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媛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似乎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意識,當所有的力量灌輸完成之后,她就那么僵硬的站在大廳里,好像是這大廳之中最完美的雕塑。
談山色像是看著一件最棒的藝術品一樣,圍著貂媛轉了一圈,仔仔細細的看著,然后伸手在貂媛那張無暇的臉上摩挲著:“你是帶給我快了最多的女人,開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為什么在你那個時代會有那么多男人為你神魂顛倒,當占有你之后才知道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真的很舍不得啊。”
他的手順著貂媛的臉往下摸,最終停留在那最神秘的地方。
“會收縮,可能以后都無法再享受這種樂趣了。”
他的手依依不舍的離開,因為不管他怎么撫摸,那地方已經沒有了什么反應,干澀的好像是隔壁一樣。
談山色失去了興致,走回到寶座那邊坐下來,手上出現了幾個卡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質所造的,這些卡片上有安爭他們的樣貌。
“你應該已經不記得他們是誰了,唯一記得的就是我是你的主人。”
貂媛:“是的主人。”
談山色把那些卡片甩出去,貂媛一張手,一股吸力出現,所有的卡片都被她吸到了手里。
“這些人,一個都不要留,都去給我殺了......雖然,其實到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再去做什么了,只要不讓他們找到我的,我等著本體肉身回歸就夠了,可那不是我的性格,若是讓我的對手安安心心的去修行,我怎么對的起的我的頭腦。”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黑卻那個老東西應該已經被他們殺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七葉如來也已經被他們得到了......耗費了這么大的代價,還不是為了找到無始輪,他們那些白癡還以為自己得到了多大的好處,是天大的運氣,若非是我故意不去阻攔,他們就能那么輕而易舉的得到七葉如來?七葉如來之中有我讓黑卻留下的特殊印記,這個印記毀都毀不掉,只要有這印記在,他們一靠近無始輪我就會察覺。”
他笑起來,端起酒杯敬了自己一下:“如我這樣的人,其實人生絕大部分時候是無趣的,以后沒了安爭他們這樣的人做對手,或許會更加的無趣吧。”
貂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似乎完全不理解他說了些什么。
“去吧。”
談山色擺了擺手:“我已經把七葉如來的印記同時融進了你的身體之中,只要無始輪的氣息一出現你就去把無始輪毀了,當然,這氣息也能幫助你隨時找到安爭他們的行蹤。”
貂媛機械的轉身,離開了石頭山內部空間。
就在貂媛離去的那一刻,在距離石頭山不到二百里的地方,大海之中有一座并不大的海島,是東海這一帶漁民們出海打漁中途歇腳的地方,所以島上并不神秘。
這附近的漁村之中,絕大部分漁民都曾經登上過這個小島休息。
此時此刻,這小島上就有至少幾十個漁民在做午飯,雖然在船上也可以做飯,但哪怕是漁民也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小島上不算太荒蕪,有些樹木,但生長的并不高大,野草也稀疏。
這里的土層并不是很厚,用鐵鏟往下奮力的插下去,大概一尺之下就是很堅固的東西,這是一座海島,所以下面堅固的東西當然是巖石,最起碼漁民們是這樣認為的。
風秀養就在這海島之中,這也根本不是什么海島,而是一個巨大的硨磲。
安爭他們曾經遇到過一個奇大無比的硨磲,其中就有人藏身,后來軒轅也曾經選擇過一個巨大硨磲作為自己的隱居之地。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硨磲的殼極為堅固,且構成復雜,其中的紋理蘊含著一種天然的隔絕陣法,可以完美隔絕氣息。
連談山色都想不到,風秀養已經到了距離他如此之近的地方。
此時此刻,在這個巨大的硨磲內部空間里,風秀養在流淚。
他看到了貂媛的變化,在貂媛的身上有一件他給的水晶,和談山色的水晶外觀上不一樣,但是性質卻相差無幾,因為貂媛佩戴著這塊水晶,所以談山色在石頭山內部空間里的一舉一動風秀養都知道。
也許連談山色自己都忘了,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把風秀養當回事......當談山色打開了召喚陣,可以從天外天那具強大的肉身之中吸取力量的時候,風秀養也可以。
甚至,通過一種特殊的方式,風秀養從中吸取的力量更為龐大,這是他一個人的秘密,連貂媛都不知道,更別提談山色。
“我會幫你報仇的。”
風秀養喃喃自語。
貂媛離開了石頭山內部空間,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風秀養已經沒有辦法完美的監視著談山色的一舉一動,但是現在這種緊要的時候,他不想放棄,所以他冒險來了。
“可能連你都不知道自己當初全部的準備。”
風秀養擦了擦眼淚,嘴角卻勾起來一抹笑意,他并不是真的有多悲傷,哪怕他覺得貂媛應該是自己可以在乎的女子了。
這個硨磲的內部空間結構和石頭山里幾乎一模一樣,風秀養仔細的看了看這里的環境,然后緩緩的舒出一口氣:“每個人都有權利活著,不是嗎......只是看強大與否,若是不夠強大別人就能有將你抹除的可能,若你強大,你就能抹除別人。”
在他的身邊站著兩個人,本應該早就死了的兩個人。
飛千頌和聶擎。
只是看起來,兩個人的樣子和如今的貂媛好像沒有多大區別。
“要想騙過談山色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出手殺了你們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故意看著不動手,就是因為我必須讓他確定你們兩個已經死了,我和談山色不一樣,我沒有那么多的幫手,我也沒有那么多的資源,更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吸收天外天那具肉身之中的力量,只能偷偷的來,幸好談山色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朝著飛千頌招了招手:“我知道你和談山色之前是什么關系,但是經過了這件事之后,你心里怕是只剩下對他的恨了吧。”
飛千頌面無表情的問:“為什么要復活我們?”
“復活?”
風秀養聳了聳肩膀:“你真是可愛,復活一個人哪是那么簡單的事,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死了就是死了,如果復活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那么豈不是亂了輪回?其實就算是修行者都不是很篤定的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天道這種事,但我相信。”
“你什么意思?”
飛千頌問了一句。
“當初這個世界是神創造的。”
風秀養淡淡的說道:“還有一種說法是,神為了創造人類而犧牲了自己......雖然我覺得這是很愚蠢的一種行為,但又不能完全否定可能性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神怎么可能允許有人破壞他耗費了自己的生命才創造的人類世界?”
“不懂。”
聶擎在旁邊低低的回了一句。
他們的木訥和機械其實和貂媛還是不一樣的,他們只是剛剛被修補好肉身,所以看起來還很僵硬。
“如果我在你們兩個身上動手腳,那么談山色出手的時候就一定會察覺到,如果我在那深潭的水中動手腳,談山色也會想到,沒有人比他的想法更復雜,所以我保住你們的辦法,是在深潭之中的魚,所以我才會在深潭邊上守了那么久。”
“你還沒有回答。”
飛千頌看著他問。
風秀養揉了揉眉角:“你們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應該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客氣些的覺悟啊。”
飛千頌:“我也很好奇,既然你已經準備了將我們救回來,那你就一定有把握控制我們,為什么你不那樣做?”
“控制?最完美的控制可不是強制性的。”
風秀養道:“甚至連你們自己都不覺得是被控制了,那才是最完美的境界......這種控制是什么你們知道嗎?其實答案很簡單,是因為我們有一樣的目標,那就是殺了談山色。”
他端著酒杯晃動的姿勢,和石頭山內部空間里的談山色一模一樣。
“當初是神創造了人類世界,我倒是寧愿相信他是犧牲了自己的,因為后來四方位守護神曾經在宇宙之中尋找過他,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所以如果神是消失了,才能解釋天道的存在,所謂的天道,就是神留下來的一道意念,也可以說他是留下的規則,誰破壞了這個規則,天道就會懲罰誰。”
聶擎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談山色早就應該死了才對。”
“那是因為還沒到時候,連上一次安爭他們與談山色決戰的時候天道都沒有覺醒,現在怎么可能會輕而易舉出現,只有在世界真的面臨毀滅的時候,天道才會出現,那是神留給這個世界最后的禮物了。”
風秀養站起來:“我希望你們兩個找到天道。”
“那怎么可能?!”
飛千頌道:“那么虛無縹緲的東西。”
“不一定虛無縹緲,而且也不是無跡可尋。”
風秀養笑了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最接近天道,那么這個人一定是安爭......相信我。”
他的笑容看起來也和談山色一模一樣:“跟著安爭,就一定會有發現。”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