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已經呈現出一種冰冷的姿態,此時正躺在救護車的床榻上 車外,是一些警察以及法醫,他們正在對現場進行進一步的調查跟取證,畢竟案發現場是一家大廈的地下停車庫,想要長時間的封閉現場保證現場不被破壞也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畢竟有很多車主都是等著用車的,雖然可以強制執行,不過確實也沒那個必要了,案件的條理以及各種證據都很充分,嫌疑犯也沒有逃跑,應該問題不大。
警察們其實也是最不喜歡復雜案件的,福爾摩斯也沒那么多不是,這種容易處理的案件一方面可以提高破案成功率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種功績,到時候請個電視臺拍個報道,標題就是我市某某地突現兇殺案,警方神速告破。
一名年輕的法醫助理忽然發現自己的報告單上有幾項數據沒有記錄下來,當下嘆了口氣,只得上了救護車,打算自己再把尸袋給打開再檢查一下。
然而,當他上車后卻發出了一聲驚呼:“尸體……尸體……尸體不見了。”
法醫助理嚇得貼緊了救護車車窗,倒不是說他害怕尸體,當然,怕,總是有一點的,但是既然能往法醫這一行去發展,對這方面自然是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抵抗力,不過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畢竟之前救護車一直就停在這里,周圍也都是警察,尸體是怎么可能不見的?
周圍的警察馬上過來,當發現擔架上的尸體不見了,眾人也是感到很驚訝,一邊開始對上面進行匯報一邊開始對附近進行搜尋。
他們可不相信尸體會自己長腿跑掉,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就在剛才,有人竟然膽大包天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尸體給偷了。
在一群警察在場的情況下,尸體還能被偷了,簡直就是對這幫警察的侮辱,眾人心里可能也在猜測著,是不是自己等人犯了燈下黑的疏忽?
“啊…………”
一個女警察“啪”的一聲,把手中的攝影機給摔在了地上,臉上被嚇得發白,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那臺被自己摔下來的攝影機。
“怎么了小桃?”
“小桃,是不是你拍到了什么?”
現在現場調查時不光是拍照,有時候也會用攝影機記錄下來,為的是盡可能地不放過任何的線索。
此時,在攝影機的播放屏幕里,
正在敘述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小桃應該是剛剛去上廁所時,攝影機沒有關,就放在了旁邊一輛車的后備箱上,鏡頭也正好對準著那輛暫時存放著尸體的救護車。
一個穿著黑絲襪的女人從救護車的門里穿了出來,她走得很慢很慢,周圍不時有警察走過去走過來,卻誰都沒有發現她,她就這么走到了攝影機面前,還對著鏡頭多看了一會兒,隨后轉身走開,離開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話,正是電梯那里。
在場的警察,在此時都沉默了,這種詭異的景象,還是他們職業生涯中第一次遇到,尸體自己下來,在自己眼睛面前,就這么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蘇白和楚兆之間,陷入了一種沉默。
而打破沉默的,是一則電話。
楚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接了電話,隨即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好,我知道了。”
楚兆把手機收起來,抿了抿嘴唇,看著蘇白,聳了聳肩,“好了,沒事了。”
“哦?又沒事了?”蘇白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尸體不見了,還被我們的攝影機拍到是自己站起來離開的,另外,死者的身份取證也出來了,上面記錄的是死者已經在一年前的一次車禍中意外身亡,而且照片也表明跟死者是同一個人。
現在,這起案子已經不歸我們刑警隊管了,將會被國家專門負責靈異事件的專管部門來接手,我們警方將暫停所有關于這件案子的調查,意思就是,當這件事,從來都沒發生過,你也不用去警察局了,網上也不會再允許出現與這件事相關的消息。”
“真好。”蘇白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橙汁。
“我先走了,下次一起吃飯。”楚兆說了一聲,轉身離開。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因為這一次莫名的針鋒相對,弄得有些僵。
楚兆離開了,蘇白還坐在椅子上,尸體自己離開了,還真有點意思,靈異事件么?
蘇白現在有一點想不通的是,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有問題,為什么自己當初和她在電梯口碰面時,會什么都沒發現?
而且,
蘇白又想到了那個紅衣男孩,紅衣男孩好心好意地來給自己送科學怪人家的門牌,還沒進家門,就被吉祥一爪子給拍死了,那個女人,為什么能夠在自己家門口留下一雙高跟鞋后吉祥還沒什么反應?
難道說是自己跟吉祥兩個人的感應,都在那時候出了問題?
手指輕輕地在桌面上摩挲著,蘇白腦子里思索的更多的是這件事會給自己的生活安全造成的種種影響,當然,更多的還是對小家伙的安全會有什么影響,至于他和楚兆之間的關系,不知道為什么,蘇白反而懶得再去考慮了。
手機響了,是嘉措發來的消息,又是好幾張的圖片,都是風景照,看來嘉措現在的心情不錯。
吉祥這個時候幫小家伙洗好澡出來了,小家伙白白嫩嫩地坐在地毯上,吉祥又去把小家伙的衣服咬著拿過來,蘇白站起身,準備幫小家伙穿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蘇白忽然發現衣服有點顯小了,小孩子的衣服就是這樣,長得快,所以合身的衣服得經常換,蘇白意識到自己的疏忽了,或許自己是男人的原因,所以對這方面的細節不是很在意。
“先穿著吧,我出去給你再買幾套童裝回來。”蘇白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拿起身邊的平板遞到了小家伙面前,然后揣著車鑰匙打算出門一下。
雖說楚兆之前說那個女人上吊的位置是在自己的車旁邊,但是既然楚兆說了這件事警方不會再跟進,而是轉入另一個部門,想來下面的封禁應該都解除了。
出了門,走到電梯口,電梯正在向下,停了下來,門緩緩打開。
蘇白在里面看見了一個熟人。
“蘇先生,我送你的茶,還喝得習慣么?”解稟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微笑著問道。
“還可以。”
蘇白走進了電梯。
“這座大廈晚上像是出了什么事兒。”解稟有些不解地問道,“我來的時候停車場那里被警方戒嚴了,車子還停不進去。”
“現在應該沒事了吧。”蘇白說道。
“嗯,沒事就好,平平安安得最好。”解稟看了看蘇白,“蘇先生最近生意還好么?”
“肯定沒你那么賺錢,對了,你們公司的游戲怎么樣了?”
“還可以,上線后人氣已經超出了預期,好了,你是要去負三樓取車的是么,我在一樓下了,打車走。
蘇先生,那就再見了。”
“再見。”蘇白看著解稟走出了電梯,然后又按下了關門鍵,電梯繼續往下走。
走出電梯的解稟沒直接走出大廈,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是說過么,公司上的事,暫時不要來問我了,你看著辦就是了。”梁森現在現在有些意志消沉。
這是連解稟都覺得有些驚訝的地方,自從那次故意泄露了氣息之后,感應到氣息的梁森就仿佛像是普通人受到了驚嚇生病了一樣,一直萎靡到了現在。
“公司上的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不過,老板,我今天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發生在公司里。”
“什么事?”
“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組織,類似于傳銷一類的組織,你還記得么?”
“記得,怎么了,他們不會來拉攏你了吧,呵呵。”梁森在電話那頭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你去那個組織的話,估計可以去當一個太上長老了。”
“你好象還忘記了我們的那個鄰居。”解稟提醒道。
“拉攏他么?”梁森那邊出現了短暫地沉默,“他們已經開始把目標鎖定到他那個級別的聽眾身上去了么,這個級別的聽眾,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了。”
“人,總是有缺點的,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實力不錯卻依舊愿意繼續戴著面具在現實世界里裝作一個正常人模樣生活的聽眾,其實,這就是他們的缺點。”
“我和你,不也是這樣子么?”
“確實是這樣。”解稟調侃道,“那或許有一天,他們真的可能會來拉攏我們了。”
“解稟,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覺得他們那個組織所信奉的教義,是真的么?”
強如梁森,在面前都得瑟瑟發抖啊。
“夢想,總是要有的,有共、、產、、主義這個口號在前面打出來了,其余的口號,怎么聽都不算是太夸張了。”
“他們如果把爪子伸到我們公司周圍來,就剁了吧,公司周圍,還是少點事情比較好 不過那個組織,也是挺有意思的,說真的,我挺希望他們真的有一天成長起來,如果真的能夠和…………咳咳咳……”梁森忽然咳嗽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真咳嗽,還是不敢說出那種話。
“爪子我已經順手剁了,這次應該是他們的一次試探,或許,他們也對如何拉攏更高一級別的聽眾也沒多大的經驗。”解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