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
重生回來的秦觀覺得自己就是個鐵人三項的選手,一次病痛的感覺都沒有過。
他以為這和過目不忘一樣,也是他的一項天賦異稟,沒想到自己竟然病了。
生老病死,果然是自然中最不可抗的因素,秦觀的心夠大的,還想著青春永駐,壽與天齊嗎?
想到這里的秦觀突然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好機會,向自家的女友賣賣萌呢?
說干就干,‘嘟嘟嘟..咔嚓’叢念薇的電話被接了起來。
“喂?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叢念薇疑惑的接著電話,雖說期末考試已經基本結束了,可她也在提前為畢業論文做準備。
“薇薇啊,我病了啊,好難受…”
叢念薇聽著電話里那柔弱無骨,帶著顫音的男聲,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話說這是他們家那個逗秦嗎?怎么如此的嬌嗔。
不過叢念薇還是強忍著心中的疑惑,繼續問道:“秦觀,你在哪呢?嚴不嚴重,現在是什么情況?”
“嗯哼,我在宿舍,流鼻涕,打噴嚏….阿嚏!”
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叢念薇手中的鉛筆就停止了書寫,在她的手指中轉動了起來,這是叢念薇緊張的標志了。
“那你等等啊,我現在沒什么事,這就過去找你。”
女主人手中的鉛筆就這樣被無情的拋在了設計臺上,一陣旋風刮過,未完成的稿子也被吹得微微翹起,一個長長的馬尾辮,消失在設計室的拐角處。
首都財大的校門口,不過十幾分鐘之后,就停下了一輛紅彤彤的夏利車,喜歡逗貧的首都司機師傅,破天荒的拉了一路的啞活。
車后座的姑娘表情太過嚴肅,嚇得司機叔叔不由自主的猛踩油門,叢念薇急匆匆的掏出十五元錢,連車票都沒要就跑下了車。
“唉,姑娘,錢不夠!”
司機大叔的話還沒說完,一張皺皺巴巴的五元鈔票就從腦門上飄了來。
“唉,別走啊姑娘找你兩塊!”
這時的叢念薇已經沖到了十米開外了。
“哎呦喂!局氣!白賺兩塊錢!”司機大叔一齜牙,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
叢念薇在3號樓的管理員處登了記,急匆匆的就沖了上去。
看門的老師還挺奇怪,這棟樓都是明年畢業的老生,那男女串樓,大家都已經把她這個看門的給無視了,怎么今天還有一個女同學這么守規矩?
叢念薇攀上了三層的樓梯,臉蛋已經跑得紅亮紅亮,漂亮冷靜的眼神中,帶著隱隱的擔憂。
能不擔憂嗎,自己的男友在電話里的狀態太差了,好像下一刻就能栽倒在地一般。
一會一定要拉去醫院,正好人民醫院就在秦觀家不遠,等看完病也別回宿舍了,先回家修養吧。
想到這里的叢念薇,‘噔噔’輕敲了一下秦觀宿舍的房門。
‘吱呀‘門打開了,劉曉陽的腦袋探了出來:“是你啊叢念薇,快進快進。”
叢念薇也顧不得與他多寒暄,進門就看到了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的秦觀:“怎么樣了啊?秦觀?”
秦觀一看見自家女友的臉,瞬間嘴巴就咧到了耳朵根上:“感冒了..阿嚏…”
劉曉陽在一旁嫌棄的捏起一張紙巾,顫顫悠悠的就要遞給秦觀,一旁的叢念薇一把將它拽了過來,也不嫌棄,直接就給秦觀擦起了濺出來的鼻涕。
“你這樣不行啊,從我認識你起,你什么時候得過病啊,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說完叢念薇就打算將秦觀從被子里拖出來,收拾一下東西,奔著醫院而去。
小棉被被掀起,慢了一拍的秦觀目瞪狗呆,叢念薇淡定的將手上的棉被又蓋了回去。
“先去穿上褲子!”
劉曉陽抽了抽面皮,將臉貼向了墻邊的方向,叢念薇的視線也轉到了陽臺,今天是個好天氣。
他們的背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秦觀套上寬松的牛仔褲,用手捅了捅叢念薇的背后:“哦..”
叢念薇回頭打量了一下他回了一個:“啊…”
拿起桌子上收拾好的背包,拉這秦觀的手就走出了宿舍。
劉曉陽在這兩人身后,撓了撓頭,這二位是憑什么交流的?這就知道彼此要做什么了?戀愛真是個奇怪的玩意。
等秦觀下了樓坐到了副駕駛上,車子已經開除了百十米遠了,他才靠在座邊上奇怪的問到:“唉?什么時候考個駕照也不和我說聲?”
叢念薇目不斜視:“你最近忙的連個影也沒摸到,我也沒閑著啊,專業課、外語、學車一把抓了,等出國了有的是驚喜等你。”
秦觀有些欣慰的朝著叢念薇傻笑了起來,看看什么才叫做最佳女朋友?
雖然喜歡上的叢念薇少了點別人的黏黏糊糊,可是一個能在寂寞時自己找事情做的女孩,總比老是要把你掛在褲腰帶上的那種要好得多吧。
兩人從人民醫院的停車場下來,叢念薇就指了指醫院的電梯:“我去給你掛號,你先去內科等我。”
秦觀現在可是說什么是什么,他乖巧的點點頭就上了醫院的三層?
內科很好找,右手邊的掛牌上寫的清清楚楚:內科、計劃生育科、婦科…
秦觀看著人滿為患的走廊,壓根沒把女同胞眾多當成一回事,他趁著幾人起身離開的時候,一屁股就占上了兩個座。
秦觀靠著椅背,迷迷糊糊的等了十多分鐘,才看見自家女友朝著他甩了甩手中的掛號單:“普通號有現成的,你還真幸運,現在叫到多少號了?”
“嗯,馬上就到你了…”
果然話音剛落,內科科室里的醫生就按下了叫號的按鈕:“35號!”
叢念薇將病歷本和掛號單都遞到秦觀的手里,將他推進了內科的門,等她再坐回到座位的時候,才發現了周邊的異常。
怎么這么多女的,計劃生育科一水的年輕姑娘,綜合婦科那邊卻是孕婦居多,秦觀這位置找的,好死不死的正在兩撥人馬的中間。
旁邊一個帶著滿臉的母性慈愛的女人,正用手撫摸著微凸的小腹和面前這個頗為清秀的姑娘閑聊了起來:“唉,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啊,為什么來這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