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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另一種

  “蘭陵王有什么關于面具的傳說?”牛明明問:“我去過蘭陵王墓都沒聽說過有關于面具的。”

  “你去蘭陵王墓沒聽過,是因為沒有遇到我。”韓軾道:“蘭陵王高長恭被是古代四大美男之一,隋唐嘉話中說他白如美婦人,等等關于樣貌俊美的描述太多,不贅述了,如果他生到現代進可當男模,退可成小白臉。”

  “但在戰場上一個將軍太俊美了不好,特別是還如美婦人,古代不能靠臉吃飯,反而會遭到敵軍的恥笑,所以說高長恭就給自己打造了一個十分猙獰恐怖的面具,如惡鬼修羅。”韓軾頓了頓。

  牛明明也不知道是聽出來韓軾在用自己的故事來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單純覺得這個故事很有意思,在大樹下,雨水偶爾嘩嘩流下的情況中,豎起耳朵,認認真真的聽著。

  “帶上面具的蘭陵王好像變得了一個人,力大無窮,沒有一合之敵,帶領軍隊百戰百勝。”

  韓軾在說的時候,隨著臉頰淌下的雨水,都有落到口中,不過即使這樣,也沒讓他有絲毫挪動的打算。

  “在沒戴面具之前,蘭陵王是一個公正廉明的領將,關于這點無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有記載,得到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即使數量再少,也會和士兵分享,并且執法嚴明,是難得的好領導。”

  “但戴上面具后,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蘭陵王變成了與平時完全相反的兇狠殘暴,不僅虐殺俘虜,還全無以往的公平,****獨裁。”

  韓軾道:“開始面具僅僅是打仗的時候才會帶,但慢慢的,蘭陵王戴面具的時間越來越久,性格也越來越暴躁,終于到有一天,就算是取下面具,也不見原來公正嚴明的性格,只剩下同樣的殘暴。”

  “當人戴上面具的那一剎那,其實在心中也帶上了一層面具,面具戴久了臉上的能隨時摘下來,但心中的那一層就摘不下了。”韓軾最后為這個故事做出了總結。

  牛明明腦子有點轉不過彎,當韓軾講完這個故事之后,她沉思了數秒……嗯沒用,繼續沉思數分鐘。

  嘩嘩——

  山坡之中,只剩下雨滴拍打在樹葉,或者是低矮灌木叢的聲音,空洞清幽。

  終于五分鐘之后。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牛明明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大喊大叫道:“你這種例子在父母都很繁忙的家庭有很多,然后你和蘭陵王一樣,是……”

  “有些話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來。”韓軾打斷了牛明明的話。

  其實腦袋稍微靈光一點就能夠聽懂,再結合牛明明的話,事情全部就出來了。

  十四五歲雖然是叛逆期,但也是需要父母關愛的時候,一旦父母沒有給予足夠的關愛,那么他們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要”。

  從一開始的到了時間不睡覺,放學不按時回家,到后來的逃學、斗毆、墮落,是一步連著一步。

  原主人從初中的好學生,變成了高一現在的狀態正是這個原因,一開始以為用好成績就能換取這個關懷,但實際上以原主人父母回家的頻率,不要說獎勵了,連口頭關心夸贊都少之又少,于是原主人才用了剛好對應的另一種極端方式。

  千萬不要覺得這是一件夸張的事情。

  在地球,榮獲2010年柏林電影節泰迪熊最佳短篇獎的變裝酷童,講述了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為了得到父親的關注,穿上女裝去參加少女選美比賽并且獲得冠軍的故事。

  或許你覺得這是影視劇,是假的,藝術加工的,但事實上,這部十幾分鐘的短篇變裝酷童是由真實故事改編。

  劇本內容只有削減的,沒有虛夸的,十二歲的小孩尚且如此,更何況原主人是十五歲。

  一開始原主人變壞,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是為了吸引父母注意,再后來時間久了,就像拿不下來的面具一樣,改不回去了,就真的從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變成了不良少年。

  “那個……”牛明明知道自己似乎又干了一件蠢事,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

  看見韓軾漆黑的眸子眺望遠處,雨水隨著發絲躺在臉上,兇狠的滑過臉頰,冷風帶著惡意的吹息,涼冷的環境,組成了面前這副讓人挺心疼的畫面。

  就在這時,已經離開的安離穿著蓑衣與斗笠,拿著兩把大大的油紙傘,走了過來。

  “安離你怎么又來了。”牛明明有點傻的問道。

  人家手里拿著兩把傘,你說還能干什么?

  安離默默的把一把傘給牛明明,一把傘給韓軾。

  原主人是享受雨滴落在頭上的感覺,所以韓軾沒有接。

  安離或許是明白原主人的想法,把傘柄插在土里,遮住了從肚子開始的下半身,韓軾的腦袋和胸口依舊暴露在外面。

  做完這些,披著蓑衣的安離又默默的離開,期間什么話都沒有講。

  現場氣氛并沒有因為安離的突然介入變得火熱,反而因為風越來越野,雨越來越大,氣溫越來越低,更加冰冷。

  “那個……韓軾你知道好多關于歷史的故事,上次講課的時候也是,好像歷史上的事情,隨便怎么都能信手拈來。”牛明明硬是找了一個話題來湊,繼續道:“這個蘭陵王面具的故事有沒有什么史料記載?”

  “沒有。”韓軾回答。

  牛明明傻眼,怎么一點也不按套路出牌,但她不灰心,繼續這個話題道:“蘭陵王戴的面具真的有些恐怖,是也記得蘭陵王墓對他的記載,正史上都是非常好的評價。”

  “一個面具就有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牛明明道:“讓好好的蘭陵王變成了一個暴君。”

  “故事還有一種版本。”韓軾突然在成沉默中蹦出這樣一句。

  牛明明非常有興趣的一聽:“還有什么版本,這個面具的故事。”

  “故事的開始和我們講述的沒什么區別,但蘭陵王臉上戴的面具,其實就是一塊普通的面具,只不過普通面具更加猙獰。”韓軾顛覆性的講述。

  “哈?”牛明明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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