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家的留學生,誰也沒告訴他是長成這樣的妖孽樣啊,本就感覺做的不道德的約瑟夫,此時已經罪孽深重了。
叢念薇只是微微一愣,這個金發的鄰居實在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她好心的一笑,對著表情糾結的客人開口說道:“歡迎,坐吧,我給你拿餐具,話說你是哪里人啊?”
“哦,”一進屋就被餐桌上的牛肉所吸引的約瑟夫,瞬間就忘記了剛才的糾結:”我是德國漢堡人!”
德國人啊,你這么不嚴謹,你祖國知道嗎?
秦觀這邊的門還沒關嚴實呢,‘砰砰砰’那邊就敲上了。
‘吱呀’
“哎呀,門沒關啊,我就知道臉皮最厚的約瑟夫一定會最先來拜訪鄰居的,你們好,我是住在隔壁的法國帥哥,巴蒂斯特和勒,這是我們的禮物,請務必笑納!”
喂!你們兩個自來熟,不要無視主人,自己就擠進門去,我這邊連聲你好還沒說呢!
秦觀無奈的看著手里被硬塞的一把還帶著泥土芬芳的小花,這不是房東大媽在公寓后頭的小花道上,自己栽的花卉嗎?
現在的秦觀是扔也不是拿也不是,一會麻煩的客人走后,自己還是再偷偷的栽上吧。
‘砰砰砰’
有完沒完!秦觀也不管門外就飄著一件白襯衫了,對著走廊不大不小的吆喝了一聲:“還有人要來吃飯的嗎?沒有我關門了啊。”
這個不大的公寓馬上就要坐得滿滿當當了。
“o!y!好朋友!”
話音還未落下,秦觀眼前就是一花,屋子里又加進來幾個,還很自覺的帶著折疊凳子,這是連秦觀家里有幾把椅子都偵查好了。
一樓層的鄰居到齊了,正好一次性的認識了,想到這里秦觀卻看到叢念薇正在在淘米,打算再煮上一鍋飯。
他才想起來,兩人份的白米飯,壓根不夠這一屋子吃的。
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的問題來了,庫利巴利拿來的禮物,竟然是個袖珍的黃金金錢豹!
你別管多袖珍,那也是黃金的啊,比起吃不完的面包和野花要土豪太多。
這個本來就不算和諧的群體,瞬間的就將矛頭指向了這個非洲小伙子。
“你什么個意思?大家都意思意思,就你特殊?”
“你看連貝塞拉她們幾個也只是一人帶了一張餅,怎么就你這樣鄭重其事?”
“知不知道在古代中國,是視金子為大便的?”
孩子,有你這么解釋的嗎?還有中國古代人民的生活什么時候有這么富裕的?
貝塞拉三個怪妞笑而不語,舌頭上的舌環都阻止不了她們吃飯的,她們朝著廚房里的叢念薇招呼道:“來來,漂亮的小妞,客人等著你招呼呢,先別忙活了了。”
叢念薇笑咪咪的看著一屋子不請自來的客人,這都是一群怎樣的奇葩,不過最起碼自己和秦觀今后的生活是不會缺少笑料了。
秦觀和叢念薇來到桌前做好,作為主人看著一圈圍坐的各國人士,如同等待開餐的小狗一般,可憐巴巴的盯著他的臉,美食對他們的誘惑竟然讓人忽略了這個亞洲青年的樣貌。
本來想來點開場白的秦觀,一看桌子上這樣的情境,連廢話都不多說了:“看來大家都餓了,咱們吃完再聊?”
“哦,好好!”
“就是!”
一屋子的集體相應,就在秦觀的話音剛落時,桌子上的人開動了。
直到現在秦觀和叢念薇才發現對面的賽貝拉帶來的墨西哥玉米餅,不是送他們兩人的禮物。
這玉米餅是她們自帶的主食,原本賽貝拉幾個人是打算著,秦觀如果不招待她們,大家就蹲在門外邊,就著門縫里飄出來的香味吃餅的,沒想到這新鄰居家還挺大方。
三個姑娘若無其事的大口咀嚼著燉得酥軟入味的牛肉,將土豆按的面面的沾著肉湯就這樣大嚼了起來。
原本還在那裝優雅的巴蒂斯特哥倆,發現了幾人的吃相,又赫然的發現嫌麻煩的庫利巴利已經采用了他們家鄉的傳統吃法,上手抓了。
可惜他忘記了這是中國的燉肉,不是鋪在葉子上晾了很久的米飯配菜。
‘奧嗷嗷嗷’
前面的那個奧是爪子被趟出兩個包發出來的,后邊的嗷嗷嗷是將肉塞進嘴里好吃的。
只有約瑟夫特別鎮定的看著眼前的餐具,用叉子指著酸辣土豆絲問到:“這是什么菜?”
“酸辣土豆絲啊,很好吃的你嘗嘗。”
“主料是土豆?土豆還能切成這么細的絲?你確定沒騙我?”
“啊,沒錯啊,我們為了省事,是用搽絲器搽出來的。”
約瑟夫小心翼翼的用叉子挑起來幾根,塞進了嘴里,中國真的是一個好神奇的國度,吃個土豆還要費這么大的功夫。
可是這種入嘴之后的味蕾的爆炸感是怎么回事?舌頭底下的唾液分泌腺瞬間將口水充了個滿嘴。
太好吃了,一輩子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這頭連最古板的約瑟夫都用手抓上了,這土豆絲哪里是叉子能插得上來的,那頭還用刀叉和吃牛排一樣文縐縐的巴蒂斯特可不干了。
他本身就比哥哥要胖,一個人要胖的原因無非就三種,用藥不當,愛吃和懶。
他一個人就占了其中的兩條,這時候還講究什么法國人所謂的優雅啊,這卷毛小胖子就上手抓上了。
頓時,這桌子上的場景就讓秦觀想起了幾年前宿舍中眾人外出搶食吃的行為,不由的就感懷起來。
叢念薇看了眼下的迅速的菜,這可是3斤的牛肉,果然外國人吃肉的本事異于常人,在這個溫馨的夜晚,叢念薇完全就忘記了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中,自己才是個外國人的事實。
要不說食物是拉近彼此之間距離的最好橋梁呢,這一頓飯的工夫,滿桌子就剩下凸著肚子剔牙的人了。
等到大家閑下來了,這才有功夫仔細的打量一下自己的新鄰居,當然他們也免不了被好奇的秦觀叢念薇圍觀。
話說相由心生,這一群怪人的長相和老祖宗留下來的相面圖差別的也太大了,先不說那一臉鍋底灰,就說說這紋身都上了臉的幾個拉丁美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