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明天會改一下,有點粗糙。
已是正午時分,街道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來。叫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交談歡笑聲連成一片。
蕭齊天的前方,一群人簇簇擁擁,內有高談闊論,聲音清脆又嘶啞,道:“生辰八字,漢唐天啟五百年二月二七。
命卦大有,全名火天大有。
卦符離上乾下,掛色上灰下紅。
卦象天上有火、云層艷陽。
此卦乃財富之卦,此命乃富貴之命。然則財富之外,事業難成,財富過多,恐易纏身,切記。”
蕭齊天擠上前去,分開眾人,往里觀之,但見一人身穿道袍,滿臉麻豆,正拿著一個個名字的生辰八字侃侃而談,不是上次那個道袍秀士還能是誰?
看著道袍秀士眼前那堆銀兩,連蕭齊天也暗暗吞了吞口水,心道:“這小子,還挺能騙的,待我嚇他一下!”
蕭齊天悄無聲息地擠到人前,大手一撈,那道袍秀士身前的銀兩驀然落到蕭齊天的手中。
那道袍秀士本來正拿著一個名字在哪里侃侃而談,煞有其事,徒然見到身前的銀兩不翼而飛,勃然變色,大罵道:“我草,誰敢虎口奪食?”
罵完之后,抬起頭,卻見蕭齊天正笑瞇瞇地看著他,霎時間臉色又是一變,叫道:“是你!”
蕭齊天笑道:“小子,我的錢袋,該物歸原主了吧?”
道袍秀士眼神一閃,道:“什么錢袋我不知道?倒是你這小子,竟敢撈我辛苦賺來的零花錢,又想挨劈?”
蕭齊天道:“少給我裝模作樣,我的幾十萬兩就是那么好吞的嗎?”
他一聲冷笑,道:“劈我?嘿,你倒是劈啊?這回我可是帶來了靠山,怕你不成?坑爹老頭,快給我拿下他,拿下他之后我請你喝花酒!”說完轉身,然而他的身后,哪還有邋遢老頭的身影?
道袍秀士冷笑,道:“我數到三,你再不把我辛苦賺來的零花錢還我,哼哼....”
蕭齊天嚇了一跳,這道袍秀士說數到三就是直接數三,一點不含糊。
“這坑爹老頭,關鍵時刻老是掉鏈子!”蕭齊天大大咧咧地罵道。形勢比人強,只好將那些銀兩放了回去,然后灰溜溜便要離開。
驀然間,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傳來。
“讓開讓開,別擋道,不想活了,快讓開!”但見一行數人長鞭策馬,疾馳而來,大聲吶喊,遇上沒避開的行人便是遠遠地揮鞭子抽開。
為首一人一身青衣錦袍,頭戴束發紫金冠,一看就知道是永安郡的權貴子弟。身側同樣是一個錦衣男子,想來也是一個富貴人家子弟。再然后就是三個身披軍甲的侍衛。
一行人快馬奔馳,橫沖直撞,沿途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攤子,行人紛紛避退,整個鬧市亂成一團,狼藉一片。
突然,一位老婦人因往一旁避讓的時候,被紛亂的人群絆一下,居然摔到了路中間。
這時快馬已經疾馳而來,到了離老人不足三米之處,眼看老婦人就要喪生于馬蹄之下,行人不由驚呼出聲。一些人更是不忍看到這一殘忍的畫面,紛紛扭過頭去,一臉同情。
為首青年皺眉,用勁一勒馬繩,只聞一聲長長的嘶鳴,而后那馬的兩只前蹄高高地躍起。
這青年,竟以其精湛的馬術硬生生地停下,沒有造成慘案。
眾人慶幸,為青年的馬術喝彩。老婦人站起身來就要向青年道謝。
卻聽那青年道:“老東西,不是讓你讓開嗎?敢擋我的道,不要命了是吧?我成全你!”說完揮鞭向老人抽去,那呼嘯著的鞭風讓人毫不懷疑,老人孱弱的身體絕對承受不起。
眼看馬鞭就要抽到老人的時候,老人的身前忽然出現一人,一身白衣,羽扇綸巾,誰也看不清他是怎么出現的。
那人手一伸,就穩穩地抓住了青年抽來的鞭子。青年用盡渾身力氣竟然抽不回去。
來人自然是蕭齊天,其實在青年馬蹄要踩到老人的時候,蕭齊天就看到了,只是那時距離實在太遠,想要救援已來不及。幸而青年的馬術夠精湛。
“混賬東西,不知道我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你想死?快放手!”那青年看向蕭齊天,怒聲罵道。
蕭齊天轉身讓老人退到路邊,而后對青年幽幽說道:“你還別說,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要不你告訴我?告訴我,是誰,給你的權力,在朗朗乾坤之下,策馬行兇?是誰,給你的權力,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街殺人?”
“哈哈哈!哪來的小雜種,連我都不認識,也敢來教訓我?”那青年哈哈大笑道,看向蕭齊天的眼神帶有嘲諷。
“權力?在永安郡,我說的就是權力,我做的就是權力,誰敢不服?”說完以囂張的眼神掃向四周,圍觀的人在青年的注視下紛紛低下頭來,不敢直視。
有好心之人低聲對蕭樂說道:“算了吧,少年,那青年是郡守的公子,咱們惹不起。”
“是啊,是啊,惹不起,還是算了吧。反正老人家也沒事。”圍觀的人也紛紛說道。
聽到眾人的話,那青年更是囂張得意,對蕭齊天說道:“聽到了嗎?小雜種,我是你惹不起的!現在給我跪下了磕三個響頭,然后打斷自己的一只手,我就饒下你的狗命,不然,哼哼!”
蕭齊天瞇著眼睛看著青年,那抓著馬鞭的右手驟然向前一拽,但見那青年就從馬背上飛了起來,而后摔了個狗啃泥。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青年倒在了地上。
“哎喲!”青年痛苦的聲音響起。
那青年顯然沒想到來人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還敢對他出手,就連他身后的侍衛也一樣,或者說,在場的眾人都不會想到。
蕭齊天看著青年,極其認真地說道:“看來郡守沒時間管教孩子,說不得我來幫他管教管教了。”
平靜地話語,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眾人心中回蕩。圍觀的人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然怎么聽到居然有人要替郡守管教兒子?
那青年從地上爬起,臉色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極其暴怒地對身后的侍衛咆哮道:“你們都死了嗎?看到我被打了還不出手?快上,給我殺了他!不,要活的,我要將他千刀萬剮,以泄我心頭之恨!”
聽了青年的咆哮聲,那三個侍衛一哆嗦,終于反應過來了。連忙翻身下馬,抽出馬背上的武器,飛快的向蕭齊天殺來,眼神中更是透露著殘忍。
蕭齊天冷哼:“空有一身不錯的修為,卻不思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反而助紂為虐,留你們不得。”話音剛落,蕭齊天向前一跨,眾人只看到一個殘影,蕭齊天已欺身到三個侍衛的面前。
只聞“砰”“砰”“砰”三聲悶響,但見三個侍衛凌空飛了起來,而后倒地不起,竟已被廢了丹田。
圍觀的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年更是臉色徒然變白,兩腿有些發抖。要知道,他的那三個侍衛可不一般,個個都達到了筑基中期,居然被別人一招廢了,豈不是說這少年起碼也是筑基后期?這回踢到鐵板了。
蕭齊天一步一步地走向青年,走得很慢,那平靜的眼神帶給了青年極大的恐慌。他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兩腿抑不住的發抖。好在總歸是大家族里面出來的人,沒有直接被嚇得大小便失禁。
終于,蕭齊天來到了青年的面前,道:“那么這回,我可以管教你了嗎?”
“朋友,夠了!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你身后的家人著想,別為一時沖動,惹禍上門!”卻是此時,另一個錦衣男子終于開口。
“對對,我爹是郡守,你不能打我!”那青年也趕緊附和道,恢復了些許底氣。
蕭齊天瞳孔一縮,冷聲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因為這是事實!”錦衣男子說道。
蕭齊天瞇起眼睛,看了錦衣男子一眼,忽然笑了:“忘記告訴你們,我這人,其實最怕人威脅,也最討厭被威脅,因為,只要有人威脅我,我會...暴走!”
蕭齊天右手向前一探,將那青年單手提起。
“啪”,“這巴掌,是教你尊敬生命!”
“啪”,“這巴掌,是教你尊老愛幼!”
“啪”,“這巴掌,是教你仁慈善良!”
“啪”,“這巴掌,是教你感恩戴德!”
“啪”,“這巴掌,是教你樸實簡約!”
“啪”,“這巴掌......”
“夠了!別打了!”另外那個錦衣男子一看蕭齊天一直在抽那青年的耳光,大聲喝道。
在這聲喝問之下,蕭齊天終于停了下來,只見此時的那青年,兩邊臉蛋青一塊,紫一塊,腫得像個豬頭臉。
蕭齊天向錦衣男子望去,如針般的眼神讓錦衣男子嚇了一跳,趕緊退后幾步。
蕭齊天看著男子的臉,道:“怎么,你也想受點教育嗎?”
錦衣男子趕緊搖頭:“不不,朋友,我是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你覺得呢?”
“哈哈哈!敵人,你覺得你們,配嗎?朋友,你覺得你們,配當我的朋友?”蕭齊天大笑道。
不待二人說話,蕭齊天又道:“好了,教育也教育完了,你們滾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做壞事,否則,下次就不是教育那么簡單了。”
青衣青年和錦袍男子趕緊翻身上馬,而后青年惡毒的看了蕭樂一眼,就要快馬離去。
“等等”,突然,身后蕭齊天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心中一顫,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
二人轉身,有點結巴地問道:“怎么?難道你說話不算話?”
“曹雪月是你什么人?”蕭齊天問道。
聽了蕭齊天的話,兩人同時出了口氣,而后又同時開口。
“那是舍妹。”錦衣男子道。
“那是我未婚妻。”青衣青年道。
“原來錦衣男子居然是上官家的公子,曹雪月的哥哥,怪不得長得跟曹雪月有點像了。”蕭齊天心道。
“而這城主的公子居然是曹雪月的未婚夫,只是這未婚夫的為人未免太差了吧?”
蕭齊天對著二人說道:“你們滾吧,記住我的話!”
二人如蒙大赦,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連狠話也不敢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