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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藥理四般事:望聞問切

  “那就行。”蕭齊天點頭,向里走去。他的身后,韓蘇震向藥七星道:“盟主放心,這場對賭我們贏定了。”

  “不!我倒覺得這場對賭我們多半會輸。”藥七星斷然道。

  “輸?怎么可能!”韓蘇震大叫,“那人身上的血煞之氣就連我都無可奈何,我還真不信他蕭振東有辦法。”

  “沒有什么不可能!別忘了蕭振東做過的事。”藥七星搖頭。

  “嗯?”韓蘇震一愣。

  “若在以往,你敢想象有人能在關元境就能在硬碰硬的情況下斬殺云門境巔峰的強者嗎?你不行,絕大多數人也不行,但蕭振東可以,這就是區別。”藥七星解釋道。

  “那盟主大人為何要與他賭?”

  “我自有我的用意。”

  “好吧。但我還是堅持己見,我承認蕭振東戰力不錯,但戰力不代表一切,他一個山野庸才,估計連藥性不知,連藥理典籍都沒看過,怎敢出此狂言?”

  “韓長老,過了。”藥七星道。蕭齊天聞言,則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韓蘇震,道:“韓長老是吧?你給我說清楚,何為山野庸才?”

  “這還用問嗎?蕭大爺,他這是罵你莽夫一個呢。”黑大爺起哄,唯恐天下不亂。

  “是這樣嗎?”蕭齊天目光一冷。

  “來歷不明,估計是某個山溝溝里出來的人物,自是山野庸才。”韓蘇震冷哼,沒有否認,反而解釋了一句。

  “那韓長老出身何地?”

  “西梁。”

  “哇!原來是大城市里出生的大人物,失敬失敬。”蕭齊天夸張叫道。

  “與韓長老一比,蕭某倒還真算得上山野庸才一個。不過”他話鋒一轉,“韓長老貌似對自己的藥理知識很自信?”

  “那與你無關吧?”韓蘇震道。

  “是與我無關。只是我這個山野庸才,有些藥理知識不太明白,想向韓長老請教一下。”

  “說!”

  “藥理博大精深,法至微玄,大要心中,有四般事,何四?”蕭齊天問道。

  “這”韓蘇震一滯。

  “咦?不會吧?我一個山野庸才都知道藥理四般事,韓長老金貴出身,居然答不出來?”蕭齊天佯裝驚訝。

  “得了吧?我韓蘇震也活了一大把年紀,研究眾多藥性典籍,什么四般事,怎么從未聽過?肯定是你杜撰出來的吧?”韓蘇震冷哼。

  “怎么可能?藥理博大精深,我一個山野庸才怎敢胡亂杜撰?韓長老可不要血口噴人。”

  “那你倒是說說,這四般事,是何四?”

  “嘖嘖嘖,我還以為城市里出來的大人物會有多與眾不同,原來也不過如此。”蕭齊天揶揄。

  “藥理四般事,望聞聽切,缺一不全:第一望其神氣色,潤枯肥瘦起和眠;第二聞聲清與濁,聽其真語及狂言;三問病原經幾日,如何飲食怎生便;四才切脈,明經絡,浮沉表里是何般。”

  “此為藥理四般事。”蕭齊天娓娓道來,“何如?”

  “一派胡言。”韓蘇震搖頭。

  “一派胡言?呵呵!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蕭齊天冷笑。

  他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韓蘇震的面部,半晌之后,忽然道:“韓長老,你有病啊!”

“你你才有病!”韓蘇震喝道,惱羞成怒  “別激動別激動,有沒有病,韓長老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望者,視其外應,以知其內臟,則知所病矣。肝主目,心主舌,脾主口,肺主鼻,腎主耳。我觀韓長老眼白泛紅,這是心火熱的表現,想來韓長老最近應該有心事,導致心煩氣躁,睡眠不好吧?”蕭齊天道。

  “你怎么知道?”韓蘇震一驚。

  “你面色發白,又略帶青色,這是身體發虛的表現。若我所料不錯,韓長老最近應該受過傷,出血過多,而且體內還有些許淤血出不來,我說的可對?”

  “你”韓蘇震渾身大震。

  “你最近應該消化不良,形肥食少,因為你脾虛有痰。你印堂有些蒼白無光,精神萎靡,這是肺虛。”

  “你!!”

  “韓長老,別你啊你的,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蕭齊天道。韓蘇震聞言,本想反駁,不知為何,卻順從了蕭齊天的話語。

  蕭齊天只看了一眼,便道:“常人的舌苔為淡紅舌,薄白苔,你舌頭有些發紫,這是體內有淤血的表現;紫中又帶黃,舌邊尖紅,舌苔有點厚,這是濕熱,你最近應該風邪侵體吧?伴隨的癥狀有,鼻塞流涕、咽干癢、習慣性的頭身痛,我說的可對?”

  “無話可說了嗎?看來我都說對了哦?”蕭齊天問道。

  “我現在說的只是藥理四般事中的望,此外還有聞、問、切,韓長老還要一一體會嗎?是否還覺得我在一派胡言?”蕭齊天又道。

  “”韓蘇震張了張口,無話可說。事實面前,也確實容不得他反駁。

  “好好好!好一個藥理四般事,好一個望聞問切!”藥七星忽然插嘴贊道,“蕭振東,今日見了你,我才知道,原來我也不過井底之蛙一個。你這番理論,當真是開辟了藥理界一大學說。”

  “過獎!”蕭齊天道。

  “不用謙虛!我藥七星活了四五百年,老妖怪一個,走過的地方不少,也見過很多藥學大師,卻從未聽過這番藥學理論,可見你這番理論有多新奇。”藥七星擺手。

  “難能可貴的是,你的理論根本不是什么憑空臆造,而是有根有據,每每能切中病原要點。”他嘆道。

  “不!你錯了,我可不敢居功自偉,藥理博大精深,蕭某小小年紀,又何德何能能有這般理論?”蕭齊天搖頭。

  “嗯?你的意思是?”藥七星一愣。

  “那根本就是無數人的心血,我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剛好學到了些許皮毛罷了。”蕭齊天道。

  也確實,這些都是他自末法時代所得。

  這個世界,修者對抗病原的能力,主要來自強大的身體素質,還有修為的加持,藥理學幾乎可以算得上啟蒙階段。反觀末法時代,藥理學卻早已非常完善,很多藥理學著作名震千古,如《素問》,《難經》,《本草》,《脈訣》。

  望聞問切,最早出自《難經》,經言: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臟腑也。

  這就是最早的望聞問切。

爾后,望聞問切又經過多位藥理學大師完善,終于成為了藥理學的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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