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諸葛丞相和陳御史傳來消息,城中的百姓居民都已經遷移,諸葛丞相和陳御史他們也到北門下了。”第八日,鄴都,空蕩蕩的太和殿上,小李子一身黑色太監服,站在大殿中,躬身向寧采臣匯報道。
“都弄好了嘛”寧采臣坐在龍椅上,一身龍袍,微閉的眼神睜開,像是一尊從沉睡中復蘇的王者:“弄好了就好。”
“陛下,讓奴才留下來陪您吧?”大殿上,小李子看著龍椅上的上寧采臣,開口道,他知道,今日之后,偌大的鄴都誠就要變成一座空城,只留下寧采臣和張良兩個人,其他人,都要遷移到韓郡,但是他不想走,哪怕知道留下來可能有生死大難,但是他依舊想留下來:“奴才雖然沒有什么本事,但是卻可以給陛下端茶送水,做一些粗活....”
小李子說道,不過他的話沒有說話,就見寧采臣手揮了揮,打斷道——
“你留下來有什么用,這條命還是留著,等這次大戰過去了,再來給我端茶送水吧”寧采臣隨意道,說著,人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開口道:“走吧,既然事情都弄完了,我們也去北門看看,送送孔明和公臺他們,你也就順便和孔明他們一起前往韓郡吧。”
說完,寧采臣大步跨出,從龍椅上走下來,大步向外面走去,小李子躬著身子,看著寧采臣從自己身邊走過,沒由來的鼻子一酸,“諾”了一聲,緊跟著寧采臣后面走去。
來到北門的時候,張良已經到了,一身白色儒衫,儒雅俊美,寧采臣走到城樓上,來到張良旁邊,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不少人,正是陳宮、諸葛亮、紀鉉三人,還有一萬多朝廷的禁軍,密密麻麻成整齊的列隊站在下面,身體都站得筆直,如同標桿一樣,繡著晉字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看到寧采臣走到城樓上,全都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吾等,拜見陛下!”
上萬人齊刷刷單膝跪地高呼,這個聲勢很浩大,立身城樓上,寧采臣看著下面的一幕,諸葛亮、陳宮、紀鉉三人站在最前面,也單膝跪在地上,向寧采臣行禮。
“都起來吧。”寧采臣開口,又看了看天色,面無表情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也該走了。”
“此次,或許是我晉國大劫,但未必不是一次機會,大鵬一日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此戰,我晉國必勝!”
城樓上,寧采臣大手一揮,一字一句道,鏗鏘有力,一股強大的自信從他身上三翻出來,透露著一種無言的風采。
“必勝!”“必勝!”“必勝!”
很多時候,氣氛就像是一種病毒,很容易讓人感染,看到寧采臣的樣子,在場的眾人都在無形間像是體內的血液不安的跳動了起來,胸腔中突然聚集了一團火焰,或許是被寧采臣的自信和氣勢感染,有一種熱血沸騰。
“臣等,靜候陛下凱旋之音。”
諸葛亮、陳宮、紀鉉三人也不由得在這一刻感到一種熱氣上涌,看著城樓上的寧采臣,眼中露出熾熱的光芒。
“去吧,等著朕的好消息,此戰,我晉國必定君臨天下!”
寧采臣開口,語氣平靜,卻有一種不容置疑,鏗鏘而有力,前路艱難,他不知道結果會怎樣,或許會超出他想象的困苦,但是,他從來不卻一刻自信的心,真正的王者,就要有一顆王者的心,自信,無所畏懼!
“出發!”“嚯!”“嚯!”
最后,腳步聲震天,大軍開拔,如同一條長龍,行駛在官道上,城樓上,寧采臣和張良并肩而立,看著諸葛亮、陳宮、紀鉉等人在官道上漸行漸遠。
“想不到,最后留下來的,只有我們兩個人。”寧采臣轉頭看向張良一笑。
“能與陛下并肩作戰,是子房一生的榮幸。”張良嘴角微揚,露出如春風般和煦的面容。
“走吧,我們去沁心湖,雖然宗門勢大,但是我晉國也不是好揉捏的,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鄴都,這座晉國的王都,昔日繁華無比的大城市,此刻有的卻只有清冷空寂,金烏西墜,點點夕陽,殘紅的余韻灑落在鄴都城中,給人一種空城的蕭瑟,偌大的都城,只剩下寧采臣和張良,空寂而冷清。
寧采臣帶著張良來到沁心湖,兩人落在湖中心,站立在水面上,有清風輕撫,在水面上掀起一道道漣漪,映射在夕陽下,泛起粼粼波光,張良立身在寧采臣身邊,看著寧采臣,又向四周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寧采臣為何會帶他來這里。
寧采臣看了一眼張良,正好迎上張良有些驚異的眼神,寧采臣嘴角微微一樣,露出一絲笑容,并沒有多言,張良和韓信剛剛加入晉國,并不知道他現在的現況,甚至不知道就是他現在的軀體,都只是過去身,而本尊和未來身依舊在閉關!
事實上,知道寧采臣現在情況的人并不多,只有當初在沁心湖親眼見到他情況的諸葛亮等人,也僅僅局限于這些人知道罷了。
在張良疑惑的眼中,之間寧采臣雙手探出,對著腳下的湖面輕輕一壓,然后雙手向兩邊打開,隨著寧采臣的動作,湖面上出現了一條筷子大小的裂縫,裂縫很長,足足百米多,很快,裂縫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長,足足千米多,到最后,整個沁心湖中間的湖水都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隨著寧采臣的動作,在他腳下,湖水向兩邊平移,像是無形中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開,慢慢的,湖底的景象顯化出來。
張良的目光凝了起來,在他的視線中,有紫紅色的光幕顯化,那是一個結界,結界里面,是一個被包裹的小島,一個被結界包裹的小島,隱藏在湖底,張良心頭微震,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里面,多半隱藏這驚人的秘密!
最后,光幕的光芒變淡,里面的景象顯化出來,那是一座不大的小島,在小島最中心處,有兩道身穿白衣的人影盤膝而坐,像是在閉關,但僅僅是一眼,看到這兩個人的長相,張良的瞳孔都急速收縮了起來,因為這兩個人,和寧采臣一模一樣!
兩個寧采臣,加上身邊的,三個!
哪怕是張良,也在這一刻心里掀起了滔天駭浪,結界中的小島上,兩個寧采臣盤膝而坐,都是一身白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但是兩者身上,卻給張良有明顯的不同感覺,其中左邊的一個寧采臣坐在那里,像是在閉關,沒有什么強大的氣勢,看上去也很祥和,但是右邊的另一個,卻給張良一種模糊不真實的感覺,他甚至看著右邊那個寧采臣的時候,感覺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像是這個寧采臣,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卻并不屬于這個時空,或者說,并不屬于這段歲月,而且,在右邊這個寧采臣身上,他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這是一種感覺,無關乎氣勢的強弱,就是一種感覺,他感覺,這個寧采臣,比之在大海上突破的項羽還要可怕不知多少倍。
這是超乎想象的事情,張良呼吸都為之一窒,不由自主的看向身邊的寧采臣,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就是身邊的寧采臣給他的感覺都有了一種不真實,像是不屬于這個時代,反觀島上閉關的左邊那個寧采臣,才是最真實的,而另外兩個,無論是右邊那個讓他感到比項羽還要恐怖的寧采臣,還是他身邊的寧采臣,突然間都給他一種不真實的模糊感。
三個寧采臣!
一瞬間,哪怕是張良,在這一刻,都感到一種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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