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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七 光暗之影(下)

  日子一天一天過,當林千骨于四個月后徹底恢復如初時,也曾想過悄悄離開,但緊接著發生的一件事,卻成就了改變其一生軌跡的重要契機……

  其實,早在百日過后,林千骨就已經有了離開的能力,而且,憑著那詭異的隱匿之術,她也有自信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脫離開來。

  但每次一小婧燦爛的笑臉,她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負罪感……“是了,我欠她一個情,還是還了再走吧!”最后,她只能利用這種理由安慰自己。

  這之后,倒是有一件事引起了林千骨的注意。

  自從她和文小婧去了一次不夜城后,在驚嘆還有這種桃源之境的同時,也細心的發現,此時的文小婧,竟然有了一種不同于以往狀態的青澀之感!

  不夜城外的文小婧,雖然也嘻嘻哈哈,俏皮可愛,但卻時不時露出一種超越了青春外表的智慧與滄桑。倒是在這里,其會完全蛻變為一個甚至比自己還不成熟的小女孩兒!

  “小婧!能和我說說么!別以為我什么都來,你以前那種落寞感,是不是也和這種變化的根源有關!”當兩人第三次來到不夜城,于休憩的小山坡上,林千骨終于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還有,你每半個多月就會消失半日,之后出現就一臉疲憊,可別以為我來!”

  文小婧定定地色有些漲紅的林千骨,突然“撲哧”一笑,隨即轉化為一種大笑,但是,其眼角也開始流下了串串清淚。

  “這次咱們去完不夜城,你就悄悄地離開吧。”突然,文小婧止住哭聲,平靜地吐出一句出人意料的話。

  “旅團的聯系,已經被徹底切斷了……”林千骨早就和文小婧透露過自己的身份,此時先是搖搖頭,隨即也猛然抬頭道,“給我一個理由!”

  “因為,我不想讓你死去的樣子……”文小婧低下頭,渾身微微顫抖,大滴的淚水砸落地面。

  “誰敢殺你!”許久未有過的兇栗之氣再度從心底燃起,林千骨豁然起身,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哎呀,你坐下,沒人要殺我,只是,我身上背負的一些東西……我可能要撐不住了……”文小婧趕緊拉對方坐下,同時輕聲道,“你知道‘傳承之體’嗎?”

  “你竟然是‘傳承之體’?!這種非人承受的特殊體質!”林千骨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震驚之色,顯然是知道什么。

  “咦,你竟然會知道?”文小婧也是一愣。

  “必須知道!我以前有一次與其他成員一起執行一個棘手的任務,任務目標身邊就有一個傳承之體!雖然我們最后險勝完成了任務,但那也是我記憶中最慘烈的一次任務,光團員就損失了六名!基本全拜那名傳承之體的家伙所賜!”林千骨快速說著,“之后,老大專門和我們詳細闡述了這種特殊體質的能力與特點……別說這個了,告訴我,你體內有幾個,融入到什么程度了!”

  “三個……第一個都還沒融入完,我就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撐不住了……”文小婧的神情隨即落寞道,“我喜歡這里……只有在這里,我才是真正的文小婧……”

  “我可以幫你!傳承之體,融入的原理其實就是你家那些老祖精魂與你精魂的碰撞……別人可能幫不上忙,但我可以!”林千骨毫不猶豫地說著。

  “為什么要這么做?”文小婧此時止住哭聲,微微一笑。

  “當當然是為了報恩了!正好幫了你,我再遁走,也就不會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了!”林千骨理直氣壯地說著。

  “報恩啊,那其實,你真正應該報恩的,是姜家。”文小婧狡黠一笑道,“你以為你能這么快恢復,只是我們照顧你弄得?其實,姜應龍這之間來過兩次,帶來了大量彌足珍貴的恢復神魂之藥……我知道你有心結,但是不是可以給他們一個解釋的機會?起碼,你娘既然讓你姓‘姜’,本身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只是你一直刻意回避罷了。”

  林千骨愣愣地聽著,半晌,緩緩搖頭道:“我現在不想思索這些事情,還是先幫你搞定傳承的事情,再說別的吧。”

  “啊!差點忘了,棉花糖!大大的棉花糖,還沒有吃到!快點,快點!走之前一定得吃到!”突然,文小婧直接跳起,拉起一臉錯愕的林千骨,沖著集市區就沖了過去,“你身子骨比我強,得幫我擠進去啊!”

  林千骨則苦笑一聲,新充滿了活力的文小婧,心中一個隱藏了許久的疑問再度浮現而出:“我留下……真的,只是為了報恩么……”

  “你確定能幫我?如果方法簡單的話,二叔他們早就應該可以幫我了……要不,我叫人過來吧,萬一你不行……”文家一處密室之內,文小婧一臉的狐疑。

  “哎呀,別婆婆媽媽的了!沒什么不行的,我自有方法!開始吧,你只要顧好自己神魂別散,其它交給我!”林千骨點點頭,心里不服輸的倔強涌現而出。

  文小婧倒是不再多說,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渾身金光爆閃而起。

  漸漸的,隨著她周身金光越來越盛,其臉上的痛苦之色也越來越濃重,半炷香的功夫后,一尊青光閃耀的高大虛影浮現而出,隨之而來的,是文小婧慘呼一聲癱倒在地。

  “神魂之骨!”林千骨雙目一瞪,爆吼一聲,頭頂升起一團灰霧,其內瞬間探出兩條細長的白骨長臂,直接沖著青色虛影抓去!

  “什么?!這……我不會放棄!”可當骨手剛接觸虛影之際,一股勢大力沉的壓迫感瞬間襲遍她全身,神魂也是陣陣撕裂般的痛楚!

  “噗!”一口鮮血自林千骨口中噴出,但其不但不收手,頭頂竟然直接開始燃起了魂氣,此時此刻,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

  文小婧這邊,微微顫抖的身體外,一層昏黃之光輕輕閃耀,可以自己也在努力抗爭著,嘴里則盡力輕吼著:“千骨……放棄吧……太強了,真高興死前……能交到你這樣的好朋友……記得……有時間回姜家………”

  “閉嘴!誰要放棄了!我在,你就死不了!”這一刻,林千骨渾身血光閃耀,一片片白骨鱗甲重疊地覆蓋體表,其眼中則閃動著決絕的光輝。

  “好朋友……是和旅團大家一樣的存在嗎?不,好像,不一樣……我不能死,不能……絕不能!”林千骨雖然不明白那種讓自己不舍的朦朧感代表著什么,但她知道,如果文小婧就此死掉,那自己心中某個地方正在升起的一縷微光,將勇墮黑暗之中……

  時間過去一炷香,原本身材纖細的林千骨,已經被不斷涌現的骨甲包裹得臃腫不堪。那兩只骨手,此時依舊頂在虛影身上,只是也開始不規則地顫動起來。

  文小婧張了張嘴,但一面不容置疑的眼神,又重新閉合,眼中則流出了晶瑩的淚滴。

  “要到極限了嗎……真不甘啊,如果,我再強一點,就可以保護自己重要的……”又一炷香后,林千骨的神魂已經基本麻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支持對抗那不斷涌現巨力的虛影了。

  就在此時,原本只有兩人的密室之內,隨著頭頂一聲轟鳴巨響,一道空間裂縫乍現,其內兩道身影瞬間閃現而出!其中一個高大些的身影,發出一聲低沉的爆吼,數道金光自體表激射而出,全部打在了林千骨身上!

  另外一個身影,則是渾身血光爆閃,一片血云直接瞬移并包裹到已經劇烈顫抖的骨手之上,竟然瞬間令其恢復了平穩之態。

  “噗……我靠!”隨著一聲驚罵,姜應龍的身影直接來到林千骨右邊,一抹嘴角血漬,目露精光道,“有意思!正好檢驗下小爺我的功法威能!”

  “是……是你?!你竟然也是血繼限界者!你那紈绔的樣子……是裝的?!”隨著金光和血云的出現,林千骨頓時感到一陣清爽,仿佛自己重新恢復了活力,此時她也有機會前來救駕的兩人了,其中右邊上來這位,正是姜家少主,姜應龍!

  對于姜應龍,僅憑見過的幾面,簡直就是紈绔到極點的標桿兒!雖然文小婧曾說過,那只不過是其敗絮的假象罷了。但直到此時,她才真正體味到其話中蘊含的深意!

  血繼限界者,鳳毛鱗爪,且無一不是經歷過幾度生死的磨煉之境,非心智異常堅韌者,是不可能修煉有成的!而且,姜應龍的限界之力明顯要強于自己,這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此時,左邊,赤膊上陣的姜無煥,渾身金光閃耀地緩步上來,滄桑飄逸的俊朗臉龐上,滿是沉定之色,沖著林千骨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你對我還有心結,但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你是我親閨女的事實!有爹在,保你無事!呀!!!”

  隨著姜無煥一聲爆喝,其渾身紫氣大盛,的胸膛上,竟然隱隱化出一片詭異的黑紫亂符,陸續飛出沖著骨手而去。

  “老爹!你……”姜應龍一聲驚呼,“無始命符?!”

  “廢話!你們不知道這虛影的原型是誰,老子可是一清二楚!不用這種拼死一搏的架勢,你和小骨今天都撈不著好!”隨著姜無煥的吼聲,原本與骨手相持的虛影猛然青光暴漲,一股更加勢大力沉的壓迫感瞬間激發而出!

  恰好此時那些怪符也到了,一陣陣爆裂的轟鳴悶響就此發出,怪符形成了一層流光溢彩的屏障,直接將虛影包裹起來。

  這個期間,密室房門也開了,以文子云為首的六人齊齊進入,都先是一愣,隨后迅速圍攏四周,為內場的四人形成了護陣之勢。

  整整五炷香的時間,隨著虛影漸漸暗淡下去,內場之人同時感覺神魂一松,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虛影徹底消失,文小婧也艱難站起,沖著面前三人就是深深一拜。

  林千骨此時也終于微微一笑,但隨之而來的神魂撕裂之感,卻令她再也無法保持清明,昏迷倒地之際,似乎有個堅實且溫暖的大手將其扶住,耳邊,則傳來文小婧和姜應龍急切地呼喊聲……

  “這里……是……咦?”當林千骨再度恢復清明時,先是方陌生的屋頂,隨即猛然坐起時,才驚覺自己之前頗重的傷勢,竟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呀,醒了啊!”可不等她繼續感應什么,隨著一聲雀躍的叫聲,自己已經被摟在蕩漾著溫香的懷里了。

  “小小婧?你干什么!你也沒事了?”林千骨發出一聲驚呼,可心里,卻突然流露出無限的溫馨之情。

  此時,文小婧也松開懷抱,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道:“姜老大的修魂秘法果然深不可測,咱倆拜他所賜,鬼門關前轉悠了一圈,最終還是安然度過啦!而且,托你們的福,我的第一個傳承之魂已經徹底融合完畢,以后,可能憑自己就差不多可以融合后續的兩個了!”

  “還是別了,萬一有個意外,我們這次的努力不就白費了?”林千骨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丫頭,苦笑之余,突然問道,“他們兩個……還好嗎?”

  文小婧聞言,面色迅速轉為鄭重道:“姜大哥的問題不大,但姜老大……”說道此處,其臉上漸漸浮現出痛楚之色。

  “他怎么樣了!你倒是告訴我呀!”不知為何,前所未有的心慌感瞬襲而來,似乎只有在當年母親離世時的獨有撕裂感久違而出。

  “妹妹!別著急!咱爹沒大事,就是為了護著你,受了點煉魂之苦,此刻正在恢復中!”姜應龍的身影直接浮現而出,一臉的笑意。

  “……你不懂進女子的房間,需要先敲門嗎?還有,煉魂之苦……你居然笑得出來,你還算是他兒子嗎!”林千骨先是一愣,接著止不住的怒氣就噴涌而出。

  “你不知道咱爹,煉魂之苦雖令人聞之色變,但對那老小子來說……哎,哎,我親愛的妹妹,給我留點面子,小婧還在呢……”姜應龍本來還搖頭晃腦地說著,但突然感覺后脖領子一緊,然后就被倒拖著走了……

  林千骨則一邊揪著對方的脖領子往前走,一邊嘟囔著:“你不敲門,以后我去找你,可千萬別關著門啊,要不,哼哼……還有,我去不是認爹,只是去感謝!別誤會什么!對了,也謝謝你了!”

  “你這是感謝的態度嗎……對了,小婧已經答應留在這里繼續后續的融合了,你也就別走了,好不?”姜應龍一臉的無奈,但還是把最重要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啊?那……小婧不走,我自然也要留在這里!”林千骨身子一頓,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

  “好人做到底,報恩報到頭,小婧完成融合前,暫時就留下吧。還有……姜老大嗎……他,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無數的思緒隨即涌上心頭,林千骨使勁搖搖頭,“算了,走一步吧!反正,我只能姓‘林’,不會姓‘姜’!”

  同一時刻,姜家的一處居室之內,姜應龍渾身氣息衰弱的躺在床上,但其臉上卻洋溢著前所未有的開懷笑意。床前,一名灰袍老道正輕笑道:“你小子,還和當年一樣的性子!都這幅慘樣了,還笑得這么開心……不過,確實值得!”

  “嘿嘿,為了小骨,只要不死,怎么都無所謂了!”姜無煥一樂,隨即臉上鄭重道,“師尊,文家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畢竟血繼限界的事情,在她有自保能力前,絕不能讓外界輕易知道!三圣境,我怕是從來沒死過心啊!”

  “放心吧,這點,我們幾個都商量好了。”老道點點頭,隨即又道,“另外,太初那里,有意讓她入‘狂域’試練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幾位師尊的意思,我沒有任何意見!而且,我相信,那丫頭也不可能拒絕的!”姜無煥重重點點頭,隨即突然雙目一亮,瞬間就化為了一副掙扎苦痛的模樣。

  老道則微微一樂,同時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三道身影陸續而至,其中林千骨一這位的架勢,雙目一縮,疾步就要上前,但剛走了兩步,就硬生生停住步伐,緊咬嘴唇道:“你……多謝,還好吧?”

  “好!只要……你沒事……哎呦……沒事,真沒事……”姜無煥努力地想要坐起,但似乎根本就控制不了身體的協調。

  “你好好躺著吧!反正我不著急走了!我我還有別的事情,回頭再來好好感謝你!小婧,走啦!”林千骨漲紅了臉,半天憋出一句話的同時,下一刻拉著一愣的文小婧,已經直接消失不見。

  “爹啊,我第一次知道,你這演戲的天賦,遠在我之上啊!這樣貌,這氣息控制……牛!要不你是我老子!”姜應龍一挑大拇指,由衷地一贊。

  “臭小子別廢話了!我起碼還得裝半個月,這期間,家里的事情你給我好好操辦著!最關鍵的是,必須把小骨那邊伺候好了!我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就絕不能有第二次!”姜無煥瞬間恢復了一種威嚴之色,臉色鄭重道。

  “明白!”姜應龍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肅整地點頭道,“放心吧,于情于理,這個妹妹,都是咱姜家不可或缺的親人!我心中已有了大概的計劃,反正先給她安個名頭,然后……就準備欠文家多大的情嘍!小婧這丫頭……唉,是套,咱也得鉆啊!”

  “文家,文老二忠厚有余,就是太優柔寡斷了,只有文小婧,才是真正能撐起這個所謂名門的存在!應龍啊,記住我們的初衷,放手去做吧!”姜無煥點點頭,目露精光道,“將來如果有朝一日,圣域和女媧空間的格局劇變,她們,應該都是可以左右戰局的關鍵之人啊!”

  原本,林千骨打算幫完文小婧,再無煥好起來,就可以徹底了無牽掛的離開了。可不曾想,這一等,就是百年……

  就和商量好似的,姜無煥剛好起來,文小婧這邊就開始下一階段的融合了。關鍵是,融合的危險程度比之前有增無減,依舊不是僅靠一個林千骨可以搞定的。

  沒有意外,當第二輪融合開始后,每一次,都是以姜無煥的“重傷”換來平安的結果……

  當百年后,文小婧徹底完成了最終融合后,姜家主殿內,她和姜應龍相對而坐,一起品茶聊著天,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你覺得有幾成把握,姜老大這算是攤牌了吧?”文小婧笑著一問。

  “其實,我爹這么做,只不過是在本就傾斜的天枰上加個碼罷了。”姜應龍先是同樣一笑,隨即鄭重拱手道,“無論如何,都要多謝你!你的人情,姜家沒齒不忘!”

  “是文家的人情。”文小婧低頭品著茶,輕語著。

  “是有你存在的,文家的人情。”姜應龍放下茶杯,目露精光道,“最近,姬家和姚家,還有那個臭名昭著的廣靈派,似乎都在拉攏你家,好孤立我們。你二叔的表現,實在有些令我們失望,雖然他沒表現出特別明顯的立場……你應該明白,這種時候,要么友,要么敵,沒有第三種情況!”

  “放心吧,我知道該如何抉擇,文家的未來,反正不會和那倆名門扯上任何關系!”文小婧語氣雖淡,但也透著無比的堅定。

  “好!那恕我直言!你應該知道我的本質是什么,也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如若不棄,希望你可以考慮,將文家的未來,最關鍵是你的未來,一起交到我手里!”姜應龍此時豁然起身,眼中閃動著前所未有的期翼之光。

  “暫且不必了。”文小婧也起身,先是盈盈一拜,接著揚起明媚的笑臉道,“小女子不才,目前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就個人來說只能暫時辜負姜大哥的好意了!另外,關于未來……請先給我三千年的時間,期間我保文家不觸犯姜家任何利益,如果到時依舊如此情況,還請姜大哥不計前嫌,大度的收了文家和我這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弱小女子。”

  姜應龍定定地小婧,突然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呀你!服了!怪不得現在外面開始有人叫你‘巾幗第一智將’了,還有那什么‘荊棘花’,貼切!名副其實!我懂了!放心吧,如果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設想發展,我姜應龍代表姜家,對你和文家,一定不離不棄!也算是還了小骨的情了!”說完,平伸右掌而出。

  “多謝!”文小婧同時迎出一手,直接輕輕一擊,臉上這回洋溢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

  “老滑頭……說得還挺有道理……”正巧這時,光華一閃,林千骨的身形自不遠處浮現而出,嘴里還低聲嘟囔著。此時的她,既不是夜行黑衣,也不是少女靚妝,而是一身神光璀璨的赤紅戰鎧,其原本就絕美的秀麗臉龐上,里外里透著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英氣!

  待她抬頭面兩人時,突然幾步上來,一把拎起姜應龍的衣襟,怒道:“對了,肯定是你!外面那個‘霸王花’的名頭,讓他們給我去了!誰要當什么圣域金花,太無聊了!”

  “暈,好妹妹,這和我有屁的關系啊,真是你自己招來的好不好……”姜應龍一臉無奈,攤手道,“遠的不說了,就說近十年的。七年前,你因為姚文龍那小子對小婧的調戲之言,直接連帶其身邊一坨人暴揍一頓;五年前,姬家聯合廣靈派舉辦的拍賣會,你因為想救那幾個奴隸,在競拍不過人家的情況下,出去直接明搶;另外,這么些年,踏破咱家門檻來找你求親的,沒一千也有九百了吧?有幾個完好著出去的……”

  “是啊,千骨,而且,多虧姜老大早就打過招呼。要不你以為你干這些事都沒人算后帳啊!是因為你頭上頂著一個‘姜’字,他們才不敢怎么樣你的!”文小婧適時地敲著鑼邊,“圣域金花之霸王花,多好啊,我還羨慕你呢!這也說明大家對你的承認嘛。不像我,荊棘花,這成什么話嘛!人家只是一名喜歡彈小曲兒的弱女子啊!”

  “你是弱女子?!”林千骨和姜應龍的臉同時一抽,心里同時琢磨著:誰把面前這朵滴滴的花兒真正當軟柿子,那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對了,爹和你說什么了?”姜應龍此時掙脫開來,笑著問道。

  “沒沒什么!就是他說幫我打探旅團的下落,我也在此事有眉目前,勉強在你家修煉而已!”林千骨一愣,隨即臉色微紅,一把拉起文小婧道,“小婧!之前說好的不夜城,該走了!”

  “哎,哎,不是明天嗎……”隨著兩道光華閃耀,林千骨和文小婧同時漸漸消失。

  只是在徹底消失前,文小婧沖著姜應龍狡黠一笑,得到的,是對方微微翹起的大拇指……

  隨著時光的流逝,百年時間再過,旅團的消息,依舊是絲毫皆無,反倒是“圣域三朵金花”的名頭,已經變為了標牌式的存在。

  其中,除了一名新近出現,平日里難見珍顏的“靜柔花”,傳說是隨無極五祖中的太初神祖隱居修煉之外。

  “荊棘花”文小婧和“霸王花”林千骨的名頭,則早就成為了女媧空間內盡人皆知的響亮之名。

  “我……雖然很想念老大,想念姨娘和大家……但真的,還想回旅團嗎……爹告訴我的那些曾經,應該是真的吧……”當寂靜的夜也再度降臨,處于姜家一處簡樸的閨房屋頂,林千骨靜靜地仰望星空。

  “妹妹!老爹又撒酒瘋了!快,骨牢伺候著!”正在她思索的時候,姜應龍頗為無奈的神魂之音傳來。

  “還真是夠為老不尊的!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林千骨微微一笑,躍下身形的同時,眼中的迷惘也漸漸開始消散,其堅定的點點頭道,“不想了!就先留在這里繼續報恩吧!娘,我會努力變強,變得可以自己獨當一面!那時,當年殘害你的那些混蛋勢力,我會一個一個讓他們償還這筆血債!”

  (PS:這是老呂至今寫的番外里,敘事最長的一部了!這就是你們惦念不忘的,我們千骨身世之謎的一部分。關于其進入旅團前的過往,我也會交代的很清楚,但那就是后面另一篇估計同樣宏大的番外,關于魔源嶺覆滅始末的故事了,敬請諸位期待!另外,厚顏說下,周日諸事雜亂,請假一日,敬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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