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原華東大學畢業的姑娘,就是透著點邪性,愣是在一眾工科類的糙老爺們當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得到了曼切斯特理工學院導師的喜愛,說是傾囊相授也不為過。
結果這個姑娘在一天做實驗的時候,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將臉上的防護口罩一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學校。
在一張機票,幾個行李包的簡單收拾之下,就殺進了j服飾的實驗室。
現如今,就是這樣一個奇異的女子,正坐在屏聲靜氣的兩名男子的面前,非常仔細的研究著她這個到處堆滿了布頭的工作室里的樣品。
高分貝的特制的燈泡,被胡莉給啪的一下關掉,而此時摘下了眼鏡的姑娘,竟然是難得的美艷動人。
怎么說呢,有點妖艷的妖精的即視感。
這個姑娘不同于黃佳佳的鳳眼上挑,美艷外放,如此的咄咄逼人。而是一張端莊的粗眉大眼卻配上了風流入骨的走姿儀態。
就如同一個柔弱無骨的妖女一般,站沒站姿,坐沒坐姿,卻在舉手投足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給人感覺將無害與危險融合到了一起,無端的矛盾著。
而此時的熟女胡莉,則是用染著蔻丹的指甲,將一個個長短不一的被挑選出來的布條,個個挨次的排在了一起。
光是這個過程,就足足的花了她三分鐘的時間,而作為一個讓大老板加上他隨行的美洲區經理一起為此等待著的她,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羞愧的表情。
當她將所有的布條都排列的整整齊齊,中間的間隔都如同用尺子測量過一般之后,胡莉才滿意的從桌子上站起身來。
‘行了!’
一旁的郭諾言臉上露出了終于完結了的欣喜之后,卻在看到了胡莉接下來的動作之后,將自己的嘴巴張到了首次大的狀態之中。
只見起身的胡莉,一個轉身,就從后邊的工作桌上,拿出來一把專做剪裁的鋒利的剪刀,比著桌子的邊沿兒,就將下垂下來的長短不一的那一段,仔細的減掉了。
‘完美!’
直到這個時候,胡莉才真正的開始正視她面前的這一胖一瘦的兩位行政人員。
‘哎?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好嗎,來了快一個鐘頭了,就怕打攪您,他們果然是被華麗的無視了。
而根本不會廢話的胡莉,對待他們可沒有對待這些在外人眼中形同垃圾一般的布條,那么的溫柔。
她有些得意的將自己纖細的手指伸開,看著自己用純天然的阿拉伯膠,鳳仙花,明礬,明膠以及蜂蠟,按照明朝流傳下來的最古老的房子配成的純天然的指甲油在她透明的指甲上留下了漂亮的顏色時,不禁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的來意,急什么啊?我胡莉還能坑你們不成?’
‘看見桌子上的那些布條了沒有?’
郭諾言替雪雅言大老板點了點頭,及領導所需,丟點臉也沒什么。
‘那些我們科研組都能研究出來,其實那些所謂的高科技也沒什么,用一些便宜些的材料也同樣能夠替代。’
‘沒準比這些沒有經過市場檢驗的新產品更能經受的住考驗呢。’
‘其實我就說了,讓我們研發一些新產品,也不一定比這些差的。’
姐姐喂,你是我的親姐姐,你這話說的輕巧,那兩條生產線它不能天天的空在那里不上工吧,那可都是錢啊!
而聽到了這話的雪雅言,饒是心靈強大也是臉皮直抽抽,就說搞科研的人難伺候,這個與利益脫節的毛病,那是通病啊,得治!
‘行了,行了,一副死了爹的表情’胡莉將雖然紅卻是修剪的沒有任何長度的指甲戳向了郭諾言的腦門。
‘你們要想來快錢收攏資金的話,就先生產這個布料吧。’
‘記憶面料,這名字起的和笑話一樣,這還是我在我老師的團隊中研究出來的呢,連配方都不用調試,那就是我們研究室的小玩意,白送出去了沒想到還打破了頭。配方呢,就在這里。’漂亮的指甲又點到了胡莉的額頭。然后在兩位老板越來越大的笑容之中,她又再次的變了臉‘我這工作完成的夠可以了吧?東西呢?’說完,手掌一攤,向著雪雅言的面前天經地義的伸了過去。
‘哦,哦,哦,帶了帶了,小郭,趕緊給胡莉遞過去啊!’
‘哎,哎,來了您呢!’
一個黑漆紅蓋的小食盒,就被郭諾言小心翼翼的給遞了過去。
‘哇!’
只有在接過食盒的時候,胡莉女博士才露出了一個十分正常的微笑,少了幾分的妖氣。
‘仿膳飯莊的豌豆黃,今天剛出鍋的,涼透了拿過來吃,正合適!’
話音落下,食盒消失。
此時早已經將兩個腮幫子都已經塞得鼓鼓的胡莉,還哪里有點狐貍的味道啊,分明就變成了一只倉鼠。
她應和著郭諾言的話語,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要不是雪老板在邀請的電話中,非要和我提什么純正的東坡肘子,而我那時在研究所里已經吃了三天的披薩,我是說什么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回國的。’
‘不過,不虧!多吃上幾年中國菜,總比在英國餓死強’
‘我和你們說啊,那簡直就不是給人吃的啊’
沒錯,當妖艷的狐貍精碰上美食,就是一個神的轉折,那種屬于雌性的七扭八歪的勁頭不見了,全部用在了她的兩個腮幫子上了。
而正當這幾位j服飾的人回復到其樂融融的狀態中之后,屬于雪雅言的十分私人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秦觀啊,找我做什么?如果是代言費的問題,我們好商量的。’
‘什么?不是代言費,布料?什么布料,我們給j服飾生產的布料哪里來的高檔嗎。’
‘你說你都知道了?你還聽說過胡莉?嘿嘿嘿,你說,你說。’
‘哎?要買布啊,你早說啊,能做的能做的,你說哪一種嗎,太高端的我們做不起的。’
‘記憶布料?能做,能做,我們也就做做低端市場嗎!好的,好的!生產出來的第一批樣品,一定給你打電話!’
作為兩個支棱著大耳朵偷聽電話的年輕人,在雪雅言將電話掛掉,無奈的用眼神注視著他們的時候,臉上竟然一點都不羞愧。反倒是帶著一種躍躍欲試。
‘老板,秦觀電話啊。’
‘是啊!’
‘買布料啊!消息被發現了啊!’
‘是啊!訂單來了!’
說完了這句話的雪雅言,臉上突然就浮現出了躊躇滿志的微笑,這超前的一步,又走對了!(