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當伊森走出樹屋的時候,天空已經大亮。
這方世界有三個太陽,三倍的光明。
所以這里的樹木異常的茂盛。
空氣也是加倍的清新。
練習了一遍水手小刀術后,伊森感覺渾身舒泰。
代表迪倫的生命線越來越近,但路德卻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無奈只能繼續等待。
對于這處干涸之地隱藏的那條生命線,伊森一直在暗暗觀察。
這條生命線蟄伏的很深,似乎特意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但從生命線的氣息上來看,對方的生命力強的嚇人。
好似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
不過對方有意隱藏,要不是‘真理之線’的效果,就連伊森也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
現在伊森最好奇的就是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之前的旁敲側擊,他已經發現了標槍男有些問題。
“啊好舒服啊。”
夏佐伸了懶腰,頭發亂成鳥窩,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
顯然昨天睡得還不錯。
“的確好久沒有睡這么舒坦了。”
在他身邊的是騎士肖恩,他的身上還有些酒氣,不過看上去比昨天的醉鬼要精神了不少。
“老大,你這1MB價格訂的有點低啊,哈哈哈。”
夏佐語氣詼諧,而且是故意沖著巨石之側的披風男和標槍男說的。
二人面色鐵青,顯然心有芥蒂。
尤其是披風男,冷冷一哼,又兀自閉目修煉。
“咦,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
“嘿嘿嘿”
肖恩這個補的一手好刀。
隨意填飽肚子,三人也進入了修煉狀態。
射線冥想法的修煉是一個日積月累的過程,尤其是疊點修煉,需要極大量的念力。
這門冥想法之所以在拍賣會場上流派,一是因為對念的性質有所要求,必須是二維能力,也就是點、線、面相關的能力。
第二個原因,也是關鍵的原因,這門冥想法對念力的要求同樣很高,需要大量的念力基礎。
尤其是對于剛剛覺醒的新人,念力的量本來就不大,聚集全身的念力也就凝成一個疊點,雖然爆發的能量很強,但性價比不是太高,既費時又費力。
伊森就不一樣了,本身他的天賦就不錯,畢竟是被‘星云鎖鏈’詛咒的擁有創世血脈的人,又經過瘸匠的反復雕琢洗禮,更加是其中的佼佼者。
更何況他此時還有‘十誡指環’在手,念力的恢復能力比他用的都快,這是變相的無限念力。
所以他疊點疊的那叫一個歡快。
射線冥想法的疊點是沒有上限的,也就是說伊森可以將全身的念力都疊成念力點,隨用隨取。
這其實變相的濃縮伊森的念力。
跟他的能力再合適不過了。
伊森甚至可以通過不同強度的疊點開發出新的細絲。
輕輕松松又完成五個疊點,伊森并沒有繼續修煉,而是朝一個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了迪倫的身影。
此時的迪倫再不復之前的談笑風生,身上衣衫襤褸,滿是灰塵。
“伊森老大,我終于找到組織了!”
說完一個趔趄直接躺在了地上。
“哈哈,迪倫看樣子你昨天過的很精彩啊。”
“精彩,確實精彩,小命差點精彩沒了。”
他有氣無力的長嘆一聲,從身上遍布的傷口上能夠看出他經歷的兇險。
伊森也沒說話,盯著他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面色逐漸嚴肅。
這是一處撕裂傷,傷口整齊,略深,隱約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目測劃傷了血管,即便迪倫用布條扎住,血流的也相當快,此時已經血染衣襟。
想來有這樣的傷口存在,必然會吸引不少異獸,迪倫這一次大難不死實屬僥幸。
“我得先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拜托了老大。”
“可能會有點疼。”
“沒事,好歹我也是……”
“啊”
迪倫‘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雙目圓睜看著正在往他手上倒酒的伊森。
“疼”
伊森手里拿著的是他自己蒸餾的消毒酒精,這玩意倒在傷口上,跟傷口撒鹽相差仿佛。
“別動!動的話你這根胳膊可就要廢了。”
迪倫的胳膊頓時定住,再也不敢動作,雙眼通紅的盯著伊森。
清創完畢,伊森手中魔杖一閃,一根透明的絲線快速穿過,轉眼再看時,迪倫手臂上那道十分猙獰的傷口已經閉上了嘴巴。
雖然還能夠看到一道清晰的傷口,但比剛才可是好的太多了。
“(ˉ▽ ̄~)切”
“早聽人說弗洛大學的天才醫生,我還以為是什么手段呢?不過如此,比貝基可差遠了。”
披風男見到伊森處理傷口的全過程,臉上嗤之以鼻的嘲諷道。
伊森聞言之后,笑了笑沒有說話。
披風男口中的貝基是來自錫安城托赫爾大學的選手,他是光明神的信徒,掌握著用圣光恢復傷口的能力。
圣光恢復固然非常迅速,但使用局限很多,比如不能治療較深的傷口。
圣光照耀的確會讓表面快速愈合,但無法對內部組織進行救治。
比如剛才迪倫的傷口,圣光照耀后,傷口的確會快速恢復,但傷口深處的血管由于無法被照耀,所以鮮血會繼續流淌,這會造成很嚴重的內出血現象。
慢慢的會在皮膚之下形成血腫,血腫會在身上變為各種顏色的瘀斑,這些瘀斑被稱為‘黃泉之印’。
教會的牧師們說,黃泉之印是死神目光的投影,被冥界的黃泉之水沖刷之后留下的痕跡。
換句話說,身上長出黃泉之印得人,已經被死神盯上了。
反觀伊森的治療,完全按照前世的外科標準來處理,從內到外,清創、消毒、縫合一氣呵成,自然不會出現‘黃泉之印’的現象。
“閉上你的臭嘴!你個穿著桌布的蠢貨!”
迪倫正疼的厲害,一聽有人詆毀伊森,頓時怒火中燒,劈頭蓋臉的大罵一通。
“你!”
披風男猛地站起身子,剛豫動手,卻被旁邊的標槍男拽住,后者搖了搖頭,披風男硬生生沒有發作,但臉色陰霾,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