩樂并不會選擇午夜場,他會在晚十二點之前離開休息。
所以,蘇辰要行動,就必須在十二點之前。
酒吧規模不小,蘇辰遠遠就見到門口站著兩個保安站在門口。他在一個轉角處穿上黑色外套,深吸一口氣,身體一陣震蕩,身材就矮了十公分,再戴上禮帽,把帽沿壓得很低,從正面看就看不到他的模樣。
功夫練到暗勁,已經可以細微的掌控肌肉骨骼,暫時變動一下身形卻沒有太多難處。蘇辰雖然沒練過縮骨功,但只是稍加試驗,就基本上夠用了。
蘇辰伸手伸腳,揮拳試了一下,感覺并沒有什么妨礙,就慢吞吞的向著酒吧門口走去,看起來象是一個出來玩樂的客人。
因為蘇辰打扮有些奇怪,大晚上的還戴著帽子,把頭面都遮得看不清楚,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一個保安十分疑惑的攔住問道:“先生,你是來喝酒的嗎?”
“我是來殺人的,你帶我進去,找到蘇家蘇樂安。”蘇辰聲音柔和。
保安神情一楞,眼神變得矇眬,疑惑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是,先生,請跟我來。”
他轉身就帶路往里面走去。
蘇辰微微一笑,把帽沿壓低了一點,跟在保安身后不發一言。
面對這種普通人,他一句假話都不想說,只是用精神力夾雜在聲音之中,一句話就把保安催眠了。
2.5的精神力簡直無可抵擋,這要是讓那些專業催眠的心理醫生看到,可能會羞愧死。
酒吧里已經多了許多男女,悠揚的音樂聲讓人沉醉,七彩的燈光閃耀,卻沒人注意到跟在保安身后的蘇辰。
有幾個看場子的打手見到保安前面帶路,也以為是熟人,并不上前盤問,只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舞月酒吧除了經營酒水,還有著特殊服務,每次都會有著一些遮掩頭面的客人,他們也見怪不怪。
上了二樓,保安就停住不動,蘇辰問道:“怎么不走了?”
“先生,蘇樂安就在盡頭第一個包廂,按規矩我是樓下保安,不能再去。”保安的臉色有些掙扎。
催眠不是神術,面對心里的規矩,保安很是糾結。
青衣會規定,門衛保安就只能守門,有些地方是不能踏足的,種種規矩深入人心,這保安并不敢違背,就算被催眠了仍然記得這回事。
“嗯,那你回去門口,忘掉我來過的事情。”
“是。”
保安轉身下樓。
蘇辰芯片掃描打開,他一個個包廂掃過去,沈月傳來的消息,那個偷襲刺殺的忍者也在青衣會,也許可能會在酒吧里,既然來了就仔細看看。
他腰間帶著白天在海影學院被襲后撿到的短刀和幾把手里劍,并且把身材用縮骨法縮小十公分,就是為了混淆視線,讓人認不出自己。
一個簡單的嫁禍,他并不想有什么作用,只是一種小手段,有沒有作用并不放在心上。
他準備了兩套方案,能找到日本人更好,找不到也沒關系,只要他在這里干下點什么事,無論從身材裝扮,還是從武器暗器著手,都會牽扯到日本人的身上。到時候也不愁別人不帶路上門。
這叫犁庭掃穴,一勞永逸,蘇辰已經厭倦了迎接敵人的陰謀詭計。
一間間包廂掃描過去,蘇辰并沒有發現那襲擊忍者的身影,反倒是看見一些不光彩的東西。不過,這些事情在酒吧里肯定會有,他也沒想著多管閑事。
“站住,什么人?”
第一間包廂門口果然站著兩個保鏢,見到蘇辰走了過來,一個保鏢大聲喝問,手放在腰間,看那鼓鼓囊囊的樣子,應該帶了武器。
蘇辰沒有回答,他的芯片掃描此時已經看到了房間內的情景,一個衣著考究的清瘦青年人正跟一個中年人品酒閑聊。旁邊還有著幾個陪酒女郎,正殷勤服侍著。
“二少爺,今天可要在此過夜?”中年人滿臉堆笑的問道。
“不行,我們練武的人一日都不可松懈,現在又是關鍵時候,青衣你就不要勸我了。”
“哎,二少爺真是自我要求嚴格啊,難怪年紀比我小,武技練得比我好多了。”中年人恭維說道。
蘇辰笑了。
那年輕人的聲音,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在城南碼頭交易時,聽到的詭刺樂安就是這把聲音。
蘇樂安那一次戴著面具,但并沒有改變聲音,也許是沒想過蘇辰會在幾人圍攻之下逃掉,所以不加掩飾。
聽到門口保鏢的喝問,屋內陪酒女郎并沒有什么反應,但蘇樂安和阮青衣卻是同時住口不言,轉頭看向門口。
蘇樂安更是“刷”的一聲坐直身體,手已經放在腰間,神情十分警惕。
他們反應的確很快,不愧為經常在危險之中渡日的人物。
但是,他們的這種防備,也只不過是一種普通的警惕罷了,并不認為會有什么大事。
酒吧是青衣會地盤,樓下還有著諸多打手,如果有人殺上門來,早就有小弟打電話匯報了,不至于像如今這般平靜。
正常來說的確是這么一回事,可是蘇辰卻不是憑著身手硬打上來的,他是靠著催眠手段混上來的,蘇樂安阮青衣兩人是怎么也想不到。
蘇辰聽到那保鏢一聲喝問就動手了,他一個跨步就沖上前去,速度如離弦之箭。
保鏢的手按在腰間槍柄上,還沒抽出武器,就感覺喉嚨一涼,然后伸手“嗚嗚”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漸漸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