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隨著誅仙劍欲破蒼穹似的劍芒,還有杜月笙響徹學院的狂吼!
“區區雷龍?今日本天帝倒想問你,既然爾自詡公正嚴明不容挑釁,為何縱容喚爾之人袒護其他弟子?”
杜月笙一人,站于天地之間,猶如君臨天下,不容冒犯!
“可笑這等神雷,還妄談代表學院至高無上的規矩?
在本天帝看來,不過是用雷霆手段,鎮壓所有膽敢質疑反抗的聲音罷了!
既然如此,神雷也好,規矩也罷,本天帝為何要認?為何要遵從?
與其處處受制,墨守成規。倒不如,憑自己隨心而為,至少還能換一個念頭通達!”
“給我破!”
“吼…”
雷龍痛楚萬分的嘶鳴,便隨著周身迸裂所化的雷芒,撒滿學院每個角落!
一劍!
僅僅一劍!
那足以媲美圣階靈獸的雷龍,便化為了漫天紫芒,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等神通,怕是閆錫岳本人都遠遠做不到!
“噗……”
一口心頭熱血從喉間涌出,閆錫岳的臉色難看到極點,身旁諸位同門不由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生平第一次從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上,見到如此慘淡的笑容。
不過,他們自己的臉色,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這,這番誅心之言,卻令人難以反駁,最關鍵的是……”
杜月笙竟然真的能一劍滅了怒目雷龍啊!
雖然雷龍只是以問妄鏡為祭,閆錫岳神力為引,再加上神雷凝化而成,持續不了片刻,便會自動消亡。
但那也是只比傳說之中的神獸第一等的怒目雷龍啊!
閆錫岳可以肯定,單憑雷龍存在的時間,若是用來襲卷學院,怕是除了自己以外,身旁的一眾長老都不是對手!
況且杜月笙剛才那話,霸道至極,就連閆錫岳本人心底都升出一股戰栗!
但閆錫岳也絕不會蠢到認為那是區區幾句話就能施展出的威能。
三言兩語,哪怕辭藻再過華麗,也根本不可能觸動沉重如山的學院規矩半分!
站于雷龍利爪之下,膽敢如此挑釁,怕是被轟的連骨灰都不剩,可是杜月笙,卻仍舊屹立不動!
如此看來,也只剩下一個解釋!
一個閆錫岳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面對的解釋!
那就是…杜月笙的境界,早已凌駕于學院法令之上,至少和剛才的怒目雷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而杜月笙,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天。
杜月笙的一言一行,便已是至高無上的規矩!站于至尊學院之上的法令!
任憑臉色陰晴不定良久,閆錫岳才憋出短短幾字:“老夫…輸了。”
而反觀杜月笙,在聽到元神之中的系統提示后,臉色不由升出一抹欣喜,與閆錫岳眾人反差鮮明!
“叮,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杜月笙斬殺圣階靈獸,獲得神通值1000000000!”
“叮,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杜月笙突破神尊二階,下次升級所需神通值3000000/20000000000!”
“叮,系統提示,恭喜玩家杜月笙斬殺圣階靈獸,獲得雷龍韁繩,可用于召喚坐騎怒目雷龍。”
“叮,系統提示,至尊問妄鏡所需神雷以全部集齊,以自動生成神器!”
一連串的提升,令杜月笙都未來得及第一時間狠狠打掌刑殿的耳光。
不過現在,就算這耳光不打,掌刑殿的招牌,怕是也搖搖可墜了……
“嘖,可笑這幫老古董,本想興師問罪,卻沒想給了本天帝一場造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收斂目光,杜月笙將閆錫岳的臉色看得清楚:“怕是閆長老此生都未想到,堂堂問妄神雷,有朝一日會如此雞肋。”
說話間,杜月笙一步踏出,身形卻赫然站于半空,漠然的目光掃視著掌刑殿眾人!
如此挫敗,令掌刑殿顏面掃地,除了閆錫岳勉強還能抬頭之外,眾人紛紛躲避著杜月笙的目光,尤其是圣倚殿的兩人,恨不得趕忙溜之大吉……
撇了撇嘴,杜月笙才終于開口,不過出于閆錫岳預料的是,前者所說,并非是勝者本該享有的輕蔑和嘲諷,而是淡然笑道:“閆長老,若是沒猜錯,你今天來,怕是準備了三道神雷想懲罰本天帝吧?”
“沒…沒錯。”
雖不知杜月笙是如何猜中,但閆錫岳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既然還剩一張底牌,為何不準備一試,半柱香前,你可是恨不得讓本天帝形神俱滅啊!”
都這種時候了,閆錫岳哪還敢讓杜月笙形神俱滅啊!
怕是最后真正形神俱滅的是他自己啊!
確實,閆錫岳興師問罪,最厲害的底牌便是三道神雷。
可是現在,第三道神雷祭與不祭,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第一道,責問的是杜月笙爭強好勝、斬殺季鷹之罪,卻被他將神雷全部化為己用。
第二道,也是最聲勢浩瀚的一道,是懲戒杜月笙殘殺同門強取豪奪的怒目雷龍。
可以說,怒目雷龍,便是閆錫岳的依仗所在。
畢竟殘殺同門,說是罪大惡極也不足為過!神雷的威能自然更加恐怖。
然而,杜月笙幾句誅心之言,外加破雷一劍,便將閆錫岳的依仗全然粉碎。
至于第三道,閆錫岳本意是教誨杜月笙目無尊長、以下犯上之過。
然而剛才,杜月笙一番話,卻無形間破了第三道神雷!
神雷浩瀚,懲戒的確實是目無尊長之劣徒,這其中的法令毋庸置疑。
但…何為上?
公正嚴明,肅然嚴厲的閆錫岳,按照學院規矩,確實算是杜月笙的尊長。
可惜,閆錫岳在親自主持護盾,袒護無數弟子的剎那,便已經失去了規矩的庇佑。
哪怕他仍蟒袍加身,哪怕他仍位高權重,但蒼天在上洞察萬千,問妄鏡早已不認同這樣的閆錫岳,還配稱為學院的尊長……
“老夫…輸了。”
同樣的話,此時聽來,卻比先前慘淡無數倍。
而杜月笙聞言,驟然一笑,目光卻如蒙寒霜:“你輸了,但本天帝還未勝。
一句認輸而已,你就想興師問罪不成便打道回府,那本天帝的顏面該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