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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搞心態

  “感謝諸位遠道而來參加家父的壽宴。”

  秦國強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對著身前的羅賓遜說道:

  “寒舍已經為諸位準備了客房,還請隨我一同入住休息。”

  “哈哈,秦先生真是太謙虛了。”

  羅賓遜大笑一聲,看著周圍的風景道:

  “貴府是我在天朝見到的最豪華的別墅,如果這里也能被稱為寒舍的話,那么我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房子能配得上豪華這兩個字了。”

  “不過據我所知,這片土地似乎是天朝國有的吧?只不過是鑒于秦天王這些年為國家做出了杰出的貢獻,因此天朝的高層才將這片土地特批給秦天王養老。”

  “但是秦老爺子今年應該已經70歲了,也不知道還能……啊抱歉抱歉,我不該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的。”

  就在秦國強微微皺眉準備發作的時候,羅賓遜立馬“認錯道歉”道:

  “您是知道的,我們西方人絲毫不忌諱死亡這個話題。因為在我們的眼中,一個人死亡只是因為受到了上帝的感召,去了主的天國罷了。因此一時之間有些收不住嘴,真是萬分抱歉。”

  聽到這話,秦國強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人家都道歉了,要是自己再死抓著不放就顯得有些小氣了。

  不過正所謂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羅賓遜剛和自己見面就故意挑釁自己,可見對方這次是真的勢在必得,并且絲毫不認為自己的行動可能失敗。

  畢竟,只要他們的計劃能夠成功,自己這邊將會被對方當做墊腳石踩在腳下。在這種情況下,再搞好關系已經毫無意義了。

  “這位應該就是秦沫白秦小姐了吧?”

  突然,羅賓遜將目光轉移到站在秦國強身邊的秦沫白身上,若有所指地說道:

  “秦小姐創作的那支名為《黃昏》的舞蹈我也曾有幸在網上觀看過,確實是一支非常優秀的舞蹈,將一個少女等待戀人的心態歷程完美地展現了出來。雖然舞蹈中還有許多瑕疵,但是秦小姐畢竟還年輕。我想以秦小姐的天賦,只要肯花時間去雕琢,應該很快就能令這支舞蹈臻至完美。”

  《黃昏》就是秦沫白在錢江傳媒大學校招考試上表演的那支舞蹈,這支舞蹈是秦沫白從15歲就開始創作的,前后花了她3年的時間才創作完成。其名字取的也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意思。

  這支舞蹈也是迄今為止秦沫白最滿意的一部作品,在今晚的演出中,她原本就是準備繼續表演這支舞蹈。

  但是現在聽羅賓遜這么一說,秦沫白立馬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懷疑。

  “這只舞蹈竟然還有瑕疵?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秦沫白心中大急:

  “對方已經將我的舞蹈完全摸透了,但是卻依舊如此的自信,莫非他這是吃定了我這支舞蹈不是他身后這些人的對手嗎?”

  雖然明知道羅賓遜極有可能是故意這么說搞自己的心態,但是秦沫白的內心依舊忍不住揣測不安了起來。

  畢竟,今晚的演出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不單單是她爺爺的壽宴那么簡單,更關系到天朝的國際形象。

  一旦失敗,不單單是天朝的國際形象受損,自己身為失敗者,必然將以一個近似小丑的角色出現在國際的輿論場。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演藝圈道路基本上就可以提前宣告終結了。

  畢竟,國人是不可能接受一個給國家丟過臉的藝人在國內的演藝圈內發展的。每年畢業的藝術生那么多,隨便捧一個都比捧她更加令國人能夠接受。

  就在秦沫白陷入自己懷疑,難以自拔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拍了一下。抬起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在關心地看著自己。

  雖然秦國強沒有說話,但是秦沫白還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不要被對方的話語所影響。”

  “呼”

  秦沫白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躁動的內心,而后重新睜開眼睛,一臉平靜地退回到秦國強的身后,不再搭理身前的羅賓遜。

  這一切羅賓遜都看在了眼里,并且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微笑。

  雖然表面看起來秦沫白確實沒有受到自己的影響,但是羅賓遜深知,懷疑的種子已經在秦沫白的內心種下了,只要自己在恰當的時候澆水施肥,這顆種子就一定能夠開花結果,最終影響正常比賽的結局。

  abc公司在實力比秦國強想象的還要強大,在沈運他們入住秦家別墅之后,羅賓遜就已經獲得了天朝這邊所有選手的資料,并且做出了相應的應對。

  “如果你們覺得你們沒開始就拿下了4票的話,那就未免太天真了點。”

  羅賓遜帶著身后的7位選手跟在秦國強的身后,朝著客房的方向走去。看著一路上的風景,他心中忍不住暗道:

  “但愿等最終結果出來之后,你們不要因為心理落差太大而直接崩潰,那樣的話,我可是會有負罪感的。”

  “怎么樣?看得出來這些人的水準嗎?”

  房間內,沈運看著羅賓遜和一班踢館的人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對著身邊的蘇浩問道。

  “難說,不過從對方走路的姿態來看,其中應該有3位是練習舞蹈的。畢竟舞者的身體柔韌性要比一般人好得多,走起路來也比較有特點。”

  蘇浩將目光收回來,而后對著沈運說道:

  “但是這其實并沒有什么意義,就好像你一樣,總會有一些人是完全依靠精靈上臺表演,而自己不上臺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觀察訓練家本人意義不大。”

  “這倒也是。”

  沈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蘇浩的看法:

  “不過我有預感,今晚的比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簡單。”

  “怎么說?”

  “說不上來,但是那個領頭的中年男子給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沈運皺眉道:

  “沒有萬全的把握,這種人是不太可能出手的。一旦出手,就是一擊必殺。既然對方親自帶隊來上門砸場,那就意味著對方一定有我們意想不到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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