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的嘴巴都快圈成了一個O型,眼神中卻是帶著點點的興奮,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把你的照片玩壞了,可別怪我。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曲雪梅也不過多的廢話,她對著還在那邊殷殷囑咐的理查德提高了嗓門:“理查德,成裝試款就要開始了,無關人員就要退場了。”
“怎么?還是說你理查德也打算寶刀不老的上去秀一下你的存在感?如果不是,麻煩您老人家麻利點退場。”
嘿!這話說的,你說氣人不,我今年才32,你才寶刀未老呢!
一旁的理查德氣的眼歪鼻子斜的,再氣也沒用,還不是要乖乖的跟著曲雪梅撤離。
現在的花房中,除了工作人員和兩位模特,竟是退了個干干凈凈。
一旁的Chad也收到了盡最大能力發揮的通知,在理查德離開后,他用一種特別同情的眼神看了秦觀一眼。
這個亞洲模特看來是把VOGUE的主編給得罪死了啊,竟然要求在工作中給對方這樣一個下馬威。
自己要是全力演繹,他估計這個亞洲模特,今后再從事模特的工作時都會有心理陰影,被對比的自慚形穢,最終對人生都會產生懷疑。
想到這里的Chad用一種憐憫慈悲的笑容朝著秦觀微微一笑,順著工作助理的通知,就走到了更衣間中。
對面的秦觀是一頭的霧水,Chad為啥用一種死了爹的眼神看自己?
莫名其妙。
玻璃花房空氣中微微飄來的花粉的味道,讓身臨其境的人不由自主的就靜下心來,享受這個優雅環境所帶來的片刻的,心靈寧靜。
而玻璃花房外卻是陷入到了花團錦簇般的海洋,一個個穿著得體,隨便拎出來都是世界知名的品牌商,收到了美國五大雜志的邀請之后,在此時,在此地,齊聚一堂。
一個個后現代的圓鍵盤座椅,現在成了他們匯聚起來的臨時會議室,三三兩兩的人群,端坐在上邊,一邊享受著服務生的酒水托盤,一邊閑適的聊著最新一季的品牌發展的規劃。
而被邀請的人也都心知肚明,這是美國的時尚傳媒又一輪的人員推銷了,他們不介意,這本就是相互共存的關系。
雜志需要他們的資金投入,而他們也需要雜志的媒體宣傳,有一個彼此都滿意的具有超高商業價值的模特,對大家都有利。
隨著天臺樓頂的夕陽緩緩的落下,聚會的氣氛反倒更加的熱烈起來,眾位寒暄完畢的人群,也找到了他們滿意的座位,安安靜靜的看著這幾家最頂級的雜志,能夠給他們展現怎樣的驚喜。
要說這次的活動果然是花了心思,連這些鍵盤座椅也是內有乾坤。
“哦!”
“啊!”
在幾聲驚呼之后,后排的座椅緩緩的升高了幾寸,前排的座椅又緩緩的下降了幾分。
場內的LED燈閃出了不同的色彩,將錯落有致的座位也映襯的精致了幾分。
紅黃藍綠,高高低低的看臺根據觀展人的不同,竟然劃分了不同的區域。
陷入到神秘的銀色觀展臺的是高級成裝品牌的優雅,而藍色的則代表著定制珠寶的炫目,紅色的是火熱的彩妝化妝品,黃色的則是皮制品系列,剩下的綠色則代表著腕表等其他的配飾分類。
等一眾觀眾看到自己陷入到如此美奐美倫的境界時,竟然不約而同的互相指了起來,就好像是調皮的孩子找尋到了新的玩具,每個人的嘴角都帶著會心的笑容。
本應該是最端著擎著的品牌商,反倒是都放松了起來,這是一場絢爛奪目的表演,也是釋放自我的過程,讓在場的各位都隨著這樣的奇思妙想,一起展現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吧。
玻璃花房外的富麗堂皇,沒有影響到花房內整裝待發的兩人,一個信心滿滿,一個興奮滿滿。
兩人按照工作人員的安排,在花房正中開辟出來的平整的甬道中站的筆筆直直。
右邊的Chad再次用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秦觀,施恩一般的將手遞了過去:“Chad。”
“秦觀,久仰大名。”
一旁的秦觀將對方的手一握,笑的靦腆而羞澀。
這場景要是讓薛姐或是曲雪梅中的任何一個看到,就知道這小子又要出幺蛾子了。
站在甬道盡頭的是現場調控人員,他在對面進行了最后一次提醒:“兩人同時上場,在盡頭分開,隨后是Chad先行,行走到一半時秦觀再上。”
“都清楚了吧?沒問題就開始了!”
對面的調控看到兩個模特都點了點頭,就按下了上場音樂的按鈕。
瞬間,花房地板中一排排的亮起了宛若螢火蟲燈光般的地燈,而天花板上的強光燈一盞盞的熄滅了下來,整個花房中就被這點點的燈光密布。
說不得的唯美神秘,說不得的優雅氛圍,秦觀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停的叫囂著,上!上!上!跨上這個舞臺,盡情的去綻放自己吧。
他的身體是這樣想的,秦觀也是這樣做了,他沒有因為場景的改變而有任何的猶豫,那雙亞麻混紡的交叉帶子,帶著圓潤弧線的小牛皮鞋,就這樣堅定的踏入了螢火之上。
米色的斜襟風衣,配著同色系的休閑西褲,本應該是一身最正經不過的上班時的工作服裝,卻被秦觀穿出了幾分自由的味道。
一旁的Chad在將腳踏進場地,和秦觀并排走秀的時候,才發現事情完全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這一場秀跟不是他來掌控,這個亞洲模特根本就不是個他能碾壓的弱者!
Chad的表情不顯,心中卻是如同風暴中的海浪,波濤洶涌,不是說要對方好看的碾壓嗎?原來這竟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
身旁的秦觀瘋了,他的細胞與衣物摩擦,訴說著身與心的故事,這個看起來嚴肅,實際上卻是體味上班樂趣的服裝,正是阿瑪尼悄然解放自我的一種方式。
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在叫喊著,不是這樣,我們要穿的舒服!
于是乎秦觀就這樣做了,隨著心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