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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治百病

  葉七道從自己背著的斜挎包里取出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特別認真的說道:“先別打,等我準備好。我哥哥說一定得告訴你他叫什么名字,不然的話你打架不會盡心盡力。他說,你打不過他,他也不屑于和你打,早已經把你甩在身后十萬八千里了。”

  他笑起來人畜無害:“所以安爭哥哥讓我來,他說你和我打還勉勉強強,可以給我練手。”

  臥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白了,他被安爭看不起也就罷了,現在隨隨便便冒出來一個人就如此輕視他,這讓他做為男人的那種自尊被徹底的傷害了。

  可他是臥佛,他不是個沖動的毛頭小子。即便他已經被徹底激怒,他還是不會自己先動手。

  “殺了他。”

  臥佛看向戰者二:“咱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如果不殺了這個家伙的話咱們誰也走不了。”

  戰者二嗯了一聲,雖然有自己思想的覺醒,但是智慧上比起臥佛來說還是差了些,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被臥佛三言兩語就說動了心。他思想上的覺醒比起聶擎來說要差的遠了,聶擎已經完完全全擺脫了戰者的控制,而他才剛剛有這種想法。

  戰者二手里的鐵釬筆直的刺向葉七道的心口,葉七道嚇了一跳,像是忘記了避讓一樣,眼睜睜的看著那根鐵釬刺入了自己心口。可是鐵釬透體而出,他看起來卻好像一點兒事都沒有。他的胸口上出現了一個小洞,鐵釬就從那個洞里面穿了過去,而那個小洞上沒有一絲血跡。

  “忘記告訴你了。”

  葉七道嘴角微微上揚。

  “我叫葉七道,為什么叫七道?是因為我不在六道之中,而你們都是六道之中的人。但凡是六道之內的力量,對我毫無意義。”

  他拿起那支筆,在本子上飛快的掃了一下,毛筆上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墨汁,掃了這一下之后,那本子上的墨跡就好像潑出去的水一樣。筆墨濃的部分就是水的主體,而四周飛濺的那些墨汁,就是噴灑出來的水珠。

  “我果然還是沒有畫畫的天賦。”

  他指著本子解釋了一下:“我想畫的是萬劍齊飛的那種場面,你看的出來嗎?”

  他還把本子舉起來給戰者二看了看,臉色認真的根本就不像是戲謔。而他也確實不是戲謔,他是真的在問戰者二自己畫的怎么樣。然而,他畫的確實不怎么樣。

  戰者二卻不認為他是認真的在問自己畫的怎么樣,他手心里爆發出一團金光,凌厲的氣息順著鐵釬直接沖進了葉七道的心口里。隨著一聲悶響,那狂暴的力量就在葉七道的身體里炸開。

  “這樣不行的。”

  葉七道一臉真誠,他手在鐵釬上敲了敲:“這樣的東西還好,實體化的東西,不管是金屬還是木頭還是什么別的東西,只要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就還好些,最起碼可以觸碰到我你的修為之力,沒用的。”

  那力量爆開,卻根本沒有傷害到葉七道。那力量再狂暴,似乎對葉七道的身體完全沒有意義,爆炸出去的力量從葉七道背后轟向遠方,葉七道背后的院門和墻頃刻之間被震成了粉末。

  “換我了。”

  葉七道的手指在自己畫在本子上的地方抹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戰者二。

  “去。”

  隨著他一聲輕叱,本子上的墨跡瞬間化作萬千道黑色的飛劍朝著戰者二激射過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連半米都沒有。這個距離,戰者二就算是反應夠來也沒有一點兒辦法躲閃。

  萬千黑色飛劍命中戰者二的胸口,幾十把飛劍幾乎同一時間到達,然后就是無窮無盡。連綿不盡的劍雨將戰者二的身體打的向后暴退,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而他的肉身在半空之中逐漸的分離,一劍一劍的切割下去,人飛出去三米的時候上半身已經沒有了。五米之后,整個人都沒有了。

  就好像戰者二這個人在世界上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恐怖的是現場沒有一絲血跡,也沒有尸體的碎塊,什么都沒有。

  飛劍爆流過后,人就沒了。

  葉七道看了看本子上,那墨跡也消失不見。

  沒有絲毫意外,當臥佛看到這一幕之后轉身就跑。他伸手撕開了空間沖了進去,這是他最拿手的東西。在大羲時代的時候,就沒有幾個人在空間力量的感悟上比他更強。而安爭在空間力量上的掌握,有一部分感悟正是來自于他和臥佛的一戰。

  臥佛轉身就跑,絕不拖泥帶水。哪怕他氣瘋了,哪怕他現在就想將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雜種撕成碎片,可是他還是能完美克制自己的感情,在需要逃跑的時候絕對不做無謂的戰斗。

  在他轉身撕裂空間的那一瞬間,他聽到背后一聲幽幽嘆息。

  “你果然還是要跑的,我還以為安爭哥哥會猜錯。”

  葉七道握著毛筆的手迅速的畫了一下,本子上出現了一條筆直的墨跡,才畫出來那墨跡就消失不見。在臥佛撕開空間的同時,那條消失的墨痕出現在臥佛面前,將撕開的空間卡住。臥佛往前沖的時候一頭撞在那墨痕上,當的一聲,腦袋撞在鐵門上一樣被彈了回來,腦門上瞬間就起了一個大包。

  “這他媽的是什么!”

  臥佛忍不住罵了一句。

  葉七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木頭我想畫一根木頭卡在那擋住你,是不是不太像?”

  “你他媽的怎么不去死!”

  臥佛爬起來往另外一側沖了出去,在疾沖的同時雙手往外一拉,面前再次出現了空間裂縫。他的一只腳已經邁進了裂縫里的時候,裂縫上忽然出現了一層蜘蛛網一樣的東西擋在那,他一頭裝在上面,那蜘蛛網的彈性更好,直接把他的身體彈的向后砸在地上,是的不是摔,摔比較輕,是砸。

  他腦袋撞在蜘蛛網上之后彈回去,腦袋當的一聲撞在地面,那么堅固的青石板地面都被撞碎了一塊。

  “這次比較像了。”

  葉七道笑起來,那漂亮的小虎牙讓人覺得他如此的單純。

  可是在臥佛看來,這個小雜種已經可惡到了一定地步,比他媽的那個叫安爭的畜生還要可惡。

  “我畫了一張網。”

  葉七道一伸手往回一拉,封住了空間裂縫的那張蜘蛛網就飛下來落在臥佛身上,然后瞬間收緊。雖然這張網畫的亂七八糟,可是真的很結實。以臥佛的修為境界被困住之后不管怎么掙扎都沒有意義,越掙扎那張網就越是勒緊,到后來一根一根的網絲都勒進肉里似的。

  然后之前的那根被葉七道稱為木棒的東西就飛過來,一下一下的敲打在臥佛的屁股上。

  那悶響,一聲一聲的,格外的屈辱。

  “你他媽的能不能別打我屁股,這是修行者之間的戰斗,能不能不要這么侮辱我!”

  “哦,不打屁股。”

葉七道招了招手,飄在半空之中的木頭往前移動一點,然后一下一下敲打在臥佛的后腦上。如果說之前打在屁股上的聲音是噗噗噗噗那么干在后腦勺上就是當當當當  這一下一下的,砸的后腦勺很快就一片大包。

  “安爭哥哥說不能殺了你,但是必須教訓你。他說留著你還有用,你知道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比如陳無諾現在在哪兒?”

  小七道在本子上又畫了一下,這次落筆很小心,似乎是故意把線條畫的很細,但他握筆真的沒輕重,這線條雖然比起那根木棒來說要細的多了,可還是有拇指那么粗。

  “湊合吧。”

  他伸手指了一下,那拇指粗大概一尺長的墨線隨即飛出來,朝著臥佛的屁股上就刺了下去。

  “啊!”

  臥佛疼的哀嚎了一聲:“又他媽的是什么!”

  “針啊。”

  葉七道撓了撓頭發:“不好意思,畫的稍稍重了些。安爭哥哥說,如果我問你問題你不回答,就用針扎你。你不要怪我,冤有頭債有主”

  “我操你們倆大爺!”

  “我們倆,不是一個大爺的。”

  小七道的手指在半空之中一下一下往下點:“你說不說,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那根拇指粗的所謂的針,在臥佛的屁股上一下一下的刺下去,手指上下動的時候不可能完美保持著同一軌跡,所以針落下去的時候當然也不是在一個位置上,況且按著一個地方扎的話可能早就扎碎了。

  似乎是扎進了什么不該扎進的地方。

  葉七道楞了一下,然后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安爭哥哥交了我很多逼供的手段,可是,我真的學不來。你也知道安爭哥哥是明法司首座,明法司諸多刑罰都是他發明創造的。可是我笨,他教了我好一會兒我也沒學會,他就說那就用針扎吧。”

  葉七道特別真誠的道歉,可是手指往下點卻沒有停下來,而且頻率似乎越來越快。

  “啊噢!啊噢噢啊!”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根針第一次扎進了不該扎進的地方后,后面小七道的手指上下動的時候倒是軌跡完美,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  “我弄死你”

  臥佛趴在那氣息奄奄,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就說了吧。”

  葉七道上下點著手指:“好累。”

  臥佛:“我要是有機會,就把你和安爭大卸八塊”

  就在這時候,有人踩著那碎裂一地的磚石走進來,鞋底踩在瓦礫上的時候那聲音顯得很刺耳。安爭手里拎著一根真真正正的木棒走進來,大概有拳頭那么粗。

  “我來吧,你那根針太細了。”

  安爭拎著木棒走過來,把木棒往地上一戳,然后挽起袖口。

  “還是直接點比較好,讓你刑訊逼供,又不是讓你逗著玩呢。”

  安爭看了臥佛一眼,把木棒拔起來:“哪里不舒服?我這根棍子很神奇根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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