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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寧一愣,森巴雖然語言生澀,但齊寧卻已經聽明白。
這里只有老弱留下來,年輕人卻不見蹤跡,卻原來是年輕勞力都被征調離開,要去修建一座宮殿,聽森巴的意思,不但年輕的勞力被征走,就是牛馬也是被大量征調,甚至于還有許多年輕的女人也被帶走。
修建宮殿需要牛馬勞力倒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帶走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修建宮殿,自然是要給古象王國的君王修建,齊寧心想原來古象王國如今是在大興土木。
“是你們古象王國君王要擴建宮殿?”齊寧問道“征調了多少人?”
森巴道“東部二十四宗,每年有十二宗的年輕人都要去修宮殿,兩年輪換,已經已經修了許多年。不是大王要修宮殿,是是法王!”
“法王?”齊寧吃了一驚“是逐日法王?”
“大國師,王!”森巴道“法王是天上的神靈,要在人間有宮殿,大呼圖克圖讓我們修建宮殿,我們不能違抗。”
齊寧心下驚訝,暗想逐日法王是五大宗師之一,在古象王國被尊為大國師那也是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是這位大宗師卻要大興土木為自己修建宮殿,這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齊寧還想多問,那邊和西門無痕說話的古象老者卻似乎發現這邊有什么不對,向這邊瞧過來,森巴將那老者看向自己,頓時便住嘴,不敢多言。
齊寧也不想讓古象老者為難,并不多問。
森巴說是大呼圖克圖奉法王之命,傳令修建宮殿,齊寧當初從哲卜丹巴口中知道,在古象王國有專門為逐日法王修建的逐日神廟,據說是古象人的朝圣之所,逐日神廟有四大呼圖克圖,呼圖克圖就是圣者的意思,那貢扎西便是逐日神廟四大呼圖克圖之一,在古象王國的地位確實非同一般。
他心想古象老者說大呼圖克圖傳令修建的宮殿,很可能就是神廟。
只是神廟既然已經存在,為何還要大興土木擴建?逐日法王的武道修為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超然境界,難道此人還留戀于世間的榮華富貴?
桑巴離開之后,那古象老者也是和西門無痕辭別。
齊寧回到帳中,洪門道正拿著地圖觀看,齊寧過去坐下,很快西門無痕便進來,也不多言,直接去到自己的鋪位。
一陣沉寂之后,齊寧才道“神候可知道法王正在大興土木?”
“你是說擴建逐日神廟?”西門無痕不屑一笑“逐日法王早已經超然世間,豈會在意這些東西?所謂的神廟,本來也不是逐日法王的意思要修建,只是當年逐日法王扶持了現在的古象國君登位,如果沒有逐日法王,如今那位古象國君也不可能坐上王位!”頓了一頓,似乎沒有興趣多做解釋,盤膝閉目。
“原來古象王國和東齊國一樣,國君之位是掌握在大宗師的手中。”齊寧嘆道。
西門無痕冷笑道“這些所謂的大宗師,本就不該存在于世,他們哼,那已經不是武道宗師,而是怪物了。”
齊寧心想西門無痕的武功在天下間已經是可以橫著走,那是絕對的頂尖高手,可是在他上面,卻偏偏有不可撼動的五大宗師,想必西門無痕也知道此生不可能超越任何一名大宗師的修為,心中難免不甘。
“神候,那逐日神廟是古象國君為討好逐日法王所修建?”洪門道也忍不住問道。
若是其他事情,洪門道實在不敢多言多語,但這畢竟是涉及到大宗師的逸聞,但凡知道大宗師存在的人,又如何能不對大宗師的事情感興趣?
西門無痕也不睜眼,道“古象國君不但為逐日法王修建了神廟,而且每年都會親自到神廟膜拜,也正因如此,逐日神廟就成了所有古象人心中的圣地。”
“如此說來,現在神廟在大興土木,還是古象國君的吩咐?”齊寧好奇道。
西門無痕搖頭道“逐日神廟修好之后,請了逐日法王的幾名弟子擔任神官,也便是四大呼圖克圖,四大呼圖克圖共同處理神廟事務,其中以大呼圖克圖阿西達拉的權勢最大,道理也很簡單,阿西達拉是唯一可以見到逐日法王的人,逐日法王的親傳弟子只有不到十個人,四大呼圖克圖在神廟,而其他弟子也都是在古象王國其他的廟宇中擔任廟官,所以古象王國的佛宗十分昌盛,而所有的廟宇都只聽從于逐日法王的命令,換句話說,只聽從于大呼圖克圖阿西達拉的吩咐。”
“只有阿西達拉可以見到逐日法王?”齊寧有些奇怪道“那其他弟子呢?還有三位呼圖克圖難道見不著他?”
西門無痕并不解釋,只是道“阿西達拉權勢之大,就連古象國君也是十分忌憚,在古象人看來,逐日法王就是神,而阿西達拉說的話就是神的聲音。”冷哼一聲“如果阿西達拉讓古象國君退位,那古象國君只怕也不敢不從,你現在明白了大呼圖克圖的權勢了吧?”
洪門道皺眉道“區區神廟的呼圖克圖,就可以左右古象王國的國君位置?”
“不是大呼圖克圖可以左右,是逐日法王可以左右。”西門無痕道“但你說的其實也沒有錯,沒有人能見到逐日法王,大呼圖克圖所說的每一句話,古象人都會覺得是逐日法王的意思。”冷笑一聲,道“齊寧,你剛才說古象王國和東齊一樣,國君之位都掌握在大宗師的手中,這話其實很有道理,龍山之約雖然約定大宗師不得干涉諸國之爭,但本國之事,卻還是可以插手,白云島主和逐日法王同樣都是本國大國師,又同樣左右著本國君位,說到底,就是因為他們那恐怖的武道修為,以武控國,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齊寧微微頷首,他雖然對西門無痕已經很是反感,但西門無痕這句話他倒是頗為贊同。
“神候,我聽人說,五大宗師的武道修為已經超過了人體之極限。”齊寧道“我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奇怪?”西門無痕淡然問到“如何奇怪?”
“既然人體有極限,他們又是如何突破?”齊寧道“一個人的武道修為達到人體的極致可以理解,但既然有極限,又能用什么方法去突破?”
西門無痕問道“你是想知道他們是如何成為大宗師,是如何修成了那等恐怖的武功?”
“確實是這個意思。”
“老夫若是知道,自己也成大宗師了。”西門無痕淡淡道,隨即皺起眉頭,似乎是對齊寧說,又似乎是在自語“他們到底是如何成為大宗師?”
齊寧心想大宗師不但武道修為恐怖,還有更為恐怖的事情,那便是青春不老。
五大宗師之中,他親眼見過白云島主莫瀾滄和劍神北宮連城,而這兩人的實際年齡,遠超出他們的樣容外形,齊寧當初見到就心中駭然,他實在不知道那是因為修煉武功所致還是其他原因。
難道突破人體之極限達到武道修為的新境界,就真的可以永葆青春?
莫瀾滄和北宮連城各自有各自的修煉之道,可是兩人卻都是歲月不老,這當然是讓齊寧大感詫異,有時候甚至想,這兩人成為大宗師的原因,總不至于是修煉了同一種武功又或者說是以同樣的道路突破了武道境界。
帳內沉寂片刻,齊寧才問道“那神廟是修在大雪山嗎?神候這次是要帶我去大雪山神廟?”
“不必再說什么神廟了。”西門無痕合衣躺下“神廟雖然被稱為逐日神廟,可是逐日法王從未在神廟待過,在神廟里你也見不到逐日法王。”
“見不到他?”
“他在大雪山。”西門無痕道“到了大雪山,你總能見到,至若那神廟!”頓了一下,冷笑道“便是修建的再宏偉再漂亮,逐日法王也見不著。”
這一句話十分奇怪,齊寧感覺到西門無痕話中有話,追問道“逐日法王見不著神廟?神候,這這又從何說起?”
西門無痕卻是背對齊寧側身躺著,并不回答。
齊寧知道西門無痕這是有意不理會,這老家伙既然不想說,自己就算問上千百遍也無濟于事,也不多問,也是合衣躺下,心中卻是大感狐疑,暗想既然逐日神廟是由逐日法王的弟子管理,那么逐日法王自然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怎地會見不著?
而且西門無痕這句話大有講究,他并不是說逐日法王不愿意見神廟,而是說逐日法王見不著,看起來意思似乎相仿,但細細品味,其中的含義卻是大大不同。
若說逐日法王不想見,那就只能說明逐日法王不愿意被世間事物牽絆,雖然有神廟,法王卻不屑去看。
但說法王見不著,那卻是另一個意思,就等若是說逐日法王即使想見也無法見到。
逐日法王是古象大國師,連古象國君的君位都能夠左右,而逐日神廟本也是為他修建,他若想見,又如何會見不著?齊寧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西門無痕隨口誤說,還是真的暗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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