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阿爾弗雷德.馬歇爾的辦公室依舊亮著燈。筆×趣×閣。。這位軍事情報局的頭頭在完成手頭最后的工作。沉穩,冷靜,富有責任心,他的能力受到周青峰的欣賞和支持。
然而現在馬歇爾正在寫一份辭呈,他原本是英克雷派駐古巴協助迪亞哥勢力的軍事顧問團團長。周青峰攻占哈瓦那后俘虜了整個顧問團,作為團長的他被俘后不但保住了性命,還被要求組建軍事情報局。
讓俘虜干最機密的事情,這也是當初周青峰抵達古巴后人才匱乏下的無奈。然而幸運的是他沒看錯人,阿爾弗雷德.馬歇爾在半年多時間內的工作成效卓著,保證了軍團內部的穩定和純潔。
但馬歇爾先生還是要離開了,他當初就跟周青峰約定要在合適的時候返回英克雷。因為他的妻兒家人還在等著,他不能舍棄不管。他甚至表示自己僅僅只是盡責工作,回去后無法為軍團保守秘密。
“也許回到英克雷我就會被逮捕,進而要求交代所有關于極光軍團的秘密吧。”馬歇爾如是想。可他很無奈,還是必須寫下辭呈。因為對他而言,家庭很重要。
由于情報機構的特殊性,馬歇爾在哈瓦那的半年多內可以說是知道了很多秘密。除卻內政部和外交部有些特別隱秘的事情,以及軍團長變種人衛隊的某些工作,剩下各種情報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而正是這種情況下,馬歇爾對占領哈瓦那后軍團的發展是深感震驚。一個從無到有建立的帝國,所有建設者的豪情壯志,整個社會的勃勃生機,甚至連它莽撞和無畏并存的活力都令人深感沉醉。
馬歇爾真的很喜歡待在軍團內,他能從各種數據報表中感覺到軍團每天都在取得新的成就,每分每秒都在擴張自己的實力。
想想軍團剛剛占領哈瓦那時只有幾千骨干人員,而現在囊括整個古巴的殘余人口,還在不停吸納外面用來的難民,它遲早能成為雄霸一方的偉大國家。
“很可惜我不能一直伴隨這個帝國的成長,這真是令人痛心的事。”馬歇爾被俘后就想過要逃,可當時核冬天的寒冷斷絕了單人逃亡的可能性。而當他擔任情報局局長后,逃跑的心思很快就淡了。
開拓一片荒野,發現其中暗藏的寶藏,這是會讓人癡迷的事情。然而……。
寫好辭呈放在桌面上,馬歇爾帶著一個簡單的皮箱極其樸素的走出軍事情報局的大樓。他要離開的消息已經為眾人所知,情報局大樓內的所有人都默默的走出來送行。
“各位,很高興這半年多能得到你們的信任和服務,我深表感謝。雖然今天我要離開了,但我今后肯定會想念和你們共處的時光。”提著皮箱的馬歇爾微微低頭與眾人致敬,最后鄭重道一聲‘再見’。
整個軍事情報局所有高級職員都是馬歇爾招募的,整個機構的規章制度和責任文化也是他構建的。他制定了早期的所有行動計劃,也把自己的風格和魅力深深的烙印在這里,并將流傳很久很久。
馬歇爾的離開已經得到周青峰的默許,當他走出情報局大樓,就看到軍團長身邊兩個夫人之一的南希女士專門前來送行。
“維克多說他如果來會忍不住強行把你留下,因為他實在找不到別人來替代你。”南希笑道。
馬歇爾也笑道:“能得到軍團長如此的贊許,我深表榮幸。請相信我,我對軍團長個人有種難以表述的崇拜,他創造的事業在我看來近乎神跡。因此……,我對自己的離開深感抱歉。”
笑到最后,馬歇爾幾近哽咽失聲。他過去半年的成就才是他真正的人生輝煌,可現在他卻還是低頭坐進一輛離去的轎車。南希在送了一個小禮物后也是揮手告別。
在車內,馬歇爾打開禮盒,里面是一塊未經打磨的碩大原鉆。他一看就知道這應該是前幾天由某個非洲使者送來的,如果能把它做成珠寶會值一大筆錢。
而在盒子內有張紙條,寫著‘送給阿爾弗雷德.馬歇爾,你的能力和品行就如同這天然鉆石般質樸和難得。’
能獲得這樣的評價,馬歇爾更是幾乎淚崩,幾十歲的人還不停流淚。在他看來維克多.雨果是當世屈指可數的英雄,能得到自己敬佩崇拜的人如此評價,再無他求。
轎車將開往機場,哈瓦那已經跟休斯頓建立直航聯系,雙方有定期航班開通。而就在半路上司機卻忽然剎車,甚至掏槍想要防衛。
“發生了什么事?”
“有人攔路。”
車燈照耀下,一個干瘦的老頭出現在車前。對方笑哈哈的跑上來敲車窗喊道:“馬歇爾先生,我是英克雷商務部的戴夫。我得知你要返回休斯頓,希望能搭個順風飛機,畢竟我們今后就是同僚了。”
看到這個戴小白帽的猶太老頭,馬歇爾就直皺眉頭。可他還真無法拒絕,只能讓對方上車。
“啊?您的車可真舒服!”戴夫是自來熟,坐進車廂后寒暄幾句就直接開口問道:“馬歇爾先生,您已經脫離極光軍團了,我能以同僚的身份問些問題嗎?”
該來的總會來,馬歇爾已經做好了準備。他點點頭說道:“你問吧。”
“我多次已個人身份提交為軍團發行紙幣的請求,雨果軍團長知道這事嗎?”戴夫憋得受不了,又沒辦法直接找軍團高層,只能半路攔截馬歇爾試圖解開困惑。
“你就為這個問題攔我的車?”馬歇爾說道。
“是的。”戴夫抱拳哀求道:“我就這個問題,請一定告訴我其中的細節。我已經為此困惑很久了。”
馬歇爾氣的鼻子都要冒煙,心想:我知道軍團一大堆的秘密,結果你就來問這個無關緊要的?
“軍團長看到了你的申請,我記得他當時笑著說‘我其實不反對發行紙幣,當我該如何信任一個在英克雷任職的猶太人?’”馬歇爾板著臉給出答案。
“就這個?”戴夫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軍團長并不拒絕,他只是還不夠信任我,對嗎?”
“是的,軍團的黃金儲備遠遠不夠用來鑄造貨幣,高層早就謀劃發行紙幣。只是軍團目前找不到一個可以信任的金融專家。”馬歇爾說完就喊停車,“好了,你可以滾了,我不想讓你搭順風飛機。”
戴夫卻不以為意下車,反而感激的哈哈大笑。知道癥結所在,他就知道該如何解決――不就是信任的問題么?簡單講就是投名狀嘛。資本是沒有國界的,猶大更是不需要祖國。
趕走討厭的戴夫,馬歇爾氣鼓鼓的登上夜班飛機并且于幾個小時后飛抵英克雷首都休斯頓。下飛機后他就想著會有一大票散發森冷氣息的特工來把他押走,可實際上機場冷清的很,根本沒人來接他。
“這是怎么回事?”馬歇爾原本隸屬英克雷國防部,一年前派駐迪亞哥的軍事顧問團,然后被俘又戲劇般的成為敵人的軍情局局長。“我好歹也是在敵營擔任要職,而且已經通報過要返回的信息。”
習慣了哈瓦那的熱鬧,冷清的休斯頓讓馬歇爾很不適應。他摸不著頭腦的走出機場,卻發現自己根本叫不到一輛車也聯系不上任何一個人。
“真是見鬼了。”馬歇爾不得不拎著自己的皮箱跑去找機場管理人員,想辦法打電話聯系自己原來的上級,幾個小時后才有個滿腹怨氣的年輕小軍官跑來接他。
“馬歇爾先生,你難道就不會挑個合適的時候回來嗎?這半夜可不是正常工作時間。”接人的小軍官很不耐煩,一邊打呵欠一邊開車。從歪斜的著裝和懶散的姿態來看,鬼知道他是怎么混進國防部的。
真該死!
馬歇爾在心里罵了一句。在哈瓦那,極光軍團是想盡辦法讓自己的軍隊正規化,絞盡腦汁的提高自己軍官和軍隊的素質。軍團長對軍人要求極其嚴格,他是時時刻刻準備要打仗的。
可回到休斯頓,馬歇爾卻發現一個二十出頭的廢物青年居然掛著少校軍銜在國防部混。這要是在哈瓦那發生這種事情,雨果軍團長會暴怒。
“看樣子國防部已經把我忘記了。”馬歇爾低聲抱怨,受到冷落的他心情跌到低谷,簡直就是被人無視了。
“哈哈哈……,馬歇爾先生,你這樣的哀怨真可笑。你有背景嗎?你有后臺嗎?你有前途嗎?請恕我直言,你只是個被降職后要被丟到墨西哥養老的預備役軍官,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小軍官的嘲諷讓馬歇爾感到憤怒,他忍不住說道:“我在極光軍團擔任了半年多的情報局主管,我知道……。”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小軍官無所謂的一聳肩,豎起手指搖晃道:“相信我,現在沒誰在意你在古巴的經歷。這半年來休斯頓發生了很多事,我們對南方那個小島的印象已經改變了。
知道現在我們稱呼那個破軍團的頭叫什么嗎?賣菜佬!哈哈哈……,賣菜佬!”
聽到如此蔑視的諢號,馬歇爾氣的臉都發青。他真想大大的怒吼一聲:“你們把英雄了得的維克多.雨果當做‘賣菜佬’?你們這樣輕視他,遲早會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