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大樓,站在了中間空曠區域的廣場上,蘇白抬頭看了看天空,不像是很快要打雷下風暴的樣子,可能是受到以前看的很多科幻末日電影的影響,蘇白總是潛意識地認為,上帝滅世,會用一種很夸張很大規模的手法直接把這一切抹除得干干凈凈,但是蘇白更清楚一件事,那么就是雖然在這個故事世界里,在任務介紹時用了“上帝”和圣經里“諾亞方舟”的概念名詞,但是,在這個故事世界里,聽眾都清楚,沒有上帝,就算是真的出現了上帝顯化在了半空中,那也不能說是上帝出現,因為在故事世界里,上帝只有一個,那就是廣播。廣播能夠任意借用任何神祗的形象出來做事,為的,只是讓它的故事性變得更加豐富一些,所以,如果有聽眾是基督徒,他也不會傻乎乎地認為自己是基督徒所以能夠在這里獲得什么優待。
如果按照的審美來思考的話,直接用閃電或者是大火球甚至是隕石撞擊這種戲碼,似乎真的有點缺憾,太落俗套了,不是的風格。
忽然間,蘇白心里有了一種期待,期待著會用什么樣的方式去毀滅這個城市?
走出來,沒事做,沒任務,很清閑,清閑的等死,這感覺,也是夠怪異的。
萬達內部是一個空曠的廣場,底樓一片算是中檔服飾店面,蘇白打算進去選一套衣服,不過,當他剛剛從一個咖啡館面前走過去時,忽然停下了腳步。
“你是故意的。”霹樓看向了老頭,手指指了指老頭的腳尖,就在剛才,在那個年輕人這露天咖啡館也就是從自己二人桌邊走過去時,老頭的腳尖微微地一顫,一道能量波動出現,攪亂了霹樓布置下的這個簡易結界,讓那個年輕人感應到了異常。
霹樓很是優雅地伸了一個懶腰,對著老頭面帶一抹嘲諷的笑容:“先是故意幫那家伙打通周身氣血,驅除之前雜七雜八強化后留下來的瘀傷,還點撥了他,這次居然還想引起他的注意。
燕回鴻,如果不是我知道你實際年紀也就三十歲不到而已,我還真可能以為這家伙是你的私生子呢,否則,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你要故意對他這么好,這可不是我們聽眾之間的相處風格。”
老頭閉目,不說話,似乎剛才的一切和自己無關。
隨即,霹樓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目光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他居然感受到,燕回鴻的心境居然比之前更精進了好幾分,難道說自己和藍琳之前聯手把他給重創后一系列的經歷讓他又感悟到了什么?
該死,下次是不是自己也故意這么來一下,進故事世界后找人把自己弄殘或者是自己自殘?
一個潔癖比自己更嚴重很多倍的人,現在能以一個糟老頭子的形象坦然自若,心境的變化是肯定的。
一邊稍微有點吃味,一邊又帶著一點點玩味,霹樓指了指身側距離自己只有半米距離的蘇白,
“他感應到了又如何?雖然這只是我隨意布置下的結界,但也不是一個連本命武器都沒融合的聽眾就能輕輕松松地破開進來的,除非他是陣法師強化,當然,看他樣子也不像。”
燕回鴻這時候打了個呵欠,小拇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然后對著嘴邊吹了吹,行為動作粗鄙之極,自己卻很是愜意,仿佛是沒聽見霹樓的話一樣,他伸手又松了松自己的頭發:
“霹樓,你信不信,等這次故事世界結束,我復原之后再閉個關,下次見你時,我能把你揍得你媽媽都不認識你,哪怕下次你再和藍琳聯手,我也不慌了。”
霹樓微微皺眉,隨即點點頭,“這個,我倒是相信,我們這個層次,每進步一點點,都意味著鴻溝一樣的距離,現在我只是后悔,之前我似乎應該多付出一點代價,把你給徹底弄死。”
“你想多了,藍琳才舍不得殺死我,把我打成那個樣子已經是藍琳所接受的極限了。”
“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這個倒是一直都沒變。”霹樓笑了笑,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敲了敲,“藍琳的性格你是捉摸不透的,她修的是道術,而且不是正宗門派,我甚至覺得藍琳以后可能會越來越極端,哪怕有朝一日,她把我們兩個人都找機會殺死了煉化了,我也不覺得奇怪。
唉,再也不是當初一起進故事世界的小團隊了。”
“就你一肚子壞水兒居然還在這里多愁善感。”老頭白了一眼霹樓,然后拍了拍手掌,“看,他過來了。”
能量波動,
很微弱,
像是隔了一層膜,但蘇白還是感應到了。
環視四周,蘇白沒看見妖物,也沒看見特殊物品,也不覺得附近有聽眾正在觀察自己,因為沒這個必要,也沒這個動機。
還能夠繼續逗留在城市里沒有去上船的,應該都是些歪瓜裂棗了吧。
難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去黑吃黑?
蘇白轉過身,看向了自己身側這空蕩蕩的一桌。
“他在看你哦。”燕回鴻說道。
“他什么都看不見。”霹樓很是自信地摸了摸下巴,“我的結界,就算是你估計也很破了,你這個只會用蠻力地家伙。”
“不一定,當某種力量強大到一定層次之后,量變可是會引起質變的。”
“說吧,你把他引來,目的是什么,我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老頭把手掌攤開,露出了組隊水晶,在霹樓面前輕輕晃了晃。
“切,你說可能么?”霹樓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讓這樣一個低級聽眾進我們的小隊,他前輩子是造了多大的福報啊。”
“這個人,有點意思,亦正亦邪,亦瘋亦顛,很有趣的一個人,我當初在一個孕婦肚子里,他居然主動把這個孕婦送到了醫院里去,說實話,這個舉動,讓我很是觸動,大概,心境就是那時候真正地開始變化了,他是一個契機。”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和他一個小隊,我和藍琳也能夠也獲得這種氣機?
燕回鴻,你沒瘋吧?”
“這是緣分,也是因果。”燕回鴻手指在自己鼻尖蹭了蹭,“一直奉行著因果方針,你不會體會不到的。”
“因果?我相信你心境精進了許多,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已經觸摸到了因果的層次,不然你也該去那個地方了。
好了,這樣吧,你不出手,如果他能夠把這個結界給破了,我就給他一次進隊的機會,但是,必須讓我們三個人投票。”
“好啊,我不動,你也不準動。”老頭直接答應了。
“成,我也不動,其實,給他一次機會也沒用的,我不同意,你同意,藍琳嘛,她如今已經眼高于頂了,估計在她心里真正值得她去認同的,也就是荔枝了,別的人,包括你我在內,都入不得她的法眼,更別提一個連本命法器都沒融合的家伙了。”
燕回鴻咳嗽了一聲,然后道:“一二三,木頭人!”
霹樓剛準備笑燕回鴻幼稚,但想了想,還真的沒說話,也不動了,就這么一只手咬著手指,帶著看戲的心態坐在藤椅上,一動不動,他可不相信一個愣頭青還能夠破了自己的結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燕回鴻也不動,他雙手抱胸,很是淡然,如果這是因果的話,他燕回鴻已經是做到自己該做的了,有因有果,如果自己下了因,沒結出果,那這段因果就散了,散了,也就散了吧。
蘇白站在露天咖啡桌邊,目光凝視,卻什么都看不見,伸手去摸,也什么都摸不著,但總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之前的感應拒絕對不會出錯,而且現在自己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了,只是,面前,確實是空無一物。
難道真的是自己現在有些太敏感了?
蘇白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他忽然想到了陣法,胖子是道家傳人,善于布陣,但是他蘇白只是一個血族兼僵尸,于陣法真的是一竅不通,不過,他有來自馮亞龍的玉尺,此時,他把玉尺抽出來,晃了晃,卻根本不知道怎么用,馮亞龍的玉尺和陣法書蘇白選過來是為了回現實世界后和胖子去交易的,可不是拿來自己用。
一邊晃動著玉尺,蘇白一邊轉著身,然后不動了,目錄沉思,他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神經質了,精神病和神經質,可真的沒有必然的聯系啊。
見蘇白拿出了一把布陣用的低階玉尺法器,霹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個陣法門外漢拿著陣法法器卻只能當作燒火棍用,實在是太有趣了。
但是,很快,霹樓不笑了,整個人的臉直接僵住了。
因為蘇白轉過身就不動了,在沉思,但是,他正好站在霹樓所坐的那張椅子前,
蘇白是站著的,霹樓是坐著的,高度和角度,完美無缺起來,
霹樓的嘴正好和蘇白下體那個位置完美接觸,尤其是霹樓還保持著咬著自己一只手指甲一動不動的木頭人姿勢,更像是他正在坐在那里給蘇白在口,尤其是從對面燕回鴻的角度上來看,更是逼真形象得一塌糊涂,整個畫面,淫、、、蕩得讓人不忍直視!
“艸!”
霹樓忍受不住了,手掌一揮,結界散開,蘇白整個人被一股剛飛擊中,整個人快速倒退出去,
燕回鴻哈哈大笑站起來,單臂一橫,直接幫蘇白化解掉了那股力道,讓蘇白在自己身側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