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人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匯入了談山色的體內,而這么多不同體質的血液進入他的身體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可想而知,談山色從來都不是一個對自己狠不起來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貂媛就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他,眼神復雜。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沒有離開,已經無數次的下決心離開這個男人,可就是做不到......她看著談山色變成這個樣子,心里很疼很疼,其實她只是不敢去想,談山色不是變成這個樣子而是本就這個樣子。
許久許久之后,談山色緩緩的睜開眼睛,身體的扭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反向折過去的關節咔咔的響動著回到原來的位置。
“你是不是越來越失望了?”
談山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若無其事的看了貂媛一眼。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貂媛回答,聲音很冷漠。
“你別裝了。”
談山色走到貂媛身前,忽然一抬手捏住了貂媛的下巴,然后使勁在她嘴巴上親了一口,就在貂媛以為結束的時候,他卻一口咬住了貂媛的嘴唇,咬的很用力,嘴唇很快就破了,他卻在那用力的吮吸著她的血,足足持續了幾十秒鐘他才從開嘴,伸出手在貂媛嘴唇的傷口上抹了一下,把血液抹在嘴唇上,那紅唇就變得更加嬌艷起來。
“你離不開我的。”
談山色走到大殿正中,抬起頭看著大殿屋頂上吊著的那密密麻麻的幾百具尸體。
“還沒完,你得等我一會兒。”
他的雙手抬起來往上一舉,屋頂上隨即亮起來一個暗紅色光芒的法陣,法陣里出現了一個旋轉著的六芒星圖案,好像絞肉機一樣迅速的轉動起來,那些尸體被拉了上去,全都進入了法陣之中,片刻之后,就有黏糊糊的東西往下掉,那是那些尸體被磨碎了的樣子。
談山色打了個響指,地面震動起來,然后有一口鼎爐慢慢的從下面升起來,鼎爐之中亮了一下,然后絞碎了的尸體就飛了進去,鼎爐下面出現了一層很熾烈的火焰。
“你就不怕自己做噩夢嗎?”
貂媛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噩夢?”
談山色看著那鼎爐下面燃燒著的熊熊火焰,輕蔑的笑了笑:“只有弱者才會做噩夢,強者是別人的噩夢......你一定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殘忍的像個野獸對不對?其實人本就是野獸的一種啊,只是人習慣了把自己看的高級一些罷了,最初的時候,人和其他野獸一樣,生活在草原或是叢林之中,生吞活剝被他們擊敗的其他野獸。”
談山色指了指那鼎爐:“我還好,我還會把他們燒一下,畢竟生的東西吃下去不太好,可能會鬧肚子。”
貂媛強忍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場面。
幾百具尸體被磨成了肉泥,然后被煉制成丹,貂媛很清楚談山色接下來要做什么,他要被 這些尸體煉成的丹藥吃下去,他要的不僅僅是血脈之力,還要靠這些人的骨粉來改善自己的骨骼。
談山色走到貂媛身邊拉著她的手腕往寶座那邊走,貂媛好像行尸走肉一樣被他拉到了高臺上。
“還有一點點時間。”
談山色忽然一把將貂媛推到在椅子上,一只手按住了貂媛的后背,另外一只手將貂媛的裙子向上扒起來,胡亂的往上翻卷了幾下,把裙擺就翻在貂媛的背后,那渾圓挺翹的雪白臀部露了出來,談山色將褲子往下一扒,然后猛的往前一挺。
貂媛趴在那,咬著嘴唇,強忍著屈辱感和更為屈辱的快感。
“別裝了。”
談山色一邊瘋狂的沖刺一邊譏諷道:“我們在一起多久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你的身體里藏著一頭野獸,叫做的野獸,你其實并不是那么愛我吧,你也愛這種感覺,除了我之外沒人能給你的感覺......”
貂媛發現自己真的很窩囊,很不爭氣,明明眼睛里都是淚水,可是嗓子里卻不由自主的開始發出她自己厭惡的聲音。
談山色輕蔑的哼了一聲,眼睛不時看向那邊的鼎爐,火燒的越來越旺,在一股燒焦尸體的臭味之中,他還在瘋狂的沖擊著面前雪白的軀體。
幾分鐘之后,貂媛已經癱軟在椅子上,整個上半身爬伏在那,兩條胳膊已經無力支撐。
就在這時候,鼎爐里一陣紅光筆直的沖了上去,已經到了關鍵時刻的談山色毫不猶豫的把自己那個東西拔了出來,提上褲子朝著鼎爐跑過去,連看都沒有看貂媛一樣。
她本是那個時代最美的女子,在那個時代,有多少英雄豪杰拜倒在她的裙擺之下,而她卻看都不看一眼。
現在呢?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卑賤。
一個即將要到達極樂巔峰的男人,卻能毫不猶豫的在那一刻停下來,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干什么一樣,這樣的男人,她真的值得一直陪伴下去?
一顆血紅血紅的丹藥從鼎爐之中飛出來,談山色一把抓住,然后將那棵丹藥吞了下去。
貂媛忽然明白了什么,她趴在那,眼神里都是憤怒:“你并不是真的很想和我怎么樣對不對?你只是想讓自己的血液加速流動,然后就能更順利的吸收這顆丹藥之中的力量而已吧。”
談山色回頭看了他一眼,平靜的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你說的沒錯,但你不該說出來,刺傷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貂媛咬著嘴唇,之前的傷口被她咬的更大了些,血流出來的時候,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心里的疼,遠遠超過了傷口的疼。
談山色吃下去那顆紅色丹藥之后就快步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里,順手把房門關閉,貂媛就那么爬伏在椅子上,下半身的衣服還在上面撩著,她卻連動都不想動,好像變成了一塊石頭。
談山色進了房間之后,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因為丹藥帶來的提升并沒有達到他的預期,似乎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他在這個房間的法陣正中盤膝坐下 來,借助法陣消化融合那些亂七八糟的力量,順便思考自己到底哪一步做錯了。
就在這時候,他面前的墻壁整個亮了起來,那是密密麻麻的水晶拼接成的墻壁,一具被很多細細的湛藍色的鎖鏈綁住的身軀出現在那水晶壁之中,密密麻麻的數都數不清的星點圍繞著這身軀轉動。
談山色抬起頭看了水晶壁一眼,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在等等,我就要成功了。”
那身軀,就是在宇宙之中被安爭困住的談山色的肉身,也可以說是道祖的肉身。
肉身掙扎了一下,眼睛猛的睜開看向談山色,眼神兇悍。
“嗯?”
談山色微微皺眉:“我知道了,無始輪已經出現了......現在我才醒悟過來,還是晚了些啊......我一直想不明白,憑借佛陀那點微末的實力怎么可能加固你的封印,原來是無始輪在作怪,既然無始輪已經將力量輸入進封印之中,你一定也能找到無始輪在什么地方了對吧?”
那肉身張開嘴,無聲的說了幾個字。
“怎么可能?”
談山色一愣:“只要無始輪加固封印,你就能反方向追蹤他的位置!”
那身軀又張開嘴說了幾句什么,卻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可能除了談山色之外誰也看不懂聽不到他在說些什么。
“變得狡猾了,居然先打亂了時間的排列,然后再逆方向輸入力量,這樣一來你想追查他的位置也極難了。不過沒關系,他一定就在安爭身邊......是時候讓他出去走一走了。”
談山色一擺手,水晶壁上的畫面隨即消失不見。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之后,談山色把那紅色丹藥之中的全部藥效吸收,起身之后感覺自己的力量確實增長了不少,骨骼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是他依然不覺得自己能殺了安爭,所以在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還是不打算自己直面安爭。
他走到另外一側水晶壁前,手在水晶壁上滑了一下,水晶壁隨即緩緩打開......里面是一座看起來極為特殊的囚牢,這囚牢之中只有一個人被禁錮其中。
那是一個看起來面容很慈善的老者,但臉色無比的憔悴,他的頭發就披散在肩膀上,身上被很多條赤色鎖鏈穿透,封住了他的全身血脈。
“你確實比我想象之中還要堅韌一些。”
談山色走到那個人身前,伸手把那個人身上破碎的道袍抓起來看了看,不屑的哼了一聲后松手,轉身走到一邊坐下來:“在大羲的時候,你就壞了我的好事,但我一直留著你,你知道為什么嗎?我不殺你,是因為你的體質和我最像了,確切的說是和道祖那個老家伙最像了,所以......你的用處很大啊。”
他抬起手指了指上面:“那具肉身還被困著,無始輪還在不斷加固封印,而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是不會去找安爭的,所以只能靠你了......你當初在大羲壞了我一次好事,現在你賠給我一次,算是兩不相欠......張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