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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二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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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數日,齊寧瞧見又有飯菜從那洞孔地送進來,靠近過去道:“姑娘,以后就不必送飯了,我.....我現在已經病入膏肓,吃多了也是浪費,你和他們說一聲,我若是死了,千萬不要將我拋尸荒野,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好好埋葬。”

  外面那人一如既往地并不理會,齊寧聽到腳步聲走開,叫道:“等一下,姑娘,你什么話都不說,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定然是不想和我說話,可是我現在身子不舒服,你能不能找個大夫過來幫我瞧一下。你那首領既然將我囚禁在這里,自然是不希望我早早死去,若真的病死在這里,你也是難逃其責。”他故意讓自己聲音顯得十分虛弱,只盼那人能夠搭腔。

  齊寧很是清楚,自己并非神仙,不能遁地之術,要想從這里逃離,必然要先從那送飯之人口中打探一些消息,那是他這一個多月唯一見到的活人,除了打開那人的嘴,并無他法。

  外面那人竟似乎是鐵石心腸,理也不理,齊寧心下有些惱怒,但也知道那人既然負責為自己送飯,必然是受到了嚴格的約束,被人下令不得和自己說話。

  他知道若沒有特別的狀況,無論自己說什么,那人絕不會在和自己多說一句廢話,想了一想,卻是將那飯菜從洞孔推了出去。

  這一個多月他一日兩頓,談不上吃飽,但足以讓他的體力恢復過來,他本就是毅力堅韌,如今就算餓上兩三天那也不會對他有太大的傷害。

  到第二頓飯送來時,那人顯然看到飯菜被推出,也不多說,將新送來的飯菜送入進來。

  齊寧依然將那飯菜推出去,但那人依然沒有說一句話,如同啞巴一樣,似乎并不在意齊寧是否用飯,只是按時做好自己的任務。

  到第五頓時,齊寧身體倒是有些發虛,不吃東西到也罷了,只是兩天沒有喝水,口中十分干渴,他本是想以此方法來讓外面那姑娘生出同情之心,如此一來,只要和自己搭腔,總有辦法能夠套出一些訊息來。

  他唯一一次聽過送飯那人說話,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知道送飯之人是個年紀青澀的姑娘。

  只是沒有想到年紀輕輕的姑娘竟然心腸極狠,十分冷酷,心中嘆氣,暗想既然用這個法子無法打動那姑娘,自己也沒有必要真的絕食,到時候真的餓死在這里面,實在是劃不來。

  本想著再堅持這一頓也就算了,孰知這一次將飯菜推出去之后,外面竟是傳來聲音:“三天不送飯!”卻正是那青澀姑娘的聲音,那意思卻是說接下來連續三天不再送飯過來,齊寧一愣,他本就餓了兩天,若當真接下來三天不送飯,自己就是要活活餓上五天,五天不吃不喝,就算自己毅力再強,到時候只怕也已經虛弱不堪,想不到自己想要引誘對方與自己搭話,卻反成了自己挖坑埋自己,頓時尷尬了,苦笑道:“你們要殺我,一刀就宰了,沒必要如此費手段。”

  那人也不理會,齊寧嘆道:“罷了,和你也說不清楚,你們殺人不手軟,冷血無情。”

  卻聽到外面那聲音道:“餓死你這狗官。”語氣之中充滿憎惡。

  齊寧好不容易逮到她一句話,哪里能放過,立刻道:“狗官?誰說我是狗官?姑娘不喜歡當官的?”只盼那姑娘接下自己這句茬,只可惜那姑娘卻不再多說。

  “狗官?”齊寧苦笑道:“我這狗官現在連個乞丐都不如。”

  他心想這姑娘應該是訓練有素,自己一個多月來花費了不少心思,根本打動不了此女,今日看來也是一樣的結果。

  “你在這里不受凍,吃喝有人送,乞丐能及得上你?”那姑娘竟是出乎齊寧意料搭腔道:“你這等狗官不知民間疾苦,還以為乞丐也和你這般飯來張口嗎?”

  齊寧心下激動,但知道自己這時候反倒要冷靜,定要表現出極其隨意的態度,笑道:“凡事都不是絕對,官吏之中自然有貪污受賄中飽私囊的奸人,可也有為民辦事矜矜業業的好官,乞丐也并非全都受凍挨餓,那乞丐之中也有惡丐,做了許多壞事,比那些貪官污吏還要可恨。”

  外面頓時沒了聲音,齊寧心想難道這姑娘又不說話,片刻之后,才聽那姑娘道:“你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乞丐之中,也有許多惡丐,不過乞丐大都是好人,當官的十個里面難得一個好官。”

  “姑娘似乎很痛恨官府?”齊寧道:“許多官員壓榨百姓,我是十分痛恨的,所以一心想要將那些貪官惡官都要鏟除干凈。姑娘說的不錯,也許好官不多,可也正因如此,咱們更要保護好那些清官廉吏,多一位好官,那些貪官污吏就多了一分害怕,你說是不是?”

  “倒像你自己是好官一樣。”那姑娘冷笑一聲,齊寧心想這姑娘的腦子倒是十分聰明,聲音柔和道:“我倒也不能算是一個好官,可是我要做的,就是要讓百姓生活的好。”

  “一派胡言。”姑娘冷聲道:“你做了許多惡事,害了許多百姓,還在這里說自己是好官?”

  齊寧道:“姑娘難道知道我是誰?你說我做了許多壞事,又從何說起?”心想這姑娘一口咬定自己是個貪官污吏,那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她面前故意將臟水都潑到自己身上,污蔑自己是個貪官污吏,因此這姑娘對自己才異常冷淡。

  姑娘卻是不再言語,齊寧心下有些急,聽到腳步聲正在離開,更是著急,叫了幾聲,那姑娘卻沒有再回頭。

  此后果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飯菜送來,齊寧心想難不成接下來三天自己真的要挨餓?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也就是隔了約莫一天的時間,那姑娘竟是將飯菜再次送來,齊寧心下歡喜,倒不是因為自己不用挨餓,而是這姑娘提前將飯菜送來,顯然對自己已經沒有先前那般惡意,聽到腳步聲那姑娘似乎要離開,立刻道:“你也莫道聽途說以為我是什么壞人,你應該知道京城曾經發生過疫毒,不但京城許多百姓受難,連丐幫的許多弟子都奄奄一息,當時就是我找了高人配制解藥,救了大家,我這樣做又能壞到哪里去?”

  齊寧上一次與她說話不多,卻已經敏銳地捕捉到姑娘對官府定然有著極深的怨恨,反倒是對窮苦之人心存憐憫同情,是以故意將丐幫丟出來。

  他話一出口,果然聽見那腳步聲停了下來,小片刻之后,才聽那姑娘聲音道:“京城疫毒?那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丐幫?”

  齊寧心想看來這姑娘并不知道京城疫毒一案的發生,京城疫毒乃是大案,傳揚甚廣,不過倒也不是天下間所有人都知道,忙道:“你不知道京城疫毒案?丐幫?不錯,我與丐幫的交情倒是不差。”

  那姑娘冷笑道:“你是作威作福的狗官,怎會與丐幫走在一起,竟敢在這里滿口胡言。”

  “姑娘,我絕無虛言。”齊寧立刻道:“難道你也知道丐幫?那么丐幫的向幫主你是否知道?四大長老你可認識?”

  姑娘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丐幫幫主姓向,可是叫什么名字卻不知道。”

  “他叫向百影。”齊寧擔心姑娘的聲音又會戛然而止,急道:“向幫主可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不瞞你說,我與向幫主的交情不淺,還有青龍玄武那幾位長老,也都是相熟的。”不等姑娘說話,繼續道:“丐幫的鬼金羊分舵就設在京城,那位白舵主與我也是至交好友。”

  他敏銳地察覺那姑娘顯然對丐幫有著極深的好感,是以這時候也不隱瞞。

  姑娘冷笑道:“你認識他們也不稀罕,你是當官的,若是查知丐幫的事情,許多任你自然知道名姓的,可是你知道他們名字,未必就真的和他們相熟。丐幫弟子并不和官府來往,那些貪官污吏從來都是欺負乞丐,你們又怎能成為好朋友?”

  齊寧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知道姑娘不會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前次丐幫在古隆中召開青木大會,我也是在場。”

  “青木大會?”姑娘聲音明顯有些吃驚:“你.....你知道青木大會?”

  “丐幫長老和各分舵的舵主全都去往了青木大會。”齊寧道:“當時著實有不少人,姑娘難道也知道青木大會?”

  那姑娘沉吟許久,終于道:“你說丐幫所有分舵都過去了,那.....那你可知道翼火蛇分舵?”

  “翼火蛇?”齊寧不知道姑娘為何會提到丐幫的翼火蛇分舵,腦中迅速飛轉,只覺得翼火蛇分舵異常清楚,很快便即想到,立刻道:“你是說馬舵主的翼火蛇分舵?姑娘與翼火蛇分舵很熟嗎?那馬舵主與我倒也不算深交,不過卻是認識的,翼火蛇分舵隸屬于丐幫南方七宿之一,是朱雀長老的麾下,青木大會上,與馬舵主是見過的。”

  “那.....那馬舵主帶了多少人過去?”姑娘問道,齊寧分明感覺她的聲音微有些發抖。

  齊寧香了想,才道:“到底帶了多少人,我還真是無法確定,不過.....是了,他手底下有幾位堂主跟隨他去了。”

  “那你可知道方煌?”姑娘急切問道:“他.....他是丐幫在會澤城的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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